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清晚应了声“好”,连衣就轻轻搂住舒清晚的腰,然后靠近吻了上去。
这个亭子她们年少时也没少来,许多次舒清晚坐在亭子里看书,眼角余光望向在亭外练剑的连衣,心里就悄生了渴慕。
苦着脸想不出招式的连衣她喜欢,欢喜地叫她看动作的连衣她也喜欢,连衣的一颦一笑都印在她的心上,酿成了一方化不开的爱恋。
那时她恨不得能抱住连衣,告诉连衣她爱上了她。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这人不仅知道了她爱她,却也同样爱上了她,还在这年少时萌生爱意却不敢触碰她的地方吻她。
相似的风声和夕阳从记忆里穿越出来,在周围铺散开来,舒清晚浸在少时苦恋的爱意里,情不自禁地抱上连衣,递上自己,吻地更深。
连衣那熟悉的气息,还有略微清甜的味道都让她眷恋不已,她痴缠着嘴里的柔软,反客为主,将自己的渴慕烙进连衣的每一寸领地,侵占再掠夺。
此时已是傍晚,洞云寺内的香客已经寥寥无几,更别说能突然爬来后山的,而对洞云寺的和尚而言,他们知道后山住着玄清,基本也不会来打扰。
她们亲吻时,周围确实没有人影,她们便以为真的不会有人出现。
谁知两人正是浓情蜜意时,不远处却传来了一个深重的咳嗽声,两人刚停下细听,那咳嗽声又响了两下,然后道:“你们先......你们......”
连衣循声望去,不远处竟然站着了明。
了明此时满脸通红地低着脑袋不敢看她们,双手无措地不知要放哪里,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连衣轻笑了下和舒清晚分开:“师兄,怎么我两在这都能被你逮着。”
“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之前不是见过吗?”
是的,这其实并不是了明第一次撞见她们亲热,这大半个月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舒清晚还不能下床,了明替玄清来帮舒清晚把脉,确定舒清晚的伤能治好后,了明刚走,连衣就找舒清晚算河边那天晚上,舒清晚不管不顾挡在她面前为她挡剑的账。
两人争着争着,连衣气的翻身上床狠亲了舒清晚好几口。
她正报仇地咬着舒清晚的脖子,把舒清晚欺负地求饶时,了明突然去而复返,推开房门看见她们两个的姿势后,仿似被点了穴一般呆若木鸡。
空气寂静两秒,了明的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吓得后退了两步,把房门又给关上了。
连衣也臊红了脸,赶紧翻身下床问了明回来是要干什么。
了明说他药箱忘记拿,连衣踌躇一会,看了看床上不能下床的舒清晚,还是硬着头皮提着药箱开门出去,亲自递到了明手里。
了明全程闪躲着目光,不敢直视连衣,木木地接过药箱后,就蒙着头往外走,随后被向下的台阶绊了一下,差点摔跤,踉跄了好几下才落荒而逃。
那场景滑稽又搞笑,把连衣的羞臊都给跌没了,扶着门笑了好一会。
第二次是舒清晚已经可以下床,连衣扶着舒清晚散步完刚回房,连衣说起老大夫跟她讲的事情,愧疚地吻着舒清晚道歉。
她正抱着舒清晚压在墙壁上吻着,了明端着药进来,看见她们吻的难舍难分,紧张地不知改进还是该出,没注意就绊了一下门槛,把碗里的药洒了大半。
连衣原本很是害羞,但扭头看见了明懊恼地拿着个空碗,气的似乎想撞墙,当时就笑地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羞臊了。
后来那笑声笑地惊动了楼上做晚课的玄清和了慧,连衣才止了下来。
从那次以后,了明一旦要靠近找她们,就会先咳嗽两声,而她发现了明比她更容易害羞以后,在了明面前就莫名就坦然了起来,偶尔还会做个稍微亲昵的动作,逗一逗了明。
瞧着了明现在这个距离,刚才估计没少咳嗽。
可能她们离的太远,又太过投入所以没听见多少,急的了明估计连肺都要咳出来了,才憋出几个字叫她们。
了明知道连衣故意逗他,脸色憋的更红了,结结巴巴道:“你们......连衣你一点都不知羞!这是......是青.天白日,你们......”
