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舒清晚穿上喜服,带上凤冠是这样的美艳撩人,只抬眸看上她一眼,她就觉得心尖微颤,心动不已。
舒清晚察觉连衣愣愣地看着她,前面退去的粉红又再次漫上她的脸颊,忐忑迟疑道:“连儿,我这样是不是不好看?”
连衣回过神来,目光晶亮:“晚晚,你可太好看了,不愧是女主,这颜值简直人神共愤!”
舒清晚脸上的粉红又沁出一分:“什么是女主?”
“这个不重要。”连衣喜滋滋地看着舒清晚,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总之就是你好美,我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确认连衣眼底闪过惊艳,是认真的欢喜,舒清晚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
她羞涩一笑:“那我们现在......要拜堂吗?”
“拜拜拜!”连衣说着,拉着舒清晚到房间稍微空旷的地方,给舒清晚盖上红盖头,“你这么美,我不娶你肯定亏了,你都娶了我了。”
舒清晚笑着应了声“好”。
两人站好位置,连衣道:“那我开始了哦。”
听到舒清晚应了声“嗯”,连衣就小声喊道:“一拜天地!”
连衣声音刚落,舒清晚就和连衣齐齐地弯腰,朝她们前面拜过的天地又拜上虔诚的一拜。
一拜结束,两人商量后朝向西面,舒清晚喊下第二声:“二拜高堂!”
拂烟城往东是旭离城,那么旭离城往西,自然就是拂烟城的方向,两人跟着“高堂”两字的尾音,朝远在西面的拂烟城俯身拜下。
拜上她们的家乡,拜上她们的父母,拜上那让她们相遇的故土。
又一拜落成后,两人站为面対面的位置,朝彼此相视一笑,有默契般同声道:“夫妻対拜。”
话音落罢,两人朝着対方拱手拜下,再次为彼此的未来盖下印章。
结发的环节前面已经做过,她们便没重复,连衣拿起旁边舒清晚一直没动的喜秤,小心地挑起红盖头,调皮笑道:“娘子,相公可来晚了吗?”
舒清晚温柔地认真回道:“不晚,只要你来,多久我都等你。”
连衣模仿着前头舒清晚的动作,伸手挑起舒清晚的下巴,凑过去吻了一下:“礼成了哦,现在你是我的娘子了。”
“你真真正正是我的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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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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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番外6缔结
舒清晚笑答了声“嗯”。
连衣乘胜追击, 调戏般刮了下舒清晚的鼻尖:“那小娘子叫声相公来听听。”
舒清晚柔声道:“相公。”
连衣大大地应了声“哎”,虚荣心被填的满满的,随后想起最后的环节:“哦对了!张嬷嬷下午交代过, 我们还要喝一杯交杯酒才算完成。”
“小娘子, 陪相公喝一杯吧?”
被连衣这么一提, 舒清晚也想起她们到现在都还没喝上交杯酒,于是跟着连衣来到桌边, 给各自倒了一杯酒,随后与连衣交手一饮而尽。
她喝完放下酒杯,正想松手却被连衣蓦地摁住了手背。
她疑惑地看向连衣,就见连衣脸颊微红, 有些羞意道:“我们再喝一杯吧......”
舒清晚不解:“为何再喝一杯?”
连衣动了动嘴唇, 闪躲了下目光:“刚才那一杯是我娶你的交杯酒, 你娶我的......娶我的那杯, 我们还没喝......”
前面连衣嚷嚷着非要娶一次她,非要让她叫她“相公”, 舒清晚还以为连衣有些后悔成为嫁出的那一方。
没想到连衣心里竟也承认自己嫁给了她,还惦记着那杯嫁出的交杯酒没喝,她们的婚礼还没完成。
舒清晚一时有些暖心,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舒清晚的愣怔让连衣误以为舒清晚不大想喝, 又自知是自己蛮不讲理非要再娶舒清晚,有些理亏,于是又气又羞道:“怎么不愿意了?不就是逼你再嫁给我而已。”
“我大不了......大不了也叫你......叫你一声相公, 你别这么小气......”
连衣说完脸色更红了, 抿了下唇, 声若蚊蝇道:“相公。”
这是连衣第一次叫舒清晚“相公”,尽管声音微小, 声调模糊,但舒清晚还是听到了。
因为发出的是男音,又带着点赌气的成分,其实这声“相公”远没有之前叫“晚姐姐”来的动听,但不知为什么,那声音却像能钻进她的心底,吹的她的心头起了点涟漪。
舒清晚笑着给连衣顺毛,将杯子举到连衣面前:“没有不喝,能娶到连儿已十分高兴,再嫁或不嫁我都愿意。”
连衣总算缓了神色,给舒清晚满上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也满上,抬手和舒清晚交臂缠绕,饮下嫁给舒清晚的这杯喜酒。
酒水喝罢,算是走完所有流程。
连衣将舒清晚拉到梳妆镜前摁着坐下,替舒清晚卸掉那重死人的凤冠,恃宠而骄道:“虽然我刚才叫了你......叫了你相公,但今日我在上面,以后我还是要当相公,听到没有!”
