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冷情,你竟是一点也不在乎?!”成?启掌门连忙收回思绪,提了口问道:“你身边的魔物打伤了人,你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真是令人唏嘘,今日,你必须给成?徽个说法。”
“哦?”殷冷情道:“敢问成启掌门想要个什么说法?在下,尽量说给你听。”
“你!”成?启掌门气的发抖,斥道:“成?徽对你可谓一心?一意,所以才前来向你求亲,结成?大好姻缘,成?为道侣。谁知,你闭门不见也?就罢了,还?召出这么一个凶煞的魔物,害得成?徽修为大损,昏迷不醒。”
殷冷情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召来的那魔物伤了成?徽元君?若非他自己惹是生非,行为嚣张,魔物怎么偏偏就伤了他,而没伤到别人呢。”
“照你这么说,还?是成徽的错了?!”
“也?未可知。”
“你们倾云仙门藏了个这么厉害的魔物,竟还?推脱给成?徽,好一个门中相护,亏得成?徽一片真心?,竟是错付。”
“实为可笑。”殷冷情道:“什么错付不错付的,不过是成徽元君一厢情愿罢了。”
“殷冷情,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成?启掌门气急,指着殷冷情怒斥。
沐崖一把劝住:“成?启掌门也别太过失礼,本就是成徽元君不请自来,在下的师兄何错之有?若再这般闹下去,怕是会惹出更多笑话而已。”
“好啊,你们门中串通一气坑害成徽!那就别怪本君也?不留情面,将此事到处宣扬了去!”成?启掌门怒甩衣袖,带人离开。
……
关长崎叹道:“这下可好,倾云仙门怕是再也?不会和净虚堂有任何来往了,不过也?省了诸多麻烦事,随他怎么说去,总归,也?没亏欠他什么。”
沐崖道:“掌门莫要动气,待过几日,我亲自带着药草登门去拜访,将此事好好解释一番。也?劝劝成?徽元君,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不准去!”殷冷情严声拒绝,“成?启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量他也?不敢太过,你若去了,定会被他百般刁难,岂不损了门中威望,你也?打消你的念头。”
沐崖道:“那就任由成启诋毁门中威望,诋毁师兄你的清誉?”
殷冷情细细体会这两个字,半晌回道:“清誉……你我皆为修行之人,何必在乎世人如何去说,你不是最为洒脱之人吗?怎会变得如此瞻前顾后起来,倒不像你了。”
“师兄说的是,是我想太多,沐崖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言罢,御剑离开。
……
翼族之地,四周木郁葱葱,山屿环绕。
黎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飞了多久,衣衫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他身上有三道伤痕,未经治疗,此刻又废了许久,已是疲惫不堪。
昏暗的林中,他倒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脑袋昏昏沉沉,辨不清四周方向,嘴角挂着的血迹是他刚吐的淤血,伤口生疼。
这里是哪,他也?不知道,但?在他晕倒之际,听到一阵阵脚步声,似乎有人在靠近。
哪怕是失去意识,他最后心心?念念的人依旧是殷冷情,那一剑并未伤到他要害,他知道,师尊只是想让他放了成?徽,可是,他好不甘心?……
就这么离开,他真的好不甘心?。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处被安置妥帖的宫殿里,四周站着几个等后吩咐的侍婢,还?有穿着陌生的人把守在门外。
“这是哪里?”黎夜虚弱的发出声音。
“吾儿,你终于醒了!”一男子走上前,抓住黎夜的手,目光皎皎,“没想到你会主动回来,你我父子见一面可是不易啊!”
黎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面容英俊,满带贵气,长得漂亮又动人,一袭白色羽衣,绣着银色孔雀羽,就连一头长发也是银丝,美的不像话。
一旁的侍婢端着药碗上前:“伽羽殿下,这是您吩咐熬得药。”
“你们先退下吧。”伽羽殿下亲自端着玉碗,试了一口,是温过的,“儿啊,先将药喝了。”
第25章 父与子初见
黎夜傻愣着不作反应,那碗递到嘴边的药迟迟没动,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就是那只白孔雀,是他亲爹。
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会见到伽羽殿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试问,有个看起来和自己一般无二年轻貌美的爹,该如何如面对,若非亲眼所见,自己又?与他同为孔雀,怕是说什么他?也不会信这个人是他亲爹。
不过?有爹总比没爹好,出了事还有人照顾,不至于流落荒野。
“你要是不想喝,那就不喝了。”伽羽殿下将手中玉碗搁在一旁,看他?一脸疑惑,便知晓他?心中一定?很多疑惑。
“其实,你一时无法接受也没关系,总归你我是父子,迟早也要相认的。”
黎夜觉得有些难为情,看着那疗伤的药,不喝岂不是浪费,于是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习惯了片刻,问道:“那你和魔尊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和他?都是我爹,为什么你要离开?”
