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纱布洗干净,尚云修给白冶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清理,擦干后对着白冶光溜溜的身体犯愁,想了想又跑出去捡了些柴回来,削掉外面的青苔,尚云修知道这些木料不经烧但是易点燃先把火起来再说吧。
在雨里跑来跑去的感觉绝对不好受,尚云修从知道白冶失踪到现在六个小时一直都在高强度的运动,即使他的身体比同龄人要强也有些吃不消,靠着树打气筒一样拉着身体喘上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继续往前走。
他包扎在蔷薇花刺留下的伤口处的药棉早掉到哪儿去都不知道了,想起白冶那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尚云修真后悔当时给他的那个巴掌没打在自己脸上,这真是平地起骨堆,令人倍感无措。
可真够呛人的,如果放在外面烧又完全点不着,无奈之下,尚云修把白冶抱到身上拖到洞穴的左边凹陷处,火则直接点在了洞穴的最里面,这样既不会烧死他们,空气也可以回流,虽然呛人了些但是这已经是累成了死狗样的尚云修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火势渐渐稳定下来,累瘫了的尚云修一屁股坐倒在白冶身边,时不时凑近他贴着他的鼻子听他的呼吸,呼吸绵长没有杂音,心里安心了些,尚云修这才觉得全身发紧皱巴巴的难受,看着白冶用树枝晾着的衣服,尚云修自说自话,“如果你现在醒过来会不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山洞,”指指自己,“野人,火堆,呵呵,还有……奇迹。”
背着白冶尚云修把身上的衣服裤子脱下来拎到外面搅了搅水一起晾到火堆边上,坐下的尚云修除了时不时削一些木块扔进火里就没有再起来动过了,脑子里回荡不知真假的一幕幕看着白冶的眼神有些心烦意乱。
突然一阵冷风刮过,尚云修冷得一哆嗦,这才真切感受到了空气里的潮湿阴冷,看了眼都快冻成白玉的白冶,跑过去就给了自己一个用力十分的巴掌。自己把他拔光了晾在空气中晾了快四十多分钟了吧,摸了摸,嘶,铁一样冰。
到底是经验不足,跑前跑后的尚云修当然感觉不到冷相反还觉得全身闷热,理所当然的他没想到一直没动的白冶他的体温会下降。
“冷你怎么不吱一声啊,干。”尚云修光密切关注他有没有断气了,这会儿仔细听,白冶嘴里溢出来的那些个意味不明的发音分明就是变调的“冷”。
连忙把冻僵的白冶抱到身上,为了避开他后腰的伤口,尚云修皱着眉瞪向尸体一样僵硬的白冶看了半晌,最后冷着脸掰开他的两条腿环住自己的腰,摆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双手从白冶的手臂到大腿不断揉搓按压,尚云修突然身体一僵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别叫了!”
白冶还是在呻/吟,尚云修最先注意到的还是白冶那把好听的声音,是像他的母亲一样出色的嗓音,这时候听他近在耳边如诉如泣的哀叫内裤里被包裹分量惊人的软物立刻隆了起来,让尚云修的脸色难看地恨不得撕了白冶似的。
“干!别叫了!”
白家的孩子长得都很出色,女的靓男的俊,尚云修见过白冶爷爷的照片,几乎每次月规都能见到,那是祖爷小女儿尚爱在婚礼上的照片,从她过身以后,那个相架就从来没有离开过祖爷缱绻墨香的书房,实话实说,白冶的爷爷是那个年代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尚云修知道他跟他母亲一样也是下业出身,一个默默无闻的戏子。
值得一提的是此月规非彼月规,是类似弟子规一样的训蒙,祖训于孙,孙蒙于祖,尚家的优良传统,教训后辈善孝谨言,有良言则直谏不苟藏,祖爷年迈力有不逮,这一辈还能得到他言传身教的也就留了尚云修这么一个了,也难怪现年十七却排行老二的尚云耀会那么记恨想要陷害他。
青青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独自出现在温室附近的亭子里,肯定是有人中途因为什么特殊原因放下她离开了,而这个人十有八/九是她的哥哥尚云耀。所以当时一发现钥匙不见,尚云修立刻就跑去了花房。尚云耀一定是撞见了他们的争执,扫了眼五痨七伤面无人色的白冶,尚云修按着他的肩膀阴测测地想:看你惹的好事!
