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无限流]
作者:西瓜初
1v1,HE
又浪又谐爱撩闲玩家攻 x 冷淡严谨被带偏执行官受
拆的是系统这个家。
无限生存游戏里,岑归不是玩家。
站在系统一方,辅助维持秩序并确保系统稳定运行的人,被称为“执行人”。
岑归是执行人队伍里的高级执行官。
严谨、规整、一丝不苟,这些都是贴在高级执行官身上的标签。
他终年在这个秩序冷酷的系统世界里行走,工作,循环往复。
……直到秩序高楼里闯进了一只怪兽。
玩家路庭大怪兽一样横冲直撞,打破常规,摧枯拉朽般撞翻框条,跑到岑归面前说:“我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岑归:“……?”
“跟我走吧。”对方又说,“你看,系统多可怕啊,又压榨人,又不知道体恤你,不像我,我只会心疼我们执行官。”
他们初见即在生存游戏场里互殴。
第二个鬼校副本里稀里糊涂开始连麦语音。
第三个古堡副本内,玩家路庭风度翩翩地欠身抬手,绕过满场玩家,尝试请藏在阴影里执行官先生跳一支舞。
……
立场对立也没关系,会有人凭蛇精病来爱你,凭很能烦人不离不弃。
不正经无限流,正式详写副本从15章开始。
非ABO文,文中出现的希腊字母仅是代号,岑归是受,一个代号Alpha的受。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天作之合 无限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岑归,路庭 ┃ 配角:预收:《烧饼好吃》《蓝牙事故》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玩家说:良心系统,会发老婆
立意:拒绝剥削从我做起,为黑心老板卖命不如走出围城,拥抱独立快乐人生
第001章 岑归 “祝您今天也工作顺利,执行官。”
“早上好,恭喜你又顺利活过了一天。”
电子合成的系统音在空旷房间内乍然而起,几乎能带出回音。
这间房间的面积并不算小,家具摆件却寥寥,屋内能被称上“大件”的仅有三样,分别是房屋正中那张四方的床,伫立角落的全透明淋浴间,以及进门处墙面上安的一面等身镜。
以金属白为主色调的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线条冷硬,这里从布置到色彩都充满难以抹除的冰冷气息。
而在白色大床的正中竟还躺着人。
他与四周环境太浑然一体了,第一眼望去,只令人觉得他似乎也是冰冷的,仿佛被精心雕琢又镀上人类肌色的雕塑。
但那确实是一个人,
黑发男人身形修长,面容当得上一句十分好看,他睡姿非常端正,不偏不倚躺在床的正中,如果可以量尺划线,也许能发现他的脊椎与床中线是完美重合的。他在系统广播响起来前静静合着眼,前额碎发滑开向两侧,露出饱满额头,从天庭到鼻梁乃至鼻尖的弧度都十分流畅,下颌线在平躺的姿势下依然清晰。
系统从他睁眼的一刻出声,在话末的“一天”尾音落下后,不知藏在房间哪个角落的扩音器还模拟了礼花绽放的“嘭嘭”声,表示对“活下来”这件事的庆贺。
男人才睡醒,眼底却不见一般人初醒时会有的迷茫混沌,他对系统广播里的内容也毫无反应,仿佛它们对他来说司空平常,只神情平静地起身,光裸的脚直接踩上纯白地砖,剩余那段搭在身上的薄被随之滑了下去,室内冷白灯光将他笼罩,又沿着他不见一丝赘肉的身体隔出轮廓阴影。
“现在播报昨夜游戏情况。”
“首先非常遗憾的通知各位,昨晚又有六名玩家离开了这个游戏场,他们分别是……”
系统广播还在继续,电子合成的嗓音听不出男女,夸张生硬地模仿人类语气,接连报出六个以“玩家”为前缀的人名。
男人置若未闻,径直往角落里的淋浴间走去。
“他们当中,有两位在午夜一点后仍未找到合适住所,冰冻于户外,有三位在非安全区内发生激烈械斗,不幸伤人伤己,还有一位十分不走运,他挑中的是被黑湖怪物看中的房间。”
“黑湖怪物于凌晨两点十五分登门,对不速之客极其不满,将睡梦中的他拖进了湖底。”
岑归已经走到淋浴间门口,全透明的玻璃门带感应,只余一步距离时自动滑开,花洒旁的指示灯“滴”一声亮起,等门再自动关合,人站进淋浴区,细密水柱就稀里哗啦地洒下来,打上他平整的肩头又沿着流畅脊背滑落,热水在分明的脊凹里汇聚,热气很快氤氲。
