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副将会批死他的。
“啊?回去?行啊。”富商殷勤问他,“你觉得你的家怎么样?需不需要换地儿?”
何槐认真思索后说,“不需要,那地儿挺适合我的,土壤也挺好,就是花盆小了点,得换。”
槐树长大后根会很长,那么小的花盆装不下它。
“好好好。”富商又问,“那你回去后什么时候再出来?”
“看心情吧。”何槐想了想,“记得多搬出来晒晒太阳啊。”
回房间路上,林梓越想越好笑,那富商是把何槐当成妖怪了吧?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谁?”
“富商。”
顶用了他的槐树苗苗。
“没什么,使用‘缩地成寸’时,不小心缩到他家后院,把他家槐树苗撞坏了,怕他让我赔,就说自己是槐树苗成精。”
没想到真相是这样,林梓忍着笑,“所以他喊你小妖精?”
“被他这个油腻大叔这样喊怪恶心的……”
他看着林梓眨眨眼睛,有了主意,“对了,明天你可要替我说话啊。”
“说什么?”
“就说是你强拉我出来的。”
“……我不背锅。”
“……”
怕富商让他表演大变活树,第二天一大早,何槐把林梓扒拉起偷偷溜了。
他们骑来的那匹品相良好的马还留在客栈马槽里,老板娘对何槐的脸念念不忘,不顾老板怨念的脸坚持守门口等着他。
何槐一见这架势就头皮发麻,忙拉着林梓从后门绕进去,把马牵了就跑。
快到城外时天色已经亮了,回去恐怕又是一天,早饭得好好吃。
早餐摊上只剩一个位置,他们俩个坐上去刚好满客,附近几个客人边吃边说最近的奇事。
其中一个引起了林梓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和收藏都好少呀……
拜托拜托,给个收藏吧(合爪)
☆、第十二章
附近山中有矿,他们这群人是附近山上的采矿人,其中有一人之前生了场大病,足足数月才好,其他几人皆做关心之意。
那人说自己这病生得也蹊跷,未淋雨也未受寒,与他一齐做工的同伴都没事,偏偏回家就病倒了,一病数月不起,他差点以为自己这条命就这么交待了。
那人又说,其实那天早上开工前他独自一人去小解,忽然瞧见一身穿黄衣的妇人,他本以为是工友的婆娘来送饭的,便跟她打了个招呼,妇人随即转过身来,冲他咧嘴一笑,那妇人相貌丑陋,满嘴黄牙着实可怕。
他吓得连滚带爬回到同伴身边,一问才知道根本没有给他们送饭的婆娘,当天晚上他便发了烧,一直到前些天才好。
其他人说这事不简单,他可能是中邪了,最好找个道士看一看。
巧了,身穿道服的林梓便坐他们旁边。
“道长,方才见您一直瞄向我们这边,是发觉到什么了吗?”
林梓爽快地说,“的确是知道一点。”
“道长请讲。”
林梓看向那人,“你莫要忧心,那日见到的是黄父鬼。”
那人毛骨悚然,“鬼?”
“都说了别怕,传说黄父鬼是随着黄幡星而出没的,很可能是星宿变化而成的鬼。行踪无迹可查,也尚未有对付它的法子,好在它极少在人间的活动,你能撞见也算是一种运气。”
“那还真是霉运……”
“它可在白日出现,身上所着的衣服都是黄色,其变化也无穷,或为烟气,或为小儿,或为妇人,或为鸟兽,身形可大可小。喜欢女人,对不喜欢的人则会露出大黄牙大笑,被笑过的人会得病,轻则三月,重则数年才能好,你这算运气不错的了。”
“运气不错也不会遇到它……”
“你要知道它每天早晨要吃恶鬼三千,晚上要吃恶鬼三百,它既然早上出于此处,多半是附近有恶鬼。我听闻此山矿物丰富,已开采数十年,挖矿山难免有伤亡,只是找你们来的人瞒着你们罢了,山上风水之位非常多,魂魄很难出来,养着养着便成了恶鬼。你那日若未见黄父鬼,很可能会遇到恶鬼,而关于黄父鬼并没有杀人的记载,只是让人得病,你仔细衡量一番,算不算运气好?”
他沉默地点点头。
其他人试探问林梓,“可无论如何,黄父鬼也是鬼,道长可有驱逐消灭的法子?”
“可以。”林梓微微眯起眼睛,“可是黄父鬼行踪难以琢磨,对付它也极为困难,没有白银万两这活我不干。”
其他人低头吃饭,没有再提了。
他们辛辛苦苦挖一个月的矿也就几两银子,一万两简直是狮子……不,河马大开口!
