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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南川少年史
作者:烟自
文案:
我有一个奇怪的弟弟。
他很幼稚,很傲娇,嘴巴很毒,
他长了一张圆圆的娃娃脸,还有一点也不酷的酒窝。
我总觉得他像个受......是的,长得很像......
可我没想到,他真是个受啊!!!!!
花痴姐姐围观弟弟和同桌搞基,女汉子表姐爆笑登场,还有情敌插足,够狗血,够欢乐也够温馨~~~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的姐姐和想要弟弟的独生子女么QAQ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薛思嘉、陆栩 ┃ 配角:薛思琪、乌鸦、非洲 ┃ 其它:蠢蠢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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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弟弟和他的朋友们
阿冠的腿摔断了,大仙在电话里跟我说。
我问,啊,怎么摔的。
大仙说,就这样走着走着,随便摔一下,断了。
我听了直笑,打算拖着弟弟去看她。
弟弟这会在浴室洗澡,打着肥皂泡引吭高歌,隔着门都能听见他不着调的嘶吼声:“噢,那就是青藏高~~~~~~原~~~~~”
我弟弟在生活习惯上是个奇葩,他洗澡不分早晚,经常中午十二点、下午三点起来洗澡,而且酷爱在夏天冲凉水澡,兜头一桶冷水浇下去,唱着的青藏高原,就扭曲成了青藏喔喔喔~~~~爽啊~~~~
有一次死党毛毛和虾米来找我,弟弟忘记拿衣服,直接围了块毛巾从浴室走出来,我们三女孩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弟弟也吓一跳,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捂胸大叫有色女出没好可怕,然后一蹦三跳,火速窜回房间了。
毛毛扭过头,很汉子的跟我说:“瘦得排骨精一样,谁要看叻!”
等弟弟从浴室出来,我叫他:“唉,薛思嘉,要不要跟我上云市啊?”
阿冠住在市里,我们都住在南川小镇上。
“上云市干嘛?”他头上搭了条毛巾在擦,套了条超大的裤衩,上身的水滴滴答答的弄得一地板都是。
“苏冠腿摔断了,我们说要上去看她。”
“我不去,你们女孩子去就可以了。”他开了冰箱,找出一罐饮料咕噜噜的喝,含糊不清地说,“我下午要跟鸡翅膀他们打魔兽,没空!”
“冷血狂,苏冠高一时白白跟你共班那么久!”我眯着眼,突然发现他手上的易拉罐是绿色的,指着他大呼,“你怎么喝爸爸的啤酒啊,我跟爸爸讲,你又偷喝他酒!”
他满不在乎的“切”了一下,甩手回房间:“随便你。”
我冲着贴着科比海报的门板龇牙咧嘴,没办法,弟弟就是这种不服管教的生物,而且他经常拿我只比他大半小时为由,拒绝承认我是姐姐。
小时候还挺可爱的,越长大越惹人讨厌。
我特别有印象,小时候老爸上班很忙,总是把我和弟弟反锁在家里,那时候我们经常踮着脚往窗台外面看,眼巴巴期待着黄昏满路的尽头,有一个壮如金刚的中年男人回家来给我们做饭。
而且,还没有搬家之前,整栋楼都是独生子女,只有我们家有两个小孩,我每天耀武扬威的跟别的小朋友炫耀我弟弟。现在想起来真的跟白痴一样。
还有更白痴的事情,老爸跟我说,我和弟弟上幼儿班的第一天,我一点都不怕,也不哭,而弟弟哭得震天响,是被爸爸架着胳膊一路扔进幼儿园那扇绿色大门的。
弟弟被爸爸钳在腋下,两只短胖短胖的腿还在空中蹬来蹬去的挣扎。因为他哭得太凄惨,扎着羊角辫的我居然嘴一扁也开始哭了,而且一边大嚎一边推过来帮忙的幼儿园老师:“老师你不要抢我弟弟!老师你不要抢我弟弟!呜呜呜——”爸爸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把大的小的都一股脑往门里一塞,忙不迭的跑了。
但爸爸明显低估了我的智商,只有五岁的我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死命揪住了他的西装外套,大哭着向路边的行人求救:“叔叔阿姨救命啊,我爸爸要把我和弟弟卖掉了,我爸爸要把我和弟弟卖掉了,呜呜呜呜——”
迎着无数人复杂的目光,爸爸羞愤得差点想解下皮带自挂东南枝。
