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修暗地里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温和有礼“微笑”着说:“右边第二颗牙齿,嗯,下面。”
“唔唔唔”白冶小舌头使劲把牙齿一圈舔干净,笑得极其僵硬,脸浸了血一样红,“我去一个朋友那里拿你的,咳,拿点东西,好巧就遇见你。”
说话间,一个斯文干净身穿一身米色休闲西装约莫三十上下的男子走了过来,干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白冶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原因大概则是他手里抱着的香喷喷的早点。
“明亮哥。”他一走近,不等尚云修做介绍,白冶就叫出了欧明亮的名字,而欧明亮也只是一愣就认出了白冶,“啊,好久不见,白冶你住这儿吗?唔,好幸福。”说话间慢吞吞地咬一口手里的煎饼,像东方吃到松点的表情,眼睛都眯了起来。
尚云修对于白冶认识欧明亮这件事表面不动声色,实则烦躁地要抓狂,但很快白冶就为他解了困。
“嗯,是啊,我毕业以后就住到这里来了,老城区比较有生活气息。我们有三年没见了吧,记得那次撞坏你的法拉利,可挖空了我的小金库呢。”虽然是对着欧明亮说话,氤氲的眼睛却是盯着尚云修的。
欧明亮眨眨眼,抬手示意尚云修,“他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云修,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再去买一份。”说完不等他同意就高兴地跑向了远处的摊点。
白冶的脸皮绷得有些紧,他不着痕迹地蹭了蹭脸很快放下手,又不自在地揪住自己的体恤,小狗一样热切地看着眼前的尚云修,打着哈哈,“明亮哥也挺能吃的,跟我挺,刚才我也没……咕噜噜。”白冶的肚子很听话地叫了起来……没吃饱。
“……”
尚云修不在意地笑笑,看着远处的欧明亮面色阴鸷地暗语,“刚出院就这么吃,太不懂制约了。”这话说得情真意切,白冶心里有些酸涩,强忍着扭捏地问:“怎么了吗?”
尚云修一愣,冷淡地摇摇头,起身下了车。
白冶眼看着他走向欧明亮,一双眼睛暗淡下去,耳朵都耷拉下去了。
远处的尚云修狭长锋利的眼里含着笑意,高挺的鼻梁下,薄情的嘴唇抿起,“老板,来一份小笼包,滴一点麻油。”
欧明亮好奇地看着纡尊降贵的尚云修,手向后摸索自己点的东西,半天扯不过来。
那年轻俊俏的老板不知怎么的,黑亮的脸刷红,干哑的嗓音喷出来,“客人,你抓住我手了,麻球在这儿,这儿。”
原来欧明亮扯了半天的是老板拎着包装袋的手啊。
歉意地看了老板几眼笑笑,脸变得有些病态的红的欧明亮踩着尚云修的步子往回走。
白冶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那辆黑车,正往东方的方向走,听见后面略带急促的脚步声茫然地回头,尚云修正跑到他身边的位置,衬衫里的肌肉起伏,看的白冶鼻子发痒,紧接着唇上一暖,两股殷红的鼻血刷涌了下来。
尚云修明显一愣,发后的耳朵不易察觉地升温,表情却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手里还热的早餐递过去,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便很急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辆黑车从他身边疾驰而过,白冶以为是错觉,使劲眨了眨眼,车窗里的尚云修完全正常,哪有什么诡异的笑容!
但白冶还是打了个哆嗦,手里的小包子都捏爆了一只,烫了手才回神,大马路上就捶起了自己的胸口,“真他妈,一见人就没魂,又忘了问,这还这还怎么勾搭啊啊啊啊!!!你是猪吗?就知道吃吃吃,唔,好香嘶嘶嘶好烫好好吃。”
吃完以后,一脸血的白冶嘬着手指头蹲在榻榻米上等东方从学校回来,等着等着就一屁股撅过去睡着了。
东方推门进来看到的场景就是,一个脸上带着薄红,皮肤透亮得有如烟雾,闭上双眼侧卧浅眠的美人,一只手枕在脸下,一只手。。。塞在裤裆里,手臂都要整个塞进去了还不解恨,我擦!
可怜自己伤了眼的东方,毫不手软一巴掌扇在他肉屁股上,咚扔了东西,坐倒在幽幽转醒并,“伊哇!哇靠,你的脸怎么了?”
一脸血怒视他的白冶跪地鬼哭狼嚎,“我们就快本垒打了你叫醒我,让你叫醒我嗷嗷嗷混蛋你!”
