他摸着我的额头,“烧退了,你再休息一天吧。”
我何时这么娇弱过,于是我说,“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
他呵呵了两声,“你要是觉得没事就出去走走吧,少去花园了,最近蜜蜂比较多。”
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张泽臣的身上,我发现他是个挺爱笑的人,对着客人的时候也是,脸上一直保持着温文有礼的笑容,却给人感觉高深莫测,听到什么有感触的话,第一反应就是笑出来,有声音无声音,最多的就是用鼻子嗤笑。他的笑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真的笑出来,用微笑来面对一切,我比较佩服他这种人,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
这不,看着我锁骨那的红痕他又笑了,“都七月了,你还不考虑让裁缝来给你做夏装?”
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怀好意,我乔装怒道,“还不是你!我都不好意思面对外面你那些手下了!”
“有什么,他们都是死的。”他捏了捏我的脸,“过几天有个商业派对,想去吗?”
“哪啊?”
“市中心的酒店。没什么意思,你要是想去我就带你去。”
“什么样子的啊?”
“就是各种各样的人揣着不同的目的装的人模狗样去喝杯酒促进下商业往来谈谈事情。”
他这番话给我逗笑了,这种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格外不协调,我一笑他也笑了出来,两个人就这么跟俩神经病似的在屋里笑。
笑够了,我说,“那就不去了,有什么好玩的。”
“当然有,就像去动物园喂动物,他们都往你身上扑,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多可笑。”
“人家可是有事求你,你怎么能这么形容人家。”
“如果谁找我我都回应的话,那我岂不是变成114了。”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实在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太差劲了,以至于我往另一个方面想去了,绝对不是因为我内心色。
他今天又没走,我们一起泡在他的书房,他在处理事情,我就在一旁翻书。
他这间书房里的书挺多,不过不是总用,很多书的侧页上都落灰了,也没法擦。
“水浒...你还看这书啊?”我从梯子上回头俯视着埋头电脑的张泽臣,手里拿着一本看起来是很老的版本的水浒传,他抬头一看,不在意的说,“我还有幸看过几本校园言情小说。”
“啥?你还对那感兴趣?”
他冲我笑了下,没说话。
偌大的书柜上摆放的不只是书,还有林林总总许多文件,甚至还有一本日记——薄薄的白纸本,纸页已经泛黄。
我翻开看,最开始的一页,时间是八年前。
三月十六日。
我遇见了一个跟我同年的人,长相很清秀,没有家庭背景,人很单纯,他递给我了一瓶喝过的矿泉水。
三月二十日。
他跟我打招呼,我回应了他。通过谈话我得知他因为家庭原因,明年毕业季回国。真巧,我也要回国。
三月二十七日。
他是我的学弟,学习很好,放弃学业太可惜了。
这之间是一些日常的东西,没必要陈述,时间晃到六月。
六月十日。
原来他也是同/性/恋,我们之间更有话题可说,与此同时我多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
六月十四日。
他的家境非常糟糕,我真的很同情他。
六月十七日。
某种原因,我得知了他还没有性/经验。
时间再转到九月。
九月二十一日。
他的皮肤嫩的像女人,想象不到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皮肤。
九月三十日。
他跟我说明年回国大概会普通的上班,我觉得他的才华不局限于此。
十二月。
我们一起过了这年的圣诞节,他送我了一条围巾,我也送给他一条,我们两人不约而同买了同样的款式,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们一起在街上散步。
接下来就是隔一年的了,张泽臣是应届毕业生,估计是有很多事情要准备,日记变得很少,我直接翻到了第二年毕业。
八月二日。
一切事情都安妥后,我便回国继续那份肮脏的事业。他家在北方的城市,我回到临川,相隔两地。
八月九日。
他最终选择了向我求助,我给他安排了一个很不错的工作,他也很高兴,我跟他提出相爱,他拒绝了我。
这个时候张泽臣就已经爱上他了,其间的过程日记里没有写,我觉得应该就是在前一年的圣诞节之前吧?张泽臣会给他买礼物,就说明他已经对那人有意思了。
