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紧紧地抱着连衣,许久才轻声地应了声“嗯”。
旁边的老板憋到快要内伤,纠结好半刻后才尴尬地出声打断:“两位......两位公子,你们的糕点包好了。”
听到老板的声音,连衣才察觉她跟舒清晚已经抱了好一会,发现她和舒清晚已变成聚焦中心,连衣心里后知后觉地冒出一片羞臊。
不过周围人目光里的异样,以及老板说的“公子”两个字,让连衣起了点恶作剧的报复心。
她慢悠悠地掏出碎银子递给老板,毫不在意道:“店家别在意啊,我们那的民风就是这么彪悍,莫说两个公子是抱在一起,就是亲上了,在我们哪也是正常的。”
老板惊地“啊”了一声,就听到连衣接话:“怎么?你们不相信?”
老板尴尬地冷汗快要流下,结果他敷衍的“相信”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连衣转身搂过舒清晚,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老板和周围两个买糕点的客人倒吸了口凉气,眼睛都快吓掉出来了。
连衣吻了几秒松开,自顾自地舔了下嘴角,然后又凑上去“啵”地狠亲了一下:“我说刚才怎么觉得你吃过的那块合意酥那么好吃,原来是因为你嘴巴这么甜,你是不是偷吃糖了?”
舒清晚配合道:“是,我前面吃过糖。”
连衣拿过老板包好的几包糕点,边往外走边说:“你嘴巴里的糖味我很喜欢,待会再让我亲一会。”
舒清晚跟在后面,一本正经地应了声“好”。
老板:“......”
两个客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
第160章 番外3嫁妆
屋内那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 让连衣笑了好几个小时。
连衣出了门,走到老板看不见的地方,就抱着舒清晚笑地停不下来, 还是舒清晚后来提醒她现在还在街上, 且那两个客人正准备出来, 为了不穿帮,连衣才强制自己止了下来。
后来又逛逛歇歇好一会, 连衣终于觉得脚酸,提议找个客栈休息,明天再接着逛。
她和舒清晚在马车里吃着糕点聊着天,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走了很久, 她不解地掀开车帘道:“这附近都没有客栈吗?怎么走了这么久?”
她的话音未散, 却发现车外的景色早就变了一番天地。
周围已经没有热闹的街市, 代替的是错落而建的屋舍, 路边只有零星几个挑着担子叫卖的农夫,和寥寥几个行走的路人, 她们俨然已经离开前面的闹区。
连衣惊讶地将车帘掀地更大,边打量外面边道:“咱们这是去哪里?你们莫不是要把我卖了吧?”
蒙面首领笑道:“属下哪敢卖您啊,属下要是卖了您, 一万个我都不够赔给主子的。”
见蒙面首领打着哑谜, 似乎不愿意回答他们的去处,连衣索性就落了帘子,去看舒清晚:“晚晚,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咱们已经连续走了好几天, 不在这地方待一待吗?”
“而且那景区我们昨天才逛了一半, 不是说好过几天再去的吗?”
舒清晚气定神闲地嚼着前面连衣给她塞的一块合意酥:“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连衣回想了下前面经过的地方:“看着还行,虽然没有旭离城城区那么热闹, 但感觉民风挺淳朴的,风景也还可以,住一段时间应该还不错。”
“你问这个干嘛,你还没告诉我要带我去哪里呢?”
舒清晚没直接回答:“既是不错,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个落脚的地方。”
“怎么不直接说,还卖关子呢?”察觉到舒清晚似乎要给她个惊喜,连衣心情倏然轻快起来,靠近压下声音道,“晚晚,你是不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清甜的气息扑来,舒清晚觉得她的心尖仿似也被那气息挠了一下,痒痒的,但她强做镇定:“没有。”
连衣没有收回动作,又靠了过去,调弄般轻舔了下舒清晚的耳尖,用更小的气音道:“别的呢?也没有吗?”
濡湿的温度让舒清晚整个耳朵都红了起来。
她是给连衣准备了惊喜,但她不想这么快告诉连衣,于是忍着连衣送上来的诱惑,违心道:“没有。”
连衣一下撤回了身体,耷拉着脸:“我还以为晚晚给我准备了惊喜呢,原来没有呀。”
看不得连衣这样,舒清晚只好承认:“好吧连儿,我承认,有。”
“我就知道!”连衣说着,高兴地揽过舒清晚压在车壁内细吻了几下,“是什么惊喜,快告诉我。”
舒清晚微红着脸颊:“还不能说。”
连衣下放嘴唇,轻柔地吻着撩拨一会,等舒清晚快要回应便撤了出来:“是什么惊喜,你说不说呀?”
