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观魇影记》作者:影小匣
文案:三界黑 攻X冒绿光神仙受
苏瞳(安桐)X云离
·只会罚款的编剧小仙坐等对象转生,然而对象成了三界黑户,查无此人
·忧伤之际,用生命找个韵脚,长叹道:“亲爹超强,亲娘超刚,我却在仙界写文忙。”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喂,一辈子还不够,咱N生N世一双人,行不?”
·你修修仙炼炼丹,再失败的话,这一世,我还亲手埋你啊!
“小哥,你怎么那么绿?”
“遗传的。”(ー`′ー)
“这个颜色好夺目好绚烂哦~”
“去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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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o( ̄▽ ̄)d②“观清牌智能手机”贯穿全文,见笑!
③护身符:历史架空,制度虚构。
⑤谢谢收藏!
⑥前世为主要叙述部分~~
⑦本文节奏有些令人捉急,可用划屏幕的方式自行倍速。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古代幻想 玄学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离|苏瞳(安桐) ┃ 配角:尉迟令|幕遮|乜沧 ┃ 其它:另一篇《锡箔纸里的航海者》
第一章
熹佑三十四年。
“苏瞳,一岁学语,两岁习字,三岁诵《诗》,四岁作词属文,七岁遍观群书通百家之言。仲永之天资,孙敬之勤勉。三元连中,平步青云位极人臣,一人之下,分龙子之尊……阿然,你知道父亲给你哥哥取名为‘桐’,取字为‘苏容’的深意吧?就是要安桐他学习从前的宰相苏瞳,虽然天赋秉异但还是要勤奋刻苦,达成男子治国齐家平天下的理想……”
安桐正托腮小憩,门外却传来细软的女声,不由对着桌子点了个头,清醒过来。手里的毛笔随着一抖,杵了一滴浓墨在书页上。正欲擦拭,只听男童脆生生地答道:“阿然自然是明白的!”
“那你还跑进去打搅哥哥作甚!”
“要哥哥教书。”
“你那么小,习的还是句读,哥哥正在准备入京参加殿试,现在要哥哥教书,阿然不是添乱吗?”
“不添乱,阿然很乖。”
说罢,男童噌噌噌直往书房前的阶梯上窜,女声在后面急道:“阿然!”
安桐推开门,正正撞上女子急切的目光。见了他,女子抿唇垂手,捏着裙子道:“阿桐。”而那男童已经扑腾到他跟前跳了几跳,被他一把捞起来扛在肩上。
“宋婵,你去安夫人那里陪陪她吧,就让阿然进来。”安桐倚在门框上,翻手拍了拍肩膀上弟弟的头,“苏瞳五岁能观群书,父亲既要儿子们学他,咱们阿然就不能局限在启蒙读物上。今天我要读的,要写的,都做完了。”
被叫做宋婵的女子低低应了一声,担忧地看了兄弟两一眼,默默走了。安桐最怕见她屏气敛眉、好像做错了事的样子,毕竟在这家里,没有谁对不起谁。他正愣神,肩膀上的安然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把他敲回来。
关了书房的门,安桐弟弟放下来,透过窗缝看宋婵走没走远。
“阿然没哥哥的天赋,不要学苏宰相。”安然瞅着满屋的书道。
安桐立刻回头道:“你别学他,学他是找罪受。”
“哥哥在爹娘和婵姐姐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噢不对,你在所有人面前都不是这么说的嘛,而且确实处处都和一样年纪的苏宰相一样嘛。”
安桐点了一下弟弟的脑袋:“我也没学他,巧合罢了。”
连中解元、会元,声闻闾里,天资过人。嗯,真正一个“巧合”可以解释……不过安然才不会多想,只觉得哥哥不要他学那苏宰相就万事大吉了。小孩子思维跳得快,转而他就被桌上的墨痕吸引了,见那墨痕向四周缓缓晕开,嗷嗷叫着书毁了书毁了。安桐瞟了一眼道:“不管它,这我早就背过了,今天拿出来只是因为父亲要我在圣贤书里找几个字。”安老爷的书房可谓汗牛充栋,少这一本自然无关紧要。
安然道:“哪几个字?”
