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所说的是疟疾鬼,喜欢对人咧嘴偷笑!对谁笑谁就得病,还是很严重传染病!”
话音刚落,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林梓又安慰他们,“不过也不用害怕,对付疟疾鬼的法子很简单这种鬼害怕人的大喊声,也怕鞭炮的声音,遇到吵闹的声音便会消失,只要它消失了,你们也不会有事。”
简单是简单,问题是该去哪里找疟疾鬼,一伙人这么跟他照面,若是没吓跑它,明日自己岂不是也跟躺床上的几个人一样了?
“林道长,您说的话可信么?”
“当然可信!”林梓认真地点点头,“本道长可是老实人!”
行吧,也只能孤注一掷了,他们都与这些人碰了面,都可能传染到了他的瘟疫。
他们昨日还好好的,今日皮肤就成了这鬼样子,可见疫病的可怕,怕明日自己也是这幅模样。
林梓把所需五件记在纸上,将纸折成鹤的模样,不知念了什么咒语,一吹气鹤居然颤颤巍巍飞了起来,一直飞到何槐的营帐中。
这是个非常简单的小法术,何槐看到纸鹤差点笑出声,那小家伙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跟自己当面说,非用这么可爱的法子……
他展开纸页,看到里面内容后顿时笑不出来了。
什么疟疾鬼,什么疫病……他怎么感染了那玩意儿?
“来人!快马加鞭去附近城镇买鞭炮来!”
守门外小将一脸懵逼,“将军,要不要加烟火?”
“加烟火做什么?”
“成亲不止用鞭炮,还得有烟火,大晚上放着可好看了,将军夫人肯定喜欢!”
何槐额头青筋暴起,“本将军今天不成亲!只要鞭炮不要其他的!”
☆、第九章
打发小将去扛鞭炮,城镇离此次着实过远,就算骑着马,等鞭炮回来得一整天呢,林梓说这疫病来得迅猛,他还是不放心,趁着四周没人急匆匆溜过去。
林梓的咒符水还是挺有用的,军中的药材也不少,只要把疟疾鬼赶走就没事了,现在问题是耗时间,得熬到鞭炮过来……
现在只庆幸早上没有把缠着要过来的小才留在带来。
怕其他人过来,林梓在帐篷外面设下阵法,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他把这话给说得清清楚楚,好在没有人有异议,过了一炷香/功夫,林梓忽然觉得胸闷,轻轻咳了一声,喉咙里却如同吞刀片一样红,手臂上也开始起红点点,而且越来越痒。
看来自己是被感染了。
又过了一会儿,咳嗽声此起彼伏,有人发觉到这一点,“呜呜”地哭出声来,林梓不由苦笑,只希望何槐动作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下一秒何槐冲进帐篷,“林梓!你们怎么了?”
林梓胸口一闷。
“将军,鞭炮呢?”
“哦,他们买去了!”
林梓两眼一黑。
“将军你……”一屋子人都被感染了,他来了就出不去了。
何槐拍拍胸脯“你放心,我已派人把此地隔离开!”
来不及细想他是怎么闯进来的,林梓被他气得没脾气,“将军,您为何要过来?”
“当然是不放心你们呀。”何槐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这是疫病!将军!我写得很清楚,是疫病!”
“我知道。”
“你会感染的!”
疫病关他一个木头什么事儿,除了虫子、火和锯子,他什么都不怕,“我当然知道,但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们呀。”
他嘴里说着“你们”,眼神却只定在林梓一人身上。
一屋子人满脸冷漠。
“真没事儿,不就是疟疾鬼么,好处理,咱们放鞭炮吓跑它,你们再喝点药,一定能好。”
“但我们坚持不到那时候了。”林梓把手上抓开的红点点给他看,绝望地说,“等结了疤就跟床上躺的那几位一样,我身体不是特别好,你看,反应最快的是我,恐怕到天黑我便没气了。”
“别瞎说。”何槐抓抓脑袋,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的确如此。
忽然灵机一动,有了。
“来得及,‘缩地成寸’你知道么,一步千里之远!”
这个林梓当然知道,可惜他不会呀,要不然他可以直接从道观跑这儿了,哪用得着一步一步地走。
何槐自信满满,“我会。”
林梓微微瞪大眼睛。
“缩地成寸”是道家专属法术,练度及高,师父会一点,能缩十里之远,他曾经也学过,缩是缩了,就十几米远,有那功夫自己可以直接走过去。
可是何槐一个将军是怎么会的?
其实何槐自己也不会,他一个老妖怪会道法才奇了,但只要那里有槐树,他便能将自己替换过去。
何槐牛皮吹上天,“没错,我厉害吧,缩地成寸算什么,我等会儿就把鞭炮扛回来!”
