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霖蘸墨时,碧泽把下巴放到他肩上,闷声说:
“喂我。”
松霖笑,把得意藏在心里,宠他:
“懒蛇。”
——
碧泽懒洋洋地支起腿坐在地上,看松霖摘了满满一大碗桑葚回来。
松霖捏着一颗往碧泽嘴边送,碧泽张嘴欲咬,松霖忽而手腕一转,放到自己齿间咬着,不等碧泽反应过来,凑到碧泽唇边去喂他。紫黑的桑葚被咬破,鲜红的汁水从两人唇间流下,在下颌蜿蜒出一条水痕。
这是真正的喂食,松霖摸他眼角:
“甜吗?”
“……再来。”
一连喂了三四颗,碧泽意犹未尽,松霖却推开,含笑望着他:
“碧泽,还想吃么?”
素白纤长的手指拈着一颗黑的桑葚轻轻含在两瓣红艳艳的嘴唇间,无言地诱惑他来品尝。
碧泽毫不犹豫倾身过去咬,松霖舌尖一卷把桑葚含到嘴里,碧泽没咬到桑葚,只咬到松霖的带着甜蜜香气的唇。碧泽一时间没分辨出来,把那唇瓣当做果实,在齿间啃咬。
待碧泽发现自己咬错了,松霖微微张口,露出粉红舌尖上的桑果儿,笑意盈盈地邀请他深入。
碧泽像被诱饵吸引的狐狸,主动往猎人的陷阱里跳。拇指压住松霖的下齿,让他不能合拢牙齿,另一只手托住松霖后颈,让他微微仰头。碧泽贴上他嘴唇,不知何时把舌头变作蛇信,伸到他嘴里去抢夺那颗饱满甜美的果实。
再狡猾的猎物也抵抗不了诱惑,松霖捕获一个汁水四溢的亲吻。
果实不知什么时候进了谁的喉咙,只有甘甜的气味在两张嘴里传递,碧泽浑然不知自己被捕获,与松霖唇舌交缠。
猎人用桑葚做诱饵,捕捉一条大蛇。
松霖把桑葚夹在指间,碧泽就咬他手指,桑葚放在锁骨凹陷处,碧泽就啃他皮肤,放在胸膛,碧泽就咬他乳粒,让那乳头也染上红色汁液,作一颗香甜的果实。
碧泽嘴边沾满桑葚紫红的汁液,松霖白如月光的肌肤上也处处溅满甜蜜,连私处都染上甜汁,像是从肌肤里流出来的香甜。松霖手指插入碧泽发间,已经动情,轻声喘着,放纵他在自己身上舔舐,从锁骨啃咬到腿根。
——
如此玩闹一番,松霖果然没能批完公文,只得夜间挑灯批阅。
碧泽这厮却餍足,靠在小塌上玩他的八卦锁。松霖忿忿,捉住碧泽的手指,在那指尖上咬一口泄愤。咬得也不重,像小兽玩闹。
碧泽由他去,眼睛只落在玩具上,一眨不眨地。松霖放开被他咬红一点的指尖,分明是他自己贪欢,却指责道:
“男褒姒!公妲己!蛇贵妃!……”
一连栽赃许多骂名,碧泽听不懂什么典故,一概“嗯嗯嗯”地应下。
松霖看他眼睛都不转一下,这蛇,根本也没认真听!愤愤然攥一把碧泽的手指。
碧泽被攥也不恼,反过去握住松霖的手:
“别撒娇。”
松霖泄气,跟他手牵手,想批公文,又不想放开手,在心里道一声“笨蛇。”,用左手别别扭扭地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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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鹅愁眉苦脸,并说:存稿它十分危险
第25章
松霖总爱缠着他讨吻。哪怕他们不做。睡前要亲吻,缓慢温柔,带着倦意和困意。做饭时要短暂地接一个吻,洗澡时要热烈地吻,水淋淋地吻。
碧泽怠惰时会偏头拒绝,会抚着松霖后颈说:“别闹。”
松霖依恋地把脸贴在男人手掌:
“碧泽,人类总是很爱亲吻的,我没办法。”
“我不是人类。”
“可我是啊,为我学好不好?”
