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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羡仙 (鹤望兰)


  “所以我看依我与你的酒品,正一个是狂花、一个是病叶了。”卫璇笑说,自己错了无可抵赖,起身一揖,大方道歉,“方才那厢无知言语实属小儿之言,乱摔东西更是娃娃才做的事。小子狂花智量愚拙,毒口伤人,这给病叶先生赔一个大大的不是了。“
  但檀弓刚要拿起酒杯,卫璇又说:“这一杯先记在账上,等你这叶何时不病了, 再饮不急的。”轻轻将酒杯推走了。
  没想到檀弓趁他起身掖帘,挑剔灯芯之时,径自揽走饮干。卫璇回眸顾见檀弓脸上寒色冻银河,可是烛火暖照,酒气熏陶,平添一抹妍姿艳质。
  卫璇心下一动,酒本来就甚是暖身,便没再敢看他,却听见杯盏响个不停。见檀弓过于荒唐了,便起身在他面前一拦。
  檀弓向前抚,却是卫璇温热的胸膛。向下探——卫璇将酒瓶拿在手里,背在身后,左手换右手,右手递左手,着实和檀弓玩了一会捉迷藏。
  卫璇半坐在床上,将酒瓶盖了帽藏在枕头下。檀弓一摸便摸出来了,卫璇无奈,连番劝了十几句都不灵,一心狠,故意放大声音,咕噜咕噜仰头全喝完了。因有前鉴,这回将酒瓶碎片摔到床底下,让他连涓滴都偷不出来。
  檀弓默默听完这悲哀声音,属实是消停下来了。对着墙背脸躺了,好似缩缩怯怯的弱小花苞,再也没有力气招展枝叶。卫璇被这反应逗乐了,忍不住放肆笑出声。他喝得太急,两行酒水顺着绸衫滚下来。
  卫璇看檀弓有意拿手指抹拭,连忙制止这幼稚行为。扯下一块床单,将他双手挽了个十分之松、几乎可以不计的结,在他身侧不近之处躺下。
  卫璇着实是太困太累了,浓浓倦怠浪浪袭来,实在有些撑不住,将最后酒坛也喝空了,说:“睡觉吧。等明天醒……”
  他正双手撑在檀弓身上,替他掖好被子,却忽觉唇上一股冰凉之感,寒意冷浸心骨。
  檀弓半支着身,仰头与他双唇浅浅相贴。
  头脑里一片烟花乍开,卫璇登然不知如何所措之时,檀弓停滞了一息,牙齿便在他唇珠上轻轻一周旋。
  卫璇口中残留的酒液,就如同暖流化开冰雪,在二人的唇齿之间交融。没过多久,檀弓便晕陶陶地坠回枕上,完全不理会卫璇如何灵魂震惊。
  仿若将他一颗心捧至云端,又毫不睐盼地丢弃尘埃。
  又好似方才根本不是在索吻寻欢,而只是一个小孩要糖吃那般无邪、无责。展眼之间,檀弓又重新被那凝雪流霜般、退人千里的光华笼住了。
  卫璇向下寻他的手,紧紧握住:“你……”
  檀弓身上暗香浮玉树,桂冷吹细雪,在这熏柔柔的惑人气息之中,卫璇说:“你说你心中对我没有一星半点的涟漪,这话你可敢说、可相信么?”
  檀弓醉得厉害,没有回应。卫璇慢慢俯身,可是也知道方才那亲昵,并不是两情契洽的佐证。所以檀弓儿戏般亲他盗酒之时,他即便动念极炙,自始至终也都没有给过半分响应,更莫提这时回吻过去了。檀弓好似被压迫得太紧了,不大舒服,发出一声闷然醉意的鼻音。然后那柔软又冰凉的唇,再一次主动地贴了上来。
  这一回亲得稍稍绵密了几分,双手也将卫璇的肩膀推了几下,柔柔缓缓将他按倒,试图获取一片自由空间。可是他已饱饮,卫璇口中也不剩什么残液了,刚刚环抱着卫璇的脖子,俯身蜻蜓点水了两下,便兴致寥寥地要果断退出。但好像是察觉到对方的不悦似得,檀弓安慰地停留了一会。
  卫璇却猝然捉住了他的手,猛然将他反压在身下,重重地吻了下去。
  上下地位霎时间天翻地覆。檀弓被他亲得换不过气,一片红霞绵延至颈下。身上人肩宽臂厚,浓烈的爱意让人无处可躲。
  徒然挣扎了几下,却换来更激烈的、惩罚般的亲咬,渐渐火烧燎原、无法克制起来。卫璇早被他惹得眼中带血,掰着他的下巴,每个字都滚烫迷蒙:“现在才知道要跑么?”
  只觉爱他已爱得胸口发紧,目光迷醉,恋恋不舍地与他唇齿交缠,身心两处的火,把嗓子烧得已半哑了。在他舌尖上爱恨交织地咬了一口:“惯会勾我…你把我的魂都拘住了,还要往哪里跑?”
