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黑虎不理景卿的挣扎,反而将他搂的更紧,下巴一个劲儿的往他脖子里蹭“卿,你这个样儿真可爱,像个怨妇。”
“你***才是怨妇,你一家都是怨妇,石黑虎,别想着恶心小爷,快放开我。”
“不放,我是你男人,就该这么抱着,乖,我们上屋说,你都冻成冰坨子了。”
“你滚呀,小爷我今天不伺候,我走,离你远远儿的。”景卿挣不开石黑虎的铁臂,一脚就对着石黑虎的裆下踢过去。
“卿,你来真的呀,踢坏了还怎么伺候你?”
“滚蛋,谁用你伺候,小爷我去找香喷喷的大姑娘伺候着,比你强百倍。”
“你敢,你敢找别人,我就把你绑在床上,操到你射不出来为止。”
“你,你这个无赖。”
景卿硬撑着手肘顶着石黑虎的胸膛,身子一挣,反肘就打。石黑虎抓住景卿的手肘反拧,把人反身重新抱住,胸膛紧紧贴住了景卿的后背。
“卿,别闹了,再闹好让大家出来看笑话了。”
“谁闹了,石黑虎,小爷我只是要走,你为什么不放手。”
“你哪都不许去,这里就是你的家。”
“家,我都没家了,这是我的吗?”景卿突然不动了,这个家字彻底伤了他。
石黑虎把下巴搁在景卿的颈窝子里,脸蹭着脸:“卿,别闹了,这是你的家,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堂客,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我叫了二十多年的爹娘不是我的爹娘,我的亲爹娘还没等我认就死在我面前,我没家了,没有亲人了。”景卿积攒多日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泪水擦也擦不干。
“你还有我,卿,我在一直在,是我不好,我不对。说着石黑虎吻景卿的耳垂、耳廓、脸上的泪水,越吻越深,最后一把把景卿扳过来,嘴唇贴在嘴唇上。
这个吻缠绵中有些急躁,似要把自己的真心从嘴里给景卿渡过去,爱到骨髓里的浓重热烈像一把野火点燃了两具相互渴望的身体。
“老大,暖和和的大床你们不睡,非得搞野景儿,还让不让兄弟们睡觉了?”刀铭倚在树边,闲闲的说。
被人打断的石大当家相当的不爽,他压着牙喊了一个字儿滚,一把飞刀擦着刀铭的头发钉在了他身后的那棵大树上。
“妈的,老子不跟你们玩了。”刀铭摸着脑壳一溜烟儿没影了。
石黑虎用大手使劲扪住景卿的屁股,一边揉搓一边挺着胯往景卿身上磨蹭。景卿扭着身子和他较劲,却也不由的让石黑虎蹭出了火。
感觉到景卿身体上的变化,石黑虎咕咕坏笑:“卿,想我了吧?”
“滚,石黑虎,让刀铭看见了你也不害臊,小爷讨厌你。”下腹处的火热紧绷让景卿出口的话软软的,甚至带点求欢的味道。
石黑虎隔着厚厚的衣服,摩挲着小小龙的形状,“景卿,我们回屋儿吧,我想要你。”
景卿看着石黑虎扯松的衣领,古铜色的肌肤坚实而有弹性,那触到手心里的柔腻感觉,相拥时无可比拟的契合眩晕像火般将身体烧起来,他向前一步,一眼不发扯着石黑虎的手就往屋里拖。
进屋后景卿一脚踢上了房门,把石黑虎推到床上身子就压了上去,石黑虎也不反抗,眼神腻哒哒的深邃闪烁,忍着笑轻声道:“这样就等不及了,我又不反抗,何必这么粗鲁?”
景卿见石黑虎今天如此顺从,心中不免忐忑,做这档子事,他龙景卿不得不承认技不如人,脸皮没他厚,动作也没他大胆下流,更别提在七晕八素时在耳朵根子说的那些脸红心跳的话。
石黑虎见景卿压在自己身上不动,黑眼珠溜溜转着不知想什么,就挺胯顶了顶他:“想什么呢?难道我的卿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谁说的,我做的不知道有多好,呜,呜…….”好字刚出口就被石黑虎擒住了嘴。
石黑虎的嘴有着和他人不相称的柔软,被他的双唇包裹着,就像要融化一般,景卿低低申银了一声,勾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月色从高粱纸糊的窗朦胧的透进来,纠缠起伏的两个身影镀上了一层水色的薄光。
石黑虎一只手在景卿的腰侧流连,景卿的腰很纤细,却又像蛟龙一样柔韧强悍。他着迷的看着景卿微尖的下巴向后仰起,黑发汗湿的黏在额上,剑眉之下一双水眸紧闭,里面的飞扬孤高、骄傲恣意收容在密匝匝卷翘的黑睫末梢,微微颤动间,温柔涌动,醉心乱神。
就这样的一个人,一个让石黑虎爱的心里能融成水再从指尖滴出来的人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永远会失去,看不到他的笑,听不到他的声音,也抱不到他温热的身体,想到这里石黑虎一阵痉*挛的似的颤抖,他猛的直起身把景卿抱在怀里,紧紧的,就好像景卿是长在他心头的一块肉,此时他想把他揉回心里去,永远用身体护着,挡着。
景卿正昂扬喧嚣的欲望忽然被打断,他微张着红润的唇,黑眸睁开却沉沉的没有焦距。石黑虎的拥抱好紧,紧的想要把肺里的空气挤出来,但是他感觉到了自己被男人脸贴着的脖子的湿意,“是哭了吗?”