全透明淋浴间毫无隐私可言,但他已经很习惯了。
白雾慢慢浸染玻璃,勉强算给这一方空间增添了私密,水声覆盖玻璃隔间外的广播动静,系统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再迈出玻璃门时岑归睫毛发梢都挂着水珠,微微垂着眼睛,他皮肤被蒸出一点红,衬在黑发白肤上格外鲜明,地砖上随他经过留下几个湿漉足印。
而外面系统广播正在说:
“——以上为今日第一轮游戏线索。”
“第二轮线索将在三小时后发放,预祝各位玩家今天也游戏愉快,继续顺利活下去。”
结合广播的其他内容,不难得出“线索”与“能活下去”紧密挂钩的结论,一趟淋浴让人错失线索,岑归不见慌忙,脸色仍然平静,他安安静静拿纯白毛巾擦着头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印在地面的湿印不知不觉消匿,擦过锁骨边缘的水珠消失在下滑途中。
岑归放下毛巾,走回床边。
白色大床已平整得宛如没人睡过,床上多了一套黑色衣物。
是制服。
他开始穿衣。
制式衬衫剪裁合宜,包裹住已无一丝水汽的肩膀,又在腰间收出紧窄腰线,领扣轻压着锁骨正中扣拢,同样合身的长裤套上笔直双腿,衬衫下摆被一丝不苟押进裤腰。
接着是皮带,一些需要安置于皮带的零碎配件,然后外套、靴子及皮革手套……
衣物一层层在身上叠加,他有条不紊地整理穿着,直至全身除了脸,再没有其他地方露在外。
“系统。”制服穿好后岑归终于说了今天第一句话,他语气和神情一样平静,几乎听不出情感起伏,他说:“汇总过去八小时内的非死亡违规情况。”
系统很快回答:“共计D类违规两起,C类违规一起,已均交由驻场执行人处理。”
正拿起一副金属黑风镜的手一顿:“AB两类呢?”
“没有C类以上的违规情况出现。”
没有?岑归面色丝毫未改,手套已在他手上严丝合缝戴好,深色皮革包裹下仍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风镜边缘。
“判定结果符合现有算法及相关条例规定。”系统向他多解释了一句。
岑归不再多言,将风镜扣到脸上。
那副风镜和传统款式不太一样,没有“泳镜式”的笨重,镜身整体更像一片贴合人脸上半部走向的弧形,镜片很薄,戴上后完美遮盖眉眼,将人的眼神悉数藏在通体纯黑的镜片之后。
硬质靴底踩在坚实地面,令人走路不再无声,近门处的等身镜旁旋转升出一张托盘。
上面有一条长鞭。
岑归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握住长鞭短柄,
与此同时,空旷房间不知哪个角落传出“滴答”一声秒针归零声响,系统自动报时:
“现在是上午八点半。”
眉目完全藏进风镜,从仅露出的下半张脸上更看不出他有任何表情,岑归手腕翻转,鞭梢划过空气。
啪。
长鞭在他手上仿若拥有生命,看不清他手指如何一勾,末端闪过蓝色电弧的鞭身已收成圈环,曲起的指节接着在装备扣上轻轻一敲,被驯服的鞭子就佩在了腰侧。
八点半,该出门了。
系统在岑归迈出开启的房门时说:“祝您今天也工作顺利,执行官。”
神情漠然的人没有接话,头也不回踏入了门外同样一片纯白的空间里,也没有多看一眼立在门口的那面等身镜。
他对昨夜被淘汰的人漠不关心,也不在意那些淘汰者的姓名,清早那面向270号游戏场全体玩家的广播对他来说似乎不痛不痒,他也无需在意提供给玩家的线索。
因为岑归不是玩家。
他是立场归属系统一方的执行人,专门负责处理违规的高级执行官。
这个生存游戏系统内共计有三位数的游戏场,如果不是挂钩生死,它看起来真的很像大型全息联网游戏——有花样百出的副本,副本内有BOSS、有小怪、有NPC、还有职能近似于游戏GM的系统执行人。
玩家需要通过不断闯关来赚取游戏积分,积分能用于兑换物资、兑换道具,提升玩家们在下一场游戏里的保命概率。不过最重要的,是攒够一定积分数值后,玩家就能兑换最终奖品——从这个惊险要命的系统出去。
系统究竟是怎如何出现,它究竟依照什么样的标准挑选玩家,系统的最终目的与存在意义又是什么……这种种问题,或许是玩家之中正有人在思考及探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