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
“这样啊,”佩尔点点头,“对了,你跟我差不多大吧?大学生?”
“大二。”
“哈哈,我是你学长哦!”
他笑了起来,声音不大。这时五十岚少臣也走了过来,他们两个在人前表现的不是很亲密,就是普通兄弟该有的样子。
“祁少爷,臣哥还没醒呢?等臣哥醒了你对他说下,我们走了。”五十岚少臣说。
“他啊,他整天睡到下午才醒,哥你先走啦。”佩尔把他往一边推,五十岚少臣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对我点了下头,走开了。
“哥他很崇拜张泽臣啊。”佩尔摇了摇头,“张泽臣他啊,如果你对他好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啦,你干脆真心对他,他也会对你好,说不定下次来就叫你臣嫂啦!”
“你不要胡说。”
“他那人根本搞不懂啦,你也不要去搞懂他,总之你别做一些背叛他的事情,他就会容忍你的。”佩尔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一瞬间他的脸侧了过去,配上他今天散下来的金色短发,让我有一种他是个漂亮德国妹子的错觉,“那我走啦!”
目送佩尔离开,隐约能听见他大声的喊“哥——”的声音,我把门关上,瞥了眼还在睡觉的张泽臣,顺着门滑坐到了地上。
佩尔真是个很有活力的人,好像太阳一样。
我不喜欢跟他说话,那样会显得我更加低微。
————
佩尔走了之后,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家里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人虽多,但大部分都是‘死’的。
这段日子没什么可说的,我整天无事。
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人也越来越脆弱了。
正赶上换季当头,我就感冒了。
鼻水一直不停的流,抽纸都被我抽光了好几包,鼻子都红了,轻轻一碰就疼得要死,这下我也不敢给张泽臣做早餐了,生怕传染给他,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容易就感冒的人。
流了几天鼻水,晚上张泽臣还特别好心的安慰我,可是摸摸这摸摸那的就擦枪走火,在他一晚上索求之下第二天我光荣的发烧了。
吃了药特别困,加上发烧起来浑身无力,我就不爱起床了。
张泽臣没有因为我发烧而留下来照顾我,虽然是意料之中,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发烧更难受了呢?
还是毛球好,知道用小肉球摸摸我,在我身边窝下,一点也不见嫌弃。
浑浑噩噩到晚饭,外面传来了车响,声音是那辆白色兰博。
我放下筷子走到门口,发现张泽臣居然回来了。
“落东西了吗?我早上好像看到你的打火机在地毯上,八成是毛球弄掉的。”说出来之后我就觉得自己蠢,谁会为了一个打火机大老远的亲自跑回来。
他把钥匙扔在玄关的一个小瓷盘里,对我笑了下。
“回来陪你的。”
这句话听的我心中一暖,说不上来的高兴。大概是还没有谁为了我特地回家过。
他照顾我的速度,脚步走的比平时慢些,我走在他的身侧。
“你吃过了吗?”他问我。
“正在吃,不过没什么胃口。”
“多少吃一点,别等到感冒好了又落下胃病。”
我们面对面在小餐桌前坐下,我继续吃着还没吃完的晚饭,他在对面看着我。
他叫人又拿来了副餐具,我以为他看馋了想吃点,只见他把豆角里面的豆子全剥了出来,盛到一个勺子里喂给我。
我有点受宠若惊,可是看着那勺豆子,我很抗拒这个食物,他可能也是看我盘子里的豆角一口没动,这感觉就像家长喂孩子似的,最后我张嘴抿了几个进去。
“全都吃掉。”
“不要啊...”
我面露难色,他又把勺子伸过来了点,硬要往我嘴里塞,我闭紧了嘴躲闪,豆子都差点掉到桌子上。
“快吃,剩下几粒豆子我今天就要你几次。”
张泽臣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周围的人全能听得清清楚楚,我瞬间就脸红了,可是就这么屈服岂不是更丢人。
“臣儿——”
“没用,快点。”
眼前的那一勺绿油油的豆子看着肯定特别有食欲,可是我根本不好这口啊,要我吃豆子简直跟要我去死一样。
可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他再说些什么那方面的话我以后绝对没脸再从这走了,虽然他们早就知道我俩成天在做什么。
我只好一闭眼,把那勺剧毒吃下去。又扒了几大口米饭,才把那难吃的味道压下去,不过嘴里还是有。
他看着我一脸痛苦,低头一笑,夹了根菠菜到我嘴里。
“乖孩子,以后每天都有豆子吃,我要是听到谁说你没吃完,有你好看的。”
不用说,那个‘谁’指的一定是螃蟹。
由于我生病了,张泽臣今天很安分,我靠在床上看电视,他坐在我身边,虽然手不老实,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乐乐,你是不是胖了?”他摸着我的肚子说。
“其实我也觉得...一定是运动太少了。”
“我怎么感觉更像啤酒肚呢?乐乐,你该不是背着我偷偷喝酒吧?”他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怎么会,那不是中年人才会有的吗?”
