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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王爷真的不想造反 (长夜浅眠)


  “于令宜。”
  暗色消褪,那张阴柔的脸伴着嘶嘶作响的蛇铃声,完全地,显露在点起的灯烛下。
  ——————
  小剧场一:
  林显扒着墙角默默地为自家将军加油打气:快上啊,别怂啊,你爹当年快没这么含蓄,在你这个年纪安夫人都怀上你了,加油啊!
  浅椿站在林显的身后,脸上露出深藏功与名的笑容,慢慢地从剑鞘中拔出剑刃……
  小剧场二:
  很久以后,温言知道了实情,温子薄无奈地摊着手:不是哥不帮你,是哥实在帮不了你啊,妹啊,反抗不了就躺下享受吧。
  温言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那还真是谢谢你啊,我的好大哥。


第26章
  宫外边的天空早已夜色漫天了。应该是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也比白日清新得多。
  温言胸膛微微起伏,雨露的湿润沁入心腑,她站在巨大的宫墙底下缓缓换了一口气。朱色金漆的兽首巨门都没压住温言脸上的轻松气色。显而易见地给她那张漂亮张扬的小脸增添了几分亮色。
  今晚就去后面散散步了。温言想得好,稍稍吐纳了两个来回,少女就拢着袖袍慢悠悠走向一个方向,应该有人已经等候已久了。
  宫墙角落处。
  那儿有一乘古朴低调的车马。
  等她慢慢走近,看清角落里的全貌,温言肉眼可见的轻松的身影都停滞了一瞬。她看着眼前的东西,已经不想去压抑眼皮的抽动了。
  温言想,怪不得她刚才眼皮跳得这么厉害……
  谁能想,这专门接安王殿下的车马安置得如此低调了,不,也许低调一词都衬不上她这好下属的良苦用心。
  ——“灰败落魄”。
  这是温言能找出的最好形容词了。
  灰蒙的车厢外表和倚在车架边上的车夫几乎和暗色融为一体,温言都不准备追究了。可她漂亮的眼珠看向最前面的时候,温言还是忍不住了。
  她问得咬牙切齿,“柳靛,怎么是你来了?”
  车夫早就站得笔直,“有几处地方需要柳青去检查,所以我就替了她先来了。”男人看清温言脸色的僵硬,小心询问:“殿下,是有哪处不妥吗?”
  温言:“你自己难不成察觉不出来吗?不妥的,地方。”少女特意着重了几个字眼。
  这个向来细心沉稳的男人脸上是真的实打实的困惑。
  温言指着最前端,“你就不觉得应该呆在那里的,是别的什么吗?”
  应景的,那两只热气澎湃的生物顺势打了一个响鼻。
  男人的表情依旧是困惑。
  少女又是一句咬牙切齿:“你是没见过王权出行时候带什么引车的吗?这两只东西你别告诉我,你是识不清骡子和马的区别,还是说你这段时间和柳青那家伙混久了,也开始不正常了?”
  柳靛扯着自己的嘴角,解释道是因为今天的马厩里的马都被世子借走了,所以只剩下后厨那边的那些骡子了。
  温言深吸一口气,“你,再说一遍。”
  暗卫又看了一眼主子,尽量用沉稳的口吻叙述了这个惊天到虚假的借口,殊不知发掘了自己下属莫名巧妙的一处迟钝,这才是给了温言最后一击的罪魁祸首。
  温言拳头捏得死紧,完美的面具上终于裂出一条缝隙。
  温永宁,这个该死的家伙,到底又抽了什么疯啊。她确实是说过马厩里的马可以共通,可他这把马全部都调走,这家伙又想干啥?
