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兆青摸摸陈阳的耳朵,然被压住一顿猛亲,俩人差点在冰天雪地里勾出来一发车上运动。
陈阳摸着兆青润红的唇一脸欲求不满,若不是他哥的事儿横插一脚,他本该和他的兆青在床上好好研究一下人体的结构与动力摩擦生热学的基本原理。而现在他们只能不断地在路上前进,无论电话里说的多好都只有见到亲人才能放心。
幸亏陈阳听兆青的话,之后卫星电话的信号时好时坏,大部分时候刚接通就断掉,此时候连号码都拨不出去。
“还好陌哥他们的位置确定下来了。”兆青摆弄着卫星电话,问:“阿阳,你看这个电话是不是有点变形?军工产品这么不结实吗?”
“不知道啊,”陈阳倒不担心,他将行进路线都告诉给了接电话的人,即便再失联也没关系。
途中二人因波特兰生产品酒而在波特兰盘桓了一天,酒这东西对于男人来讲不是必需品,但一定是喜好品。
找啤酒的路上遇到个大型商场,俩人进去弄了很多衣服,将各种型号男男女女的羽绒服和冬装准备充足了,薄的厚的足够他们一家人替换很久。
收集衣服的时候兆青频频看向陈阳,他和陈阳像是两个季节的人,他依旧是个厚重的棉球而陈阳现在直接秋衣毛衣防风羽绒服,脚下踩着薄绒马丁靴不需要在外面加毛毡鞋套保暖。
路遇插曲。
波特兰资源丰富人口密集,一路有车辆被挖出来的痕迹。
加油站多半都被埋在冰中,少数油枪露出来的地方能抽出来的油很少,多半飓风眼过境时冻结在地底罐仓的汽油仍未完全开化。
汽油成了紧俏品,不少被挖出来的车辆抛锚在路上。
傍晚,陈阳带着兆青找地方休息车速不快,有一小波幸存者拦住陈阳和兆青的车,他们一行七人不缺车只要油,也许还顺便想要看看敢在路上行走的人车里面都有什么本钱。
陈阳:“你坐到后面去,特殊情况你知道往哪儿去。”
“那你呢?”兆青生活中第一次遇到拦路抢劫的人,人们为了保暖穿的很多。眼见车前前后后都被一个一个棉团子占领,画面略有喜剧冲击力。
对方显得很凶拿枪托敲着车窗,有人跳到车顶上敲着车顶玻璃,兆青倒是不害怕,但觉得这些人来找他们麻烦不如在地上捡捡东西更快。
兆青的记忆中没从未卷入纷争中。这一次生命,初中生的恶作剧在他的眼里像小孩儿的玩闹,即使他被推倒也能毫不在意的拍拍裤子起来。
霸凌者有一百种理由,反抗和泄密只会换来更多的霸凌。兆青不反抗、不拒绝也没有反应,久而久之无聊到让人生厌。
长大之后一切好,兆青跳级次数多,上大学时是整个系里年纪最小的,他控制着自己在系中的综合排名,每每都要留一科拿A-保持自己不显眼。他很安静未等人近身已闪了,没人发现他的壳子柔软又胆小。
兆青也从不去那些治安稍差的地方,他总是几点一线,超市、家里、学校,从未将自己置身于任何激烈的对抗之中。
陈阳:“你先坐到后面去。”他怕开车门的瞬间有流弹进来,伤到兆青让兆青坐后面。
兆青先听话爬到后面坐着,动作间他听到外面的人说:这车里似乎没什么物资,只有两个男人和一只猫。
接着外面响起哄笑,纷纷说:这都什么年景了还有人顾着猫。
陈阳手往副驾驶车座下面虚掏了一把,弄出来一把MP7A1冲/锋枪。外面站在车前盖上的人完全贴在挡风玻璃前认为陈阳在摆弄仿/真/枪/模,还和同伴调笑说:车里的人要吓唬他们。
陈阳听出这些人的声音年轻又稚嫩,但枪全为真有的没上保险栓,为防止意外他才弄个轻家伙出来,主要也是为了吓唬人。
陈阳查看着冲/锋枪的子弹和保险锁,确认没问题才下车。
一下车倒是把车周围的人都弄得一愣,围过来的人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健硕的东方人。
“小孩儿,有事儿?”陈阳一米九多的壮汉身材全盘俯视面前所有的棉团,一件毛衣遮盖不住他魁梧结实的肌肉线条。
对方仗着人多故意大声的哗弄,纷纷说陈阳不敢开枪、这种枪都是假的。冲/锋枪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家用枪支,捡也未必能第一时间捡到这么好的货。小男孩儿的脑里都是稻草,一个人的怒气能烧热所有,叠着声音喧哗,见陈阳没动反而跃跃欲试。
陈阳看唬不住没等对方开枪直接发难,他练过动作间几下把车上的人拽到雪地里直接踩着手腕脚腕,让对方陷入雪中。
兆青知道陈阳手劲有多大,陈阳前两日弄灶台时像他展示了什么叫做徒手掰钢条,扯着这些人犹如老虎拍打小鸡崽儿,缴械过程兆青都没看清。
很快陈阳再次回到车上往后座扔了几把收缴过来的枪,一踩油门轰了出去。
陈阳看着兆青往副驾驶钻着想要坐回来的样子,说:“小心点儿。”他体贴的将车速减慢,伸手扶着兆青的手臂往前拽。
兆青系好安全带后拄着下巴看着开车的陈阳。
这种注视的目光近似崇拜,陈阳很受用见路况没问题凑过去要了个吻,沾沾自喜的问:“怎么,看我厉害啊。”
“厉害,教我些防身的功夫吧!”