心与心这样纯粹的贴在一起,景卿感觉的到石黑虎害怕、恐惧、患得患失的种种情绪如拔去尖刺的刺猬,把流着血的柔软坦露给自己,原本的气恼、疏远、抵触都随着从毛孔里的汗散去。
“卿,这几天我做梦都梦见你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怕?我想只要你能站起来,哪怕是我的五脏六腑全掏出来搁你身上也行,我好怕,怕你再也回不来,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话?总是要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石黑虎,我没事,有你在,我会一直好好的,陪着你,管着你,成吗?”
“卿,我怕死,怕撇下你,更怕你死,怕你撇下我,我们好好过,好好的活。”
回答石黑虎的是景卿热烈的吻,此时再也不需要说什么,所有的爱都随着身体的血液往下流淌,化作身体里最原始的渴望,深深的倾诉给对方的身体。
那样剧烈的冲撞,那样嚣张的占有,景卿最初的闷痛已经彻底被块感代替,心中拥有挚爱的喜悦更强化了身体上的索求,想要的更多。
铭众憋卿着。两个人呼吸的节奏不同,却有着同样的浑浊炙热粗重。一样的渴望一样的痛楚还有一样的愉悦升腾在两个人的体内心里,交错着爱恋的时光,说好的,因为爱着,就不会再放手。
两个人在美妙的余韵里剧烈的发抖,湿漉漉的额全是汗水的嘴唇紧紧的吻在一起……
早上,一轮红日升起在东方,将晴蓝明净的天空染成浅浅的玫瑰红,一缕淡淡的阳光斜斜的打在床上,给石黑虎古铜色的脖颈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景卿看着枕上熟睡的人黑黑的长眉,密匝匝的短睫,一个吻印在了他舒展的眉心里,“石黑虎,我终于可以不用看着你离开了。”
把头依偎在他臂弯里,微笑着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时光仿佛已经停滞,淡去了岁月的刻薄艰辛,只余生命中与之相守鲜润生动的爱恋。很爱,很爱,很爱!
第九十三章 篇名待定
更新时间:2013-8-24 10:55:31 本章字数:3381
眼看着旧历的新年就要到了,山寨里一片繁忙,最近大家白日里也不大下山,除了正常的操练,大多时间是在擦擦洗洗,准备过年。1
石黑虎每天早上还是要早起的,陪着大家伙儿练上一阵子,景卿照例起的晚,石黑虎说因为上次的伤没有好利索,身子弱,刀铭等就在一旁贼笑,谁不知道他石大当家每晚都捣鼓到半宿,那龙大少能起得了身才怪呢。
石黑虎是个很严厉的当家,对下边儿弟兄要求严格,对自己也是,从来都是和兄弟同吃同住,不搞半点特殊,可从龙大少上山后情况好像就变了。
“老二,景卿最近胃口不好,你熬点粥给他喝吧。”
“老二,上次做那个炒笋片不错,景卿爱吃,再给他做吧。”
“老二,景卿不能吃太辣的东西,你下次炒菜的时候少放辣椒。”
“老二……..。”
二当家忍无可忍,当场就撂了锅铲,“老大,我是连云寨的二寨主,不是你家的厨子,你家的宝贝儿这不吃那不吃,你自己做,老子伺候不来。”
石黑虎黑着脸说不出半句话,吃人家的手短,谁让自己啥都不会做。
景卿在离厨房挺远的地方就站住了,他话对着石黑虎说,可为的就是让刀铭听见:“算了,我吃什么都行,不是为了翔飞吗,他伤也不见好,也不知当时是哪个蒙古大夫给治的,这饮食上再跟不上,恐怕这一边膀子就要废了。”
这个蒙古大夫自然就是刀二爷,自从那日用他的神仙药水给白老师消毒后,白老师膀子上的伤口总是不见好,红红的肉外翻着活像个小孩儿的嘴巴皮。白老师倒是没有说什么,可是刀铭自己心里不好受,这些野外救援本来就是他经过训练的技能中最平常的一种,可也不知这个小白脸儿是什么体质,老不好,真砸了刀爷的金字招牌。
景卿这一招正诛在刀铭心上,再也说不得半句废话,认命的拿着锅铲在满是油烟的厨房里给某些人开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