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没有人。
我好想还听见有人在叫我,可是不管我怎么找都没有,我跑啊跑,跑出了很远,突然摔了个跟头,低头一看,自己的腿已经被孩子抱住了,动弹不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梦跟现实好像连在了一起,我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醒了,抬眼一看,张泽臣担心的捧着我的脸,我的脸上湿漉漉的,一摸是眼泪。
见我醒了,张泽臣略带不安的问我,“做噩梦了?”
我犹豫了下,点头。我已经分不清那是不是梦了,非常真实,可是回想起来能记起的却是很少。
我四处寻找毛球,她就坐在窗户那,早晨的阳光把她的毛晒得闪闪发光,她舔着爪子打扮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看到这我便松了口气,告诉自己只是做梦而已,或许是因为昨天见到那些东西受到了刺激,一个大男人,犯不着为这些小事挂心。
吃早餐的时候张泽臣几次询问我有没有事,我都回答没事,我自己也觉得的确没什么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谁没做过噩梦。
想起梦里的那些孩子,我不自觉的把手摸向我的肚子,心突然又不安了起来。那里微微隆起,以前都没怎么在意过,我告诉自己一定是日子过的太好发福罢了。
因为这次做噩梦,我再次鼓起勇气跟张泽臣提议让我出去转转,总是窝在庄园里,都要窝出病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张泽臣会不会因此再一次实行虐/待,谁知他考虑了一会儿,竟然同意了。
我把这件事跟叶一鸣说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
“臣哥真的说行?”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骗你遭雷劈。”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吐食......那你跟我说干嘛呀?”
“那啥......既然他让我出去了,我不得把事儿都了结了去?我突然失踪三个多月,同学啊家里啊都得有个交代,我要跟他们联系,所以想让你把我的手机给我。”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低头沉思了会儿,他还是摆出笑脸,“手机的事儿你直接找臣哥要吧,不过我觉得就算你不开口他也会给你。但我劝你一句,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吧,新的生活,那个家,别回去的好。”
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他不曾有过的认真表情,可是越不让我去,我就越想去,况且我觉得我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最不好的想法是,张泽臣不会把他们都给杀了吧?但是仔细想想,他没必要这么做,他没有理由非杀了他们不可,张泽臣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因为那两个人实在对我造不成威胁,我对他们的感情不深。虽然心里肯定了张泽臣不会去杀人,可我却还是有莫明的罪恶感。
我不想有人因为我而死,谁都好。
————
下午的时候我坐着张泽臣那辆红色布加迪出门,庄园大门出去之后是平缓的下坡路,两边是树,都是嫩绿的新叶子,道路两旁隔一段就会有一盏老式路灯,树林里看得到巡逻的人,我觉得这个庄园的保卫工作太夸张了,都快赶上白金汉宫了,到处都是持枪汉,这是防人还是防奥特曼啊?而且进出庄园就这一条路,周围都是未开发的树林,庄园门口又那么多守卫,根本用不着这样大面积派人看守,雇这么多人得多花多少钱。
从山里出去是市郊,上了高速半个小时左右就能看见大面积现代建筑,又过了半个小时才到市中心。
这些熟悉的景象我看着倍感亲切,终于是回归社会了。
“你想去哪?还是跟我走?”等红灯的时候张泽臣才问我。
我看了眼表,五点了,这个时段我爸和陈阿姨都不在家,回家是没什么意义的,我想了想,还是先回学校看看吧,于是我说,“去临川市立大学那里吧。”
“大学这么晚还有课?”绿灯,他把烟掐了,发动车子。
“没有,这个时间我的社团还在活动,我要找的那几个人应该在。”
“什么社团?”