“你手脚太不协调。”
“我很能吃苦。”
“这不是吃苦不吃苦的问题,有的人从肢体上能看出来不适合做强运动。回头让我再哥看看你,他要是说没戏你就别想了。”
“好吧,”兆青笑笑,又说:“那帮人都堆在地上了,一团一团的。”刚才那场面有点搞笑。
“我把他们扔在一起没用力,穿那么多不会有伤。这帮小子年纪不大,若真是穷凶极恶的有枪早都开枪了,连路障都没设,没必要欺负一帮半大孩子。”
“年纪都不大?”围着围巾御寒只露着眼睛兆青没看到脸,说:“嗯,活下来很不容易,能这么快找到同伴也挺好。”
“都不大,没受过训练,好好配合未来能活下去。”陈阳刚一直看着倒车镜没有车或人追过来,但他依旧不想留在有麻烦的点个,说:“咱们不在这住,去邻近的镇子落脚。”
“成,我给你拿点鸡汤喝。”兆青最近练就了在车上择菜捡豆的能力,没办法进小世界也会把汤煨在炉子上,小火出高汤。他认为陈阳开车累,变着法的喂陈阳吃好的。
“还补啊,快流鼻血了。”
“你没发现你越来越不怕冷了吗?”兆青顾左右而言他,伸手摸摸陈阳的手背,刚才陈阳没穿外套出去晃了好一会儿,手都没凉。
“还真是哈!可能是你汤煮的好。”
“我也喝啊,真奇怪。”
“你吃的东西勉强比喜糖多一口,够干啥的。”陈阳对兆青吃饭少这一点颇有微词。不过兆青少食多餐,一两个小时就会吃零嘴。
兆青不吃膨化食品,都吃自己晾晒的地瓜干花生坚果和新鲜蔬果。陈阳喜甜,兆青最近熬了些地瓜糖给陈阳当嚼头。
兆青:“我又不开车又不做事,窝在这里动也不动吃那么多感觉积食。”
陈阳单手扶着方向盘,掐托着兆青的下巴亲昵的说:“还积食,肉都长哪儿去了?我怎么没看到?”
兆青把陈阳的手拉下来放回方向盘上,嘱咐道:“开车小心,看前面。”
“可能都长在屁股上了,手感真是…”陈阳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
“…陈阳。”
“嗯?”
“闭嘴。”兆青都习惯了,语言调戏都是好的。他最近早上醒来总会发现陈阳即使在睡梦中胳膊也在他衣服里,手总是捏在他屁股上。
“哦。”陈阳拖着长音手又摸了上来,从兆青的脸蛋儿摸到脖子伸进去摸到了一点后背的皮肤,被兆青呵止了才收手。
晚上让人在伍德本小镇上找了一个背静的民居把车收了破窗而入,兆青拿东西堵住窗子环顾四周查看阁楼的环境,问:“明天能到尤金吗?”
“再开一天怎么也到了。”陈阳把冰柜放出来摆在背风的地方,笑问:“咱们进去?”
兆青低垂着眼却挑着眉,压着笑意回:“进去吗?”
陈阳前两天和兆青说过先不进小世界,他觉得进去会让人在[春天]里懈怠,开车都成了麻烦事儿。
“嘿!有意思,要不然咱俩进去好好睡一觉,反正明儿爬也爬到尤金了。”陈阳把刚脱了防风服的兆青拉到怀里,手熟门熟路的突破几层衣服摸到兆青后脊梁的皮肉。
冷空气顺着陈阳撩开的缝隙钻进衣服里,弄得兆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颈的头发像是要炸起来。
兆青抓着陈阳的毛衣下摆像是呢喃的说:“冷。”
陈阳被这不知算不算拒绝的声音勾着,干脆去拉兆青的拉锁,吻也落到兆青的脸颊上吸吻着。
“陈阳,吃饭!晚饭还没吃。”兆青推着陈阳的肩膀,笑说:“怎么说来就来。”
“没良心啊你!什么叫做说来就来?我来了几次?嗯?”陈阳说着用小力咬/吻兆青的下巴,打他们第一次深入接触后再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