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冶理解地点头,非常赏脸地喝了一口咖啡,对她表达了谢意,“泡得很好,谢谢。”
秘书脸上又是一红,期期艾艾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只得礼貌地站在一边,期间看到他脸上的伤口,露出一个温柔的表情,指了指。
白冶摸了摸脸,笑道:“不小心划破的。”,说完顿了顿,探头张望,“什么时候能好?”
闻言秘书恢复了些职场的敏捷,抬头恭敬道:“总经理正在开会,所以会慢一些,还请白先生耐心等候。”
白冶的脸上皱出一个心疼的表情,“刚上任就这么操劳。”
语气中的熟谙亲密,让秘书小姐有些好奇,带着别样的心情开始打量眼前的白冶,问出口的话有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您跟尚总很熟悉吗?”
白冶想了想,打开了话匣子,“要说熟的话,我们有差不多十年没见过面了。要说不熟的话,我们十几岁就认识了,”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夹着脸红的笑容,“不过,他第一眼就认得我了。”
秘书看着他的表情慢慢变得有些古怪,不能理解他语气里的羞喜而皱了皱眉。就在这时候,休息室的门被从外面推了进来,尚云修看见独处相谈甚欢的他们,表情猛然沉了下去,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就泯灭于无形。
不知自己是否产生错觉的秘书小姐被他的表情吓破了胆,几乎要怀疑白冶是个可疑的骗子,“总总经理我不是”
尚云修刀锋一样的眼神在看到白冶脸上的伤口时顿住,让已经立即跨了过去,一靠近他就伸手强硬地抬起了他的脸,动作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切,喷在白冶脸上的热气清冽而浓郁,“怎么这么不小心?”
貌似被责备的白冶愣愣地看着他,小巧精致的脸还在他手心里,嘴唇离皱着眉的尚云修的嘴唇只有区区不到三厘米的距离,简直……
但在失神的白冶突然闭上眼睛扬起下巴凑近的时候,脸上来自指尖的温热却快速消失了。
松开手的尚云修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转身对着傻站着的秘书开口道:“田小姐,请帮我去药店买一些东西回来。”
素质过硬的秘书浑身一震,“是的,总经理,您请稍等。”说完就踩着高跟鞋飞快地跑走了。
牛一样瞪着地面的白冶内心万马奔腾,脸羞得几乎滴血。
尚云修好像知道他心思似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领着游魂一样的白冶进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却不想里面竟然不止一个人,白冶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和尚云修极其相似的背影,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几乎要呕血,他可没有做好面对尚云修他爸的准备。
正在皱眉思考什么的尚仲明见到白冶非常惊喜,他倏的站起来,口称,“小爷爷你怎么会在这儿,过来坐。”
内容明明那么礼貌恭敬,语气却像哄小孩似的,白冶囧着一张面皮蹭过去分坐在精美宽大的沙发里,“那个,仲明啊,最近好吧?我路过上来看看。”
年近五十多了,依旧年富力强的尚仲明爽朗醇厚地笑起来,摸了摸白冶的头,“嗯,是该多来来。你毕业以后,除了过年在苍嘉,要见你也难,你妈妈说你太宅了,一直发愁。”说到这儿他起身过去翻出了一些精美华丽的V票塞给白冶,“这是,举灼他们公司送过来的电影票,还有音乐会,小爷爷可以带女朋友去看看。”
白冶苦着脸,一定是上次他妈在结婚纪念日的宴会上跟他乱说的,女朋友,哪里有什么女朋友啊。
哎,小时候那件事以后,他妈一直不喜欢回御香园,除了避无可避的春节,即使她去他爸那里都不怎么过去。总之就是不亲他们了,连带的,白冶的性向也让他瞒着,他妈这样说:“反正是自家的事,他们,我们不计较他们也罢,但哪轮得到他们来嚼你的舌根。”
女人的心思啊,白冶自己都不在意了,他妈怎么劝她都过不去。
眼神游移地敷衍了几句,白冶苦着脸收下那几十张票卷应承着一定去看,抬头眼巴巴望着脸色晦涩不明的尚云修。
但尚云修并没有看过去,反而转身绕到了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白冶只能看着他的侧脸发呆。
尚仲明还在语重心长地拉家常,白冶也不敢站起来跟过去,只得接过了话头,“那个,我暂时还没有对象。我姐都没呢,我急什么不急不急。对了,爷爷最近怎么样了,身子骨还好吗?”
