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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是个忽悠精 完结+番外 (九月西风)


  少年们立刻顺着项逐天所看的方向望了过去,然而换来的,却是一阵钻了心的疼。
  这‘钻心’二字绝不是夸大其词,与疼痛一同降临的,还有这心口空荡荡的寒冷凉意。
  少年们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项逐天,眼里尚且不含恨意,不敢相信自己是被他所谋害,但当他们颤抖着低下头颅,这才发觉自己胸膛中空空如也,早已被掏空了心脏,血管爆裂,鲜红喷涌,喷溅的满地满手满天都是……
  **
  夜半,静谧的银辉洒下。
  寄无忧叼着根草芥,躺在破屋顶的瓦片上,以臂为枕,仰面朝天地赏月凝神。
  从清晨应付完那五个少年起,阿月就状态不对,说他那把无妄剑在发抖,就久违地提剑离开,去悬崖边练剑去了。
  一阵急而快的脚步声擦过草地,簌簌细声格外突兀地打破了宁静。
  他余光望去,竟是看见白长卿紧绷着脸,冲到他屋前想要敲门。再一看,白长卿神色复杂,眉角还哗哗地往下淌汗,不知究竟是遇上了什么事,才会令他也如此惶惶不安。
  白长卿扣门的手快要砸上破屋的破门时,寄无忧才开口出声,悠悠闲闲地说道:“师兄啊,大半夜的,鬼不来敲门,你倒是来敲门了。”
  白长卿抬头一看见他,神色稍缓的同时,仍是急匆匆道:“师弟,你什么都别问,马上随我下山一趟。”
  寄无忧飞身跃下瓦片屋顶,敏锐地发觉不对,向后退了一步,试探地问他:“师兄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这么急着要找我?”
  白长卿想要强硬拽他的手缓缓放下,双眼眯成两道烦恼的缝,沉声质问道:“师弟,今日午时,你在哪里?”
  “午时?午时……我好像是在书楼睡午觉呢。”
  “午时就在书楼睡觉!”
  白长卿一下犯了老毛病,但立刻回想起现状,又问:“可有人能证明你午时在书楼?”
  寄无忧想了想,回答:“有几个小弟子来书楼借过书,应当见过我的。”
  白长卿松了口气,点点头:“那便好,你现在什么都别管,赶紧随我走,说不定……还有解释的余地。”
  寄无忧心中的不安越来越膨胀起来,不禁追问道:“师兄,午时可是出什么事了?”
  白长卿登时停了脚步,猛一回首,这才让他发现这位师兄咬牙切齿,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他声音低沉沙哑,张开五指,狠狠拉住寄无忧的手臂,也不顾他痛不痛,便急急忙忙地要强行拉他走。
  “出事?是出大事了!师弟,你动作再不快点,山脚下死的那五个弟子,恐是要被算在你手上了!”


第一百零六章
  寄无忧双瞳骤缩,飞身追上快步而行的白长卿。
  “师兄,你是说我这里死了人?”
  白长卿侧头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是五个万剑峰的弟子,你可有印象?”
  “今天一大早确实有五个万剑峰的弟子上我这里闹事,但除了打碎我一碗面汤,我们谁也没碰过谁。”
  白长卿垂眸凝神许久,重重点了点头:“好,师兄信你。”
  寄无忧准备好的一番解释又吞回了肚里,心中稍感意外:“你真信我?”
  前世的他在经历问天楼试炼后,多年都不曾与仙界的人有过多少交际,就连曾经照顾他的白长卿,寄无忧那时都一味躲避,不和他有来往。再后来,他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久久未与他相见的白长卿丝毫不信他的话,几剑如狂澜风暴,削骨断筋,把他砍成了血人。
  可今世的两人,其实相处也并不久。白长卿能如此信他,难不成只是因为毒王宴上的一次救助?
  白长卿见他迷惑,感慨一笑,道:“师弟,自从你收徒之后,变化之大,也让师兄我学到了三日不见,刮目相看的道理。方才你与我说的那些不像是谎话,师兄一定尽力,替你洗去冤屈,讨个公道来。”
  寄无忧依旧不解:“变化?”
  “从前你总对外人爱答不理,一副藏着什么血海深仇的模样,唯独喝酒时,那张嫌弃人的难看脸色才会有所变化。”
  白长卿脚下赶路踏风的动作依旧迅捷神速,但硬朗的眉目间,却渐渐显出柔和明亮的光。
  “无忧,那回我在毒王宴上见了你,你与你徒弟生死与共,我才察觉到,你已经不是那个醉的从山上滚到山下的蠢小子了。”
  寄无忧沉下双眸,心有所感。
  “老头子他……把掌门移交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嗯,这件事暂且麻烦师弟了,我会都办妥的。”白长卿的神色严肃地紧绷起来,又眉头一扬,转为无奈,“其实掌门他还是想多了,再怎么说,我们与逐天都互为同门师兄弟,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怎会因为一个掌门之位就刀剑相向呢?”
