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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床一半满 (灵力不足)



隐约想起每年猎户从林子里成车推出去的野兔中被误杀的豹猫,尚云修擦擦额上的冷汗不动声色地转手又晃了晃便携手电光,几只嫌无趣的豹猫果然蹿上树离开了。

这种时候尚云修就特别嫌弃自己是个不到一米八的未成壮年,差点被几只山猫吓破胆,简直就是耻辱,浑身一激灵的尚云修推开铺天盖地而来的野草黑着脸往前走了几步。

“嗯?”不远处一块反光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点光在灯光的照射下尤其明显。

是一颗纽扣。看来那蠢货真的掉下来了,拽紧手里的西装纽扣尚云修心里焦急,一站起来就高声喊着白冶的名字,不顾划破脸颊的树枝朝前跑了起来。

“姓白的,你他妈理我,混蛋你在哪儿?理我啊,你他妈答应我!”心跳越来越不受控制,飞速奔跑的尚云修眼前掠过一片一片的星点,雨砸进他的眼睛又迅速化开,晃得他分不清前面躺在地上的那一片白究竟是他眼球上的虚影还是真实的白冶。

发狠地揉搓脸颊再睁眼时,那一片白非但没有消失还有加无已地越发清晰了起来,躺在一片断木中间的不是白冶是谁?

一只双瞳折射着幽深绿光体型庞大的猫蹲在他身边,看了几眼扑过来的尚云修,灵动的身形一闪而过消失在雨林中。

扑上前把白冶翻过来,尚云修看着他让大片大片的鲜血晕开的后腰身体像被从气管里夺走了呼吸般僵硬不敢动弹,“白,姓白的”

到处都透着草木腐烂气味的山林里除了纷乱的雨声尚云修怦乱如鼓的心跳,什么都没有。太安静了,接空而来的簌簌声中一切静得可怕,一点一点俯身贴在白冶的心脏上,尚云修第一次知道听不到一个人的心跳时自己的心脏能疼成什么样,像把它拉扯出胸膛再硬生生挤压进一个四面都是镰刀的盒子里……“不!”尚云修狠狠捶打白冶的心脏疯狂嘶吼着,“别死!”他的讨厌只是为了让白冶的脸上像繁星陨落般坠下一个太过太过耀眼的笑容,绝不是看他冰凉地躺在雨林里一动不动,“不……!”

我们都还太年轻,身体不够强壮,脸蛋挂着忧愁也还显得稚嫩,有太多我们承受不了的东西……

但是躺在地上,冰凉刺骨的白冶的确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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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站住!

买你一斤节操!

什么!?


6横遭雷劈的尚氏云修

白冶看到自己闭着眼睛飘荡在倾塌的大雨里,一只猫在前面走走停停,回过头一双滚珠般揉圆的幽绿眼睛像要把他吸进去一样牢牢盯住他。

飘啊飘,跟着它穿过虬曲的树根,跟着它穿过树叶,穿过那一片银色雨光下的轮回。

洁白飘渺的灵魂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震颤着发出呐喊……

在听见白冶□的时候尚云修突然泪如雨下,那道划破冰川直直闯入他耳中的低吟在此后的十年,二十年,都成了他此生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无可替代。

柔和的圣光倾泄在白冶雪白的周身,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太好了太好了,姓白的答应我你不要死!”哽咽声中灵魂撼动,真是太好了。

“我……我不想走,救救我,让我,让我回去。”白冶紧紧抓住尚云修的手虚弱无助地恸哭着好像全世界都将他驱逐在了外面,他想回到哪儿?他已经回来了。

他的腰后还斜插着一根鲜红鲜红的木块,血留了一地被雨水冲刷汇成一条红色的丝带,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是一个没有温度的活死人。

尚云修挥手把眼泪划进雨水里,看了眼远处站定又离开的猫,空气中震荡着奇妙诡秘的因子,心惊肉跳。

强行按下那种诡异的压迫感,拿出背包里的急救药品对白冶进行了简单的急救,把头压在地上凑近白冶的耳边说:“我刚才看见了一种身形优美如精灵的动物,想知道是什么吗?让我背你过去看!”

