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保护的人六界敬仰》作者:晋咸
本文文案
一句话文案:我本下凡看美人,怎奈美人装可怜。
白陌阡是一只兔子,还是一只生活在广寒宫中的兔子。
听闻长安城中有位绝色美人,兔儿爷向嫦娥请了长假,屁颠屁颠地下凡。
天上清心寡欲惯了,白陌阡来到人间哪哪都觉得新鲜。
长安真是个好地方,姑娘们一个个如花似玉,就连长安城的男人都这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尤其是那个叫黎绍的男人!
牡丹百花宴上,六界仙神、三万鬼魄惊恐地发现,那位已跳出轮回之外的仙尊竟然柔柔弱弱地跟在一只兔子精后边当跟班,而那只兔子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仙尊周全……
艳雅淡定武力值爆表美人攻×天真潇洒吃吃喝喝兔子受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陌阡,黎绍 ┃ 配角:专栏雅俗共赏预收文《啊,那两个A又打起来了》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师兄~双修吗?一辈子的那种
第1章 追杀
乾元八年,春。长安城中繁花似锦,游人如织,一派繁华清宁的盛世景象。
在长安城的中心地带,矗立着一座酒楼。楼高六丈,每亭之顶做五瓣花状,髹以白漆,亭角如翼高飞,四角各坠一皎洁如月的珠子,长长的红色穗子随风翩飞。
酒楼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位白衣少年在楼前立定,他张口咬了颗糖葫芦在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
少年抬头瞧着酒楼的鎏金匾额,眸子亮了亮,连连点头道:“唔……琼花楼?有诗文曰:余配白毫子,独酌流霞杯。这名字起的好啊!”
三两下解决掉手中的糖葫芦后,少年潇洒迈步,朝酒楼里走去。
兴许是他仪表不凡,在少年踏进酒楼的那一刻,闹哄哄着在一处喝酒的酒客们纷纷向他看来。
少年也不在意,径自上二楼,寻了个临溪的桌前坐下,将手中的青铜古剑撂在桌上,大手一挥道:“小二,将你们这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小二答应了一声,飞快地下去照办了。
琼花楼外的小溪不过丈许宽窄。溪水清浅,阳光散在水面上,恍若撒了把碎金子在水中,粼粼湲湲。
白衣少年瞧着窗外,惬意地眯了眯眼眸,右手食指在桌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手里攥着一酒壶,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在路过白衣少年身边时,那壮汉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听得“哎呦”一声,满壶浊酒尽数倒在了白衣少年的前襟。
少年一惊,慌忙起身。那壮汉见惹了事,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抖落开来,上前替少年擦拭,口中连连道歉:“该死!该死!浊酒腌臜,污了公子这一身衣裳,当真该死!”
少年被壮汉抖落开来的灰尘呛得连连咳嗽,他朝后躲了躲,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一件衣裳而已,仁兄不必自责。”
“客官,您的酒菜来喽——”
店小二端着丰盛的酒肉菜肴,乐呵呵地走上前。
那壮汉转身对店小二说道:“将这位公子的酒菜钱记在我账上。”
少年听罢连忙摆手摇头道:“嗳,不用不用。”
那店小二眼珠滴溜溜地在二人身上转了一番,笑道:“二位客官慢用,小的先下去了,客官有事尽管吩咐。”说完,笑盈盈地朝二人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白衣少年看向壮汉,做了个“请”的动作,笑了笑道:“萍水相逢也是一种缘分,仁兄若不嫌弃,不妨留下来与小弟痛饮一番。”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壮汉“哈哈”一笑,一挥衣袍在少年对面坐下来。
白衣少年替壮汉斟满了酒,醇厚的酒香在两人之间漫延开来。
壮汉仰头一饮而尽,他亮了亮杯底道:“好酒!好酒!在下司炻,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白陌阡。”
白衣少年夹了块琉璃茄子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眸子亮了亮,满意地连连点头。
司炻抬眸,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地盯着白陌阡,他问道:“白公子不是长安人?”
白陌阡正专注喝酒吃菜,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哦?”司炻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倾身上前追问道:“来长安者大多追求功业良图,我看公子一身侠客装扮,似乎无心致仕,那么公子此番入长安.......可是来拜访故人?”
白陌阡连连摆手。
兴许是临溪的缘故,他感到周身有些许寒意,脚下的寒意更甚。
白陌阡跺跺脚,缩了缩肩膀笑道:“侠客是绝对称不上的。近来听闻长安城中有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小弟此次入长安只是前来一睹美人芳容。”
司炻愣了愣,他抬眼看向白陌阡,略一蹙眉,一抹难以察觉的阴骘在眼底一掠而过,他勾唇轻笑道:“哈哈,白公子潇洒直爽,仗剑天涯,司某佩服!佩服!”