  她看着那两匹“骏马”,不说别的,一看就是主人家富贵,油水足得皮毛都华亮得不止一点。看到温言看过来,温顺地把头凑到温言的手下,一幅纵君任意抚摸鬃毛的样子。
  温言是看得牙酸。
  少女气得三下两步从男人身侧掠过,直接跨进车厢放下帘子,遮掉里面的一切。
  “走,回府了。”
  柳靛听到里面传出的指令,立即应“是”。车厢里回归暗色,男人轻轻扯动了一下绳子,车轮开始转动。
  温言已经无力再评价这事了,她只想快点回府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车走得很平稳,安王府邸离皇宫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总归有一段足以小憩的距离。
  在外人看不见的封闭空间里,温言肩膀慢慢塌下,她向来挺直的背脊瘫进了柔软的靠垫上,半晌,温言才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她在温子薄面前保持了一下午的仪态,中午也没吃多少,些许有点累了。
  细密的睫毛垂下,黑暗之中,一切都无人看清。
  温言每次都会默记马车的步数和行驶路程,把这当做路上的无聊消遣。
  走了没多会儿,突然,车厢微微晃动,骡马急促的叫声划破了夜色的宁静。
  看来这次的小挑战要终止了。
  温言睁开眼睛,不见一丝疲态,她没有出声,车厢附近都不见声响了,温言沉静得像一个隐埋在暗处的幽灵,只有对上那双沁满寒意的冷眸,才能察觉到这片黑暗中有着活物的气息。
  总而言之,小王爷现在很烦躁,居然这个时候还有人打扰她的休息,她不是第一次坐柳靛的车,柳靛的驭车之术是有保障的,从来都很稳少有颠簸,这个男人做什么事都会让人感慨一句细心,甚至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除了今天无厘头的突发事件。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了,温言按着额角不爽,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够胆的敢这样拦车。
  确实没出小王爷所料,柳靛刚刚在一个路口准备转弯的时候,余光之间觉得阴影不太对劲,下一刻有个黑色的人影直直窜了出来,径直地拦在这辆马车面前。柳靛勒住骡子,前翘的蹄子险险地擦过来者的鼻尖。
  虽然男人非常希望手下的骡马可以受惊条件反射踹出去,可这两匹还是温顺的脾性,不是它们祖宗特有的暴烈性子,黑影因此逃过一劫。
  来者是个中年男人,柳靛看他躬身弯腰,双手抱拳,丝毫没有会被踢伤的忧虑,音色沙哑低沉地说:“臣,庞勇义拜见安王殿下。”
  明明人还没有见到,但这个男人的语气就是笃定了后面车厢里是那位尊贵之人。
  柳靛手下安抚着骡马的鬃毛,眼睛没有移开前面丝毫。
  他虽然是暗卫中负责在王爷和暗庄之间传递信物和物资的,但本能这种东西,不可能轻易抹去,就算要论起暗杀之术,暗卫中武功前三的柳青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暗杀者上下快速观察了一遍,腰间,袖内,胸前,这些宜藏暗刃之处都没有痕迹,但这种常年锻炼出的体格和横跨半张面容的狠戾伤疤,都代表这个男人不是泛泛之辈。
  庞勇义的身后是个直通的路道,路人行车从头到尾只能从这条道上过,现在临近宵禁,四周没有多余庞杂的气息。
  柳靛确定,这个男人是只身前来,没有带人和武器。
  而且他的目的很明确。
  柳靛没有看错刚才这个男人从暗处出来是直接撞上这辆马车的,殿下素来不喜太过张扬的花饰,一般人都不知道传言里挥霍无度的安王平日出行都会用外表低调朴素的马车接送,但这个男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后载的是谁。
  想到这儿,柳靛的眼里闪过危险的信号,掩盖住出鞘的袖剑,故作发怒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男人,怒斥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突然闯出来,要是惊扰到我家大人,我看你就是活腻味了,想大晚上赶出来找死也别赶在我这,晦气死!”
  怒斥出口后,空气又安静下来了。
  依旧是一片寂静,车帘没有掀开,也没有庞勇义想象中安王的怒火朝天,以他的耳力也没有探查到车厢内里的气息。被伤痕贯通的眼中,粗壮男人按下了多疑和不耐。
  空气中只有两匹骡马有些不安的嘶鸣和点踏的蹄声,仿佛车厢里没有人一样,只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盒子。
  庞勇义明白,对方的沉默代表他只能一直这样弯着腰,直到里面那位肯允他的无礼,不然失去今日面见的机会,庞家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他想到现在还被关在暗牢里的儿子,已经两天一夜了。
  庞勇义磨着后槽牙,带动着脸上的伤疤显得这人更加面目可憎。这几日怒而不争的悔恨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但毕竟庞子意是他唯一的男嗣,四代单传,绝不能在这里毁掉断掉庞家的香火。
  要知道暗牢可是比普通关押囚犯的地方还要阴冷残酷的地方,甚至还会把死刑犯关在一起,厮杀生存都无论生死。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地方,凭他现在根本没办法把儿子救出来。
  即使是去求……
  庞勇义深呼吸一口。
  不行,还没到最坏的时候,这个男人隐藏好眼中的戾气,现在的他充满了孤独一注的决心。
  温言坐在车厢之中,微凉的风透过边上的窗帘拂过她的面颊,这稍稍减缓了她的烦躁,她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那句话。
  庞勇义,庞子意……
  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字,倒费了她气力,显而易见,做爹的准备给儿子处理糟心事,无非是为了他儿子的出狱。
  温言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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