知道连衣拉不下脸,舒清晚也没同她争,老实地“嗯”了一声。
舒清晚的纵容总算让连衣彻底消了气,她卸完凤冠,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个精美的玉坠子,递到舒清晚面前:“喏,给你个新的,之前那个碎了就碎了,扔了吧。”
“不要天天带着,搞的像我死了一样。”
舒清晚被连衣这么一说,心生了愧疚,不敢看镜子里的连衣,敛着目光片刻,才好奇地抬眸去看连衣掌心的玉坠子。
只看一眼她就被这玉坠吸引了目光。
因为这玉坠虽是连衣之前的那个大小款式都差不多,玉质却是不同,做工也更精细,瞧着就价值不菲。
她伸手摸了摸,触手温润,确实是块好玉:“你何时买的?”
“下午出门买的。”连衣摊开玉坠的绳子,为舒清晚带上,“我想着你可能就喜欢这样的款式,就想给你找一样的,找了好几条街才找到,喜欢吗?”
舒清晚摸上玉坠,用手摩挲了两下,眸光温柔下来:“喜欢。”
连衣俯身从后抱住坐在镜前的舒清晚:“晚晚,只要你喜欢,这样的礼物往后你要多少,我就可以送你多少,你就不要执着于那个碎玉了。”
“现在我们成亲了就是重生,往后我都会陪着你,过去是我回头的太晚,让你受委屈了。”
连衣说完,亲了下舒清晚的耳廓,轻声道:“晚晚,我在的,你别怕。”
舒清晚看向梳妆镜里映出的两人模样,听着连衣诚心的承诺,心里渐渐被暖流和甜蜜填满。
镜子里映照的两人同样穿着大红色喜服,同样女式装扮,又因为同是拆过凤冠,大半如瀑的头发都披散在肩膀上。
此时因为拥抱的姿势,两人的头发已垂落在一起,缠绕混合,分不清谁是谁的。
这样唯美的画面,透过镜子甜蜜地舒清晚都不敢眨眼,她缠上镜子里连衣的视线,心里软成了一滩水,心底深处隐藏地不安全感渐渐也消散而去。
她抚摸上连衣与自己交缠在一起的头发,终是柔声应了声“好”。
连衣轻吻一下舒清晚的脸颊,将脑袋与舒清晚靠在一起:“晚晚,我真的好爱你啊,我这辈子都不要和你分开了。”
“嗯。”舒清晚浅笑着抬手摸了摸连衣的脑袋,“我也爱你,我们再也不分开。”
连衣紧了紧抱着的手臂:“好,不分开。”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温存了一会,连衣觉得有些腰酸,便松了手。
她正想拉着舒清晚回到床上,舒清晚却几步走到梳妆台旁边,伸手去翻下午书蜓帮她们拿进来的包袱。
没一会舒清晚就翻出了一把做工精细的钥匙,然后挪了两步,去开梳妆台上的一个长形匣子。
连衣在房间里好一会,一直都没注意到那梳妆台的角落里竟然有个匣子:“这里怎么有个盒子?晚晚,这里面是什么呀?”
舒清晚伸手捞起匣子上的长锁,将钥匙从侧面插.入:“是我们的东西。”
连衣没明白,因为一路上她们的东西就那么多,舒清晚包袱里的物件,她更是熟烂于心:“我们的什么东西?”
舒清晚没回答,只将钥匙轻轻一转,那锁便已打开,之后掀了匣子,从里拿出一个画轴。
连衣刚想问这是哪里来的画,就见舒清晚已经将画摊开,她认真一瞧,那画竟然是她曾经在舒清晚生辰宴上,不小心送过去的那一幅。
那画上的背景是洞云寺,角落下方是舒家别院外面的树林,树林里还画有她和舒清晚以及那匹陪她们长大的马。
虽没有落款,但侧面却写了一首含有连字与晚字的思念之诗。
整首诗酸楚忧伤,现在看来简直有些矫情。
连衣捂脸,有点没眼看:“晚晚,你怎么还留着啊,我的天,太羞耻了!”
“这不是你送我的生辰礼吗?我怎么会舍得扔。”舒清晚浅浅一笑,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支毛笔,沾了点墨水,俯身落笔。
“那不是送错了嘛。”连衣尴尬地挠头,“你要写什么啊?”
“晚晚你听话,把这个扔了吧?你想要画,我以后给你再画一副,实在不行,我给你买一幅怎么样?买一幅有名一点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