吃罢饭,俩人牵着马很快出城了,城外的生意也挺不错,多是些小摊子,廉价的饰品、草帽草鞋、还有各种糕点。
难得一见,这边城之地居然有糯米切糕,林梓吃过糯米糕,软白的糯米里是是粉甜的红豆泥。入口软糯黏甜,卖糯米糕的那个姐姐给自己切的总比师兄弟们的多,如今她早已嫁为他□□,还有个可爱的儿子,有时会来道观后面偷酸枣吃。
何槐一看他眼神,一揽肩头将他拉过去,“咱们在军营可吃不到这玩意儿,走,咱们买点回去尝尝,小才也应该喜欢。”
卖切糕的贩子皮肤黝黑,很瘦,看上去不像好人,不过以貌取人是错误的,他非常热情,二话不说切下一小块让林梓尝。
林梓咬了一口,该怎么说呢……不太好吃。甜味过重,不是优质糯米自然带的到舌尖的一点清甜,红豆沙也没有炒过,红红的豆皮都还在。
跟小时候吃的差远了,吃了一口,再无咬下口的欲/望了,于是把手中的切糕往何槐嘴里送,“将……何槐,你也尝尝。”
何槐低头张口就咬,将糯米糕卷嘴里,舌尖还不小心舔了下林梓的指尖。
指甲有点长了,该剪……
他想着林梓的指甲,“咕噜”将糕点吞下肚,也没尝出什么味儿。
“味道怎么样?”
所以当林梓问起来的时候只能迷迷糊糊回一句,“还行吧。”
的确,这地方有这玩意儿已经很不错了,不该奢求其他。
林梓便问小贩,“这个怎么卖?”
小贩拿着刀说,“哎呀,好吃就行了,你要多少?先切吧,切了再付钱。”
林梓犹豫地比划了两巴掌那么大块,他不怎么想吃,小才和将军一人吃一块就行了。
切糕姐姐卖巴掌这么一块的糯米切糕是两个铜板,两块就是四个铜板,他做得这么难吃,应该更便宜……
拿油纸包好送林梓手里,“五十两银子!”
林梓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五十两银子!”
“……”
五十两银子,够一个普通家庭用半年了,自己跟师父师兄出门唱悼一场还不到十两呢!
何槐也略吃惊,摸着下巴凑林梓耳边说,“这人怎么比你还坑?”
“我那是开玩笑,他可是玩真的。”
五十两就这么一小块切糕……弄得他都想改行卖切糕了。
何槐冲贩子皮笑肉不笑,转身去牵马了,不过林梓还留在这里,贩子开始盯着林梓不放,“买东西付账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们可不能赖账。”
“五文我都嫌贵,五十两更不可能。”林梓把五个铜板拍桌子上,伸了伸腿,甩了甩胳膊,“我可以不买么?”
“切都切了,你敢不要?”贩子不肯接,死死瞪着林梓。
“那又怎么样?你又跑不过我们。”
食指抵着下眼皮飞快做了个鬼脸,何槐骑马而过,低身扣住他手臂将他拉上马,吃饱喝足的千里马跑起来扬尘一片,根本追不上!
他们一去两日一夜才回来,副将他们瞪着眼守营帐外面就准备逮人,见到何槐回来立马围上了,不像迎接将军,倒像碰见敌人。
何槐一向不喜他们,一路上笑着的脸拉下,一点没有解释的意思下了马就回营帐。
副将黑了脸,“末将先前不是说不许将军出去么?”
林梓按捺住准备开口怼人的何槐,“是贫道让将军带贫道去的,贫道需要些东西,多亏了将军才备置完善。”
副将不信他这一套,冷着脸说,“不过是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何槐冷笑说,“装神弄鬼又如何?你能管得了我?”
“将军,末将是为了你好!”
不与他多言,何槐拉着林梓直接回主营帐,小才坐主营帐中背书练字。他和林梓住的帐篷小,就一根蜡烛,看东西很费劲,主帐篷里灯多还宽敞,来的次数多了,守门的小将认得他,还会帮他把桌子撑好。
一见林梓回来了,小才抱着他画的符箓给他看,总得来说,小才在此方面还是极有天赋的,一张张画得有模有样。
林梓把新买的黄符纸拿出来,笔尖点上朱砂让小才试。
以往都是在普通草纸上练,第一次上手让小才有点紧张,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一笔连下,手也没有抖。
林梓把他画的符箓拿出来,突然抬手贴小才头上,小才惊讶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连眼珠子都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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