说完拔腿便往外面跑,林梓都还没来得及拉住他,他可能感染了疫病,若传给了其他百姓这可怎么办呀?
此地是边城,气候干旱,槐树这种喜湿的树真没活几棵,何槐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棵——一棵小小的,养陶瓷花盆里当观赏物的槐树苗。
他替换过去时,槐树的主人,就是边城首富,正腆着大肚子给槐树苗浇水。
“都说阴木旺财,小槐树苗啊,你可要好好长,多给我招点财,知道不?”
刚附身过去的何槐本能应一声,“知道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窈窕的槐树苗变成个壮汉,富商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何槐没空跟他多说话,摸了摸身上口袋,完蛋了,钱全给林梓了,于是手一伸,把富商腰间的荷包拽下,“先借用了啊。”
“好好好!”富商盯着何槐挪不开眼,自然是他说什么都应下。
何槐拿了荷包就走,他忽然反应过来,爬起来颠颠跟他后面,“唉,等等我呀……话说小槐树啊小槐树,你若是个腰细腿长的小美女多好哇……”
等他追出门,已无人影。
这什么世道?自己辛辛苦苦养的槐树突然变成人抢了自己的钱就跑?
说好的报答呢?
过了一会儿,何槐扛着鞭炮又风风火火窜回来了,富商又喜滋滋跟他身后絮絮叨叨,“哎呀,你个没良心的小妖精还知道回来啊,是想喝水还是施肥……咦?”
一眨眼功夫,他的小妖精变回槐树苗插陶瓷花盆上。
“怎么又变回去了?嗯?”
何槐抱着鞭炮飞奔到营帐,问了他们遇到疫鬼的大概位置,将鞭炮弄那里给点上了。
火/药燃烧殆尽后残留的硫磺味掩盖了淡淡的尸臭味。
他又跑回去弄了些鞭炮来,一路铺到林梓所在的营帐前,当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时,屋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林梓觉得胸口好像没那么疼了。
何槐从军医带的药库里弄了些艾叶来,喊人烧了水给他们洗个澡冲冲晦气。
说来奇怪,洗过澡后林梓身上的红点点居然消失殆尽了,何槐守他旁边趁机摸了几把,这小子皮肤不错,光溜溜的,还很柔软,若是整个抱怀里肯定更舒服……
军医给那几位守坟的将士调了些药膏,过了两日林梓再看他们时,脸上的疮痂都快脱落了。
他们也提到过疟疾鬼,那种鬼不怕,怕就招来疫鬼。
疫鬼同疟疾鬼一样,也会使人患上传染病,不过疫鬼比只流行于小范围的疟疾鬼可怕,严重的话,一个村庄一座城都可能泯灭。
他们昨日因为守坟遇到疟疾鬼,那里肯定有导致疟疾鬼出现的原因,若是不赶紧处理掉怕会酿成大祸。
夜半时分,何槐带着林梓来到埋尸地。
其实何槐是打算一个人来的,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他也能处理,可是林梓说什么也要跟着,这小孩越来越好看,那一双黑滴滴的眼睛这么一瞪,何槐心都瞪飘了,还有啥法子,带着他。
远远隔着,林梓闻到一股子腐臭味儿。
他眯着眼睛向前看了看,果不其然,有好几个疫鬼在坟头互相窜,疫鬼模样很奇特,面色惨白,像是纸糊的那种娃娃,有男有女,个个手里提红灯笼。
这么一看,还挺吓人的。
林梓咬破舌尖,准备画符驱赶它们,今天他装备都带齐了,把这些家伙弄走还是可以的。
舌尖的血顺着嘴角留下来,目能夜视的老妖怪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一颤,想着就一群疫鬼而已,这孩子要是怕直接走就是,非要跟它们硬干做什么。
一手捏着他后脖颈,一手捏他腮帮子强迫他张开嘴来,“嘶,这么大个口子,疼吗?”
林梓眨眨眼睛,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对劲,还可能惊动到那群疫鬼。
已经被惊动了的疫鬼看了他俩一眼,居然晃晃悠悠排着队一个个走掉了。
林梓扒开他的手,还有点不明白,“它们怎么走了。”
暗自逼退它们的老妖怪双手一摊表示不知情。
管不了那么多,林梓自顾自走到坟堆前,尸臭味更清晰了。
林梓捂住鼻子,指挥何槐过来,“能把这个坟刨开么?”
“挖人家坟好像不太好吧?”何槐一边这样说,一边恶狠狠的挖了一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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