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珞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附身解开黎大少领口的扣子,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那大少此次前来,不就是为了给我机会挽回吗?”
话音未落,他的大腿内侧就被结结实实地拧了一把,楚珞珈掐着嗓子喘息了一大声,给边上几个护卫小哥叫得脸都红了。
“看你表现。”黎大少薅住他的头发,笑了两声。
头皮被扯得生疼,楚珞珈却吭都没吭一声,他笑得依旧媚俗,像风情场所的老手,眼里盛着一汪一汪的春水,“别在这儿呀……”
他说:“人多,我羞。”
*
天花板上挂着系着绳子的吊扇,天热的时候,它就会一圈一圈地转。
拉开脊背上的拉链,裸\/露的背上刺着色调鲜明的九尾狐,它身皮金甲,帽顶红缨,踏云直上,即使静静地停留在皮肤上,也仿佛也烈风经过,将它的毛发吹得向后飞起。
楚珞珈是一只普通的白狐狸。
但他有时也很想做一次威风凛凛的九尾狐将军。
“猴急什么?”他故意嗲着嗓儿说,伸手将气喘如牛地埋到自己肩颈乱亲的家伙推开。
黎大少毫无防备地被推了个趔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楚珞珈见他目光凛冽起来,瞬间拉过摆花用的高脚桌,翻身坐到他面前,莞尔道:“我们来玩点花样。”
“不会是你和那杂种玩过的吧?”黎大少不悦起来。
“大少怎么还提他?那死鬼都进去了,扫兴!”楚珞珈不高兴地撅撅嘴,一边却踢掉左脚上的高跟鞋,用脚背贴着他的大腿内侧,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不过大少伤愈后整个人瞧着是越发风光了,那人该不会是大少弄进去的吧?”
“弄他进去?那也太便宜他了。”黎大少一把抓住他的脚,坏心眼地用指腹在他脚心一按,他整个人就哆嗦地叫唤起来。
楚珞珈嗔了句讨厌,身子微微后仰,手臂撑在了桌面上,裸着的脚高高抬起,裙摆径直落下来,裙下的风光就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黎大少眼前,大少当即眼神就直了,裤裆也立即鼓了三分。
但那条腿很快就放了下去,搭到了另一条腿上,隐约露着小半个屁股,方才的好景色确实转瞬即逝。
“也对,他那日竟敢那样冒犯大少,千刀万剐都有余辜,进去像睡着了似的挨个枪子,也太便宜了。”他望着大少的眼,有意无意的晃动着肩膀和大腿,身上的布料随手一扯,就能将那下面包裹着的皮肉露个彻底。
“是啊,所以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见他又有想扑过来的征兆,楚珞珈一脚附在了他的裆\/部,温柔地蹭了蹭,又道:“和我讲讲我嘛,也让我解解气。”
被抵住那个地方,大少也没法蛮冲,他看了看白皙的小脚丫,又像猎犬一般抬起眼睛瞄了一眼楚珞珈,“宝贝儿,不带这么撩人的,等会遭罪的可是你啊。”
楚珞珈有恃无恐地扬了扬下巴。
再此时的黎大少眼里,他的任何动作,一颦一笑都带着挑逗的意味,他“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抚摸着他的脚背,语气多了些显摆。
“你可知道那小子犯的什么罪?他偷了日本人的黄金和战舰图纸,给人气得炸了一整条街,现在满哪找罪魁祸首,你说我不能不给他送过去?”
“大少英明啊!”楚珞珈投去赞许的目光。
黎大少笑着摆了摆手,“我正寻思着,怎么能同那帮日本人联系上,正好,一个姓练的小子就来我名下的赌场找我了,他以前啊,和那小杂种一块留过学……唔!”
他话还没说完,楚珞珈就在维持不住脸皮上的笑意,脚上的力道也不受控制的加重,这一脚踩下去,黎大少当即就疼得说不出话来。
大少没想到那调情似的小脚丫会重伤他的命根子,也没想到上一秒还娇俏的可人儿,下一秒怎么就忽然变了副嘴脸。
楚珞珈也楞了一瞬,他一听到那姓练的小子,脑子顿时就“嗡”了一声,一切的理智和逻辑都不复存在了。
但又怕大少溢出口的叫声惊扰来下面的士兵,他飞快地踢出另一只脚,在他呻吟声扩大之前,一把将鞋跟压在他咽喉上。
靠背承受的重量过大,椅子应声倒地,大少的脸色瞬间由白变红,双眼突兀得似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楚珞珈稳了稳心神,缓缓在他面前蹲下来,伸手就在他脸上扇了两巴掌。
“爷儿的裙底好看吗?”