这段感情意外的纯情,可能是因为张泽臣还年少,也可能是真的爱上了那个人,或许是二者的结合。从日记来看,张泽臣对那人很上心,甚至日记里还有贴着那人的课表以及作息习惯。我想象了一下张泽臣在人家教室外蹲点的情景,既觉得好笑,又有点不甘。
突然之间我想到,七八年前,这不就是叶一鸣给我讲的那段张泽臣初恋吗?我真是反应迟钝。
不过那人最后还是被张泽臣弄死了,原因是那人爱上了别人,想到这里我心情有些好转。
等我再想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张泽臣突然问我,“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我连忙把日记塞了回去,动作自然的一气呵成,“老书。”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简直就像知道了真相,我心中忐忑,随后他道,“都是些老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我的意思是你别放在心上。这里你随便进出,没关系。”
我使劲点了点头。
经过这次日记事件,我恍然发现,这栋老宅有太多的地方我没有去过,除了那本日记,一定还有什么其它关于张泽臣过往的事情。我真的很想了解他之前的生活,以及我之前的那三个‘倒霉鬼’。
张泽臣没什么风流史,除了加上我一共四个倒霉鬼之外,他几乎没跟别人发生过什么。要说有,那绝对要追溯到还没遇到第一个人以前,他的确挺风流,年轻气盛嘛,遇到第一个——也就是那个真爱——之后,他收敛了不是一点半点,而且经这两个月看来,他肯定有心理疾病,还不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一般这样的多半是跟家庭啊童年啊脱不掉干系。
于是我跟叶一鸣打听,得知了一个名为‘地下室’的地方。
名符其实的地下室,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放老东西的地方。
庄园一共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南区是大门一带,西区东区是绿地、花园以及佣人住所,北区是主区,有四栋房子,中间围着一个大花园,就是我经常散步的地方。
西栋北栋南栋围在一起,东栋向东错开一些,主卧以及张泽臣的书房都在东栋。
地下室在南栋靠西,从这里下到一楼到厨房后门,出去经过一条回廊就是了——劳伦走在我前面,为我指引近路。
地下室入口的地方是个老旧的小仓库,里面没什么东西,我们直接下去,没想到下面还挺大,分了好多个房间,劳伦说这还有个酒窖呢。
叶一鸣给了我们地下室的所有钥匙,都串在一起,上面标着号码,我们一扇门一扇门打开,里面摆放的都是大物件,哪个都跟张泽臣没什么关系。
“别着急,臣哥有个自己的储物室,只是我不知道是哪间而已。”劳伦一边开着门,推开看了一眼,里面仍是大物件,让我确认了一下又把门锁上了。
找了有十几个房间,终于让我们给发现了。
那是在拐角处的一扇门,刚打开门,扑面而来的臭味就熏得我们连连后退,劳伦把排风打开,过了好一会儿气味才散了些。
“我靠,这什么啊。”听见劳伦的喊声,螃蟹和另外一个人先我一步走了进去,确认没事之后才让我进来。
“祁少爷,是个棺材。”螃蟹对我说。
我们五个人围着那个棺材,臭味都是从里面发出来的,所有人包括螃蟹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更让人胆颤心惊的是那棺材没钉上,而且还错开了一点。
劳伦咽了口唾沫,“臣哥这是收藏了什么啊......”
我首先想到了两个月前叶一鸣跟我说过的,那个被张泽臣厌倦了的、第二个人。?
☆、第九病
? 这场面有点诡异了,首先当今社会绝对不存在鬼什么的,所以这东西吓人是吓人了点,但也仅限于此了。
屋子里的气味非常难闻,他们个个表情都不好,我也一样。
“祁少爷,你要找什么我们给你找,你先出去呆着吧。”劳伦捂着鼻子对我挥了挥手,我摇头,“我还是自己找吧,你们那个...把这东西盖好吧。”
劳伦点了点头,跟螃蟹一起抬着盖子盖好那东西,沉重的棺盖落下的时候扬起了许多灰尘,更是掀起了浓厚的腐臭味。
我也赶快在屋子里翻找,这里东西不多,我想赶快找到什么有用的就离开了,臭且不说,这里太诡异了。
东西全放在一个个纸箱子里,用胶条封着,螃蟹递给我把小刀,我们几个人挨个查看,有点搜赃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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