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秋转过脸,撩开马车上的帘子往外看,已经出了春水阁的地界,现在极目远望皆是黄沙,他在这里一待就是三年,现在能回去,何曾想过是被人买回去的。
身子晃了晃,他却已经被祁宣强行搂到怀里去,此时若是他想,祁宣或许下一秒就是个死人。
秦云秋突然一抖,祁宣居然在摸他的手腕,那地方基本从来没有人碰过,比起身上其他的隐秘部位或许还要敏感一些,他下意识地想对祁宣动手。
祁宣一只手就能握住他的两只腕子,另一只手拨开他后颈处的长发在他耳后亲吻,慢条斯理地道:“乖一点,马车上就要了你的话,是要吃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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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第3章 C1:冷月白(二)
秦云秋很少与人有什么亲密的接触,被祁宣摁在怀里极不自在,但显然祁宣的功夫并不比他差,再要动手只能是自己吃亏。
祁宣亲完他后颈尤嫌不够,用牙齿轻轻厮磨着那处的肌肤,他像是乍寻到什么好玩的宝贝一样,觉得秦云秋无一处不对自己胃口的,长发绕指柔,他在秦云秋圆润的耳垂上咬了一口,道:“这儿倒适合弄个红玉玛瑙的耳坠子戴着。”
秦云秋被他三两下弄得红了耳朵,全然是被气的,无奈之下只能偏过头去,只当自己是被狗咬了。
祁宣不受待见也不恼,也无所谓秦云秋没有半点春水阁的规矩,反正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到头来领回自己府里,慢慢调教到最后哭着求他操弄才是最好。
从春水阁到长安大约有半个月的路程,小王爷自小习武又在边地长大,一路风餐露宿并不觉得有什么,秦云秋更是如此,刚开始的两天因为一直放不下戒备,几乎没有合眼过。
甚至不怎么肯吃东西。
到襄州时落脚在某处客栈,祁宣搂他的腰时发觉又清减不少,秦云秋照旧撇开他的动作,小王爷兀自在他身后盯着他的背影瞧,比起初见时的疏远冷漠,现在已经是几乎有些落魄了,他又整日一身白衣,远远看的时候只觉得是哪里来的仙人,因着不懂人情世故从出尘跌入俗世,很难不叫人起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祁宣吩咐身边小厮要了一间上好的客房,秦云秋前脚进去还没来得及关门他后脚就一把掐着他的腰将他死死抵在门板上,动静不小,秦云秋抬眼看他,“别碰我。”
他那双眼睛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像万年化不开的寒潭,祁宣猛地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上去,秦云秋一愣,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像是被人侵犯领地的小兽,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抓着门板,指缝间藏着的暗器已经嵌入了木门。
祁宣这个吻并不温柔,秦云秋多日未曾进食,连水都少喝,唇瓣干裂几乎碰都不能碰,祁宣伸舌舔舐一番,转而狠狠一咬。
秦云秋一个哆嗦,唇齿间都是血腥味,祁宣这才放开他,抬眸温柔道:“疼了?”
下唇溢出血珠来,祁宣又俯身舔干净,那一道小口子好似被撕开一般,秦云秋被他钳制着下巴被迫张开嘴,被他喂了一点血进去。
祁宣唇色嫣红,本就苍白的脸色被烛火映得犹如鬼魅,秦云秋此时仔细看他才发现这小王爷许是有些异邦人的血统在,眉目深阔实在不似中原人。
秦云秋刚要抬手擦掉唇边血迹,却被祁宣抓着手腕给拦住,对方笑意盈盈地朝他道:“云秋,你若是不想喝水,这附近倒有不少兔子,或许明早一醒,你床边便放着一碗兔子血。”
秦云秋冷冷道:“疯子。”
“哪儿的话,我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罢了。”
祁宣也不生气,仍旧笑着道:“一刻钟过后会有人送吃的上来。”
他抱着秦云秋又亲了一会儿,将他方才已经止住血的地方又吮出一滴血珠来,近乎怜爱地低声道:“云秋,我前些日子就一直告诉你,要乖一点。”
秦云秋不语,他这些日子和祁宣说的话总共不过十来句,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对方除去语言上的戏弄,很多话他实在无从判断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按理来说,他被祁宣从春水阁花了大价钱买下,应该乖乖听话好好伺候,哪日祁宣玩腻了放他走才是最好,可偏偏他性子孤傲惯了,别说叫他承欢于人,连看人脸色的事情都做不来。
秦云秋推开窗户,离了荒漠,晚间的风舒爽许多,远处隐隐可见几星灯火,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房门被轻轻扣了两下,小二端着几碟糕点还有一碗莲子羹进来,道:“公子,方才楼下有人吩咐给您送上来的。”
他点点头,坐在桌边吃了一些,此处离长安已经很近,离他的故人之地,也愈发近了。