动一动白冶的身体就会掉下来的木头已经完全横向贯穿了他的整个后腰,只连着点皮带着点肉,没有伤及内脏,但是那种疼想必恨不得死去才好吧,尚云修看白冶已经虚弱到对疼痛做出反应的力气都没有了,心脏抽疼恨不得代替他承受这一切。

动作轻柔得像羽毛般轻轻剪掉连着的那些皮肤,尚云修把那根已经被血泡得发胀的木头取下来扔进背包里,拿出绷带快速缠紧白冶的腰,尚云修把他背在身上径直朝着来时豹猫出现的那个地方而去。

如果他没有料错,那里应该会有一个山洞,必须把白冶身上的湿衣服尽快脱下来,他的皮肤被水泡地都已经开始发胀了。

多可怜,孤零零地在水里泡了多久啊。

“很快就到了,山地猫你见过吗,它们叫豹猫也是狸猫,有一层像豹子的斑点,管中窥豹知道吗?”尚云修边往前跑边不断地和白冶说话。

白冶迷迷茫茫地只听到了一个成语,他头绵软地捶在尚云修颈侧,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话。

“南风不竞……”语文造诣没有白冶那么好,听过记在心上很久以后去查,尚云修当时就黑了脸。

本意是指相竞的对手力量不强,语出春秋时期乐师师旷的一则故事,当时王献之的父亲王羲之和其门人在玩骰子,不得其窍的王献之在一旁观看,说了一句“南风不竞”被讽刺“管中窥豹,时见一斑”。

这本来没什么,尚云修想不通抽风的白冶在那个时候说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偶有一次国外班里男生间因为好奇流传起来的金/瓶梅原本《金/瓶梅词话》让他看到了“南风”的另一个意思:原来安进士,杭州人,喜尚南风,见书童儿唱的好,拉着他手儿两个一递一口吃酒。

这蠢货究竟多埋汰自己的身份,都这种时候了还能对自己出言讥讽,他遭遇的这一切,尚云修看着远处的灯火哑口无言。

避过劈打过来的树枝,尚云修背着白冶绕过一颗直径三人不可围的参天大树,朝前又踏了几步,吃力地用手电和额上探照灯一照,树的背面果然靠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刚好可以容纳两个成年人进入,看边上枯萎的草木,里面竟然相当干燥。把几颗尖锐的石头搬开,欣喜若狂的尚云修从背包里抽出一块厚重的防水布铺在地上才把白冶弄趴在上面。

仔细一看他的背后又渗出了很多血,把纱布染得鲜红一片。

尚云修找了些抗生素解毒丸出来给白冶喂下去,白冶吐了些白沫出来怎么都吞不下去。想了想,尚云修掐着他的下巴用手指把药硬塞进他的喉咙结果引来他更加剧烈的呕吐,现在的白冶完全不能受到震动,往下扫了扫他又渗出一滩血的腰,失去冷静的尚云修想也不想就抬起白冶的脖子自己把药狠狠咬碎喂进了他嘴里,白冶还是要吐,被尚云修揪紧头发仰起了脖子。

舌头在里面一阵推动,松开手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闭着眼睛的白冶,他的喉结上下一滚动终于是把药给吞了下去,擦了擦嘴唇,尚云修朝地上吐了几口口水,手指恶狠狠地指着白冶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吃了药的白冶脸色明显好多了,虽然依旧白的像死人,但是他一直在低低呻/吟,但是不再像刚才那样一点生息都没有,生命特征奇迹般地开始回归,尚云修眼睁睁看着他白嫩的脚底板下钻出半条肥大的吸血虫,挑起嘴角一笑,就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吧,人还在他手上就好。

出去找了些藏在大石底下的干树枝回来的尚云修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说:“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不知道白冶是不是听见了,他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嘴角上扬喊了一声“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把尚云修吓了一大跳,不要命地爬过去一探才知道这蠢货是睡过去了,呼吸绵长。

“吸了不少蓝雾的烟吧,妈!”

木头藏得再好,湿气也重得吓人,被呛得涕泗横流的尚云修捧着好不容易燃起来的木棍走进洞穴深处,找石头垒了一个小灶一样的东西,把背包扯过来,尚云修自嘲地笑了起来,“姓白的,我们看看里面还能掏出什么来。”

说完把脏兮兮的手伸进背包里一顿翻找,还真被他找出了一个军用搪瓷口杯,上面标了一个红油漆的“君”字,意外之喜总是特别让人欣慰,尚云修碰碰白冶冰凉的脸颊,“运气不错,马上就有水了。”

这套登山设备都是问雇佣来的那批登山员讨来的,尚云修自己都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当时背上去只知道很沉,因为他要领队深入,所以才带了这么大一包,当时那人匆匆忙忙的根本没意识到尚云修的年龄。

早熟吃亏啊!

把雨水简单过滤又放在火堆上烧沸,尚云修看纱布已经不够用了,就拆下了那些已经被泥弄脏的染血纱布,用嘴喂了些水给白冶,尚云修小心地解开白冶的西装裤子。

露出来的皮肉让尚云修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用烧红的刀子把上面不再贴着皮肤已经半死的吸血虫挑进高了很多的火堆,听着耳边哔啵哔啵的膨胀爆炸声,尚云修对着昏昏沉沉的白冶说:“我一定会补偿你,等你随时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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