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景卿翻来覆去的折腾,石黑虎问:“卿,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景卿实在是憋不住了像竹筒里倒豆子霹雳巴拉吧事情和石黑虎说了,没想到石黑虎听完后就嗯了一声,连话茬儿都没接下去。
“石黑虎你倒是放个屁呀,老二和翔飞是真心的吗?我总是觉得男人和男人有点不靠谱,会不会他们见你这样就都跟着你学呀?”
“卿,你觉得喜欢谁是可以学的吗?他们都是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以为大家都是为了新鲜才去抱一个大男人的吗?刀铭虽然说话不靠谱,但他还是一个能拎得清轻重的人,你就别瞎操心了。”
“什么叫瞎操心,我这不是怕我们起个不好的带头作用影响他们吗。你看刀铭和白老师,秀羽和阿傩,石黑虎,你还别说着搭配倒是挺合适的,翔飞的正直正好约束刀铭的痞子气,阿傩可以给秀羽温暖,秀羽可以保护阿傩,真的很好的。”
“卿,同兴爱之间的媒人不好当,你就别瞎琢磨了。先不说秀羽心里有个过不去的坎儿,就是刀铭他的故事不比我们任何人少,你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不着调,他心里苦着呢,还有白翔飞,他是个共缠挡,要是我没看错,这个党派的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主儿,还是少接触为妙。”
“听你这一说是挺复杂的,可是你对刚才的党派之说我保留意见,干革命就不生活了吗,不恋爱了吗,没听说过这样的。”
“卿,你看着吧,这将来党派之间必定会发生一场大争斗,就你们这些学生才有这些浪漫主义的想法,以为几场游行,几次演讲就能改变这个社会,这个社会要改变必须从根儿上拔起,要死很多人,甚至是大部份人。”
景卿第一次听石黑虎认真透彻的谈论他对当前国情的认识,他不得不佩服石黑虎,几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切中时弊,把他这些日子游行失败的反思三言两语概括了,他问道:“石黑虎,我们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说那些话,你为什么不反驳,不批评我的浪漫主义。”
“那时你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不忍心打击你,如果国家没有你们这些热心热血的青年冲在前头,怕也是不行的吧。”
“石黑虎,你好狡猾!”
“卿,不要想了,今天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一定算数,男人有时候上来劲儿了,磨蹭两下,过后拍屁股走人也不是没有的,他们都是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景卿枕在石黑虎臂弯上,摸着他光滑厚实的胸膛:“石黑虎,我觉得我们真幸福,要是他们能和我们一样幸福就好了。“
“会的,卿,月老把这跟红线拴上了,不管是男是女,不管经历多少波折,都会在一起的。”
是呀,子不知,这指尖红线,又岂是几世几年,能说清道明的思念。
当景卿一行人下山的时候,刀铭还在睡觉,也不是真能睡的着 ,就是不想见到某些人。翔飞临走前倒是在他房门口转了一圈儿,想着昨日的尴尬,最终放下了举在门边的手。
一路下得山来,再回头已无迹可循这生活数日的山寨,只见巍巍青山,一片参郁葱茏。
一路无话到了里耶,孙先生早就翘首引盼,稍做修整后翔飞便搭商船回长沙。
送别那日,天气阴冷,在森森的江水边,翔飞的脸阴郁的苍白,这个乱世如是没有分别多好,因为有时候一旦分开了,就可能成为永远的诀别。
石黑虎陪着景卿在河边站了好久。
河面上帆船点点,渐行渐远,天上流云随风,飘忽不定,但这又仿佛是世上唯一可以亘古不变的,不若人世,一个转身,便可以倾覆所有。
还好,因为身边一直有这个人,任何的苦难都变成一个和他相守共渡的磨练。
接下来的日子景卿忙的像个陀螺,现在不若从前,手下有老人儿可以使唤调动,什么事都要景卿亲历亲为,却偏偏还得藏头缩尾,露不得面,事情做起来就格外的别扭。
景卿的毛病不少,一旦做事不顺,就容易发大少爷脾气,身边又无可发泄之人,自然一腔不忿全倒给了石黑虎。
石黑虎岂是好相与的人,可是到了景卿这里不能忍还得忍,忍无可忍还需再忍。一面心疼自己婆娘,一面竟然埋怨起自己此时竟然毫无用处,只能追在景卿后面让他吃饭给他加衣。
这日里听得景卿和孙先生在房中议事,原来是景卿一直想把霍保从龙贵手里挖过来,有了霍保就等于掌握了龙家在水旱两路的命脉,可是孙先生几次找人搭桥,给予高薪相诱,霍保都客气的回绝了。景卿说到:“霍保为人忠义,自是因为龙皓山一直在病榻上所以不能背弃,要是我能见他一面就好了。”
“这有何难,我马上就带他来见你。”石黑虎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说:春花正艳,耳鬓厮磨间,是谁微红了眼圈。子不知,这指间红线,又岂是几世几年,能说清道明的思念。这是我最喜欢的广播剧思无邪的片尾歌的念白,阿册和小池池的一对一答好有感觉,每次听都热血沸腾,话说小池池唱的不错。
第九十八章 黄金诅咒
更新时间:2013-8-29 10:10:01 本章字数:3593
景卿听石黑虎说要去找霍保,连忙说道:“石黑虎,你莫冲动,不能伤了霍保。”
“景卿,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就在此地等着吧。”说着石黑虎带上两个弟兄就出门了。
且说石黑虎很快就确定了霍保住处,原来自从龙家出事后,龙贵和三姨太掌了家,几次三番刁难霍保,霍保为了在病榻上的龙皓山不忍离开龙家,索性就躲在里耶图个耳根清净。
这日也是巧了,他正想出门去茶楼喝茶,被三个黑衣汉子堵在一条窄巷里。
为首的汉子摘了礼帽,他左脸上长长的伤疤像道闪电劈中了霍保,他张着嘴艰难的说:“石黑虎,怎么会是你?”