“滚,别娘们叽叽的,把脸给我洗干净了再过来。”东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着手臂咻咻咻躲瘟疫一样远离他。
收拾周正的白冶一出来就撅着屁股去翻东方的背包,企图在里面翻找出他要的东西,最后把脑袋都整个塞进去了才相信里面压根没有,又要一脸血地瞪向东方。
怕了他的东方伸手推开他的脑袋,亮出一个小U盘,小声嘀咕,“就这智商,以后还不得被人玩死啊。”
白冶幽幽地看东方几眼,飞出个小眼神,“妙妙你最好了。”被白冶像大型犬一样讨好,东方还挺受用,挥挥手就让他上了楼,自己则切了半个甜瓜在吃。
这栋小院子和三年前已经很不一样了,更具有东方妙言的气息,冷淡的有如冰岩上的雪莲,白冶在的时候还好些,他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太孤独了,他又不愿意自私地让白冶一直陪他,更何况,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这么没脸没皮又羞涩如年少的。
看着杂志上尚云修刀刃一样疏离的眼神,冰山一样冷峻的脸廓,那极其薄情之人才有的嘴唇……东方合上,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日后疼了他也就放手了。
放屁的放手,就白冶那种争强好胜的性格,不撞的头破血涌根本不可能退缩,他对人最不缺的就是热情,这会儿全都燃烧给姓尚的,指不定谁比谁更倒霉呢!抽了抽嘴角,东方满意了,挑了挑眉,再看尚云修的眼神就值得回味了。
白冶再下楼的时候可谓是普天同庆,“哇,他的个人史好精彩啊,我只以为他十四岁独自留学国外,真没想到他十八岁就双科毕业了,之后又是念MBA又是搞创业投资的,他还是机械俱乐部的新晋终生会员,不仅会驾驶飞机汽车,还开过坦克潜艇,在亚马逊的兵营里扔过手雷开过枪,他自己玩票一样保有一项日本机器人中轴螺帽的精密数据,我的天。”
只看钱的东方了解的东西就比他片面多了,不包括家族股份但包括每年的分红,尚云修一年个人所得将近一亿英镑,主要来自于他在各地独资的飞行俱乐部,美国以及马来西亚的一家地下擂台,他连晋四年拳皇,光一个荣誉就够他吃八辈子了,更何况猎狼一样的他还持有股份,而且他还是比利时女王亲封的男爵,结交的权贵无数,说是世界各地都有他的资产一点也不为过。
他比之他的父亲尚仲明更加长袖善舞与无情冷漠,这样的一个人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怎么可能不是霸主,东方还了解到,他是最近一年多开始频繁出现于公众媒体面前的,不时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等社交名利场,照片也开始被各大报纸竞相刊登,也不知意欲何为。
而关于他的各种猜测也是在那个时候流传出来的,比如性冷淡,比如人格不健全,比如他当年之所以会离开远赴重洋,跟他的继母薛家的大小姐薛辞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关于这个问题,不仅薛家人讳莫如深,就是尚家本族,不管是知道的不知道的也都没人敢提,这在各大媒记之间是公开的禁忌。
总之这是一个能分分钟就把白冶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存在,他们两个人硬碰硬的话,白冶必输无疑,说不定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想到这儿,东方思忖地看向口水哗啦的白冶,决定以后一定要去会会这个在尚家独大的太子爷,天极财团新上任的总经理。
“嘿嘿,真帅,嘿嘿,你看这身材,穿着西装都能这么潇洒。嘿嘿,这才是真男人啊。呀呀呀,跟他比比,我自己就是坨屎哎哟疼!”
东方黑着脸收回手,“滚滚滚,别在这儿膈应我了,你是屎,那我他妈是什么,屎壳郎啊!!!”
白冶被他指着鼻子骂,抱着尚云修和自己的脑袋就麻溜跑去了院子的大门口,倚着墙弱弱地嘀咕,“内分泌失调的妙言真呀么真可怕,哼哼。”
正弯着腰收拾的东方扔了东西就要冲过来,白冶一见情况不妙,兔子一样哈哈大笑着跑了。
吹着口哨的白冶一进自己家的大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哗哗叫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放下东西,看了看接起来,“喂,木木,呵呵呵呵怎么了,吃过中饭了没?要不上我家来吃吧?我们家还有猫可以给你玩……呵呵呵呵。”
“……”惊疑不定的小木子诧异地拿开手机看了好几眼才又放回耳边,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怕打扰了一个精神病人似的,“那个,小白,有一个对正常人来说是好消息,但对你来说是坏消息的消息要告诉你……所以你要让你的第二人格来接听一下吗?”
“……”得意忘形的白冶囧着脸,嗔骂,“木木你还学会开玩笑了,没呢,我就是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呵呵呵呵,你说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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