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栏杆边出神,三楼人不算多,还要再过一两个时辰才会有人陆陆续续过来。
忽然间他好似看到一个极眼熟的身影,哪怕只是转瞬,他也还是立刻想要去追。
脚腕上的金铃铛泠泠作响,萨米尔跑不快,他走路甚至都有些别扭。
“安岳……”这是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为数不多会说的汉话,萨米尔小跑过去,拽住安岳的衣袖,用大食国的话对他道:“你来接我回家吗?”
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揪着安岳的衣裳不肯放开,抬眸定定地看着安岳,眼睛里是被抛弃的小动物一般的可怜神色。
安岳有些慌张的想要躲开他,他只是在柜台处兑换用来赌博的签子,没想到会碰上萨米尔。
别的地方的赌坊比起春水阁差远了,他赌不尽兴,忍了一天多还是回这里来赌。
萨米尔见他不说话,用蹩脚的汉话磕磕绊绊地道:“窝、窝……”
他急的咬了下自己的嘴巴,终于憋出来两个字,“回家……”
身边人渐渐注意到了他们这里的动静,也有人认出萨米尔是昨晚上司溟抱回去的人,纷纷朝安岳投来打趣的眼神。
安岳被看得受不了,一狠心挥开萨米尔的手,冷冷地道:“我不能带你回家。”
哪怕不能完全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萨米尔也感觉到安岳身上的不悦和愤怒,他的手指不知所措地绞在一块儿,还想开口说什么,仍旧抱有一点近乎天真的想法,以为安岳会心软。
他凑近一点,腰还是很酸,萨米尔撇了撇嘴,委屈的要命,可就在他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屁股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那两瓣肉颤了一下,萨米尔听到司溟的声音,带着笑意,叫他“小乖乖。”
这个词昨晚上他听了好几遍,记着了。
安岳原本就冷着的脸现在已经气得变成了铁青色。
司溟白日回府处理了些事情,吩咐人等他醒了就给他送些吃食进去,结果他一醒就打算要跟着自己原本的“丈夫”想跑,司溟觉得好笑,他抬眸看一眼安岳,笑眯眯地道:“安公子,有兴趣来玩两局吗?”
安岳在司溟手下输过好几次,但现在他那点可有可无的胜负心让他答应下来,萨米尔还在看他,却被司溟牵着手去了赌桌旁。
司溟懒得戳破小美人的美好幻想,也不想直接告诉他安岳不可能带他回家,他现在已经被安岳卖给了自己,被他那个满心以为能来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没有任何担当的“丈夫”用金子换掉了。
安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强撑起底气道:“赌什么?”
司溟道:“骰子。”
他一面让人给旁边的萨米尔拿些吃的,一面漫不经心地用手晃了两下骰盅,丢给安岳,“你先来。”
萨米尔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然后趁着司溟不注意拿了块牛乳糕送进嘴巴里。
司溟不在乎输赢,他很少上赌桌,在他这里也不会出现输局,他只是在想要用什么法子来惩罚萨米尔。
安岳咽了口口水,很紧张,骰盅晃了几下刚要放他又拿起来,而另外的人也不断围过来凑热闹,安岳舔了舔自己干涩的有些起皮的嘴唇,道:“小。”
他掀开,露出三个骰子,两个四,一个一。
安岳松了口气。
司溟笑笑,懒散地靠在八仙椅上一晃一晃,对萨米尔道:“坐过来。”
萨米尔吃的嘴巴上沾了一点糖霜,不解地看他。
司溟用大食国的话对他道:“坐我腿上来,面朝我。”
萨米尔这下听懂了,迟疑地看了一眼安岳,那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安岳此时只盯着司溟手里的骰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可怜的“新娘子”。
司溟拍了拍自己的腿,轻声唤道:“小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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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第27章 C2:梧枝绿(六)
萨米尔只好坐到司溟身上去,分开腿,面朝着他,盯着他下巴出神。
他有些羞耻,当着很多人的面和男人有亲密举动,而他的丈夫却并不救他。
萨米尔忍住自己的眼泪,面朝着男人也有好处,别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这个小美人正在吮自己手指上留下的一点糕点甜味。
眼里还鼓着一汪眼泪。
司溟这一轮输了,他膝盖动了动,对安岳道:“三局还是五局?”
安岳不太自信地道:“五局……五局吧?”