碧泽不置可否,神色不改,却在松霖讨吻时稍稍配合。他不喜欢口腔被别人的舌头进入,总咬松霖的舌头,常常咬出细小的伤口。渐渐地也抑制住本能,耐心地接受松霖对他口腔的探索。
早上每每大蛇赖床,松霖要拒绝男人的挽留,坚决地离开被窝,出门时又忍不住要在床边弯腰湿漉漉地亲吻睡梦中的碧泽,把男人的唇亲得艳红,仿佛打下一个烙印,能管到他晚上回来,再更深地让男人染上自己气息。
碧泽有时被他闹醒,在晨光熹微里用指尖抹过松霖泛红的眼尾。松霖侧头咬住他的指尖,拿牙齿轻轻地磨。碧泽懒倦地笑:
“别撒娇。”
松霖会凑上去纠缠男人的唇舌,男人便会含住他的软舌轻柔地啃咬,涎水都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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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碧泽会耍一些小脾气,变作蛇形盘在床上,叫人分不清他是否在睡觉,也拒绝亲吻和求欢。
松霖跪坐在床边,侧头把脑袋搭在床沿看他的大蛇,轻轻地叹一口气,拿他没办法。碧泽总是轻易不被挑起情欲,一旦开始又不愿意停下,把后穴肏得软烂熟透才勉强作罢,常常教他大腿战战,腰腹酸软,肉穴合不拢,嗓子也叫哑——即使如此,还是想和碧泽欢好。
“碧泽。”松霖轻声唤他,凑过去一点拿脸颊挨着大蛇脑袋。鳞片慢慢被捂暖,大蛇吐出信子,活泛生动起来。
挨得太近,蛇信扫过松霖的嘴唇,像羽毛拂过,也是露水湿重的花瓣拂过。
松霖心忽然跳得快了一些,他想亲吻碧泽,哪怕蛇形又有什么关系呢。都是碧泽,大蛇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在山里时,他也总抱着这条蛇在雾气里奔跑,拿脸颊紧贴他冰冷美丽的鳞片,也用柔软的肚皮暖和他。
手指抚过大蛇颈部,轻柔地顺着鳞片抚摸,摸过七寸的时候,鳞片轻微炸起又被他抚顺。松霖微笑,朦胧胧像雾气:
“碧泽,来吻我好不好?”
大蛇稍抬头,专注地看他。松霖仰起头,唇瓣粉红,半张着,邀请。大蛇看见他脖颈白皙,血管明显。
滑腻的蛇信在血管上一触即分,松霖轻颤一下,侧过头,让跳动的血管完全暴露,脆弱得像蝴蝶翅膀。
被咬又怎么样,若能以此换一个缠绵的吻。
蛇吻凑近了脖子,带来凉气。松霖总是纵容他兽性的,云雨时也总温柔地放任他咬他,即使忍不住嗜血捕猎的欲望也可以。
松霖闭上了眼睛,等待来自蛇的深咬和之后补偿的亲吻。
尖牙贴上皮肤,压迫血管——压迫消失,冰凉离开,蛇信伸进温暖湿润的口腔。
蛇吻贴上柔软温暖的嘴唇,蛇信长,几乎碰到喉咙。
松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浑身绷紧又放松,眼尾不知怎么红了点。他伸手捧住蛇头,认真吮吸那细长滑腻的蛇信。
他教大蛇亲吻这么久,终于教他学会亲吻与撕咬的区别。
松霖跪在地上含吮蛇信,蛇信比尖牙还敏感,大蛇身上片片蛇鳞都炸起,蛇尾难耐地蜷缩摇摆。
蛇信与红舌交缠许久,松霖放开时,蛇信牵连出细细的银丝,松霖喘口气,不等那银丝断在半空,又倾身含住蛇信。大蛇焦躁拍打的尾巴稍缠上松霖的手碗,凉的尾尖浸上温暖,一下变得安静,乖顺地盘着。
蛇信在湿暖的口腔探索触碰,松霖暖着他,眉眼含春,靠过去舔大蛇尖牙。大蛇发出一点嘶嘶声,退开些,松霖不依不饶地追过去,连声音也一并含进嘴里吞下肚。
是凉的,有点腥气,是滑腻的。
是暖的,有刚刚吃的蜜饯甜味,是湿的。
青年跪在地上倾身与床上盘踞的大蛇吻得啧啧作响,水声黏腻,情欲混在涎水里,从纠缠的唇舌间滴落。
青年脸上泛起了潮红,蹙着眉轻声喘息,手下慢慢抚摸大蛇,是安慰他。而手指纤长素白,一下一下地划过青紫色的鳞片,却变了意味,成了隐晦地情色勾引,叫人生出淫秽又刺激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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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大白鹅挺起胸膛,骄矜地说,“收藏过百,写一章庆祝一下。”
第26章
松霖爬上床,躺在大蛇身下和他黏腻地接吻。放开喘气时,大蛇收回信子,要变作人形。
几瞬时间,上半身已经与人无异,松霖察觉他意图,伸手按住碧泽后腰:
“不用……不用,就这样。”
碧泽下半身蛇尾粗大,也比蛇形时更长,肚脐周围鳞片若隐若现。他伏在松霖身上,脑袋埋在他颈窝,好一会儿,闷声说:
“别闹。”
往常他们欢爱时,碧泽身上总浮现一些细小的鳞,像是激动到控制不住。碧泽平时那样爱变作原形,惟有云雨时要抑制自己不变回蛇。
是不想他接受不了吧。
松霖抚摸他山骨玉石一样的脊背,也摸那些冰凉美丽的鳞片,柔声说:
“当我在撒娇吧,碧泽,就这样肏我好不好?”
碧泽从他颈窝里抬起头,直视松霖双眼,碧瞳颜色较平时更沉,像最深的湖水,盛着深重的欲望,静静看他。
松霖坦然地任他看,像接受审查。环着碧泽的腰,一只手反复摩挲碧泽的后颈骨,温和地安慰,也情色地抚慰。
几呼吸后,男人问他:
“不怕吗?”
松霖笑起来,红艳艳的嘴唇张合:
“是你就不怕,你怎样肏我都可以。”
男人也笑,危险而富有侵略意味,拇指重重地抚过松霖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