连衣继续开着玩笑,蓦地捧过舒清晚的脸,有分寸地用力亲了一下额头:“我就要亲小师妹,我就喜欢小师妹,你以前就知道的呀。”
“好了连儿。”舒清晚浅笑着拿下连衣的手,“你别逗师兄了。”
舒清晚说完站起,背对着了明整理了两下衣服,然后转过身来恭敬道:“连儿从小就是这样,师兄莫要放在心上,师兄,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看到连衣终于没再逗他,了明这才敢抬头直视舒清晚的方向:“刚才竹苑里来了个人,说是城区裴府的什么人。”
“之前你们同师傅说的事情,我也听了一些,我怕可能来者不善,所以想通知下你们。”
舒清晚应了声“知道了”,就让了明先回竹苑。
看到了明远去,连衣才道:“看来我们昨天传出去的消息,钟七七是收到了。”
舒清晚应道:“应该是,师父若是愿意下山,便只看裴公子自己了。”
没错,玄清会医术的事情,是连衣和舒清晚通过蒙面首领把消息传给钟七七的。
原本她们与裴言枫两清,裴言枫还欠着连衣一点杀兄之仇,按道理她们不应该多管闲事,再去管裴言枫到底能不能活。
让她们改变的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她们离开后,裴言枫果然信守承诺,没再针对阮家舒家以及李家,同时他却越发自暴自弃,后来就连进食都少的可怜。
十来天后,李家状告的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裴言枫被革职,罚没裴言枫个人名下所有财产充公,且判秋后问斩。
关于皇商之位以及裴家,裴老爷则通过柳氏多番运转,散了大半钱财打点,又与裴言枫断绝父子关系,才堪堪保住。
尽管裴言枫已经如此,但钟七七却不愿放弃他。
她日日打点钱财到天牢看望裴言枫,且不愿放弃当初和裴言枫的婚约,还为裴言枫的事情四处奔走。
她不仅说服裴老爷赔了许多钱财给李家,还多次亲自上门恳求,才终于获得李家的谅解。
关于阮府的祖坟,钟七七也按照阮府的要求,让裴老爷选了个良辰吉日为阮府重新修葺,且请大师连续三天做法,以慰阮家先祖的英灵。
最后她又央求采办礼监为裴言枫疏通关系消减罪责,采办礼监经不住钟七七的哀求,终于还是帮了忙。
经过钟七七一系列的努力,知州府衙前两日终于对裴言枫进行改判——将秋后问斩改成流放一千里,永世不得回城区,其他内容支持原判。
虽然依旧判的很重,但好歹保住了命。
说保住了命,却又没法保得住,因为裴言枫已经病入膏肓,清醒的日子已经很少。
这消息昨天才堪堪传到洞云寺,连衣感叹人生无常时,想到原网剧里裴言枫死去后,钟七七失魂落魄的模样,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钟七七虽说前期不断作死,但她们和她坦诚以后,钟七七真的没有再找过茬,想来确实已经向善。
她们日日与玄清诵经礼佛,那经书里有句话叫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们既已放下城区的过往,就不该太执着于过去。
若能救裴言枫一命,成全裴言枫与钟七七,那也算一场善缘。
于是她们咨询了玄清的意见,在玄清的同意下,将消息发给了一直在为裴言枫寻找名医的钟七七。
想来是裴老爷看钟七七对裴言枫不离不弃,想着裴言枫还能有点利用价值,所以派人来请玄清下山一趟。
玄清念着年轻时受过裴老爷的那点恩惠,想着这也是个报答的机缘,也就收拾行装,带着了明跟着裴府的人去了。
以防被裴府的人认出,她们两人并没有返回竹苑,只站在竹林外的峭壁上俯瞰外面,目送着裴府的马车远去。
两人回到竹苑内,周围的光线已经暗下很多,连衣看着空空荡荡的竹苑,有些感慨:“晚晚,了明师兄跟着师傅走了唉,晚上没人给咱两做晚饭了。”
舒清晚跟在连衣后面进门:“那我试试。”
“还是算了吧?你做还不如我做。”连衣转过身来,笑道,“你是不是忘记你之前给我做的糕点了?你试了那么久才做出来一个,我等你这顿饭估计要等到下个月才有的吃吧?”
舒清晚思量一会道:“那我让明儿来试试?”
“哎等一下!这里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耶!”连衣莫名有点兴奋,“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舒清晚没明白:“两个......怎么了?”
“两个,那就没人会看到我们,我们就可以把刚才没亲完的再亲一次。”连衣说着揽过舒清晚,轻轻转了几下,靠到旁边的竹门上,吻在了一起。
之前玄清和了明都住在这里,就算他们不在竹苑内,舒清晚也不敢和连衣有太亲昵的动作。
这会玄清和了明已经下山,连衣又这么粘她,递上来的润唇香甜又柔软,她哪里拒绝的了,也就软了心肠,顺着连衣的心意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