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瞒住这个事!
陆思贤刚钻进屋里就被杨氏揪着耳朵怒骂:“你在外做了那么多不道德的事,我都不管你,府里的女人、外面的青楼□□、还有画舫的那些乐人,那么多你还玩不够,没有成亲就欺负了七公主,她要告到陛下面前,你让我、让你爹怎么给你收拾烂摊子?”
“什么情况?”陆思贤听得懵了,什么叫她欺负了七公主?
耳朵一阵疼得厉害,她忙道:“什么叫我欺负了七公主,明明是七公主欺负了我。”
“还狡辩,让你爹回来收拾你,腿都给你打断。”杨氏气得心口疼,见她疼得皱眉,当即松开了接着骂:“你就不能省省心,你二姐的事还没完,你又来玩,我这包老骨头都给你折腾没了。”
陆思贤捂着耳朵,这中气十足的嗓门哪里像是即将没了的,她好心道:“多简单的事,让二姐和离再嫁。”
渣男没法改造,不如就此抛弃,天涯何处没有男人,换一个就行,再说女人也不错,不要这么想不开。
“和离?那得多丢人,不信。”杨氏拒绝。
陆思贤又道:“二姐的命和面子,您选一个,前几日二姐回府,被他逼着来劝父亲放过宇文信,明知宇文信打伤的是我,他为了巴结宇文家,不惜出此下策,您觉得他将二姐当妻子吗?”
“这个、我怎么不知道,这个狗东西,你等着,我去找你爹去,活劈了他。”杨氏气得脑回路都没了,将七公主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只想去找安相。
“您就算了,我给您解决,别惊动阿爹,我来、我来。”陆思贤一把抱住她。
青铜收场就免了,她怕了。
杨氏狐疑,她又道:“我们先给他机会,他如果再不行,就和离。”
“当真?”杨氏反问。
陆思贤诚恳地点头:“当真。”
杨氏松了口气,询问如何去做,她摇首不说。
杨氏只得道:“你解决好,娘送你一间铺子,随你怎么玩。”
陆思贤:“……”宠溺儿子有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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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知晓大秘密后,晚间守夜的时候愈发打起精神,怎样都不敢再将秦若浅放进屋里。
未免出差错后,不忘去屋里将窗户都从里面关好,自己尽职地守在屋外。
秦若浅说到做到,亥时过后就落在了庭院外,青竹灵敏一动,迅速拔剑:“殿下,我不能让您进去。”
“为何?”秦若浅今日照旧一身黑衣,白日匆忙都未曾与陆思贤多说几句话。
青竹窘迫:“不能就是不能,您若硬闯,我自然拼命阻挡。”
她不敢看向秦若浅,可手中的剑握得很稳,秦若浅何许人也,当即明白过来,走近道:“你阻挡我也没有用,生米煮成熟饭,你不让进去就能扭转事实。”
青竹脸红:“可至少避免再次、再次犯错。”
秦若浅笑意婉转:“这种事情再次与第一次有何区别?”
这又不是赌钱,少赌一次是一次。
青竹这么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迟疑了会儿,可还是不敢放人,秦若浅便道:“你觉得这些事上你主子吃亏了吗?”
“没有。”青竹迅速回答。
秦若浅敲她脑袋,笑意绵软:“那你为何不放我进去,我又不会吃了你家主子。”
想想没有问题,青竹躲开,放人进去,还好心道:“殿下走门就是,爬窗户不大好。”
秦若浅没有搭理她,照旧从窗户而进。
门离陆思贤的床太远,不如窗户来得快些。
陆思贤再度被她不要脸的话震惊了,什么叫再次和第一次有何区别?
眼睁睁地看着她再度走近,本能地向床里边挪去,“你要脸不?”
“你都不要了,我为何还要?这件事是谁先提的,需要我为世子提醒吗?”秦若浅勾唇浅笑,见床榻外侧空出些位置,想都没有想,直接脱衣躺下。
陆思贤拍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回想这件事,想到些什么,脸色一红,“那不能怪我,是他嘲笑我不行,我便让他去问你,谁知他会错意了。”
“原来这样啊,但是我不知你到底行还是不行,不如让我试试?”秦若浅眼中摇曳着床里面瑟缩着的猎物,有胆子造谣,却没胆子实现。
陆思贤无语,抱着自己的脑袋,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妖孽拽入被窝里。
两人靠得太近,脑袋直接磕上秦若浅的下颚,她自己疼得龇牙咧嘴,而秦若浅却还在笑,手摸着她的唇角,眼色撩人。
指尖徐徐摩挲,激得陆思贤身上一阵发麻,“你别摸了,摸多了手容易发抖。”
鼻尖相碰,眼前的陆思贤肌肤白皙得透明,红唇饱满,委屈又发抖,说话间还带着憨憨,让秦若浅觉得好笑,“发抖啊、可我感觉明明是你在抖。”
“我、我没有抖。”陆思贤立即鼓足勇气,她不信,论开放她会输给一个古代公主。
秦若浅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到底是谁抖?”