思及此,秦云秋扯了个有些嘲讽的笑,当初他最信任的人亲手废了他半身武功,又将他卖到了春水阁,当初花容似乎只花了五十两黄金将他买下的,现在倒转手卖出了四倍的高价。
他不恨花容,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而花容待他已经很不错。
从前的故人想必以为他早就被人买去,甚至已经是个终日耽于情欲的无用之人,不知之后再见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祁宣再回来时,秦云秋已经睡熟了,屋内烛火未熄,灯下观美人三分美貌也有十分动人,何况秦云秋本就顶着张祸国倾城的脸。
祁宣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瞧了一会儿,其实美人应该知道,皮相也是利器,若真能好好用,或许自己对他还能心软一些。
小王爷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每一样都只吃了一小块,不过好歹是吃了点,到底是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才能稍微放松一点警惕。
他坐在桌边也吃了一点,然后踢掉靴子脱掉衣袍,也不管会不会把他弄醒,翻身上床将秦云秋抱到自己怀中。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秦云秋便醒了,身子被锢得很紧,脸贴着祁宣的胸口处,他稍微挣动了一下,上半身从他怀里挣出来,下一刻祁宣的腿就搁到了他腰臀处,将他压得不得动弹。
秦云秋盯着祁宣的脸看了一会儿,这小王爷单从长相来看就知并非善类,但却十分爱笑,他没见过他真正冷着脸的样子。
耳边呼吸声绵长,秦云秋的手在睡梦中被祁宣放在他的后背上,两人好似真是什么亲密无间的关系一般,而此刻,秦云秋的手贴着他的后背缓慢至他后颈处,指尖银针离他不过分毫。
这双曾经杀过无数人的手此刻却在微不可察的颤抖着,秦云秋狠狠咬了下唇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银针将要刺入,却听祁宣还带着睡意的声音朦胧响在自己耳边。
“宝贝儿……”
秦云秋陡然出了一身冷汗,亵衣几乎湿透了沾在身上。
祁宣虽然声音还黏糊着,眼神却很清明,捉着秦云秋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秦云秋偏过脸,却将自己的脖颈完全暴露出来,祁宣滚烫的呼吸扑在他颈间,伸出舌头在他喉结处舔了舔。
秦云秋几乎毛骨悚然。
明明是祁宣先将他的后背暴露给他,可结果却是他自己将最脆弱的地方完全交给了他。
祁宣就好像一条蛰伏的蛇,冬眠中醒来之后幽幽吐着蛇信子,很快就要将他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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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啵!
第4章 C1:冷月白(三)
祁宣在他脖颈间亲昵地黏糊了一会儿,转而伸手扯开他亵衣,指尖轻佻地从秦云秋喉结处划至下腹,露出一身雪白嫩肉,早晨本就容易冲动,祁宣下身硬得发疼,抬眼看秦云秋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不由起了玩心。
干脆伸出两指夹住嫣红的乳头在指间揉搓把玩,那地方敏感至极,秦云秋身子一颤,下意识翻身想逃,可腰臀处却被祁宣压得死死无法动弹,只能任他动作。
他尚未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他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可现在决不能因为要逃而先折在祁宣手里。
秦云秋愣愣地想,祁宣刚刚是发现了,只是懒得同他计较,可他越不发作他才越后怕,隐隐觉得等回了长安一切安顿下来,祁宣便有千百种折辱他的手段在等他。
他仿佛被扯成两半,一半的精力在思虑究竟该如何逃出生天,一半却已经被祁宣的挑逗弄得不堪承受,乳头在他手里渐渐变得肿大挺立,他躲不开便只能隐忍不发,胸口又痒又麻,秦云秋终于敌不过一般伸手去推他,乳尖却被人轻轻掐了一下,他顿时半个身子都麻了,手腕又被祁宣抓在手里。
祁宣笑眯眯地道:“云秋,你这双手上藏着的东西那么多,我可不敢叫你轻易近身。”
说罢却钳制着他的手腕去碰自己身下的孽根,隔着一层衣料却滚烫得叫他害怕,祁宣又道:“本王怀里抱着温香软玉一夜,却未曾偷香窃玉,想来实在吃亏。”
秦云秋狠狠瞪了他一眼,“滚——”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早就衣衫不整鬓发散乱地躺在祁宣身下,亵衣半遮半掩地盖住胸口,却被玩得早就硬起来的乳头顶出一点微妙的弧度,而他眼中也蒙了一层薄薄雾气,因为不甘而愤怒的眼尾一片通红,这一眼倒好似春水初融,化得人心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