寒意越来越强烈,白陌阡皱了皱眉,心里纳闷,按理说阳春三月不该这么冷啊。
为了驱寒,白陌阡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倏尔,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白陌阡吓了一跳,循声望去。
只见一团怪异的黑影裹住了正在邻桌招呼客人的店小二,店小二瞪着眼睛,他艰难转头朝白陌阡这边望过来。
那团黑影化作人形,张开大口,一口下去咬掉了店小二的半颗头,接连又是两口将他的头尽数吞掉。一时间鲜红的血井喷似地溅了一地,血雾缭绕中,那团黑影在逐渐膨胀。
寂静了两三秒的酒楼炸开来,酒客们个个惊慌失措,发疯似地四下逃散。
“是、是血鬼魑!快跑!”
“是谁将这东西招上来的?”
“救、救命,救我救我!啊——”
在听到“血鬼魑”这三个字时,白陌阡一惊,他慌忙站起身。
严格意义上讲,血鬼魑不能算是恶鬼。这个东西是孤魂不肯喝孟婆汤,在吸食了大量彼岸花粉化成的。他们或是有着放不下的人、或是有未能了却的心愿,执拗地在黄泉路上飘荡千年百年,循着彼岸花的指引来找寻早已忘记的执念。
因为彼岸花一般只开在黄泉路上,所以血鬼魑也大多在黄泉路上徘徊,很少能来到凡间。就算出现在凡间,那也是在阴气浓重的月圆之夜。
然而眼前这只血鬼魑不仅来到了凡间,还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生吞活人来填补他们忘记的执念。
一时间繁华的酒楼成了阴曹地府的修罗地狱。
白陌阡眼眸一凛,右手垂下,一条金线从袖中滑到指尖,他正欲扬手将金线甩出,眼前一道红光闪过,金红色带着烈焰的缚灵网便将血鬼魑罩住了。
白陌阡愣了愣,忽觉双臂一紧,低头看时,自己也被金红色的线捆了起来。他惊讶抬眸,适才与他喝酒的司炻不知何时换了副模样。
黑发散披,一身金乌玄翼袍,虎目不怒自威,薄唇轻抿,司炻张开的手紧紧一握,那罩住血鬼魑的网瞬间收紧。血鬼魑被锁在网里,狂躁地横冲直撞,掀起巨大的气流将酒馆的桌椅板凳拍碎开来,砸伤了不少酒客。
“司兄,你为何缚我?”白陌阡挣扎了一下,他看向司炻问道。
司炻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将血鬼魑招至凡间祸害生灵,本尊身为天衍司离火部提督,当然要将你捉拿,好给长安百姓一个交代。”
酒馆里仅剩的寥寥酒客听到这话后,都纷纷朝白陌阡望去,他们缓缓聚拢过来。
“我?招血鬼魑?”白陌阡诧异,他缓缓眨了眨眼眸道:“司兄,你莫不是绑错了人?”
司炻冷笑一声道:“你低头瞧瞧你的脚下,事到如今还装无辜。”
白陌阡闻言低头,只见他脚下黑影缭绕,越来越多的血鬼魑似黑烟般从他脚下滚滚涌上来,刺骨的寒意将他的双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
原来,他适才感觉到的那股寒意就是这些血鬼魑造成的。
血鬼魑似乎都受到了某种东西的指引,贴着白陌阡的身子漫延开来。
司炻抬手甩了道火雷诀,白陌阡被那团火雷拍出三丈远,撞到了酒楼的墙壁上。
“咳咳......”那一记火雷诀结结实实打在白陌阡胸口,白陌阡疼得差点昏厥,他只觉喉咙涌起一股腥甜,当下便咳出血来。
一股淡淡的幽香在鼻息间缭绕开,白陌阡呼吸了一下后,瞳孔皱缩,他猛地抬头看向司炻:“你......你算计我?”
适才司炻并不是无意跌倒,泼在他前襟的那壶浊酒是用彼岸花的种子泡就的,司炻后来抖开的手帕上也沾着不少彼岸花的花粉。这样一来,自己简直就成了一个活的指引人,难怪血鬼魑会从阴司黄泉钻出来。
司炻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抬手抓起一只血鬼魑,随手丢进缚灵网中,待收拾完从黄泉路涌上来的血鬼魑,他转过身缓步朝白陌阡走了过去。
司炻俯身在白陌阡耳边道:“你觉得在场的人是会相信一个陌生侠客,还是会相信我这个为民除害的离火部提督?”
白陌阡皱眉,他偏头咳出几口血来,“我与你萍水相逢,你为何加害于我?”
司炻逼视着白陌阡的眼眸,磨了磨牙,冷笑一声:“国师说文王玺在你手上,可是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一个道行仅有三百年的兔子精,到底是从何处偷来文王玺的?”
白陌阡神色微滞,他眨了眨眼眸,皱眉,“文王玺?我都没见过文王玺,何来偷取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