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真是太可爱了。”棒棒糖哨兵对肖里的钳制一松,“一群Mute怎么可能……”
机会!
砰!
肖里先是用额头猛然撞了一下面前的哨兵,紧接着,他趁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抓住了身后的棒棒糖哨兵的胳膊架在肩上,弯腰、发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一声闷响!
棒棒糖哨兵狠狠地摔在地上,头晕目眩,喉咙里发出凄厉地惨叫。他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耳边又忽然响起一声清脆至极的“咔擦”声。
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肖里半跪在地,一手持枪,一手牢牢卡着哨兵的脖颈,他秀丽的面孔上泛起冰冷的神色。而一旁的澳米氏弹鼠也忽然发威,“吱吱”尖叫着将两只白头鹰雕打得“鼻青脸肿”,堆叠着被它踩在脚下。
“现在可以告诉我,老大家究竟在哪里了吗?”
*
卢克神父昨晚睡得很不安稳,无赖科迪带回的女哨兵令他十分的不舒服。久违的,令他厌恶的感觉在看到女哨兵的那一刻起,全面复苏。
因为那位“新生”女哨兵和他之间存在着高度匹配。
但她的量子兽,一条刚出世不久的红毛狐狸,也与卢克神父三十年前,记忆中的邪恶红毛狐狸的身影重合。
卢克神父下意识地抚摸上了自己的后脖,他回忆起从前,在他还是一名向导的时候,曾经有另外一位向导,因嫉妒他和一位女哨兵之间存在着高匹配度,于是在一个夜晚里,将他拖入巷子内,并按在了地上,泼上了硫酸侵蚀后颈。记忆中火燎般的疼痛,声嘶力竭的尖叫。向导图腾被摧毁后,他的量子兽陷入了精神图精中的深眠。
那是卢克神父抹不去的噩梦。
虽然他后来得到了救治,接受了皮肤移植,遮盖住了那道伤痕。但伤愈后,卢克神父便失去了向导的“证明”,能力也被削弱,成为一名连“伴侣”都比不上的,但能闻出哨向信息素味道的“普通人”。
他曾经是一位前途光明的向导!但却被未婚妻的追求者毁了前程!
卢克神父闭了闭眼睛,回忆起昨晚无赖科迪说过的话:“这是‘联盟’老大的女儿,娜塔莎·派克。您还记得吗?两个月前这小娘们搞了一场官司,告了一支高中的明星橄榄球队员们!”
娜塔莎·派克……
派克……
卢克神父回忆起“派克”这个姓,便能回想起困扰他多年的噩梦。一只肥大强壮的红毛狐狸,用它狭长邪恶的眼神紧盯着自己。接着,如火燎般的疼痛以星火燎原之势,从颈后传来。
卢克神父不由得拳头紧握,三十年前,受到的屈辱和滋生的怨恨一并涌上心来。
最可笑的是,他竟然和他最恨的派克家族中的一员产生了高匹配度!
若是普通的“审判”,并不能以平息自己的怨恨和痛苦。
这是个机会,卢克。神父在心里默念道:“你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曾经你只是一位弱小,毫无反抗之力的向导,生活在文明社会之中,无法痛下杀手。只能借由《圣经》来安慰自己那可怜的,脆弱的灵魂,逃避现实。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有能力,你有资格,去报仇、去清除那些你一直耿耿于怀,不能忘记的“恶魔”们!
在第二天清晨醒来后的卢克神父抚摸着嘴唇,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喊来了最忠心的追随者,“请好好照顾娜塔莎小姐,我们要为她举行最庄严,最肃穆的‘审判’。”
*
肖里是一身男装,以真实样貌进去,一个小时后,一身女装走出。短而利落的黑发被一头金黄色的波浪假发给遮盖,直挺地鼻梁上挂了一副黑色宽框墨镜,遮盖住了他大半张脸,仅露出一张唇形姣美的红唇和弧线优美的下颌。
乍一看,就像是一位高个子的窈窕美人。
前……平后翘,还挺有几分模特姿色。
当他走出梅西百货时,几位“治安官”们还朝他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肖里提着长裙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避免过长的裙摆会将他绊倒在地。
他的变装也是无可奈何。
一来是担心尤斐的寻找,变装虽然骗不过尤斐,但也许可以迷惑几秒,给自己争取逃跑机会。二来是担心双胞胎哨兵重获自由后的报复。这一次,他催眠了两位哨兵吐露真言,但没抹去他们的记忆,只是用枪托将人击晕,捆绑在了椅子上。
玫瑰街9-9号。
这是从双胞胎哨兵嘴里问出来的地址。
肖里抬起头,天色再度阴沉吓人,似乎要压垮脆莓市内所有房屋建筑一般,乌云浓密得化不开。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整理存稿的时候不小心把原本的草稿给删了,现在完全忘了“有话说”这里要补充的设定是什么了……
依稀记得有一段是和萝贝酱的对话。
我问萝贝酱这一章的尺度怎么样?
