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青撞了陈阳肩膀一下又瞪了一眼,示意俞升和陈陌本人都在不要说这种话,陈阳讪讪闭嘴不再多言。
陈陌解决了陈阳对俞升的称呼问题,又见陈阳十分听兆青的话。
在陈陌眼中此时陈阳的反应也足够令他新奇,他和陈阳都不算滥情,但未竟双双落网心甘情愿的被另一半制约。
陈陌一直眯眼紧盯着兆青,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一脸男孩儿样满目单纯的人。
“干嘛!老东西!你别用那眼神儿,怪吓人的。”陈阳扯着兆青的手要将爱人拉到身后。
兆青则第一次没随着爱人的手动作,他郑重的说:“哥,你好,我叫兆青。瑞雪兆丰年的兆,绿色的青。”
陈陌伸出缠着绷带的手,兆青赶紧蹲下拿手心蹭了蹭衣服把汗蹭掉,他看着那绷带怕弄疼陈陌的伤口虚握上去却被对方握紧。
陈阳亦步亦趋跟着兆青蹲下看着老哥和老婆的互动颇有点紧张感,在陈陌眼中陈阳像是一只护食的狗,死死地盯着自己最爱的骨头。
时间不久但周遭没有声音,其他人彷如看戏一般看着这里。
兆青手被对方如绞钳一般的力度弄得生疼,陈陌的目光也让兆青额角出汗。但这是陈阳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不能躲避对方的眼神。
兆青只能干巴巴的回望,心里的节奏打很快鼓咚咚的无法忽视,他见陈陌闭上眼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巩固记忆。
又停了几秒后陈陌才放了兆青的手,他用手指点了点兆青的脑袋,沉吟道:“嗯,记着了,兆青。”
陈阳看着自家老哥,他见陈陌没反应,说:“这就…完了啊?哥??你是不是忘了啥!”
陈陌一听到陈阳的声音便是显出一脸的厌烦,他语气再次有气无力的冲着俞升说:“给他小圈的。”
俞升从脖子上摘下一根白金链子,从链子上拆下来一枚金戒指递给陈阳。
陈阳握住这枚戒指才心满意足的说:“嘿!谢谢二哥!”说完他再次愣了一下,未成想陈陌竟然将这东西都给了俞升,看来俞升的地位不可动摇。
“滚吧。”陈陌说完又低下头趴着,他脖子后面也都是伤仰头几次弄脏了带着药剂的纱布,俞升干脆给陈陌整体换了一次药。
陈阳见了陈陌的伤口心里很不舒服,他不喜欢看陈陌流血手上,但他嘴不对心拉兆青站起来嘟囔道:“我看你连滚都费劲…”
“少废话,”陈陌说完再次闭上眼睛养神。
俞升:“陈阳,兆青,那边有吃的,你们先去吃点东西。”
“好的。”兆青点点头。
陈阳握着戒指单手拆开自己手腕上的白金细链,陈阳把戒指穿到项链里戴在兆青的脖子上。
“这是我母亲的婚戒,二哥留着的是我父亲的。父母应该早化成灰了,只有这对戒指和一个吊坠留下了。”
“这太贵重了。”兆青拿手指摸着戒面,他没想到这两枚戒指是陈阳父母唯二的遗物,他不断地低头抬头在戒指和陈阳脸上看来看去。
“你留好。我要是哥就能给你父亲的了,那个圈儿大金子多。”陈阳开着玩笑打趣,父母的悲剧过去了三十年,他们兄弟俩早释然了。
兆青看着面前这个感动破坏者笑了笑,又想起来什么一样看向陈陌和俞升,说:“谢谢哥,二哥。”
兆青一面说一面鞠躬十分乖顺的模样,俞升自是淡笑回应,陈陌没有抬头摆了摆手指。
唯一的女人反坐在凳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啊,老爸说掳就掳来个高知分子,连二傻子叔都有人要?难道长得好看的男人最终归途都是这种悍匪吗?我上哪儿才能找到像兆青这样的小漂亮过日子啊 。小漂亮,我是陈栗。”
小漂亮又是什么鬼…兆青近一米八的男人听到这个评价十分尴尬。
“我看你?拉倒吧!你还是安静的做一辈子老处女,认命吧。兆青兆青你好啊!”一个没听过的声音。
兆青看了一圈才发现陈陌躺的地方是一个单背双向沙发,另一侧还躺着一个人。那人费力仰着身子抻头看着他还挥挥手,应该是陈阳提过的陈杰。
兆青冲陈杰点了点头还没说又听到陈栗说:“我就是强你也不会做一辈子老处女!放心吧。你没资格说我,二等残废。”
“滚蛋,分不出男女的东西,你别强我!你有本事强阿京啊!。”
“呵,阿京比我更想强/奸你,一堆基佬没资格说话。”陈栗说着冲陈杰比了个手指。