“你……”陆思贤气结,手下肌肤绵软,似山峦起伏,好像还有……
作者有话要说: 秦若浅:到底谁在抖?
我懒癌犯了……文就在晋江存稿箱里,我都懒得更!
第18章 国破家亡
秦若浅看似蛮横不讲理,可举手投足间带着不可忽视的矜贵,骨子的高华气质沉浸多年,一朝一夕慢慢积累而来。
她的身体不过是十六七岁,青涩如同树上未熟透的果子,陆思贤感应不出哪里出了问题,这个女主不似是傻白甜,甚至心思很深,若非她知晓全局,险些就被她蒙骗过去。
慌乱中脑海里乍现些许问题,书中里的女主可从来打听过云山的事,秦若浅这是抛弃男主,独自搞事业了?
眼中山闪过诧异,秦若浅莫名好笑,这个小世子颇有意思,床.笫之间竟还想着其他的事。
“小绿是不是又在想着如何将我推给宇文信?”
“我手麻了,烦请您收手。”陆思贤怯怯地说了一声,目光扫过她颈间白皙肌肤下清晰可见的筋脉,神情沉了沉。
那一眼,秦若浅察觉出什么,就像多年前她辅助的侄儿皇帝,在被她驳回旨意后露出的眼神。
想要置她于死地。
暧昧的气氛陡然消失,她冷冷一笑,松开小世子的手,反摸了摸自己的颈子,淡淡道:“在这里抹一刀,你觉得会如何?”
陆思贤咽了咽口水:“宇文信会活劈了我。”
“世子觉得我哪里不好,让你产生我会喜欢宇文信的错觉?”秦若浅失望的情绪随着这一句话而消失,或许是她多想了。
小世子这么怂的性子,不会像她侄儿那般忘恩负义。
陆思贤不知她的情绪变化,想起宇文信暴.虐的手段,不觉一颤:“因为他很凶。”
“他对凶,我便替你收拾他,又非什么大事,你害怕成这般。”秦若乔好笑,小世子捏着又软又嫩,不像是心肠恶毒的人。
那本话本子的里的陆思贤心狠又蠢,做事狠毒不留余地,虽说是女子,可行事风格狠虐如暴君,眼前这位眼神清澈,说话怯弱,怎么看都是不像的。
别院捉奸那次,她确实存了想要直接弄死陆思贤的心思,可那次见到胆小的人,察觉到些许不同,明明恨她入骨的人,却百般讨好。
本以为是假意,试探过后,不像这个小世子竟只想撮合她和宇文信。
果然话本子里的事不能信。
“你收拾他,他就转来记恨我。”陆思贤不答应,她才不背黑锅,简直太可怕了,男女主的恩爱情仇谁掺和谁倒霉。
“想来也是,等我二人成亲后,合伙赶他出京,再不放心就弄死他了事。”秦若浅随口应付,横竖她要做女帝,宇文家是一大患。
陆思贤已然不大搭理这句话,宇文信要死了,这本书就没有了。
她往床里面躲了躲,道:“深更半夜该睡觉了。”
“那就睡觉。”秦若浅将被子一拉,蒙住她的眼睛,顺势将人往怀里一搂。
陆思贤挣扎,她又道:“你身上很软,大概有魔力吸引着我。”
陆思贤无语,她难道要将这身血肉舍了?
她又不是哪吒,犯什么抽。
陆思贤觉得装死,随她抱去,抱一抱又不会吃亏了。
她安静下来,秦若浅就觉得满身疲惫,拥着她,心口多了一股安宁,徐徐闭眼。
眼前的黑暗陡然被火光冲淡,那股灼热的气息逼迫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睁开眼去看,怀中一片冰冷,小世子不见了。
昨夜的情景就像是一场梦,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心里的落寞迅速涌起,又在瞬息间加深,镇定下来后,发觉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她还是辅助侄儿的摄政公主。
龙位上坐着高高在上的侄儿,他儒雅俊秀,不见皇帝的威仪,朝她笑了笑,旁边的皇后亲自送来一杯酒:“姑母辛苦了,陛下能有今日的成就,朝堂稳固,内外咸服,都是您辅政有功,本宫当亲自敬您。”
她淡淡一笑,手臂不受自己控制地接过酒浆,而后在皇帝的笑容中扬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