萝贝酱说:这一章……哔哔(屏蔽词),棒棒糖这个词就很暗示了好吗!
(哼,肮脏的大人!)
(ps:24章入V!入V!入V!但没有双更……——因为我的存稿箱越来越瘦了,写作进度赶不上存稿消失的速度)
(PPS:写了10W字入V……不双更也是可以原谅的对吧!!!)】
第24章 猎巫审判(六)
肖里赶到玫瑰街9-9号时,老大住址处的小洋房外的阶梯上挂着一条如长毯般的血红色血迹,房门大开,窗户破着大洞,里头静悄悄地,时不时传出“滴答”的水声。
肖里将握着手枪的手背在身后,他走进小洋房里,顺着血迹前行:“有人在吗?”
这不是一件明智的举动。肖里心里明白,但他需要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而老大是否还活着。
他穿过玄关,走廊,路过墙上挂着的一张张家庭合照。
“有人吗?”
肖里走至客厅,地面上的血迹更深,也更多。他深吸一口气,毫无意外地对上一具年轻的,穿着“治安官”制服的男尸。
男尸大瞪着眼睛,胸前外套上缀着两枚黑洞洞的子弹眼。鼻子嘴巴上挂满黄绿色的黏液,嗡嗡鸣叫着的苍蝇正停留在他的眼角搓手。
不是老大的尸体。肖里暗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揪心了起来,他不仅喃喃道:“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
他大步上前,摸了摸尸体,还是柔软的,血迹也很新鲜。肖里皱起眉,脑内闪过一丝什么还未抓住,忽然听见楼上传出“哐当”一声巨响。
有人!
肖里眼瞳一缩,下一秒迅速转身,掏枪直指身后。楼上的动静再度安静了下来。
哨向家庭的房子为了照顾哨兵的超强五感,一般在隔绝性能上的设计总是比普通家庭的设计要好得多,肖里静默片刻,竖耳聆听了好一会,这回,却是什么声音都捉不住了。他屏住呼吸,贴着墙壁往楼上走去。
一、二、三……
他默数着步数,渐渐紧逼。同时,一声声微弱的,恐惧的,沉闷的哭泣声从房间内传出。听起来,像是女人的啜泣。
从二楼的第二个房间传出。
肖里将手枪对准了那个房间,它房门虚掩,露出一条细缝,透过细缝隐约可见一道纤细身影,和一只变色龙量子兽。
澳米氏弹鼠“吱吱”叫唤了两声,率先从肖里的衣袋里跳出,如一颗小炮弹发射般冲向那只变色龙。
“等等!吱吱!”
肖里来不及阻止,弹鼠便撞开了虚掩着的房门,冲了进去。那道一动不动的纤细身影终于暴露在了肖里的视野中。
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中年女性哨兵!
“嘿!女士!”肖里顾不得其他,把手枪装入口袋中,连忙奔进房内。他弯下膝盖,蹲下伸手想要去触摸女人的颈部动脉,“你没……”
咔擦——
一声清脆无比地拉保险栓声音在他脑后响起。
“你好呀,美人。”躲藏在门背后的男人露出森冷地笑容,他一打响指,接着床底和衣柜里纷纷走出一男一女。他们怀中握着铁锤或手枪,面部上挂着不同程度的创伤,鼻口处皆流着,无法控制住的黄绿色黏液。
“把手举起来。”
肖里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举起。
从衣柜里走出的女人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动作粗暴的将他脑袋向下一压,接着,用枪管拨开肖里颈后覆盖着的金黄色长发,女人露出嫌恶、轻蔑又兴奋地神色:“是个向导!”
肖里感觉浑身血液和脑内神经都集中在了脖颈后,冰冷冷地枪管激起颈后一阵鸡皮疙瘩。
而从床底钻出的男人,面带猥琐笑意,走至肖里面前,用锤子抬起他的下巴,一把摘掉他脸上挂着的黑色墨镜。
“哟!”猥琐男吹了一声清脆地口哨,“辣妹。”
肖里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慌乱,直视着他们:“你们是谁?这家的住户们呢?老大呢!?”
“看来你还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甜心。我们是‘猎魔人’,专门狩猎哨兵,向导。但你来晚了,老大放弃了他的妻子,自己独自一人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