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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怀寸心/被魔教教主掳走后 (归鹤远山)




第一百五十四章
  段宁沉又循着四皇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看着四皇子一路上弯弯绕绕,不断往后看,确定没有人跟随以后,来到了一家茶馆。  这是京城的一家高档茶馆,大抵四皇子此番还与人相约。只是这般鬼鬼祟祟,也不得不叫段宁沉生疑。  四皇子上了二楼,段宁沉本欲跟上去,却被店小二拦住了,“客官,咱们这儿的二楼雅间需要有预约。”  段宁沉只得止了步,在大厅落了座,静待四皇子下来。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四皇子下了楼来,神情看上去轻松了许多,却未见与他相约的人一起下来。  于是段宁沉没有选择去追四皇子,而是坐在原地继续等。  又过了一阵,一富商打扮的矮胖男子从楼上走了下来,段宁沉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裴叙的手下,矮胖男子也认得他,打眼就认出了他。  “段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段宁沉料想多半四皇子见的人就是裴叙的这个手下,耸了耸肩,站起了身,“我随便走走。一起回府吗?”  “好。段公子请。”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定王府后,矮胖男子便去请见了裴叙。  此时,裴叙正在会见从蜀州来的武林盟下属。  矮胖男子在屋外等候,段宁沉直截了当地进了屋。  “……我会亲自给费掌教写信。还有,也是时候肃清一波盟内的风气了。名单上列举的人都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是!盟主。”  裴叙轻敲了几下桌面,道:“现在是掌门。”  对方连忙改口道:“是!掌门!”  “行了,去吧。”  待下属离去,裴叙的目光这才落到了段宁沉身上。  段宁沉一屁股坐上了书桌,笑嘻嘻地道:“李掌门,我回来了!”  裴叙扫了眼他衣摆上的血迹,“恩”了一声。  如今,真武宗的宗主方隆成为了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刚上任一个月,便有十几名高手上门去挑战。  “李叶舟”正式成为过去。  段宁沉知道这届的武林盟主方隆也是裴叙的人,但听说方隆十战九胜一负,他蠢蠢欲动,也欲跑去与方隆切磋,不过眼下显然有更重要的事。  “小叙,荀葭说,缺月楼在一个月内将要进攻我轻岳教。”段宁沉道,“我打算回轻岳教一趟,进行部署。”  裴叙从袖中拿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令牌,递给了他,道:“用它可以调动定王府在各地的势力。我亦会从旁协助于你。”  “恩恩!好的!”段宁沉慎重地将令牌收好,又向裴叙提到了路上看见四皇子与青衣少年争端一事。  裴叙毫不意外道:“恩,我知道。”  “那青衣少年就是雍王世子吧?我看他手上有黑痣,他应该就是那个挑唆了月徒教入侵中原的人吧?”  “恩。”  “四皇子现在是听从小叙差遣了吗?”  裴叙道:“却也谈不上。他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说完,他同侍从说,叫那矮胖男子进来汇报。  矮胖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小册子,恭敬地呈给了裴叙,道:“这是四殿下交予属下的证据,有关雍王与以‘叛国罪’被处斩的元国公之间私下有往来。四殿下还恳请属下给主上带话,请主上看在雍王世子都是听父命令的份上,饶他一条命。”  段宁沉惊异地睁大眼睛,不住地望那本决定了雍王命运的册子。  裴叙淡道:“是否饶他的命,是由陛下来决定。”  “是,属下也是这么同四殿下说的。”  “将它交给郑沛,叫郑沛做一份拓本。”  “是。”  矮胖男子接回册子,恭敬地退了下去。  “唉,荀葭到死也不知道最初和他谈交易的其实是前太子的人,而不是雍王,杀死他父亲的也是前太子的人。”见裴叙起身,段宁沉也跳下了桌子,  裴叙凝望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他父亲不是前太子杀的,的确是意外死亡。”  “嘶——那小叙还说……”段宁沉眨了眨眼,嘿嘿一笑道,“荀葭因为你这一句,恐怕要死不瞑目了。”  荀葭那番污言秽语,惹得段宁沉怒揍他十几拳,伤的是肉体。裴叙看似冷冷淡淡,不放在心上,却是暗搓搓用软刀子往人命门上捅。  若非如此,荀葭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招了供。  “我还从荀葭嘴中问到了更多有关缺月楼的情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裴叙迈出了书房,道:“雍王狡猾,定会防着荀葭这一手。他大抵早就换了各地的据点与负责人。”  段宁沉挠了挠头,跟在他身边,沮丧道:“难怪小叙打算直接杀了荀葭,不继续问了。”  裴叙沉默了片刻,又道:“时间有限,雍王的变动约莫也有限。你问到的情报应该也可做参考。如果可以的话,也将它交给郑沛,给我一份抄录。”  段宁沉心花怒放,喜滋滋地应道:“好!”他自然看得出来,这是裴叙为了让他显得不做白工,故意这般说的。  他也看出裴叙情绪并不高涨,尤其是方才提到“缺月楼进攻轻岳教”之时。雍王控制了缺月楼后,第一步就是攻打轻岳教,显然是因为段宁沉与裴叙之间的关系。  段宁沉是最了解裴叙性子的,他情绪低落,多半是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轻岳教。  两人进了主屋后,段宁沉拉住了裴叙的手腕,说道:“小叙不要不开心。等我料理了缺月楼后,便马上进京来找你。这事儿也算不上什么,每年针对我轻岳教的势力多了去了。也没有哪个能奈得了我们何。”  裴叙抬起眼眸,凝望着他,道:“我没事。”  段宁沉捧起他的脸,“那小叙笑一笑!”  分明该烦恼的是段宁沉,结果现在却成了段宁沉哄他。裴叙有些无奈,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后道:“本想同你说抱歉,却又想到你我间无需说这些。有困难,一起面对就是了。”  这番话叫段宁沉欣喜,这说明裴叙已将他视为了自己人。段宁沉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这就对了嘛!所以小叙不要不高兴了!”  “我没有不高兴。”裴叙道,“我只是在想应对的措施。”  “这事儿不需要小叙费心,小叙专心处理朝堂之事就好!缺月楼全权交给我来解决!”  裴叙轻摇了下头,沉吟道:“若是能利用陛下解决此事是最好。”  “啵!别想啦!”段宁沉又亲了他一口后,松开了他,问道,“小叙回房是想做什么?睡一会儿吗?”  “你衣上沾了血。”  此言一出,段宁沉才想起,本来自己是打算在回府前换衣的,却未曾想遇上四皇子,结果将换衣的事给忘了。  “唉呀,我这就换!劳烦小叙陪我走这一趟啦!”  “无妨。”  段宁沉脱衣之时,裴叙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回避了目光,细细思考这整桩事情。  雍王不必说,表面是为扶持二皇子,实则是自己想要坐那个位置。雍王世子为父效力,却难割舍与四皇子之间的兄弟情分。  当初,皇帝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庶长子,各方面平平无奇,也没野心争夺皇位,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雍王广撒网,给几乎每个兄弟的府上都塞了自己的人——四皇子的生母就是这样。  四皇子裴峰在皇帝登基前,还是个郡王庶子,没资格继承爵位,不受父亲重视,在先帝面前就更没什么存在感了。倒是雍王世子,他父亲是亲王,他本人又是帝王亲封的世子,前途无量,与裴峰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尽管如此,两人依旧关系亲厚如亲兄弟。  