“还不是那该死的魔尊太过三心二意!”伽羽面色立刻变冷,说道:“当初,我同魔尊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能让他?助我稳坐翼族王位,可是谁能想到,纵使我再告诫自己这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还是芳心大乱,做了蠢事。”
“沧溟就是一个没有真心的魔头,哪会懂得什么是真心,事到如今,我也早已将他?放下。可唯独你,我是如何也放不下。”
黎夜不解:“你若放不下我,为何不来魔族寻我。”
伽羽道?:“我自然是寻过?你,可是沧溟根本就不让我见你,他?将你偷偷藏在魔宫内,设下结界不许我踏入魔族半步,可谓无比绝情。”
黎夜道?:“原来父王竟是如此一个狠心之人,难怪,玄川和狄尘总能讨他?欢心,我却什么也做不好,还担着魔族太子的名头,被旁人日夜觊觎。”
“黎儿,你受苦了,这次你能因缘巧合的寻来,便再也不要回去了好吗?沧溟从未同你说过我的事情,肯定也不希望你与我相认,若是被他?知晓,你怕是再难见我。你也是我的儿子,凭什么要留在那冷冰冰的魔宫里,你就留在此处,为父照顾着你,好吗?”
“伽羽殿下,你一向对人这么好吗?”黎夜倍感关心和体贴,这是他从没有在魔宫内从未体会到的温柔。
“你这话说的,我是你爹,不对你好,对谁好?”伽羽气不过?的眨了眨眼睛,思?索道:“看你这一身伤,一定?是在魔宫被人给欺负了!究竟是谁将你打伤的,为父替你好生教训他!”
“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
“胡说!”伽羽打断道:“找借口也不找认真点,自己能伤成这样?是不是沧溟其他的几个孽种伤了你?”
黎夜解释道?:“不是……我虽然和玄川狄尘不对付,但这次真的不是因为他们二人。”
“这次?”伽羽更生气了,质问道:“看来他们二人真的欺负你了!既然受了委屈,为什么还要说好话,那两个该死的孽种,竟敢欺负我的儿子。”
“伽羽殿下你可别乱来,我这是在仙门受的伤,你不必多想。”
“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爹吗?”伽羽殿下睁着一双如水柔情的眼眸,眼巴巴的盯着黎夜,抓住他的手说道:“不想叫也没关系,不着急,不着急,你既在仙门受伤,可是招惹了谁?”
“这……说来话长。”
黎夜只是摇头,一脸愁眉,喝了药就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他?现在没有别的心思?想其他事,只想知道,自己和殷冷情还有没有可能。
想想,那日确实是他冲动了,可是谁能忍受自己的心上人被别人觊觎,反正他是坚决不能忍,就算身份暴露,也要将那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混蛋给打趴下。
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殷冷情的身影就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挥之不去,乱人心扉,那一步一动翩然身影,一言一语句句告诫,他?都在心中记着。
然而,更加不能让他?忘记的是,那可是他的人!
一个明知道他?是魔族太子的人,却还将他?留在身边照顾,当做徒弟一般教导,若非那日师尊扮成书生模样来试探,他?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也是有有迹可循的,他?也不想自己离开,所?以才扮做书生来试探。
那日他与成徽决斗,师尊一剑伤了自己,却也准确无误的避开了要害,他?就知道殷冷情不是块石头,他?会喜欢自己。
那夜温存,仿佛还在昨天,师尊对他仿佛没有任何保留,要么推开自己,要么坦然接受,他?就是喜欢师尊这般坦率,心意相牵,就应该厮守在一起才是。
……
这几日,他?那点内伤外伤愈合的非常快,伽羽殿下时刻都会陪在他身旁,劝都劝不走,好像怕他?会离开,所?以时刻守着才能体现出丝丝安心。
伽羽殿下道?:“吾儿,你究竟是怎么了,整日都闷闷不乐,也不同为父说说话。”
“我在思念一个人。”黎夜一声叹息,不知如何去说,但又?觉得说出来显得自己很没用,“罢了,其实也没什么,我自己的心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