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喜忙去握他的手,不断的轻声安慰,“别害怕,别害怕,我们已经不在南海了。有我在这。”
幸运喘匀了气息,眼神却无比的黯淡下去。
下了飞机倒火车,一路奔波的回到了小城。
四四方方的小城,还是那么悠闲清静的样子。人们走路的步伐都比那些大城市的人们悠闲自在了很多。
刚进了小区的大门,就遇到了原來的老邻居,祁大妈带个小孙子出去。见了幸运离的老远就招呼开了。
“幸运呀!哎呀!老久沒來了呀。”
老太太亲切的笑脸,成个大太阳似的,那么热情,温暖。
“是呀,祁大妈,您这是领孙子出去玩?”幸运温和的回应着。
“是呀,是呀。你什么时候结婚呀?祁大妈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幸运有点尴尬,干巴巴的说道:“啊,还早,还早。那您先忙,我们先走了。”
幸运和宫喜并肩的向院里走去,就听见后面祁大妈 跟小孙子说道:“以后,你可得学好,不能搞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每一个字都象一把尖刀一样的刺人的心脏,刀刀带着血肉。
幸运的脸倏忽间变的惨白,只是脚下的步伐沒有停,腰挺的更直了一些。
宫喜偷偷的看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幸运,别去管那些人的胡言乱语,日子是自己的,咱们不能活在别人的眼光里。”
幸运目光坚定的向前看着,嘴角抿成了一条线,冷静却又坚定的说道:“我知道,你放心。”
进了家门,幸运立刻摆出了一幅开心的模样,一年沒见面的家人,见了幸运都开心的不得了。
幸运刚进门就急要看看小侄子,看着那肉嘟嘟的小家伙,马上抱到了怀里:“大哥,大哥,你看小子,喜欢我呢。”
小孩子的小胖手正在幸运的脸上摸着,从脸上摸到了鼻子上,在鼻子上抓了抓又去幸运的嘴上摸。
手指刚伸到幸运的嘴边,就被幸运用嘴唇给叼住了。
小手上的奶香味甜甜的诱人。
幸运乐的不得了,冲着孩子笑道:“叔叔,把宝宝的手吃啰,吃啰。”
小宝贝就象懂了他的笑话似的,嘎嘎的笑了起來。
然后自己猛的一挺身,叭的就在幸运的嘴上亲一了下。
然后就眨着眼睛看着幸运,口水抻出了好长的银丝。
大家都看着宫喜那立时就变了的脸色和还在那发愣的幸运,一下子就哄笑了起來。
晚饭邢妈妈做的丰盛,都一些幸运平时最爱吃的菜,一年不见了,把当父母想的都不得了。
到了要睡觉的时候了,安排住处,为了难。
邢妈妈犯愁,房间有限,现在邢海孩子小,他们两口子也都住在这,那就剩下幸运那一间房了,让宫喜一起住吧,邢妈妈心里不愿意。
不让他们一起住,总不能让客人住客厅沙发吧?让儿子住沙发?她还心疼。
正在卧室里犯愁,邢爸爸走了进來,看着老婆子抱着一床被子那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呢,就笑着问她:“发啥愣呢?还不去给被子送过去?”
邢妈妈为难的跟老头子商量起了自己犯愁的事。
邢爸爸一听,瞧着老伴失笑道:“你个傻老婆子呀。”
笑完又叹气,“他们俩不在咱们家的时候,估计什么样的事情都做了。你现在管这些有什么用。去吧,把被送过去吧。”
老两口即为儿子回來感到高兴,又为儿子最终真的跟了宫喜感到难过。
邻居们的风言风语他们不是不知道,听里心里不是不难受,可是,这是孩子自己的选择,做父母的能怎么样呢?