“我不是基佬!你他妈注定要和海贼跨物种在一起一辈子了!”陈杰拒绝这个性向定位并对陈栗伴以强烈的诅咒。
海贼鸣叫了一声又低头整理翅膀下的羽毛。
瓦连京浑厚的声音响起:“我是。”
“妈了个蛋的你别总惦记我,我在你身上就是个挂件咱俩尺寸不合适。还有,我不到十八岁!你个恋X癖,”陈杰干脆躺下,太鸡儿心累,也不知道瓦连京为啥天天盯着自己。
“我有办法啊,你要相信人体是非常奇妙的,再说你还在长个子呀。”瓦连京大手包住陈杰的脑袋揉了揉,“我等你十八岁。”
“滚滚滚,俄熊,十八岁你也别敢碰我,否则我剁碎你啊。”陈杰的脸蛋儿都被搓红了,但也没躲开瓦连京的大手。
“你别害怕,他们总是这样打打闹闹。我再给你介绍一次,大个子叫做瓦连京俄国人是我们的军医,他大手大脚但活儿绝对牛逼。这姑娘原名叫缪丽、美丽的丽,她不喜欢自己的姓氏跟着我们姓陈,陈栗,吃的那个栗。我和阿京都怀疑她应该有一半泰国血统,不过她自己不承认。”
“喂,知道我不喜欢还提。”陈丽白了一眼陈阳对兆青说:“叫我栗子就行,不用加小。”
“懒得理你。”陈阳指着陈杰:“这是我们的幺儿今年17岁,杰弗里,叫太子就行。他没有姓,跟着…”
“说一百遍,我叫陈杰啊陈杰!”陈杰指着陈阳像看个白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愿意跟着我哥的姓儿。也赖那个老东西随处捡孩子,太子和栗子都管老东西叫爸爸,从小俩人就争着要继承我哥根本不存在的王位。”
兆青再次和所有人打招呼。
陈阳继续说:“人老了就怕老无所依,干我们这行的永远缺一个抬棺材的。我哥预备了俩笑的,毕竟我要捧照片没有那么多手。他管捡还不管养,哎,以前的日子我都是咋过的啊。”
说起过往陈阳简直是一把一把的辛酸泪,陈杰可谓是他喂起来的。话里尽是玩笑句句都不好听,却每个字儿都带着一股子难以描述的亲密。
兆青:“挺好,儿女双全。”他从陈阳偶尔透露出的细枝末节知道陈家兄弟俩活到现在不容易,陈家兄弟的过往是另外一些事儿和此时此景无关,先按下不表。
陈栗:“你不饿小美男还饿呢!滚蛋啦。枣儿,快来吃饭。”
“枣儿??”兆青指着自己。
“嗯,这个代号咋样,是不是和栗子一样?听起来很好吃!不过你看起来更甜像你的人!”陈栗过来亲昵挽住兆青的手臂。
陈杰:“喂,臭栗栗,你又自来熟!”
陈栗:“那有什么的,咱们家人口少进一个是一个,你的外号也是我取的啊,小太子。”
陈阳把陈栗的手拍开:“放尊重点儿,阿青比你大。”
“真的假的!”陈栗满脸诧异的的看着兆青,说:“我的妈呀,我以为他和太子一个年纪。不好意思啦,枣儿哥哥。”她歪着头一脸歉意和兆青撒娇,她身高超过一七五偎在兆青肩头还挺可爱。
陈杰:“恶意卖萌,栗栗你好恶心啦。”
陈阳把兆青拽回自己怀里说:“别理他们,一个个拥抱饥渴症,确定是自己人立马就栖过来。”
陈阳回了家吐槽密度增加好几次弄得兆青不知道怎么回。
陈阳指着那只金雕:“这是海贼,我哥当年托了大价钱才拿到的金雕蛋,蛋你明白么,我哥抱在怀里孵出来的。”
“谁抱谁知道。”陈陌哼了一句不再多言,但不代表别人不说。
陈栗听到这话笑个不停,说:“哈哈哈哈哈,明明是二傻子叔天天抱着,结果破壳的时候爸爸来了,雏鸟效应就这么给爸爸了。悲催的一逼,哈哈哈哈哈好好笑。”
“它多大了?”兆青绷着没笑顾左右而言他,陈阳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必须给自己爱人撑场子。
陈阳:“十三。”
“正值青年啊。”兆青看纪录片的时候知道鹰的年龄,金雕是少见长寿的动物。
陈阳看兆青一脸的艳羡,说:“你可以摸摸它,我们都在呢,它不会伤人。”
兆青:“不要了,我听说它们很少接触陌生人。”他知道有些人能养这种雕,但一般养雕人都不会让其他人靠近这威武的空中杀手。牧民养雕本就是为了辅助战斗,这是可以增加食物战利品的猎鸟,绝非一般的宠物。
陈陌这几年见海贼的次数少,他伸直胳膊拍拍前臂唤到:“海贼,上来。”海贼雕脑袋一歪展翅而飞落到陈阳手臂上,雕脑袋蹭了蹭陈阳的下颚线显得非常通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