而且我也不喝酒啊。
“。”
安静了一会儿,我以为他睡着了,侧头一看,他正在沉思着什么。
“祁乐。”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怎么了?”
“我们成为恋人吧。”
我带着些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表示有点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像真正的恋人那样。乐乐,可以吗?”
我抿了抿嘴,脑袋突然疼了一下,居然鬼迷心窍的回答道,“好啊。”
那个时候的我,实际上是有些喜欢他了。我以为我们两个心意想通,却不知道他自从初恋以后对爱的理解有些扭曲,变得很容易产生。我不知道他对我之前的那两个人也说过相同的话,并且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以恋人的身份处于张泽臣身边的,而我却如此例外。这时我心中的窃喜变得有些可笑了——我们并不是只有两个月就产生了爱,而是他已经两个月了,才对我产生爱。
而我,也许是唯一一个回应张泽臣爱的人。?
☆、第八病
? 你知道磨合效应吗?
生来就彼此相适应的例子很少,大多数都是在相处中你让着我我让着你,一点一点消磨自己的棱角,得以与对方契合。
所以说感情很伟大,每个人都为了对方改变了自己。
————
张泽臣跟我说那些话之后,我几乎整晚都没睡着觉。
爱情让人冲昏了头脑,我没法冷静的思考这段感情的产生原因,当时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难道我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为什么会对一个不久前才对我施虐,并且剥夺了我人生自由的人产生爱情呢?
这当然是爱情,不然我怎么会因为他表明了对我的感情时这么窃喜。
发烧让我的脸色本来就显红晕,刚好掩盖了我泛红的脸,不然就太丢脸了。
没错,我喜欢,我爱张泽臣,虽然解释不清楚,但我觉得这种感情就叫□□。
我当然是没经历过了,怎么会知道爱情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但我听说的都是这样啊——不知不觉间就产生了,谁也道不出是怎么一回事。
整晚我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了,我对张泽臣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爱,是的话接下来的相处要怎样才好?如何跟张泽臣这样的人表现的像是真正的恋人?
我连跟普通人恋爱的经验都没有......
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初中高中一直到现在,我见过那些亮闪闪秀恩爱的多了去了,我可以从这帮亮闪闪里面摘出一些要点。
不过尝试了一次之后我就觉得不可行,整个画面都亮闪闪了,根本无从考究。
于是一整个晚上我都兴奋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些今后幻想。天都蒙蒙亮了,我才睡着。
第二天张泽臣起的比我还早,一睁眼就看见他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的特写,我一看表,下午四点了。
房间里飘着香味,桌子上摆着两份餐盘,一份动过的和一份新的——动过的那份只有牛奶不见了。
完了完了,忘给他做早饭了。
“昨天很晚才睡?”他问。
“嗯...你睡了之后我才睡的。”
他的手覆上我的额头,明明天气不冷了他的手还是冰凉冰凉的,那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上有着常年用枪而磨出的茧子,手腕上还有一条横向的、我从之前就一直在意的深刻伤疤。
一般见到这种疤,随即就会联想到是割腕。可是一个右撇子,如果割腕的话,伤疤不应该在左手上吗?看那伤疤的深刻程度,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可能会导致死亡,或者导致右手残疾,他应该是在刚割开这个口子之后就被送去治疗了。想到这说是割腕就有点不太通了,更何况如果他想死,大可对着自己太阳穴开一枪,何必呢?
我又想到了自/残行为,这倒是很有可能。他这种有着施/虐倾向的人,很可能同时也对自己施/虐。不过这都只是猜想,我没问过他这疤是怎么来的,我想他也不会愿意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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