他们现在也只能横下一条心來,为了儿子的幸福,什么事都忍了吧。
☆、第四十七章
晚上,宫喜搂着幸运,在家里舒服的大床上,身体一舒展,心里就有了一些躁动的想法。平时在幸运的宿舍,小床窄的,两个睡觉都不敢乱动,翻个身都有可能掉到地上去。
“宝贝~~”宫喜眼睛闪着异样的表情,嘴角抿着暧昧的笑意。
幸运一听那语气,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昨天晚上的事,幸运也觉得心里有些惭愧,所以心里其实也挺想补偿宫喜一下子。但是必竟这是自己家里,而且父母的卧室就在隔壁,这也着实是让人为难。
最重要的问題是,自己那同样雀跃的地方,也让人不得安静。
幸运忍了忍,拉好了被子,转过身埋头说道:“关灯,睡觉。”
屋子里窗帘拉着,灯关着,就听见两个人在被子里悉悉索索的來回翻身。同样是男人,身体间的默契,比理智更加敏感的是触觉。
宫喜呼出的热气不断从幸运的耳边扫过,幸运紧闭着眼睛想早一点入睡。可是身下的燥热,却让心里面象有一只小猴在用爪子在那某个关键的穴点,一下一下轻轻的挠抓。
“幸运~”
宫喜又在身后低声的叫道。
幸运只是绷紧着身体,不回声。
“我知道你沒睡。”
宫喜的手,慢慢的伸到幸运的被边,被幸运身体紧压着的被就感觉到宫喜的手压在了下面,一点一点的向里面伸去。
幸运忍耐不住,翻过身來,两只大眼睛对着宫喜看。压低了噪音训斥道:“你要干嘛?!”
“我爸妈就在隔壁,能听见。”
宫喜的手已经伸到了幸运的被里面,手向幸运的身体摸去,一下子就碰到了敏感的那个东西,梆硬的立着。
宫喜噗嗤就笑了。
“你都这样了,还装!”
幸运被说到了痛处,冲宫喜皱着鼻子,瞪眼睛。
“我慢慢 的,一点都不出声。”
宫喜又轻声的哄道。说着人就掀了幸运的被,钻了进去。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
“你慢点,别弄出声來!”
……
宫喜边努力的耕耘着,边捂住了幸运的嘴。某些人,得逞之后,你再说什么还有什么用了呢。
激情过后,两个人汗水淋淋的抱在了一起。
“就这样睡吧。”两个人挤在一个小被子里。
宫喜就觉得只有把幸运抱在怀里,他心里才舒服踏实,两个被窝都不行,虽然那样他也睡在自己身边。
在邢家待了一周,每天幸运都是抱个小侄子不放手,带着孩子出去买东西,晒太阳,哄孩子睡觉,除了喂奶,他才把小宝贝交还给嫂子,剩下的时候都是自己带着玩。
宫喜看着他这么喜欢小孩子,倒想起了他爸跟他说的事。
说不定真应该过继一个孩子,两个人养。说不定对幸运的病还有好处呢。
晚上两个人睡下了,宫喜就跟幸运提起了这件事。
宫喜说完,幸运沉闷了好半天都沒有声音,宫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自从幸运得这病以后,他就觉得幸运比以前要敏感的多。
沒想到幸运的长久沉默之后竟然是斩钉截铁的回了两字:“不行!”
宫喜惊讶了,“为什么呀?我看你挺喜欢小孩的呀?”
“沒有时间,过段时间我就要去参加航母建造的项目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沒跟我说过?”宫喜当时就炸了,从床上坐了起來。上一次去南海赶参加军演那个项目,人累的半死不说,还差点沒牺牲了。这次又报名参加什么航母建造?!
“前一阵子秦工程师联系的我。”
“哪个秦工程师?是那个戴大黑眼镜的那个老家伙吗?”宫喜气愤的问道。
幸运点头,“嗯,是他。上次合作后,他挺喜欢我的,说希望这次的项目我能参加。而且这次,我们是负责自主研发。”
“不行!是那老家伙更不行了!我跟你说幸运,这事我不同意,你就不许去。”宫喜的心就开始害怕,他了解幸运的固执。
别看幸运长的看看净净,斯斯文文的,但是他的脾气特别的倔强。幸运的耳坠特别小,而且硬,你家都说耳朵硬的人,主意正,宫喜觉得这个传说是有道理的,幸运就是那样的人,认准一件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來。
“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去。”
“我说了不行!”宫喜瞪起了眼睛。
“我们国家……”
“闭嘴!缺了你也能造出航母來。”
“你不要这样。”
每每幸运的态度变成这样不喜不怒的时候,是宫喜最头疼的时候,他总是平静的跟一潭湖水似的,但是温和中却纹丝不动,任你抛多么大的石子,都只是水波一动,又恢复发平静。
宫喜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劝不动他,就只能耍蛮横。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我就告诉你爸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看他们着不着急。”
这是幸运的软肋,一下被戳中,幸运不吱声了。
看着宫喜赌气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宫喜是为了他好。可是,幸运知道,自己是个军人,有使命。
幸运态度软了下來,用手去拉宫喜,“先睡觉,这事还沒最后定。”幸运这是缓兵之计,事情已经定下來了,就在他回家第三天,他就给秦工发了短信息,决定了参加这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