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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和师父在一起了 (张无声)


  他焦急的冲宁绥道:“不要用灵力攻击他!他会吞噬人体内的灵力!”
  宁绥再回头看去,就见那光团比先前要大了点。
  邬篦道:“还真是碍事。”
  他话音落下时,小一便又消失在了宁绥的感知里。
  “别太惊讶。”
  邬篦说:“毕竟无归的阵法还是我教他的,这些年他长进了,不代表我不晓得破解,我可是上天的孩子。”
  宁绥没吭声,他总觉得邬篦说话的语调有些诡异,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他甚至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柔对宁绥说:“特意找你,是想叫你看些东西的。”
  光团从宁绥面前挪开,宁绥这才发现方才他那一击竟是直接叫他换了个位置。
  他面前出现了一间单独的小屋,屋子其实还算是挺大,是标准的卧房。
  邬篦还没说,宁绥就隐隐猜到了点。
  因为这里头飘来了些许极淡的、寻常人捕捉不到的香火味。
  那正是周鹤身上的味道。
  而且门上画着符文,宁绥虽未学过符术,但他认识这这个符。
  他曾在无归山瞧见过很多次,是周鹤自创的,说是只有感应到周鹤的气息、灵魂这个符才会打开。
  周鹤便是用这东西锁着他的战斗型的木偶和傀。
  “现在,”邬篦漂浮到他身后对他说:“去打开它。”
  宁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木门没有动作。
  邬篦的语速快了几分,那诡异的语调也有些扭曲:“你是不顾外头那些玄师的生死了么?”
  宁绥的手紧了紧,他的右手上缠着的提线勒住了他的手指,也将他的一颗心勒紧沉进湖底。
  他到底是没有这个本事。
  他到底还是重蹈覆辙。
  宁绥推了推门。
  门也的确随着他的力道推开了。
  宁绥垂着眸,所有的思绪串联起来,却又无法窥到点痕迹。
  屋里头并没有宁绥想象的摆了什么旁人不能瞧见的东西,里头干干净净的,就是简单的一张床还有书桌茶几几张椅子,窗边还放着软塌。
  宁绥扫了屋内一眼,他看着干净到有些反光的红木桌,不动声色的蜷曲了一下手指。
  瞬间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感谢在2020-11-1016:12:33~2020-11-1110:32: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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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堀室[VIP]
  “这底下还有个堀室,我想你会知道无归的机关设在哪里。”
  宁绥没动,只是默不作声的扫视着四周。
  邬篦的声音持续的在他身后响起:“无归教过你简单的机关术的,我晓得,你也没法瞒我。”
  宁绥是没打算说自己不会。
  他只是在想邬篦都借着他进来了,还需要靠他,那么就代表他的确只有灵魂体,而他的灵魂体无法触碰这些东西。
  宁绥抬脚走向床,又听邬篦问他:“你不好奇你为何能进来么?我想你应该也知晓方才那符文是什么吧?”
  宁绥压根就不想理他,只抬手摸到枕头底下,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轻轻划过木床。
  随后他往下用力一摁,他脚边便出现了一个莫约能容纳一人大小的口子。
  宁绥静静的看着那漆黑的入口,没有动作。
  他在等待邬篦先迫不及待的下去,可邬篦却忽地耐住了性子,绕着他说:“无归同你说过偃术的起源吧。”
  宁绥不明白他在这个时候同他说这些做什么,他也并不想理会他。
  邬篦早就习惯了他的无视,在两百多年前,宁绥同他还无法割离时,他便总是一个人唱着独角戏:“我想你也是听过的。”
  他缓缓道:“那是起源于南方的一个边陲小城,那城里头有个巧夺天工的木匠。”
  “他妻子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奈有先天的疾病,在同他成亲不过两年后便病逝了。”
  邬篦似乎很喜欢在宁绥身后,光团立在宁绥的脑袋后头,总让宁绥有种他是贴着自己在说话的错觉:“于是这木匠将自己关在屋里头,不再开门做生意,耗费了五年,做了一只同他妻子一模一样的木偶。”
  “就连细节都相差无几。”邬篦说:“木偶成型后,木匠的身体也累垮了,他呕了一口鲜血溅在木偶身上,还不等他慌忙擦去,那木偶便忽地活了过来。有着他记忆中的妻子的模样、性格,记得他们所有的往事。这便是第一只傀。”
  这故事听着唯美感人,但宁绥晓得后续的故事。
