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怎么这么倔呢,就像你说的我们现在的共同敌人是龙贵,他现在就算是瘦马还有大骨架,更何况背后还有陈远桥给他撑腰,我们只有联手才能扳倒他。”
石黑虎没有见过大太太,但是从景卿的描述里,他觉得那是一个有蛇蝎心肠的女人,可现在一听又觉得这个女人手段了得,石黑虎不同于景卿,他当家作主多年,知道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何况他们之间更有扯不断的关系,当下就对景卿说:“景卿,霍头领说的对,你仔细考虑一下。”
景卿冷静一想,经过这么多事,他不再是那个热血冲动的单纯学生了,他仔细的斟酌着利弊,最终点了头,但是他也提了条件他不想见到白巧巧,等赚了钱会给她按照两成分红,若赚不到,她一个铜板都没有。19CKe。
白巧巧能这么做本就打算着白送给景卿的,哪还会要什么钱,当下霍保就替她答应下来,当晚,大家在一起吃了个舒心饭,因小酌了几杯,景卿觉得有点上头,回房就腻着石黑虎讨欢。
石黑虎看着他这几日操劳过度的黑眼圈,心里疼的紧,便忍着他的三昧浴火替景卿按摩。景卿被伺候的像只舒坦的小猫,一路哼哼的叫着,惹得石黑虎几乎马上就想把自己埋在他的身体里。
景卿摸着石黑虎脸上的疤说:“哥,我错了,这几天对你态度不好,你见谅。”
“景卿你这是醉了吗?”景卿在清醒的时候从来都是石黑虎石黑虎的叫着,好听点叫虎爷,只有在醉酒或者被干的神智不清时才叫哥。
“没有,就是头晕,就是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干什么都觉得安心,就好像我把天捅个窟窿,你也能给我堵着。”
“你大少爷的脸变的跟那六月天似的,一会阴一会晴,我怕我还来不及给你堵窟窿先让你给气个大窟窿了。”
“那哪能呀,哥,别提这档子事儿了,我错了还不成,要不我请你吃顿好的当赔罪。”
“那就算了,不过卿,我觉得你有些燥,这事情急不得,得慢慢来。”
“哪有那么些时间,我们这现下的情势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军阀又乱起来了,先把商号运作起来,多进些米粮药材,肯定能赚。”
卿找上很道。“那现在我看都筹备的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就是缺钱。”
“卿,你看。”说着石黑虎从怀里掏出一叠子银票,都是龙山通行的万宝洋行的银票,景卿接过来数了数,足有6万块。
“石黑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惊的哥都不叫了。
“这是连云寨所有的家底子。”
“什么,还给你,我可不能要。”
“为什么不要,我是你男人,就兴你给我嫁妆,不兴我给你聘礼了,再说了也不是白给,是让你给我赚钱,赚钱懂不懂呀。”
“可是你们那么不容易,赔了怎么办?”
“不会赔,我信你,卿,我们一定能赚钱。”
“石黑虎,还是还给你吧,我心里没底。”
“卿,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连云寨虽然穷,但是还是衬点东西的,一直以来我们有一个只有当家的才知道的秘密。”
“秘密,那算了,我还是不要听了,最烦秘密。”
“你听着,我只告诉你,在我们山寨的某个地方埋藏着一批黄金。”
“黄金?石黑虎,你别编了,不就是哄我用钱吗?你找个靠谱点的理由,湘西这么穷,去哪里找黄金,”
“卿,是真的,黄金不是湘西的,而是来自于云南。
“云南?”
“对,相传平西王吴三桂兵败李自成于山海关,得了李自成的不少钱财,后来他引清兵入关坐封云南平西王,自己煮盐冶铜,相传他收集黄金,铸成金砖,以作为最后和清廷分庭抗礼的经济支柱,后来他在衡阳兵败这批黄金的一部分落在大将军马宝的手里,可就因为这数目太过庞大,且因为知道的人都相互争夺,竟没有真正落在谁手里。民*国初年,日本军国主义组织黑龙会利用在中国和国*民党结盟的优势到处搜刮中国的财富,一直活跃在云贵等地的黑龙会首领樱井纯一郎通过马家一个不成器的后代得到了这批黄金,可同时也被好几股帝国主义势力盯上了,更有中国政aa府,他们本要运回日本,中途出了岔子,转走湖南,进入了八面山。
他们那批人本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亡命之徒,但因为折损的厉害,又赶上水灾,这批宝贝竟然给连云寨给劫了,当打开箱子盖子的时候,当时的老当家都吓呆了,那些装了十二几个大箱子,大约2000斤那么多,老当家是个小心的人,他知道这笔横财来的太蹊跷,每个人分了一块儿金砖,剩下的全部埋起来,知道这件事的不过是十个人。那时候滕大当家也不过是个青伢子。
后来就印证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话,那十个人相互猜忌,相互残杀,最后竟然死的没有一个活口,老当家临死前告诉接他位置的滕大当家这笔财宝是被诅咒的,谁沾了就得死。
本以为这件事能过去,可是后来的二当家竟然是当年十个人中的一个人的后代,他手里握着一张残缺不全的地图伏卧在连云寨却一直不得其法,再后来他就勾结外人想霸下山寨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他为了让大当家说出藏宝的位置,给他用上了鸦片,最后还是谁也没能得到,两个人同归于尽。
第九十九章 上尉的心
更新时间:2013-8-30 10:53:30 本章字数:3365
景卿静静听着,过一会儿问:“石黑虎,你见过那批金子吗?”
