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现?在就要??。”
“啊?那我帮你采。”
“等等,你可不可以去帮我生堆火?”
鹤雪一愣,问道:“你莫不是,要在这里熬汤?”
黎夜点头,吩咐他?照办,自己?则在花圃里挖了一颗极为大补且罕见的灵芝,看?着灵芝这么?多胡须,想来已?经有千岁了,就这么?给炖了,感觉很是可惜,万一师尊他?不高兴,自己?也没法赔,反正都是补,那就取几根胡须吧。
人参精痛得哀嚎两声,还没等说话,又?被黎夜埋回土里。
火炉上已?经烧了热水,他?将洗干净的人参须放入水中,觉得有点少,又?扒了几片雪莲的花瓣丢进去,最后才开始慢慢煮起来。
约摸着煮了一个时辰,眼看?着汤快熬干了,鹤雪连忙去屋子里喊黎夜出来,二人笨手笨脚的将这碗人沈雪莲汤装入食盒里。
“真?香啊,不愧是灵草。”
“你这是要给仙尊送?”
“没错。”
“仙尊看?起来身子骨蛮好的,为什么?要喝这些??”
“你懂什么?,乖乖留下来看?园子啊。”黎夜扭头一笑,拎着食盒去主峰找仙尊,这可是他?第一次下厨,就如同自己?当?初受伤,师尊给他?熬药那般,师尊一定会很感动吧!
……
来到主峰,恰巧看?到几位师兄师姐迎面走来,似乎还在说着门内的闲事,黎夜好奇的听?进去几句,但?也没听?全,大概就是是别?的仙门,跑来倾云仙门求什么?之类的。
不过这个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倾云仙门扶贫惯了,习以为常。
就在擦肩而过的那刻,大师兄一抬手,将黎夜给拦下来,问道:“你这是要干么??掌门现?在同师叔和仙尊在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师兄……我就看?一眼,也不行吗?”
“不行。”
“那好,我在这里等着,应该没问题吧,”
“你要是想等,便再此处等。”
常思颜鼻子灵光,从程莫陵和黎夜说话的功夫,她就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最后目光盯着黎夜手中精致的食盒。
“师弟,这是什么?好东西,真?香啊。”
黎夜连忙抱住自己?的食盒,远离常思颜道:“你别?妄想啊!这些?可都是给仙尊准备的。”
常思颜道:“瞧你吓得,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得着这么?藏着吗?”
黎夜道:“”你不是吗?反正我怕了你。
夏络嫣道:“好像是灵草的味道,你煮了什么?汤药吗?”
“还是夏师姐聪明。”黎夜道:“师尊昨晚没休息好,我给他?准备了提神的汤,补一补。不过师尊现?在正同掌门议事,我且在一旁等着就行。”
“……仙尊,没休息好?”三人同时发出疑问,“可这些?仙草都是仙尊最珍爱的,你就这么?给炖了,不怕仙尊责怪吗?”
黎夜道:“我就摘了几片花瓣,几根参须而已?,没伤及根本。”
常思颜道:“可仙尊身子骨一向很好啊,应该不??这么?补吧,不如让我尝一尝嘛。”
黎夜再次退后道:“不行!坚决不行!师姐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咳咳!”程莫陵打断他?们嬉闹,说道:“该修炼就去修炼,别?在这里调戏师弟,成何体统,小心又?进灵戒堂。”
常思颜突然?一激灵,顿觉自己?现?在还犹记仙尊的惩戒,浑身都疼,连忙一溜烟的消失不见,她走后,黎夜顿觉四周清净起来。
待人全部?走后,黎夜找了处亭子落脚,虽然?不知道掌门要商讨什么?事,但?就是觉得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要倒霉。
呸呸呸!哪有盼着自己?倒霉的,黎夜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一定是他?想太多。
小亭四周青山绿水,到处都是如画美景,怕是看?上一辈子也不觉够,比起魔族乌压压的生活,还是这里舒心,如果可以,他?倒插门也未尝不可啊!
就在此时,他?听?到一阵说话声,连忙从亭子里探耳去听?,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师叔的声音,可是,师叔不是也在同掌门议事吗?
出于好奇,他?提着手中食盒走到一棵树下躲起来悄悄观望,原来小师弟也在,难道,他?们二人是在私会?!
黎夜眼睛睁的圆溜溜,心想,不枉费自己?一番敲打,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懂得先下手为强的这个道理!可喜,可贺啊!