谁知道,一夜间,裴峰摇身一变成了皇子,雍王世子却仍是世子。  曾经的元国公叛国案中,四皇子也曾参与了其中,还帮助了雍王世子处理证人。后来,雍王行事越来越过火,叫四皇子感觉到忐忑了。  四皇子知道与裴叙硬碰硬不会有好下场,极力规劝好兄弟停手,可雍王世子一心向自己的父亲,已是停不了手了。  现如今,两人分崩离析。  为求自保,四皇子最终还是把证据交给了裴叙。  只怕自恃运筹帷幄的雍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在儿子的兄弟身上。  有了这证据,他们便可名正言顺地将雍王世子扣留在京城,逼雍王狗急跳墙。  叫皇帝出手解决缺月楼一事并不困难,裴叙想的是,用怎样的话术让皇帝反欠了他人情。  这样,就算皇帝日后知晓了他与段宁沉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利用段宁沉来胁迫他。  在段宁沉换完了衣服后,他已是有了主意。  “我打算即刻就启程离京回轻岳。”段宁沉道,“再回来时,我要把最想送给小叙的生辰礼物给拿来。唉,我准备了二十多车的礼物呢!现在都还在我轻岳教堆着。”  “无妨。”裴叙起身,轻声道,“未来还有很多时间。”  *  裴叙亲自将段宁沉送了出去。  目送他背着包裹,骑着高头大马,马不停蹄离去的背影,裴叙转身进了王府,对近侍道:“准备一下。我要进一趟宫。”  “是,主上。”  不过没等车驾准备好,王府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主上,六殿下求见。”  六皇子今年也才十一岁,他生母只是个普通的宫女,如今的他养在一位只有一女的嫔妃的膝下。  他个头不高,只有四尺多,然而腰板挺得笔直,板着小脸,不卑不亢地走进了门,向裴叙行了一礼,“晚辈参见定皇叔。”  这还是六皇子头一次主动来找他。  上次,李家的人同他说,六皇子或许是个合适的储君人选。裴叙还一直没来得及见他一面,现在对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裴叙平静地开口道:“起来吧。”  “晚辈前几日便打算来找皇叔,只是看皇叔府上正在布置,想来是有宴会筹办,是以未叨扰。听说昨日皇祖母出宫,夜半方归,想来是参加的皇叔府上宴席。于是晚辈今日便来了。”  短短一段陈述,便能看出这孩子逻辑能力强,懂得人情世故,善于观察,也心细如发。  “皇侄此番是有什么事吗?”  六皇子屈膝跪在了地上,重重地朝裴叙磕了一个头,大声说道:“听说皇叔学识渊博,十八岁便能舌战群儒,所作诗句仍为当世经典。晚辈亦钦佩于皇叔的宽阔胸襟,为国为民的崇高精神。晚辈的理想便是成为像皇叔一样的人。晚辈斗胆,希望拜皇叔为师。”  裴叙看了他一阵,淡然问道:“那你为何现在来找我?”  “因为大皇兄。”六皇子胆子也够大,话说起来毫无顾虑,“听说五皇兄当初仅是随皇叔一起赈灾,关系稍微近了些,大皇兄便暗地打压五皇兄。晚辈不似五皇兄,没有母族可依靠,不能让大皇兄有何顾虑。生怕稍不留神就尸骨全无,所以为求自保,只能与皇叔保持距离。”  “你想当皇帝吗?”  这六个字轻飘飘地一出,便叫六皇子陡然一惊,他赶忙道:“晚辈绝无此意!如若能拜皇叔为师,就算是放弃皇家身份,晚辈也在所不惜!晚辈只想学习丰富的知识,充沛自身,为大启尽上自己的力量。”  “太傅所传授,已不能满足于你了吗?”  “晚辈觉得太傅教的不是晚辈想学的。”六皇子道,“太傅教的全是圣人所讲的大道理。而这些道理空而无用,并不能解决国家的问题,亦不能减少百姓的苦难。”  裴叙道:“你可知你口中所谓‘空而无用’的大道理并非是为治国。”  “晚辈明白。这些是为明智。”六皇子抬起了头,双目澄明,神采飞扬,“所以晚辈觉得现在学得还不够。晚辈想要学得更多。”  裴叙定定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道:“你先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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