第98章 九尾(二)
屋内千娇百媚的喘息声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伴随着皮肉撞击的啪啪声,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在守卫的脑子里翩翩起舞,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瞧你一眼,视线对上之后,又一起埋头“嘿嘿”一笑。
房门忽然吱吱呀呀地开出来一个缝隙,众人的目光不由得一起投了过去,只见从门缝里挤出来一条修长的白腿。
楚珞珈用鞋尖抵着门,斜斜地倚在门框上,衣服松散的挂在身上,露出一半肩膀,裸着背。
他喘息得很厉害,胸脯一起一伏,面上还带着褪不下去的潮红,眼尾有意坠下来,半睁着,看上去少了些攻击性,像一只刚从午睡中醒过来的猫。
他对着看门的士兵们莞尔一笑,伸出染着红指甲的手,冲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人勾了勾,眉眼弯弯的,也似那钩子一般,引得人不自主地想要靠近他。
那人面上先是一红,随即紧张又期待地凑了过去,楚珞珈比他想象得还要主动,还没靠近,就伸手擒住了他的衣领,下一秒,他眼中楚珞珈的脸就被无线放大了。
青阳城内爱好男色的不多,敢明目张胆地也就是那些权贵,但大多都是男女不忌的主儿。
可楚珞珈不一样,生了副男儿身,却长了张标准的狐狸精脸,他在青阳初露锋芒时,大街小巷就开始有传闻说,青阳城内就没有他楚珞珈撩不硬的男人。
只有郁枭勉强算得上是他撩人事业上的滑铁卢。
他攀上卫兵的肩膀,将他从门口带进来,旋即就向后一撞,用背关上了门。
卫兵嗓子有点起火,从前大少就有心血来潮想玩多人的情况,进门之后也忘了先征询一下大少的同意,就埋头想要亲吻楚珞珈,却不曾想直接被楚珞珈一个高踢腿,狠狠地踹中了下巴。
楚珞珈也不犹豫,一击中,顿时抡起手肘又在他太阳穴上来了一击,将人打晕后,麻利地从他腰间拔出了枪支和军刀。
门口有贴在门上偷听的,很快意识到屋里的动静不对劲,几人眼神合计,二话没说开始撞门。
木门不经撞,可打开门之后,里面的场景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
最先撞开的门闯入的人已经高举起双手,他的脑门上正抵着一根钢制手枪。
随即门后的人就看着自家大少浑身痉挛着,颈间抵着一把锃亮的军刀,肩膀被楚珞珈细白的手臂箍着。
“都他妈给老子让开。”楚珞珈双目赤红地冲他们扬了扬枪管子,沉声威胁道。
*
夜幕初降,桃园里一圈喧哗声四起。
郁恩拿着望远镜,透过避光车窗观察着喧闹声的中心,直到目送着楚珞珈胁迫着黎家那个大少爷一同上了车,才扭过头来对司机说了句跟上他们。
楚珞珈的反应无疑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大哥,三哥传信儿说他那边人已经齐了,随时可以出发。”郁四从前排转过头来,和他汇报说。
“人不用多,带点枪法好的狙击手。”郁恩点头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晁利安呢?”
“总跟在小五身边的那个?他最近好像一直在医院帮忙,就是小五上次骑车撞的那人。”
郁恩皱了皱眉头,照顾病号,他一大老爷们儿能帮上什么忙?
“叫他速来,看车行的方向应该是往港口去,让他带好装备直接去港口。”
“是。”
照顾病号这种精细活儿确实有些不适合男人干,但晁利安经管了郁枭那么多年,就没见过比他更能兴风作浪的事儿精。
而且近来,晁利安发现自己越发地喜欢往医院跑,每日办完手头的工作,就想起了医院,医院仿佛就成了他的第二个家。
他熟识了呼吸科的每一个医生护士,还有几个常年住在医院里的病人。
甚至会偶尔会作出和郁枭一般神经病的举动——买颜色鲜艳一束花拿在手里,穿行于走廊时,花香会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
他尤其喜欢看练戚儿从他手里接过花,小心翼翼地嗅着它的芬芳,又试探性地问道:“是送给我的吗?”
晁利安会故意把眼睛笑得眯缝起来,和她说,是呀。
他知道自己长相显凶,笑起来会显得温和一点,但戚儿每次都会笑他像中风了,然后回给他一个甜美开怀的笑颜。
晁利安喜欢看她笑,觉得她笑起来特别特别好看。
可他已经许久未看她露齿笑过了。
“怎么了?”晁利安蹲下来,和她平视,“谁惹我们戚儿小姐不开心了?”
戚儿抿了抿嘴巴,犹犹豫豫地说起:“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我爹了。”
晁利安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视线,练五福的死,练泽林有请求过他们要瞒着点他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