“霍头领,石某没有恶意,只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龙景卿。”
这个名字又是一道劈中霍保心口的闪电,前段时间发生变故时霍保出门在外,回来时什么都变了,大太太和大少爷不知所踪,二太太命丧黄泉,而且听来了各种糟蹋这些人的故事版本,再后来听说他少爷被抓后就生死不明,却于不幸中的万幸遇到了大太太,或许可以说大太太自己找上了门,霍保不想多惹事端,就找地方把大太太安顿了,可大太太一直恳求霍保寻找景卿的下落,可是有人说景卿死了,有人说景卿上山当土匪去了,他在大海里捞针,谈何容易?
今日一见石黑虎,往日的蛛丝马迹掠过心头,霍保已然知晓这少爷和这个土匪的关系不一般,也没再做怀疑径直跟着去了。
石黑虎没成想事情如此顺利,竟然毫不费力就霍保带来,当下心中欢喜,想着景卿总该给自己好脸色了。
霍保和景卿相见,颇有点万水千山的意思,两个人之间牵扯着与各自相关人的消息,景卿细细的问了龙家的情况,再怎么着他也叫过龙皓山二十多年的爹,如若他落在坏人手中遭受凌辱,他心中不忍。
霍保说龙贵现下还不敢把老爷怎么着,倒是他和三姨太干了一件最龌龊恶心的事情。为了名正言顺的掌管龙家,他把自己过继给三姨太做儿子,现在两个人母慈子孝,把龙家搞得乌烟瘴气。
石黑虎正端着个茶碗喝茶,他听这话差点一口水喷出去,好在大当家忍耐力超凡,最终扭着脸咽下去,却连连咳嗽:“景卿,那个三姨太多大呀,我看龙贵都三十多了。”
“虎爷,说起来三姨太和龙贵同年,龙贵的生日却比三姨太大了四个月。”
“这样都可以叫娘,果然是有奶便是娘呀。”石黑虎颇为感叹。
“石黑虎,你有没有正经呀?”景卿也绷不住笑出声来。
“虎爷说的没错,这个龙贵和三姨太有些首尾,府里的下人说两个人经常单独呆在房里,一呆就是大半天,这孤男寡女,甘柴猎火的能做下什么好事?唉!老爷的这一辈子真这两个践人给毁了。
“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早年他不风流成性,一个个女人娶回家,今天断不会有如此下场。”景卿语气淡淡的,却有说不出的悲哀之意。
“少爷,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现在也都后悔了,大太太到处找你呢。”
“霍头领,我已经不是什么少爷了,如果你不嫌弃我称你一声霍叔,你叫我句景卿就行了,至于那个女人我一生再不想见。”
霍保眼中含着泪说:“少爷,你在霍保心里永远都是少爷。”
景卿当即岔开话题,把找来霍保的用以说了,末后还加了一句:“霍叔,我知道你对龙家忠心耿耿,可是现在的龙家已经被龙贵占了,你帮我也算是给龙大老爷讨回一个公道,”
“少爷,其实大太太早就料到你只要活着就会来找我的,她说您在里耶买房置地的事她都知道,她手里有大船三条,六浆白木船10条,另外还有小船,她说都是给你准备的。”
“霍保,我不要,我和她的事太复杂,我也不想和你解释,总之我是不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