“文学社。是上一届的学姐们成立的,我们社团有一个月刊,现在里面搞得像编辑部似的。”
张泽臣点了点头,“我记得你是学语言的。”
“嗯。——你怎么知道?”我这句话问的很蠢,他怎么会不知道,估计他连我祖宗叫什么都查清楚了。
果然,张泽臣还是那张欠抽的笑脸。
到了大学门口,张泽臣把车停下,这个时间人流量还挺多,这辆骚包的车太引人注目了,回头率百分百,我实在不好意思,哪知回头一看,好几辆黑车跟在我们后面,最前面那辆开车的是阿柳。这什么跟什么啊,张泽臣每天出门都跟这么多车是吗,脸皮得多厚才能经得住那么多人的瞩目。
“你、你还跟我进去啊?”
“不了,我让螃蟹和劳伦留下,要是没事儿了就去赌场找我,先别回家。”
我点点头。
张泽臣开车走了,螃蟹去停车,留下劳伦以及另一个人先跟着我。
我看着劳伦,有些好笑。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在所有人都穿单衣的季节,他们这一米八几的大汉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笔挺西装,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这个一米七出头的还穿米奇的小孩身后,这场面真的挺好玩。
劳伦知道我在笑什么,也很无奈的笑了出来。
“你热不热?”
“说实话,热死了。”?
☆、第十一病
? 文学社的活动室在老校区里,曾经是个堆放体育器材的仓库,已经空出很久了,因为一些原因到现在老校舍都没有被拆,学姐就在那里建立了社团。这儿一般没有人会经过,也许偶尔会碰见幽会的小情侣,但那是极少发生的事件,所以这个地方对于文学社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我这次来是找一个跟我关系很铁的哥们,没错就是哥们,虽然我是个gay,但不是什么肉都吃,而且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我是gay还依然跟我保持朋友关系的人,我跟他从高中开始关系就挺好。
这人叫孙文昱,比我大一岁(我上学早,同届的人几乎都比我大),是高中一次意外知道我性取向的。他这人话多,但是懂得分寸,而且让人放心,所以他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哥哥的形象,虽然他这人看起来的确不怎么靠谱,但他内心真的很细致,什么事都能做得好,曾经有段时间我还把他当偶像看待。
从庄园出来的时候我就想到要找他,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而且最终决定要找的也是他。
首先我需要一个人打听这三个月来的情况,我才能正确的去找到正确的人,说正确的话以蒙混过去,我不想人们知道我这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想被人说是被包养的小白脸,所以我得撒一个谎,一个能骗过所有人的谎。
到了社团门口,我叫劳伦他们几个离得远点,他们倒是听话的站到了二十米开外。
我推开门进去,里面空间很大,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但是桌子就那么几张,因为我们社团总共只有十个人,现在我能看见的就只有仨。
我一进门,孙文昱就看见了我,非常惊喜的边走过来边大声嚷嚷,“祁乐!你是祁乐吗!”最后他走到我面前,用力地摇晃我的肩膀。
我被他晃得一阵头晕,推开了他,“难道我是你家阿汪?”
“你竟然回来了!”其他两个人也都走了过来,两个都是女生,我们这些人的关系都不错。
“怎么,想我啦?”我开着玩笑。
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对劲,都露出了疑惑和担忧的表情,这不是看见失踪三个月的朋友之后该有的表情。
我感到奇怪,问:“怎么了?”
“你竟然回来了!”那个女生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不会是知道了我跟张泽臣的事情了吧?这不可能,又不是福尔摩斯,怎么能一看见我就知道我这些日子跟谁待着。
可是他们的表情全都在说这三个月发生了很大的事情,而且是关于我的。
“到底怎么了,你们说话啊?”我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把视线投向了孙文昱。
“你敢相信吗,我们两个星期以前才参加了你的葬礼,全都哭的稀里哗啦的。”另一个短头发的女生说。
“葬礼?!我还没死呢!”
“可是你爸妈对我们说你死了,还说是他们做的孽什么的,害了你,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这是做什么,我才失踪了三个月,三个月,还不能判定是失踪人口呢,就给我处死了?还葬礼?我突然对我的父母特别寒心,平时当我不存在也就罢了,原来还盼着我死呢?不过再转念一想,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张泽臣可能参与了。
“我爸和陈阿姨对你们说我死了?”我问。
“对,他们说的。而且葬礼那天你家的亲戚也去了,社里的人全都去了,还有些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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