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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骨 完结+番外 (谷草转氨酸)


  程显听抱住他不松手,头胡乱蹭几下嘟囔道:“饶了我嘛。”
  “少来。”程透面不改色。
  程大掌门又挣扎片刻,发觉这套今天对他家油盐不进的徒弟真的没用,只能侧过脸,退而求其次,“那好吧,回答两个。”他的手存有私心的仍没有撒开,满足地搂着程透的腰,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我跟程漆有仇,烧书是在防他。”程显听简短地回答道。
  “……”
  等半天不见他解释,程透意识到这厮还在试图蒙混过关。这回答自己早就知道,同没说一样。他扯开程显听的手,一言不发扭身就走。
  程显听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徒弟生气了,忙追出去大喊道:“别!别走别走!宝贝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这一跑,差点撞上正过来串门的花匠,花匠满面惊恐地拽住还要追的程显听,也大声道:“我的老天爷啊!你俩光天化日之下在干嘛呢!”
  “别捣乱,生气了。”程显听掰开她的手要走,又被拽回来。花匠压低声音说:“你傻嘛,那个方向一看就是去我家了!别追了,看我的!”
  “我的天呐你俩又是什么时候好上的!”程显听头大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花匠拽着他一晃戏瘾发作,自顾自地演开。“早些年他小的时候也就算了,”她抻平手掌在自己眼前虚比了比,“现在他都这么大了!”花匠说着,猛踮起脚夸张地把手举过头顶,“这么大了!比我都高那么多了!你真应该看看自己追着他叫‘宝贝儿’时的德行!我都要吐了!”
  程大掌门一下子想起来花匠他们应是知道某些无法言说的秘闻的,气势立马蔫儿了。七目村唯一的女人一通胡言乱语把程掌门又给劝回家里,自己上赶着回家继续开解另一位。
  她那小院里一年四季开满鲜花,荼白衣衫的青年站在娇艳欲滴中倒也没被染上,他贯是寒星冷月,同姹紫嫣红无甚关系。花匠走过去,笑呵呵地问道:“又怎么啦?”
  程透当然不会把脾气迁怒到旁人身上,只反问说:“他没告诉你?”
  “谁呀?”花匠明知故问。
  程透不答,花匠把他领进屋里,银耳羹的甜味夹杂在熏香里,顽强地钻入鼻息。她边走进厨房,边回头道:“没吃饭呢吧?我搞来了好东西,本想着叫你们过来蹭饭呢,那不管你师父了,叫他去药师那儿吧。”
  这两年来青年只能守擂,上校场是不行的,依他在如意坊拼死拼活那点工钱,过程艰辛自然不必多言。药师和花匠都没少帮衬过,他俩当然也知道程氏师徒在这方面上自尊强又脸皮薄,帮一把也都是点到为止,从不插手过多。
  桌上几个菜,一大锅赤豆银耳羹,程透坐在桌前,低声道:“婶,你能不能教我酿酒?”
  花匠拿筷子的手一顿,她眼里惊喜一闪而过,忙不迭答道:“当然了!你早该学点了,你看你的手洗衣服洗的!都没见好过!”
  另一边,药寮那儿,药师完全没有开口,程显听就坐下自己讲了遍前因后果——当然,他把问题和答案都含糊过去,只说自己糊弄了程透一下。
  药师把葱花撒进碗里,不太想理他,“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在糊弄他,凭什么人家不能生气。”
  “怎么我一来你就煮面条!”程显听一看碗里又是汤面,还加了葱花,立刻嚷嚷起来。
  “我喜欢。”药师瞥他一眼,又苦口婆心劝说,“他还不够独当一面吗?告诉他也无妨。”
  程显听啧一声,显然是不想和药师辩,但也不愿多争。
  临近傍晚时,程透特意多留个心眼,早早就动身去了如意坊,等程显听杀到花匠家时已经晚了。如意坊的活儿可不像万卷仓似的能说不去就不去,劳务如此繁重,挤破脑袋想进去的大有人在。
  花神坠楼自尽的消息在内山传开了。尽管交头接耳是被监工禁止的,仍架不住人们好奇的口耳。凡是知道一点细枝末节的人物,都能以此为谈资成为众人的焦点,更不要说想程透这般几乎算是半个当事人的了。
  青年拿皂角团蹭着衣服,听那些甚至不知她叫什么名字的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她的故事。朗上坊更是被推上风口浪尖,晚间听一名住在死巷附近的人说,告发花神盗取宝物的那名仙子也死了,吊死在出了内山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他失神地盯着盆里的衣物,肩背酸疼不已,青年分不明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了差错。怎么种种因果聚合,偏生酿成大祸?或许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周自云,若他当时没有在沈长与师父的擂台战上横叉一脚,师父就不会中蛊。他或许早就缺少一魂一魄,但必然是中蛊后的长眠才使他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压制所带来的麻烦。
  他们师徒俩初来乍到,当真与周自云无冤无仇。
  想到这里,程透目光锐利起来。有些事情,程显听今晚是非交待不可了。
  月亮赖在枝头半晌,程透才姗姗来迟。打着小算盘决定反客为主先下手为强的程大掌门刚要佯怒,程透抢先瞪他一眼。这一眼一下把他给瞪哑火了,委委屈屈地又坐回椅子上,试图博取可怜,“你还生气吗?别生气了嘛。”
  青年拉开椅子坐下,严肃道:“我还有问题问,你老实回答。”
  程显听趴在桌上拽过他的手转移话题,“别再去洗衣服了,养家糊口是你该操心的事吗?”他用指腹摩挲着青年手背指根的擦伤,心疼快要得揪起来,“你看你这手。”
  程透也不抽手,任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开口道:“你和岭上宫主是什么关系?”
