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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狮[秦] (苍策九歌)


  浅色的眼睛里跃动着亮丽的色彩,只是商户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个开始:“老夫自诩聪明,最后却跌在了你这个小娃娃手中。”他长叹一声,“我们手中的那些买卖,你也摸了个差不多了吧。”
  既然今日要在他的府中‘宴请’,那想必这些客人的礼,早已被他掌控手中了。
  白舒晃了晃头,没有直面回答:“那么,可以把我的兵符还给我了么?”他笑的乖巧,“临走前不小心落在了你手里,我还真是粗心大意啊。”
  对此,商户冷笑一声:“你既然这么能耐,想必一个兵符而已,很快就能自己找到了。”
  “这样啊,”也不恼,也没有逼迫对方,他只是坦然站起身,“说起来,你知道我是如何在没有兵符的情况下,调动了雁北的兵么?”
  商户看着他。
  “因为寒冬即将过去,春天要来了。”少年声音欢快,眼里是一派天真无邪,“虽然只有区区两千,但自此之后,‘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不再是个笑话了呢。”
  早了两千年,可这里,依旧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宁折不屈的华夏。
  “你就不怕业报么。”商户已经听见了远处士兵跑步时兵甲相撞的声音,知道尘埃落定的他看着将自己击落至此的少年,“今日你能对我们言而无信,明日他们又如何知晓你会遵守对他们的承诺?”
  “杀人者人恒杀之,辱人者人恒辱之。”少年站在光下,“你们不说,又还有谁知道这场约定呢。”
  只有死人,从不说话。
  “将军!”急匆匆跑入园中的士兵看着站在门外的少年郎,面色慌张,“属下来迟,您可有受伤?”
  “受伤倒是没有,只是或许因为见到我们平安归来,他自言愧对于雁北,”语气面色沉重,“趁着我没注意,服毒自尽了。”
  “什么?”
  “许是因为知晓他对不起雁北百姓对他的信任吧,”白舒叹气,“何必呢,又没想要真的将他逼迫至此。”
  “那今晚的宴会?”
  “自然是要办的,”余光扫过士兵,“他临死之前,供出了一份名单。是在雁北危难之时,弃雁北不顾甚至落井下石的那些人。”注意到士兵大变的脸色,垂下眼帘,“有功者自然要嘉奖,可这些人,也决不能放过。”
  “是!”那随他自草原而归的士兵眼睛中,有的是全然的信任,“那署名?”
  “交给他府中的管家去办吧,”白舒的语气意味深长,“毕竟过后,还有大量讣告要告知雁北诸位呢。”
  番外·箜篌曲·完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的诗来自刘过的《唐多令·芦叶满汀洲》
  全诗如下:
  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二十年重过南楼。柳下系船犹未稳,能几日,又中秋。
  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唐多令,词牌名,又名“糖多令”“南楼令”“箜篌曲”,今天是雁北旧事番外最后一章,明天是正文,《侠客行》的‘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政哥哥登基后的故事。
  谢谢玲玲的地雷
  目测接下来更新能稳定不少,一来因为我个人状况稳定了不少,二来英国因为疫情的原因,改成线上授课,锁在房间里出不去(捂脸),就有很多时间码字了。
  然后就跃跃欲试想要开新......


第177章 三杯吐然诺
  “皇帝,如何?”
  “皇帝,”嬴政在嘴边细细磨了磨这个词后,侧头看着趴在马圈栏杆上的挚友,“三皇五帝的皇帝?”
  白舒点头:“嗯,三皇五帝的皇帝。”他没有看嬴政,似乎对答案早就持于心中,“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做到过,在这之后也不会有人能够超越——德兼三皇,功过五帝——如何,敢用否?”
  伴随着马圈中枣马发出的嘶鸣,嬴政笑的开怀:“敢,如何不敢!”
  然而这样的笑声,无疑让此刻跪在马圈中,忙于给枣马接生的医者更为紧张了。毕竟他此时他身后站着大秦最尊贵的秦王和他的心腹爱将,面前伺候生产的主子是连灭四国将军的爱马。
  白舒自然注意到了大夫的紧张,却没拿对方的失态说是,反倒是推了推作为罪魁祸首的嬴政:“你别吓到了灰枣。”
  “一匹马而已,你倒是珍惜的紧。”嬴政止住笑声,神色并无不满,倒是嫌弃之意布满面庞,“红马叫‘灰枣’,这是谁起的名字。”字里行间直接将白舒这个选项给划掉了,一时让白舒不知是该笑他事多,还是该感动于他对自己的自信。
  “她的父亲便是这个名字。”白舒看着在乖巧躺在地上的枣红色马匹,眼神柔和,“算是子承父业吧,所以便也取了这个名字给她。”
  只是可惜嬴政不吃这套,他直言戳破了白舒内心的真实:“真的不是因为什么奇奇怪怪的承诺,或者完全没有必要的执着?”