难以想象,这么英勇的事迹,我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下午和大仙坐班车上云市看了阿冠,在她家里吃了饭,她妈妈做的红烧猪蹄真是香啊。由于她腿脚不便,逛街就我和大仙,我们在中山街腐败了一下午,拎着两袋衣服,晒出一身汗地回来了。
坐车回家的路上一直在讲别人的八卦,谁谁谁和男朋友去宾馆开房,谁谁谁又换了男朋友,最劲爆的是我们另一个好朋友,就是弟弟嘴巴里鸡翅膀的表姐,我们叫她阿蛮,她昨天一脚踹开了男厕所的门,然后冲进去把她劈腿的男朋友脸朝下摁进了小便池。
“......威猛啊。”我惊叹。
“那混蛋活该!”大仙嫉恶如仇地说。
到家的时候,三双船板一样大的脏球鞋东倒西歪地横尸在门口,看来弟弟他们从网吧杀回来了。
在那三双鞋旁边,还有一双摆得端端正正的匡威帆布鞋,一看就知道是鸡翅膀的。鸡翅膀大名陆栩,头脑超级好的一个人,就是不怎么爱讲话。和弟弟高中两年都是同桌,而作文经常不及格的弟弟老把陆栩的名字念成“陆羽”,还恬不知耻的给人家取了个屌丝气息浓厚的绰号“鸡翅膀”,意在破坏其在女生心目中一片白月光的形象。
虽然弟弟另外两个狐朋狗友乌鸦和非洲长得还算不错啦,尤其是乌鸦,比女孩子都绰绰有余,但跟陆栩一比......还是别比了。在我眼里,陆栩应该是漫画里才会出现的人物,成绩好,又酷又拽,衬衫永远扣着扣子,连鞋子都是一尘不染。
在我和弟弟转校来南川一中时,就从很多人口中听过陆栩的名字,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他,因为很少人能真正靠近他。他是一个长年挂在年段第一的名字,期末动员会上代表学生发言,垂着眼帘念讲稿,声音平整无波;他是八百米接力赛上虐得对手泪流满面的最后一棒,当他一路势如破竹,在无数女生震天的欢呼中冲破终点时,可怜的第二名还在半圈之外苦苦挣扎;辞旧迎新的元旦晚会上,他是交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微微侧着头,安静的曲调随风而来,暖黄色的灯光恰好照在他线条柔和的下颌,带着一种令人恍惚的温柔。
我的同桌素来暗恋他三年,曾经在周记里这样写他:“也许不会有人明白,对我而言,他就像是舞台上一个被灯光照亮的侧影,遥远而模糊,却永恒存在。”
陆栩很帅,尤其在一中丑得无药可救的男生堆里,简直帅到让人喷鼻血,更关键的是,他对自己鹤立鸡群的样貌根本没有一点自觉,在非洲开始骚包的用定型水,去理发店洗剪吹,甚至开始用劣质的古龙香水毒害女生的嗅觉时,他依旧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着清爽的板寸,和,六神花露水。
我们年段超多女生暗恋他,他课桌里经常出现情书,打篮球和运动会的时候简直是万人空巷。
陆栩很少搭理女生,但由于弟弟的关系,他跟我的关系还蛮好的,这种事在女生面前不要太有面子了好吗!每次和别的班打球赛,他和弟弟的外套都是我在看的,矿泉水也是喝我买的!
虽然知道陆栩对我根本没意思,可是,可是这种感觉不要太享受好吗!!
弟弟一眼就看穿我,说:“女人的虚荣心真可怕。”
弟弟房间门半开着,里面吵吵闹闹,我偷偷摸摸溜过去,就看到乌鸦拿着一根香蕉,顶在非洲脑门上,嘴里大喊:“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崩了他!”
我撇撇嘴,幼稚的男生们又开始玩警匪片了。
陆栩和弟弟好像是演警察,弟弟假惺惺地说:“你不要激动!”
“我要一架直升机,给你们半小时去准备,不然我就一枪打死他!”乌鸦说。
“太假了,你直升机要停哪里啊?”陆栩一贯严肃地说,“不要提这种不合常理的条件。”
“喂,我是劫匪唉,我要干嘛就干嘛,快点!”乌鸦俾睨群雄地挥舞着香蕉,“不要惹我,惹我他就没命了!”
“让他死吧,我看不惯他很久了。”陆栩无所谓地耸肩。
“喂喂喂!”非洲抗议。
“你嘴巴贴胶布了,不能讲话。”陆栩提醒他,“讲了我们也听不懂。”
“烦死了!”弟弟抓狂了,抢过乌鸦的香蕉,“死吧!”
“砰——”非洲,阵亡。
“我靠,按剧本来演啊,混蛋!”非洲诈尸,扑过去,四个大男孩打成一团。
看不下去了,幼稚!
如果让年段里暗恋陆栩的人看到,她们心中白马王子的美梦肯定幻灭,这也是我暗爽归暗爽,却绝对不会对他们有任何春心萌动的原因——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男友十七岁了还躲在房间玩角色扮演好吗!
“叮铃铃——”门铃突然响起来。
我去开门,居然是陆栩上大学的哥哥。
陆栩的哥哥比陆栩的表情还少,已经可以称为面瘫了,带着无框眼眶,又斯文又冷清的样子。
弟弟几个闻声走出来,陆栩哥哥对陆栩说:“钥匙忘在家里了,我过来跟你借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