舒清晚的渴望一下子悬了起来,但还是想看连衣欣喜后的笑容:“快到了,连儿再等等。”
“你这人怎么这样呀。”连衣气的压下唇瓣,狠吻了几下,临分开时,还咬上一口,“哼,不说就不说,等就等。”
舒清晚笑笑揉了揉嘴唇,坐好姿势,又伸手去揉连衣的脑袋。
连衣赌气不过两分钟,马车就拐进一条不算深的巷子,接着又拐了半条巷子,停在了一座宅院面前。
连衣掀开马车窗上的帘子,就见窗外那宅院是个小户的门面,左邻右舍却离的不太近,宅院虽然大门紧闭,但门外却收拾地很是干净,甚至那台阶都像刚刚清扫过。
连衣的气顿时消地一干二净,她跟在舒清晚的身后钻出马车,环顾了周围一圈:“晚晚,我们接下来就住这里是吗?”
舒清晚伸手扶连衣下来:“嗯。”
连衣看向旁边连绵过去二十来米的院墙:“这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咱们就是歇歇,不至于买个房子吧?”
舒清晚诚实道:“买的。”
“买的?”连衣纵然猜到,但还是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买的?你一路不是都跟我一起吗?”
舒清晚也没打算隐瞒:“去年年底,我们在客栈里,你曾说,要我以后同你去闯荡天涯,我想着以后若是闯荡天涯,便要有住的地方,就出钱让人帮我物色了几处院子。”
“去年年底?”连衣很是错愕,“那么早?就是舒清彦还没出事的时候,是吗?”
舒清晚还没回应,被蒙面首领敲了好几下的大门,终于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子。
连衣认真一瞧,那女子竟然是她母亲周氏的贴身丫鬟书蜓。
“书蜓?你怎么在这里?”这人出现在这里是连衣万万没想到的,她惊的下巴差点合不上,恍惚间以为她还在拂烟城的阮府里,又扭头打量了几眼周围。
书蜓看到连衣,反而没有一点惊讶,而是满脸喜悦:“公子主子,你们终于来了,快进来吧。”
“这是什么情况?”连衣有点摸不着头脑,她看看牵马的蒙面首领,又看看舒清晚,愣愣地被舒清晚牵着往里走,“书蜓是我母亲派来照顾我的?还是......”
不等连衣事后再追问,舒清晚就主动坦白:“书蜓是你母亲派来的没错,但她也是我的人。”
“什么!”刚走进大门的连衣惊的挣脱了舒清晚牵她的手,“书蜓是你的人?你的意思是说......她是你安插在我阮府的人?”
是啊,舒清晚在各处世家都安插过人,怎么可能会独独漏掉阮府。
她之前怎么就没有想过,舒清晚在她建立暗卫队之前就已在阮府安插过人,毕竟她的暗卫队是去年才建立的,可在这之前,舒清晚就一直在调查她的事情了。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许多时候,书蜓这个丫鬟或多或少都在某些事情上起到过一些作用,只是她一直都没有注意过。
比如去年阮府的荷花宴,舒清晚和钟七七说,她一直都在北苑周氏那处,不信可以叫来丫鬟书蜓作证。
舒清晚那时敢笃定周氏会让书蜓给她作证,原来是因为书蜓是她的人,而且她们肯定还串过供,根本不怕其他人盘查。
还有舒清晚去暗杀裴言枫,中剑后来找她,似乎是书碟和书蜓一直在照顾舒清晚。
书蜓那时见到舒清晚在她房间内不仅不惊讶,见到舒清晚深受重伤更是不害怕,事后提也没提,也没找书城书蝶打听过。
她一直都没有往这里面深想过什么,如今看来,书蜓这样的表现确实不正常。
但若说书蜓是舒清晚的人,那一切便能说的通了。
书蜓听到连衣的话,“噗通”一声跪在连衣面前:“公子,奴婢虽是舒小姐安插进阮府的,但奴婢从未做过对不起阮府的事情。”
“五年前奴婢进阮府时,舒小姐就说过,让奴婢凡事以阮府为主,不得做出卖阮府的事情,奴婢在阮府也只是打听一些您从前......哦不,阮小姐从前的一些事情而已,但奴婢只告诉了舒小姐,并没有告诉第三个人。”
舒清晚拉起书蜓:“你先下去吧,我同她说。”
书蜓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起身又福身一礼,应了声“是”,就往前厅里去了。
书蜓走后,连衣总算反应过来,有些生气:“晚晚,你这事做的不厚道啊,你怎么能把眼线安插到我母亲那里,而且都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