  寄无忧立刻翻了个白眼,刚想反驳,却被白长卿一把拦停了脚步。
  他低下头,一声长叹,肃然抬眸道:“师弟,我们到了。”
  无需白长卿多作解释,寄无忧已察觉到此地气氛不对。
  夜幕之下,林间小道阴暗潮湿,气息古怪。
  小道中央只站了寥寥三人,惨白无比的月光洒下,阴风随之吹起,便看他们衣袂摇晃,光影变幻,恍若鬼魅。
  三个鬼魅一高两矮,一排连起,竟是站成一个‘凸’字。
  那高高瘦瘦的鬼魅站了出来,他的面孔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果真是寄无忧所猜到的那张脸。
  项逐天生来长了双凤眸,微斜的眼角好似两道月牙弯钩,脸色被一席黑袍衬得惨白如雪,无需打扮,他的模样便像极了青衣戏子的妆容。可项逐天微笑站在这月色之下,比起唱曲的活戏子,更像是一个寻仇夺命,满嘴血牙的戏子鬼。
  “师弟没有将徒弟带来,莫非是忘了门派里的规矩?但凡出了性命攸关的大事,除了各掌门到场以外,各峰还得派一个记事的小书记,以免有谁为了包庇己峰的弟子,隐瞒真相,害人性命……”
  项逐天尖细的声音在这夜幕中显得尤为刺耳,寄无忧皱起眉,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别有深意的眼神。
  寄无忧学着他的模样,正儿八经地拱手回答道:“确实忘了,毕竟这命案与我无关,没有记住的必要,我自然比不上项师兄了解的如此透彻。”
  如今他开局条件不错,有了白长卿的信任,再怎么也不能出大事。只要他在这里想办法应付完项逐天,早些离开的话……
  “你……哼。”项逐天的视线渐渐从寄无忧身上,移到了他的身后,“不过,好在寄师弟的宝贝徒弟是识大局之人,知道此事重大,不可不在场。”
  寄无忧胸口的心跳一滞,急忙回头看去。
  楚九渊站的并不遥远,三两步的距离,他迈开腿,很快便站到了寄无忧的边上。
  “……阿月,你什么时候跟来的?”
  怕旁人听见,楚九渊凑近到他耳根,才道:“方才白峰主带师父走时,我怕师父出事,才跟来的。”
  “你快回去,我一个人够应付他们,你来了,定是要连累你的。”
  阿月也是一片好心,可如今应付这项逐天,稍有差错,连累了他怎么办?
  他话语低沉,暗示他此行凶险,但楚九渊却只是低声一笑,当真是毫不在意这些。
  “我早就决定与师父同生共死,谈何谁连累谁?”
  寄无忧对上他坚定不退的眼神,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便索性主动出击,朝前问:“项逐天,我听说这里发现五具弟子的尸首,可否让我们查看?”
  项逐天阖起眼,故作沉痛状,道:“就在我身后,只是画面残忍,我不愿转身再看,你们自便吧。”
  寄无忧远远地在黑暗中看见一滩模糊的扭曲物体,走近一看,恶臭扑鼻,险些叫他把白天吃的花生米也呕出来。
  这滩血肉模糊的尸堆像五人也像四人,混杂在一起不分你我。断指残臂被削的都如烂泥般搅和成一团,唯独五颗人头完好无损,各自保留着生前惊恐恸哭的五官表情。
  一颗头颅僵硬地大张着嘴,从嘴里爬出蛆虫和蚊蝇时,让一直神色平静的楚九渊都皱了眉头。
  艰难迈步跟上的白长卿五官拧紧,一脸痛苦道:“尸体死后被破坏的很惨,我怕这事传出去会惊扰门中其他弟子……所以,请逐天暂且压了下来。”
  项逐天映了一身惨白月光,如白面鬼般,在他们身前幽幽开口:“但是,条件是,我为此事主持公道,必须得将一个人带去受罚。此人若不是恶行主谋,便是兼具嫌疑与动机之人。”
  “受罚?师兄想怎么罚这人呢?”
  “关进悔过楼,禁足禁食,直到真凶被抓到才可放出,怎么样,对师弟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项逐天阴邪一笑,看向了他。
  寄无忧冷笑一声:“你们的意思是,这个兼具嫌疑与动机之人……是我咯?”
  项逐天无言微笑,徐徐走到那万剑峰的小书记跟前,按着他的肩问:“来,说说我们的理由。”
  万剑峰的小书记立刻应声,头上渗出一滴豆大汗珠,极为痛心地回答:“师,师兄他们确实说过,要去找寄无忧决斗,为门派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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