“没有。”
“切,那就是传说了,这样的故事我也能讲很多,大晚上的说了渗得慌,行了,睡吧!”
“真的,卿,其实我也是说说,我不会动那笔黄金的念头,就像老当家说的那是被诅咒的,是不祥的。”
“嗯,我们辛苦用自己的双手赚钱,我龙景卿在这里保证,肯定给石黑虎挣大钱,以后让他出门有人抬着,走路有人扶着,吃饭有人喂着,睡觉有人陪着。”
“是吗?睡觉都有人陪呀?”
“想什么呢你,是我陪着你,想和别人睡,先阉了你。”
“我怎么敢,家里有个恶婆娘,我可不敢乱来。
“哥,趁着今晚月色好,你就让我上一回吧?”
景卿腻歪歪的趴在石黑虎的胸膛上,像小狗儿一样来回拱着,又撒赖又撒娇。
石黑虎被他撩拨得不行翻身就压上去:“想上我,等赚了钱再说。”
“真的,这是你说了,你给爷洗白等好了,等爷赚了钱就买你一夜春宵。”19Nue。
“好,我等着,现在我们先把属于我的春宵给渡了吧。”
后面发生的故事实在还是不说的好,总之趁着这么好的月色,龙大少扭着妖娆多娇的小蛮腰生生的把自己的小小龙送入了虎口。
这是个忙碌的春天,景卿在万事具备后,春风吹,战鼓擂,夫夫齐心,转战商场。虽然说这聚少离多,但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大吵伤身,小吵怡情,于是偶尔的小争吵都成了生活在蜜水儿里的小夫夫的麻辣调剂。
龙大少为了早日回本儿,没日没夜的操劳,脸上略带疲色,下巴湛清,再加上清减了不少,竟然另有几分憔悴忧郁的味道。
石黑虎每每见到都忍不住心疼,接着还不忘赞叹自己的绝顶眼光,要是这样的龙大少在里耶街头走一圈,那有勾掉多少竹楼里面女人的眼珠子呀。
霍保人过来,生意也带了过来,他也和石黑虎等人冰释前嫌,开始了颇有默契的合作。有了石黑虎这帮子土匪的配合,这水路山路走的顺风顺水,颇为安心。
刀铭现在在山里闲不住,每次走船都要自己去,说是体谅大哥,不忍小两口分离,实则心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得而知。这样刀铭在外,石黑虎经常在里耶,这山寨就更加依仗顺伢子了,现在匪众们都不叫他顺伢子,尊称一声顺哥。
小鱼来过里耶一次,他带给景卿一个很震撼的消息,这本都是绝密的,因为他的相好在陈远桥府里做丫头,最近才打听出的。
原来在景卿被石黑虎救走三天后,陈县长还在灵堂里,就来了一对人马,个个军装笔挺军靴锃亮都背着长枪,那比保安队那堆一捏一包水的沙脑壳强了可不是一点点。领头的是两个长的非常好看的青年军官,那个腰背挺直,温润内敛的是莫上尉,卷发大眼,军装穿的歪歪扭扭的人称谭少。
他们三人在静室交谈,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什么,一盏茶功夫后就出来,谭少还是那样懒洋洋的,莫上尉脸罩寒霜,淡漠沉郁。
后来听陈家有人说,莫上尉拿枪顶了陈县长的脑壳,为的就是龙大少。
景卿不明白梓轩怎么能知道自己被抓了,怎么又能带军队到龙山。其实这事说来话长,原来,那日匆匆一见后,梓轩就留了眼线在龙山,时刻把景卿的事情向他汇报。
景卿从被抓到梓轩带着一个连的兵力到了龙山已经是六天后的事情,他本来是想单枪匹马来的,可是那个多管闲事的谭少爷不知用什么法子就弄出了兵,一路跟着他来的。
他本想不到陈远桥敢私自杀害景卿,更没有想到景卿被土匪搭救,所以尽量控制住情绪想把这事情和平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