  但卫璇惊觉檀弓有伤在身,心中咒骂自己两声,将欲火连忙掐灭,便将亲吻从嘴角慢慢移至额头,最后将人搂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颈侧。可把日思夜想之人这般紧紧圈住,心中怎能不动绮念,刚强行平复了没多久,便又俯下身去亲他,片刻都舍不得分开半寸。可是方一撬开齿关,那胸间的浓情、口中的蜜意,就让这场本该小心翼翼、款款轻轻的亲吻,三番五次不可收拾。
  可是这时,子时的钟声已报了第一下。
  二人交缠之间胸膛紧贴,一团浑厚的黑气忽飞了出来,渡进了卫璇心间。
  钟响第二下。
  全身剧痛,卫璇心脏溃出万道裂痕。
  咚!钟响第三下。
  一抹邪肆笑容浮起。
  睁目以后,他的眼眸之中,已满盛幽蓝海水之意。


第162章 障心魔逐欲情淫 斩慧剑保真道坚
  卫玠是一点不会怜惜檀弓的。
  凶狠地吮着他的舌尖,好似要将檀弓的命也吸出来一般。一开始只是银液黏卝腻,后来竟成了血丝缠卝绵。檀弓舌尖和嘴唇全破了,脸上一派痛楚的神色,便推卫玠。
  卫玠刚入主这副躯体,关节尚不能灵活支使,轻而易举便被檀弓得了逞。但他很快就缠了上来,隔着衣物一挺身,胯下已经极其暴躁欲狂之物,重重地撞了一下檀弓的大卝腿卝根,一手将衣带半脱半撕了。见他肤白赛雪,色腻胎瓷,腰卝腹紧卝窄,两瓣蝴蝶骨盈盈欲飞。
  卫璇被他闪得一愣,下卝身硬得愈发厉害,将檀弓下巴扳过来:“舌头伸出来。”
  檀弓身上又冷又痛,意志也被这悍然无匹的大魔之气所镇卝压,根本听不见多少外界声音。卫玠一点也不想对他温柔,手指伸进檀弓口中,和舌头戏玩两下,便抽了出来,是要借此润卝滑。
  卫玠一点耐心也不打算施舍,那处偏又那般干涩紧闭,他干脆不抚卝弄扩张,便要硬生生进去。
  檀弓昏梦之中,在他怀里仰起头,也许是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何情绪。
  卫玠霎时间胸腔一片异样的滚烫。看着近在咫尺的檀弓,动作忽地停了下来,手掌在他腰间一掐:“痛了?你现在知道痛了!”
  手在他臀上扇了好几下:“方才不是要浪得翻出花来么?我还不知道你这般放卝荡!”
  卫玠将手掌从后移到前面,握住了极富技巧地揉搓起来,见状嘲笑说:“怎么这般不成器?”
  想到他方才在卫璇怀里宛转求卝欢之态,更是怒火烧身。掐住他腰卝肢,又发狠拍他臀卝部一下:“哦,我忘了,你那处也不必好使的,你不就是个只会求男人骑的货色么?”
  卫玠越想越觉得可笑至极:“为他瞎了眼,瞎了眼好啊……”
  檀弓只觉嘴唇像是贴到了烧滚了的炉子上,全身都被要点燃了。卫玠用那肉*描摹着檀弓的嘴唇,惑声说:“乖,既然看不见,就猜猜这是什么?”
  一喂进去,卫玠瞬间爽得全身连打了几个寒颤,发出一声低叹。可是这等伟物,勉强塞进去稍稍一小半,就已经让檀弓口腔酸胀,吃力至极了。檀弓唇卝舌推拒之间,更舒服得他魂飞天外,但那牙齿磕咬到了,力度尚且不小,同时也是痛得他魄散九霄。
  卫玠眉头一皱,在檀弓耳根一摸,便卸了他下巴。
  在这毫无顾忌、狂风暴雨般的顶卝弄之中,檀弓被卝逼他出毫无意义的悲呜。感觉鼻腔也胀满了滚烫的空气,连续好几次就要窒息,眼泪濡卝湿了白绸。他忽然几下剧烈的咳嗽,喉头骤然一阵急剧收紧,卫玠神色突变,稠液浇了他一脸一身。
  卫玠几乎要以为檀弓在故意使花巧了。
  虽然完全说不上酣畅,但已是看檀弓睫毛上也沾了精卝水,冰雪般的腮边更是泥泞一片,这淫卝靡得不成模样的脸庞,让卫玠心理上的爽快,何胜过身体百千之倍。
  一面不忘继续羞辱他,他的音色十分华美,带着两分慵懒的蛊惑气息:“一张小卝嘴又滑又紧,真是妙啊,我们大天帝还有这般妙用么?不知道下面那张嘴怎么样?三清四御九宸高真,都领教过你那销卝魂秘卝处么?”
  檀弓一言未发,但也许是这模样实在是有几分可怜。卫玠大发慈悲,将他脸上揩拭干净,搂在怀里,手在他的腰上满意地抚摸了一会,俯身浅尝辄止亲了几遍,就没多别的动作了。
  卫玠欲卝望未得半点纾解,可是刚刚复元,的确疲倦极了,便有些微睡意。但檀弓身体僵冷,处处棱角如削,抱着实在不甚舒服,卫玠便将他强行按在胸前,试图暖化、软化他一些。他的困意太浓了,最后半闭眼睛说说:“别闹了,太微。”
  谁料顿时触感就不一样了。
  卫玠登时觉得枕边人融成了一滩蜜水、软成了一团花泥,将脸乖乖埋在他的颈侧,呼吸都安定了。然后是一声绵长的鼻音,哪有半分冷漠抗拒之意。黑缎般的长发为颈间汗水沾湿,随着玉色山峦般延伸的脊柱深沟,起起伏伏,宛若一条墨色的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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