这一局他押大,也押中了。
司溟笑着说他技艺精进不少。
膝盖不动声色地动了两下,司溟似乎觉得坐得不太舒服。
可在他身上的萨米尔却不好受,他两条腿分开坐在司溟身上,昨晚上才被狠狠操过的小逼简直敏感的要命,他不知道司溟是不是故意的在用膝盖磨他的那个地方,总归他想躲也没地方躲。
手臂撑在司溟肩膀上,萨米尔试探着动了两下,司溟的另一条腿在底下绕过来,贴在他的小腿上。
安岳已经赢了两局,他搓搓手,觉得自己今天就能彻底翻盘,司溟也不在乎,下一局果然,他淡淡启唇道:“三个六。”
安岳觑了他一眼,司溟反倒安慰他道:“还有两局,安公子赢面很大。”
四周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司溟颠了两下膝盖,正抵着萨米尔的花核磨蹭,隔着一层衣服反而显得更加刺激,萨米尔立刻绷直了脊背,揪着司溟的衣服,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他现在知道自己那里的水不是尿了,可是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会湿?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溟又赢了一局,搂着他的腰带着他往自己身上靠了靠,萨米尔崩溃地低低呻吟了一声,他难受的厉害。
怕被人发现,而此时司溟咬着他的耳朵道:“他听见了,还有别人,也听见了。”
萨米尔低低地道:“不可以……”
司溟已经不想赌了,他心思都在小美人身上,萨米尔因为怕被人发现,当然,更主要的是担心被安岳听到不该听见的声音而比平时敏感了更多,花穴里的水已经弄湿了绸衫,他又没法并起腿,只能任由穴肉被司溟用膝盖顶开。
安岳面色很差,他确实是心甘情愿将萨米尔卖了的,可现在当着自己的面就搞未免也有些太不给他面子,这种当面戴绿帽子的行为简直让他无颜见人。
萨米尔很害怕地搂住司溟的肩膀,可是从安岳的角度看来,却是他主动勾引司溟。
萨米尔的唇贴着司溟的颈部磨蹭,没过一会儿司溟又觉得脖颈间湿漉漉的,想来小美人又委屈哭了。
司溟轻声道:“想在这儿被弄吗?”
萨米尔快速地摇了摇头。
司溟停下晃动骰盅的手腕,敲了两下,对安岳道:“最后一局,还赌吗?”
看热闹的人也看出来司溟的心思不在这儿了,毕竟赌桌上带人陪也很正常,何况刚刚耳鬓厮磨那一番,指不定下面都硬成什么样了。
司溟不在乎安岳的回话,他继续和萨米尔说话,“为什么不想在这儿被弄?不舒服吗?”
他在逼他。
萨米尔小声啜泣着,良久之后答道:“我……我不想被他看到,求求你……”
异邦的语言在他嘴里仍旧黏糊糊的,司溟简直迫不及待想要教会他汉话。
安岳也不想赌了,他盯着萨米尔看,知道昨天晚上他一定被操得很可怜,毕竟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就漂亮的不像话。
司溟的狐狸眼依旧带笑,却好似刀子一般对着他。
安岳吞吞吐吐地道:“不赌了,我认输。”
他甚至后悔把萨米尔卖了,再怎么样也该操够本才是。
司溟点点头,不在意他说什么,对萨米尔道:“可是小乖乖今天想跑……”
他又顶一下,萨米尔要疯了,声音怎么都压不住地带着哭腔道:“不……”他乞怜道:“您可以惩罚我的,只要不在这里。”
他用敬称求他,唇贴着他的脖颈没章法地乱吻,他知道安岳不会再接他回去了,也不可以……再惹司溟生气。
他是有点笨笨的,曾经安岳也这么说过他,别人对他说话只要拐个弯他就听不懂,但是中原人说话经常这样,他也经常意识不到一句话背后真正的含义是什么。
安岳最初也想过教他中原官话,但还没教就觉得他学不上,于是就不了了之。
可是他也正如一个小动物知道该如何趋利避害一般,下意识地讨好司溟。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当然不乏胆子大的想要凑到萨米尔旁边看下他的脸,毕竟是被司溟一眼相中的人,纵使吃不着,看两眼也是好的。
但全都被司溟唇边和善的笑给吓走了。
司溟点点头,慢腾腾道:“惩罚?”
“什么都可以吗?”
萨米尔慌不择路地点点头,“是,是的,您不要在这儿。”
司溟此时唇边的弧度终于变得明显起来,对着安岳做了个好走不送的手势,便搂着萨米尔站起来。
萨米尔站不太稳,勉强靠在司溟身上,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安岳,红着眼睛,没有其他情绪了。
安岳坐在原地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