  “怎么又问这个?”程显听摩挲他手的动作一停,状似心不在焉,张口却曝出了个惊天秘闻,“我可以告诉你岭上宫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回答问题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他身上的出马仙。”
  这下换青年怔住,他琢磨了半天仍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再确认道:“你说什么?”
  程掌门皱起眉头,似乎很不喜欢这个问题,“我说,是他身上的出马仙在回答问题,并不是岭上宫主!”
  此事惊天到足以让程透觉得又是自家师父在瞎编,他咋舌半晌,愣愣地问说:“你怎么知道?”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程显听两手抓着程透的手举起来,对光仔细查看着上面细小的伤口,不耐烦道,“用鼻子想想都知道凡人哪里可能有这种能耐,一个个平时自称仙君仙子,还真当自己已经得道飞升了?”
  “至于出马仙……”程显听扫了程透一眼,“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学纵古今可探来世今生,我给你个提示,他是只狐狸,你猜是谁啊?”
  从前藏经窟的书里曾有提及,答案呼之欲出。程透道:“神行知狐!”
  程显听赞许道:“不愧是过目不忘的好记性。”
  毕竟此事太过匪夷所思,程透还是觉得难以相信,睁着眼睛半天,最后喃喃说:“这……”
  “没跑了就是他,好早以前被罚的。你真当这么答疑解惑是在行善积德?大错特错,整个人间执念颇深的人全被聚在一个岛上,他这是在加重执迷不悟!跟好早以前的一个惩罚差不离,从前有个上仙和凡人私相授受,就是被罚下界算卦解惑,几百年下来修为——”
  骤然顿住,程显听惊觉自己失言,一下子闭嘴不吭声了。然而为时已晚,程透眯起眼睛反握住他的手,悠悠说道:“你知道的挺多啊。”
  程显听不慌不忙补救起来,“我让你多看点这些传说,你嫌我看邪篇儿!长见识了吧。”


第37章 诘问
  青年见好就收,第二个问题紧随其上,“一魂一魄是怎么回事?”
  程显听以沉默应答,眼神专注地盯着程透的手,青年反握住他的手更紧几分,师徒俩皆不急不躁地对峙片刻。程透打定主意今晚要撬开他的嘴,故意不逼太紧,等程显听明显暗暗放松以为蒙混过关时,程透慢悠悠道:“师父记得两年前在城外时,你曾帮一个叫做君率贤的女人接过腿,我记得当时她说过……她不是脱臼,是骨折。”
  青年嘴角噙着笑意,眼光却十分锐利,“师父知道的,我不会记错。”
  程显听冷汗都差点下来了,躲躲闪闪思虑着对策。他已经知道了徒弟到底要跟他说什么,也对,这些年来他没在他眼前隐藏过太多,只因为觉得没必要,毕竟等小徒弟名义上的修为与自己持平时,还不知要过多少年呢。
  倒霉师父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小崽子年仅十八,就被逼得修炼到了元神境界。这让他实在不知该喜该忧。
  “我如今也是元神修士,什么是能做到的,什么不能的,总归是清楚的。”拿没被握住的那只手支起下巴,青年修长光洁的颈子颇为夺目。他闲散的样子像条美丽的蛇,好似随时会一跃而起取人性命。“师父这手艺,开家医馆也能抢空药师的生意了。”
  程显听不舒服地往后缩了缩,打哈哈道:“巧合,都是巧合。”
  “以前我从不过问师父太多。”程透笑容稍敛,目光游离向外,似在回忆,“陆厢说白色的雄狮也不敢正视你的灵魂,我是真的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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