  白舒卡顿,侧头看了眼胸有成竹的嬴政:“哦,那这次的小马崽儿如果血统够纯,舒就做主送给扶苏公子了。”
  原本看戏甚至还在火上浇油的嬴政,被白舒这句话呛得一口气没上来,急咳了两声:“别祸害我的儿子,”倒是戏虐多于不满,“难得这次从齐国回来后,他身上多了点儿为王该有的狠厉和决断——不过‘皇帝’这个称呼倒是不错,千秋万代自孤始,便称‘始皇帝’如何?”
  白舒:“千秋万代?”
  就如嬴政了解白舒一般,白舒的话也成功戳到了嬴政的点:“只是一个比喻,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泼孤的冷水是吧——千秋万代,天下一国,有何不可!”
  “可,太可了。”白舒倏忽的笑了起来,他爬在有半人高的围栏上,将头垫在交叠的双臂上,侧头仰视着嬴政,眼中有光闪耀,“若想要千秋万代,王上可还有的是事情要做,王上真的想好了?”
  “你又想要怂恿孤什么,”嬴政没好气的看着一下子幼童化的好友,“削弱世家手中实权,分权与寒门子弟之事,孤已经在做了。”
  对于嬴政这句话,白舒笑弯了眉眼:“秦制虽然多虚位,不过也有实爵者。如今天下已定,王上又要登基为皇,自然是要封赏有功之臣。”浅色的眸子落于马棚的阴影处,却挡不住其中映衬出的阳光。
  嬴政看着白舒,没出声。
  “王上,推恩令和郡县制了解一下?”白舒笑的像只狐狸,“封秦臣以六国旧地的食邑,得秦爵位者,推代降爵,唯有嫡长可承袭爵位,其余子嗣均分家产。”
  嬴政双手插袖,神色不明:“分六国之地,又何来郡县。”他本就聪慧,在七国一统后也对自己的天下有了规划,却没想那些未出口的话,竟也有人知晓,“不过是虚爵,只食俸禄,变与不变,又有何区别。”
  然而白舒有哪里会被嬴政这只言片语所骗:“王上明明也是这么想的吧,以有功之臣管理郡县,行得秦法,收付徒弟拉拢民心。每代袭爵自降一位,几代之内若无出色之辈,土地自然归回于秦,不用动兵演武,有人出钱又出力,不过百年国土便定。”
  “没儿子的呢。”被戳穿了心事的嬴政哼了一声,“区区十几年可压不住六国余孽。”
  “那就要看王上是否偏爱啦,”理直气壮,“若是王上偏爱,分以秦地或故土。若是王上不爱,往南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一边说,一边还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一副为君王分忧的衷心的模样。
  至此,嬴政是真的被白舒的厚脸皮气笑了:“你就想着你的雁北吧,”好气又好笑,“想都别想,你这辈子就给孤老死在咸阳吧。”余光瞅见马棚中枣马嘶鸣用力,“雌崽,还是雄崽?”
  “王上你真无聊,”白舒谴责,“是公是母,又不是舒能够决定的——猜对可有奖励?”
  “若是匹母的,孤封你武安君。若是公的,你便继续做你的雁北君吧。”
  嬴政将视线转回到了马圈中,全然不在意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完全能将这两位秦国至高者闲谈间了断帝O国未来之时尽数纳入耳中,已经被冷汗打湿后背的大夫。
  白舒唔了一声,垫着头将脸转回到了马棚中,意味不明。
  嬴政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白舒,他在一次将选择权递给了白舒:“公还是母?”
  是在问性别,更是在暗示他想要的嘉奖。
  白舒想了一会儿,在看见灰枣腹下新生命的时候,轻声道:“还是公崽比较好吧。”
  “你确定?”真的听到了白舒的选择,嬴政却一改递出选择时的决绝,“武安君,可不比雁北君。”
  “主上太过狡猾了,就算是雁北君,也依旧是王上的雁北君吧。”白舒脸颊微鼓,似真的在对此感到不满的撒娇,“舒如今都已经是雁北君了,再做什么雁北君啊。”
  他有意模糊了‘赵国的雁北君’与‘大秦的雁北君’之间的概念:“说什么雁北君,还是武安君。要是继续做雁北君,哪里还用得着王上去封。”
  幼小的马崽落地,有着与灰枣一般艳红色的颜色,只是嬴政与白舒都没有对它施以一丝半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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