“师叔!”南湫在身上摸索,自怀中取出那枚被输掉的玉簪,依依不舍的看?了半晌,紧紧握在手中,最后还是递给沐崖。
沐崖看?了一眼,便知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师叔的,我要还给师叔。”
“这已?经不是我的了。”沐崖淡然?一笑,毫不介意,“自从我将它作为赌注的那刻起,这枚玉簪就已?经不再是我的。”
“可是,这上面还是师叔的气息。”
“那又?如何,输了便是输了。”
“师叔真?的不要这枚玉簪了吗?”
沐崖应声点头,因为这枚玉簪惹出这么?多麻烦,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你若喜欢,便自己?留着吧。”
说完,沐崖转身离去,依旧一身从容,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同南湫说,独留他?一人在原地,南湫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枚玉簪,不知是心中是心碎多一点,还是喜悦多一点。师叔没有拿回这枚玉簪,他?私心不舍的留下了,然?而,这却是师叔完全不想要的。
他?宁愿师叔收下,也不想自己?留着,可是师叔完全拒绝了他?的心意,师叔他?不想要,师叔他?不想要……南湫满脑子都在重复这句话,失落低头。
“哎,没救了……”
“是谁?”
“当?然?是你的好哥们啊。”黎夜提着食盒从树后走出,看?他?一脸丧气,安慰道:“凡事都讲究个缘分嘛,说不准是缘分未到呢。”
“缘分……”南湫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此刻是真?的伤心,只有黎夜能看?穿他?的心思,每次都让他?觉得脸上挂不住,时间久了,他?也习惯了。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懂,明明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多少,整天一副人精模样?。”
“因为我……天赋异禀!”黎夜脸不红心不跳的吹嘘,拉着南湫和自己?一起去正殿给师尊送汤,二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
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个灵兽,径直向黎夜飞来,二人连忙飞起躲避,好奇的看?着那只凶恶的沧雁,也不晓得是谁养的,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南湫随便问了一个过路的同门,才知晓,是净虚堂的成徽元君来了。
“他?是谁啊?”黎夜毫不知情,也没听?过这个人,倒是觉得那沧雁很是可恶,“来就来,还带着一个这么?凶恶的坐骑,也不说找人看?管起来,万一伤到人呢,不知道谁这么?大架子。”
那只沧雁似乎能听?见黎夜说的话,越发针对他?,扇着翅膀就向黎夜袭来,嘴里还喷出毒液,带着一股恶心的气味。
南湫大喊:“黎夜,你小心啊!”
“没事,不过是一只坐骑而起。”黎夜恼了,一手将拎着的食盒丢给南湫,另一手持剑,一道破风的剑气落下,那只凶恶的坐骑被打落在地,瞬间消停下来,嘴里支吾的在叫。
过路的弟子们吓了一跳,连忙劝道:“黎夜,你可千万不能打这只沧雁!那可是成徽元君的坐骑啊!”
“打都打了,你现?在才说?”黎夜气不过的收起剑,“谁让那个成徽元君自己?不看?好的。”
忽见一人走来,气势逼人,身着净虚堂墨绿色衣衫,眉眼硬朗,带着几分不训的傲气,盯着他?受伤的坐骑,先是一怒,然?后又?转为笑意,问道:“不知在下的坐骑犯了何错,你要如此打伤它。”
黎夜解释道:“是你的坐骑先来招惹我的,你自己?的坐骑这么?凶,不看?好了,还怪我?若我躲得慢,怕不是要被他?给吃了。”
成徽元君道:“实为抱歉,看?来是在下的疏忽,你可有受伤?”
“没有。”
“那便再好不过。”
南湫问道:“不知,成徽元君前来倾云仙门所?谓何事?”
成徽元君道:“自然?是十分重要的事,且一定要当?着倾云仙尊的面亲自说。”
“有什么?事,还是我不能听?的?”黎夜很不喜欢这个成徽元君,上前直接拦住他?,“要是真?的有急事,元君大可同我说,在下是倾云仙尊坐下唯一的弟子,可代为通传。”
成徽元君笑道:“感情之事,怎可代为通传?”
黎夜眼珠子睁的老圆,难以置信,原来这家伙是看?上自己?师尊了!好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让他?给撞上了,难怪总感觉的今日一天都不爽,原来是这样?。
成徽元君道:“请你让路。”
“不让!”黎夜拒绝道:“我这师尊,怕是和你没缘分啊,而且……你一看?也不是师尊喜欢的那种,还是别?自讨没趣了,从哪来回哪去吧。”
“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晚辈竟也敢教训本君!”成徽元君被激怒,立刻换上一副凶相,怒道:“我与倾云仙尊乃是天造地设!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你若执意拦着本君,就算你是倾云仙尊的徒弟,我也得好生教训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