尚仲明叹了口气,“好是好,但就是……”,说话间望向他的儿子尚云修,忧心忡忡的神色浮于脸上,摇摇头很长时间没说话。
不知内情的白冶好奇地在他们之间来回张望,突然就撞进了尚云修的视线,冰冷的,毫无人类情绪的视线。
白冶心脏骤紧,猛地闭上眼睛,再睁眼时被吓地倒抽一口凉气砰陷进沙发里,神出鬼没的尚云修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他的身边,此时正欺近他的身边,也不怕叫他爸看见。
但还来不及表达什么,一声拘谨迟疑的敲门声响起在耳边。
“进来吧。”尚云修顺势收回压近白冶的姿势站起身冷淡地开口,刻意忽视了他父亲探寻的眼神。
“这是清凉消毒的药膏和创可贴。那么董事长,总经理,我先下去了。”秘书田小姐似乎习惯了新任总经理的不近人情,表情自然地进来放下东西就关门离开了,没有半点要停留的意思。
白冶诧异地盯着桌子上的药袋,恍惚间就又被尚云修捏起了脸,“别乱动。”命令式的口气带着些不悦,让讶异的白冶侧目回望。
眼睛撞进了一潭黑水,砰,砰,砰,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遇上尚云修的这个灵魂总是这么躁动。低着头拿着药笔在白冶脸上滑动的尚云修开口问:“疼?”
被电得晕头转向的白冶表情呆滞地点了点头,换来脸上的手更加的温和以待,白冶发现他,似乎,并不讨厌自己,否则怎么会,怎么能这么温柔呢?
太温柔了,像泥沼一样一不小心就会……白冶忍不住大力推开了他,眼睛发了红,胸膛剧烈起伏,肩膀轻微地抖动,但推开他以后回过神又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嗫嚅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点有点凉。”
面无表情的尚云修后退一步起身,把药膏塞进他的手心,眼睛里的意味不明让白冶心虚得不敢看。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留了疤就不好了,记得按时擦药,没有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说完看也不看白冶就走向了他的父亲,低声但强势地道:“父亲,苍嘉地铁通道外的大厦商城我志在必得,其他的细节我会在明晚发一份详细的说明书给您,希望你不要这么轻易否决我。”
这一次的案子让尚仲明尤为踌躇不举,所以才会和尚云修讨拒到现在。如果尚云修不是在中途按耐不住出去迎接了白冶,或许他已经被儿子给说服了。
暗自低落的白冶漠然起身,痴看了他几眼就走到了门前,伸手拉住门把又回头看了一眼,一愣之后,额前碎发下的眼睛亮了亮,明媚的脸上合出诧异又惊喜的模样。
尚云修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来不及转移,此时只得光明正大地继续看着,他含着几丝笑意说:“白冶你等等,我再等一会儿送你回去,我住在你附近。”
尚仲明笑起来,也望了一眼白冶,“呵呵,还劳烦小爷爷把云修的住址透露给我这个当父亲的。哈哈,这孩子瞒得可紧了。”
白冶心虚愧疚,眼神游移着哼哈道:“也许是跟我一样闹独立呢,我就不拆云修的台了,哈哈。”
尚云修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好了,父亲,这么晚了,您先回去吧,楼下的司机要等急了。”
“好好好,明天我便等着你的报告。云修,别叫我失望。”尚仲明说完拍了拍比自己更加长成一个大树的儿子的宽厚的肩膀,从语气到表情全然的信任以及骄傲,看得白冶下意识地躲开了视线。
或许自己不应该为了私欲去打扰背负着那样期待的一个人,一个男人。
尚云修不喜看到白冶脸上暗淡的表情,腿上一用力,真皮的黑色椅子向后移动,站起来走了过去,按住白冶的肩膀,“那么父亲我先去送白冶了。”
老古板的尚仲明点头不赞同地说道:“怎么能直接叫他的名字,没规矩。”
“好吧,好吧,那么太爷爷我们走吧。”
白冶的肩膀不窄,而且很硬朗,这双在平时根本不会出现使不上力气的肩膀此时却硬生生软了,尚云修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怎么的,放在他肩上的手一直没有拿开,几乎就是被他抱着的情况让白冶心猿意马。
路都走不直了,他右侧的尚云修斜眸扫了他一眼,几声似有若无湿润的笑声传进白冶耳朵里,他的头皮都发了麻,一出公司大楼就捂着耳朵大叫了起来,“你你你你躲开,我痒死了。”
“羊,哪里有羊?”尚云修落落大方地开起了玩笑,径直走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两人就停在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前面,白冶刚要抬屁股坐进去,“啊”了一声,“我的电动车还放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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