  木匠不过是无意间创造出了傀,并不晓得如何养护。
  更遑论他满心的执念便是让妻子活下去,傀吸收了他的心血,也继承了他的执念。
  那傀毕竟不是灵木所做,想要维持生命,便只有吸食人的精血。
  可这只傀又继承了妻子对木匠的爱意。
  快乐始终只是木匠一个人的。
  但傀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衰败时,对于那座城而言,那就是悲剧的开始了。
  因为之后没到深夜,那只傀就会出去猎杀,将人的血液吸干。
  其实木匠在城里莫名死了几个人后就隐隐有了察觉。
  只是他为了“妻子”选择了视而不见。
  也正是因此,傀和偃术最初是属于“邪祟”、“邪术”那一类的。
  宁绥没记错的话,后来木匠和他的“妻子”都被大火烧死了。
  “你很聪明。”邬篦说:“你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除了无归以外最聪明的孩子。”
  他的语调又有点像之前那般带着诡异的轻柔,像是效颦学步。
  宁绥并不喜欢他的腔调,因为他先前在他精神海里时,也不是这样的。
  但对于邬篦这个人,宁绥哪哪都喜欢不起来,故而他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可他听见邬篦说:“你这样的人,装傻起来是谁也喊不醒的。”
  “去吧。”邬篦没有打算等他的回复,他飘到那漆黑的入口:“去看看你那位尊敬的师父,去看看世人所说的神明,去瞧瞧你愿意遮住自己的眼睛去相信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似乎笃定了什么,语气透着说不出的愉悦:“他可是比我还可怕的存在。”
  宁绥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那个入口,没有吭声,直径往里头走。
  这样入口的楼梯其实不大好行动,地方狭窄不说,还一片昏暗。
  宁绥没走几步,就感觉到自己触到了底,他站在那没动,借着顶上微弱的光瞧见了放在楼梯旁的东西。
  不是很看得清,只能瞧见莫约是个人形的东西,衣摆是黑色的。
  连着几个摆放在口子这儿,衣制是清一色的。
  光团移动下来,慢慢的照亮了整个堀室。
  宁绥顿时就走不下去了。
  他应该还要往下再走四五个台阶,可展现在他面前的一幕实在是诡异而又叫人毛骨悚然。
  这堀室放了一屋子的木偶。
  栩栩如生,从发丝到肌肤的纹理,没有丝毫的虚假,任谁来都不会觉得这是木偶。
  但任谁来,都会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屁滚尿流。
  因为这堆满了的木偶的脸,全部都是一张脸。
  冷硬的线条、死寂的目光、消瘦的身形。
  全部全部都是宁绥。
  宁绥深知这世上只有一人可以将木偶做的如此出神入化,几乎与真人无异。
  他也深知做这样多的木偶需要多少的时间、精力和耐心。
  他微微蜷曲着手去看着一望无际的堀室,一时间竟无法数清楚这里究竟有多少个“自己”。
  恐怖吗?
  的确恐怖。
  无数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饶是宁绥也不由得感到心惊。
  更重要的是——
  赤鬼两傀说的话此时在他的脑海里播放。
  还有方才邬篦非要重复一遍的,几乎每个玄师都熟烂于心的故事。
  赤鬼他们说周鹤在这两百年间做了很多很多的傀。
  周鹤当时转移了话题。
  但现在看来,就是这些了。
  宁绥站了好一会儿,邬篦也没有催他。
  等他抬脚往下走时,邬篦这才开口:“想象过么?”
  是没想象过。
  宁绥垂着眸,尽量不去看那些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他只扫着周遭的一切。
  周鹤做了太多个“他”。
  而每个都不尽相同。
  宁绥瞧了许久,这才发现,原来周鹤是将他记忆里他所有的样子全部都做了出来。
  明明只要做一个傀,就可以让这一个傀代替他的。
  可周鹤却像是做了不会说话、没有生命的傀一样,执着的将他的记忆全部复刻了出来。
  “你敢想象么?”
  “这两百多年里他就一直窝在这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一件事。”
  “从第一个他无意识做出来的傀开始。”
  “那之后他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把我和他一起关在这里整日整夜的与这些木头为伴。”
  “最初我还以为他只是不愿意将我放出去,于是干脆连同自己一起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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