早熟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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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奇怪怎么
9-1=八
和
8+1=九
这两个中文数字连在一起也会变口口。
7横遭雷劈的尚氏云修
十四岁的勃/起骚年是最受不了刺激的,有感觉却不能发泄就像刚从沙漠里出来的人手里被热情地递了一整瓶水却怎么都拧不开它的盖子,撑着内裤的尚云修被憋涨到眼睛充血想推开白冶又担心自己不知轻重伤了他,正在手足无措间,这蠢货竟然幽幽转醒了。
气息奄奄的白冶醒过来看见离自己极近的一张大瞪着眼睛的脸,又缓缓合上眼睛,尚云修眼角开裂惊悚地盯着白冶一寸一寸扫过自己脸颊的纤长睫毛,突然把白冶大力甩到了地上。
“我操,我操”狗急跳墙般蹦起来的尚云修像被沸水烫了似的朝前火烧火燎地扯起自己的内裤,但是显然他没来得及,一股新鲜的白液已经黏在了质地柔软的面料上,连连叫骂着操操恼羞成怒的尚云修脸毛都黑得像包公,转头就想找白冶的麻烦,结果发现他蜷缩在地上发抖,像一条冬日雪地里的幼犬。
“给老子严肃点!你要是个女的我早把你奸一百遍了!再叫你是男的我也照干不误!”尚云修一边直眉怒目地喋喋不断手脚却很轻柔地把白冶重新抱到了身上,把不尴不尬还湿了一大块的禁区尽量远离白冶他的禁区,尚云修翻着白眼拍白冶的脸,“醒醒,我吓你的,我他娘怎么干你啊,快醒醒不要再睡了。”
“你好……吵”声音很质感一点也不像病重的人。
一天之内就毁尽教养的尚云修一愣,一双狭长的眼睛又是烧遍怒火,他蹙起挺直的鼻梁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撇过头轻哼了一声,托了托白冶的屁股,尚云修又满脸异色地转过头面向他笑吟吟地说:“坐在我腿上是不是很满足?”
一双虚虚实实不聚光的眼珠子朝尚云修一纵而过,白冶把头枕在他肩头半遮眼帘一眼望去就像一个婴儿睡在母亲怀里般,他点了点头声音极低极低地说,“救救我……”那只离开的猫又跃入了尚云修的眼帘,看了他一眼朝前离开。
这回光返照一样的情况让尚云修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扒着白冶的肩膀摇动,咆哮着,“不能再睡过去了,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了,姓白的,你想死在这儿吗?好!你敢死我就敢把你葬了,说啊,你想死在这儿吗?”
全身死人一样白的白冶突然惧怕地抽搐了一下,昏昏沉沉地努力睁开眼睛要看尚云修,但他哪里还认得清人,瞳孔都有些散开了,嘴里重复着救救我就滚下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尚云修听着他嘴里呜呜咽咽的眷念,喊妈,喊爸,喊姐,还喊了一个萧凌,这些人一定是他不想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他的声音极轻极轻,几乎是挣扎着从喉咙里喷涌而出的,那样拼命的舍不得。
受到震荡的尚云修对着这样的白冶彻底失去了言语,他疯狂地扯过那个背包,疯狂地掏找,但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想死,尚云修他不想死,你他妈听到了吗?救他,救他啊……快!
眼角扫过腕上的表都凌晨两点了,上面还没有大人过来,看来尚云耀还是选了另一条路走,不能坐以待毙的尚云修用石头砸灭大火,拿过白冶已经干燥的衬衣给他缠在腰上,又把自己宽大的外套紧紧扣在他身上,自己穿戴好把白冶的两条过长的袖子绑住自己的脖子,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上,尚云修又压了个背包上去,他嘴唇不断碰撞发出疯狗一样急切的述求,“姓白的,我背你过蓝湖,听到我说的吗,雨已经停了,我带你走,不要放弃想想你的爸妈想想你漂亮的姐姐,你不能丢下他们离开,我一定带你走。”
感觉到一双纤瘦的手臂用尽全力像溺水者抓住生命般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脖子,尚云修疯狂大笑起来,“相信我,我们走!”
背着一个人再从来时的路回去是不可能的,只能从另一面越过深谷从东北方向直朝西南方向走,跟着猫走……如果尚云修没有记错,那里就是蓝雾被发现的地方!
现在那里一定是一派雾气缭绕有如湖泊的情景,驮了驮背上的白冶,尚云修说:“你赌你的命,我赌我的运气,看我会不会在越过那片浓雾之前忘记你。”
虽然疯狂,但是没有不理智,在不带停歇地走了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抵达蓝雾花海,猫转身又消失了。尚云修靠着一侧风貌诡秘的□岩石喘气,甩了甩软得像再没一点力气去承受自身重量的手臂,用仅有的一点纱布棉花堵住彼此的鼻子耳朵还有嘴巴,深呼吸了一口气背紧身上的白冶横扫过那片闪着蓝光辽阔无边的蓝湖,用生命的能量朝前奔跑而去!
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白冶看见了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场景,而渐渐迷失自己的尚云修在被白冶垂在他耳侧的嘴唇浅浅亲吻时突然浑身一震,他从手腕里转出早就准备好的刀往自己的手心里狠狠划了一杠,那丹红色的血像一颗颗洒向宇宙星河的破碎珠子在沾满磷粉的同时揉碎那缓缓流淌的蓝光,白冶趴在尚云修背上小声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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