“父亲昨天要你挨个抄一百遍的是哪几个,今天要我找的就是哪几个。”
安然后怕地咕噜道:“温,让,义,和。”安家家训。
“对咯。”
安然唯恐哥哥再提什么苏宰相云云夫子训诫云云,忙道:“哎呀,我来找你是想说,萧信哥哥他们家今天真的捕到了金鱼,要你在他们收摊前过去拿。”
安桐眉梢一抬,当即道:“阿然,快翻窗。”
兄弟两打开书房靠近竹林的那面窗户,心照不宣地四下里望了望,确认没人后,安桐先跳下去,然后稳稳地接住弟弟,让弟弟骑在自己脖子上。
太阳已显出了西下的征兆,有仆从正担着次日要用的水回来,途经竹林,隐约见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叠在一起,走近了,才见是大小两公子,按例微微低头行了个礼,叫声“少爷”。不料却见素来温和有礼的安大公子旁若无人地走了过去,安小公子则两手相扣作捏诀状,闭眼默念“看不见看不见……”
两人像这样上了集市,走到一半,无奈旁人都不懂他们的意思,熟人见到了一定要上来招呼一声。安桐不得不戳了戳安然盘在他脖子上的鼓槌小腿,对念咒不断的弟弟说算了算了,沿路承受种种客套恭维,揖身回礼。
安然嘟嘴低声说:“我们上街的事情,传到父亲耳朵里,哥哥又要被罚了。”
安桐洒然道:“父亲翻不出新花样,叫我背背书抄抄文章而已。做我最在行的事,怕什么怕。”
白天最末一批的小贩都在陆续收摊,夜市还没有开,街上未免冷清萧索,无甚趣味。安然眼珠子直盯着正在收布搭棚的糖人摊,又不好意思开口要糖吃;安桐怕他的口水砸下来,便向摊主讨了一个小糖饼,塞到安然嘴里。摊主觉得给按大少爷糖饼是自己沾了他的光,眯眼乐呵还来不及,坚决不收安桐的钱。
“那刘叔叔回去吃顿好饭哩。”安桐说。
安然嚼着糖附和哥哥,嗯嗯点头。
两人看到了卖鱼的摊子,还未走近,一个青年便提着鱼篓迎上来。青年面庞清秀气质斯文,和那边坐在矮凳上有一搭没一搭朝这边摆脸色的粗糙男人不像是一个层次的人物,两人被放在一起的话,陌生人不会说他们是是爹和儿子,会说是仆从和主人。
安然乖乖喊了一声:“萧信哥哥。”
青年笑道:“安然吃了糖,要把嘴巴擦干净。”
安然哎呀一声狂抹嘴,把通红的脸埋在安桐头上。安桐把他抱下来,拈掉头上的糖屑道:“小心爱吃甜食的女鬼半夜来亲你。”
安然道:“不要。”便缩到哥哥身后去了。
萧信道:“昨天私塾里的五个学生都告了假,我今天得闲,早上到河那边帮爹捕鱼去了。我记得你说过你养的金鱼死了,恰好一网捞上来的毛子里混了一条这个,就想着要你拿回去。下午碰到安夫人带阿然出来玩,就托阿然给你捎了一个口信,看你要还是不要。”
小安然把眼睛凑到那竹篓上,惊道:“这个装得了水!”
萧信道:“爹的手艺。这一转,没几个卖鱼的会编这种篓子。”
听到是萧信的爹,安然偷偷别了一眼坐在摊子边的男人,朝竹篓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道是在嫌弃这篓子还是想逗逗里面的鱼。
安桐接过竹篓,拨了拨里边的水,一条巴掌大的红色小鱼居然浮上来,吮了吮他的手指。不仅不躲人还把自个儿当小老虎的鱼实在难得。
“那多谢,这个我就带回去了。”安桐看了看萧信的爹,犹豫片刻道:“代我向萧叔叔也问声好道个谢吧。”
萧信叹道:“我爹面子上装得硬,心里还是对安老爷多有愧疚的。”
安桐道:“是我父亲不对在先。”
安然跳啊跳的要看鱼,安桐便把竹篓拿给他提。
临走,安桐又转身叫住萧信:“你是说私塾里的五个学生一起告假了?”
萧信点头:“他们五个都来自随水镇,镇子上发了瘟疫,他们家中各有生病的人,巫医都请了,医师没辙,巫师只说是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要聚起来,在咱们修竹的寺庙里来烧个香,拜一拜。”
“因瘟疫而死的人,死相惨吗?”
“极惨。”
“死了多少人?”
“随水镇上,家里如果只有一个人染病,就要谢天谢地了。”
安桐拢了拢袖子:“那医师应该确实没有有办法了。”瘟疫,死相惨,只怕又是上面的小仙摆出来看的一出另类戏剧。
萧信正惊异安桐的反应,想问什么,安桐又道:“他们拜的是哪个寺庙?”
“我们修竹的白隐寺。”
“达雅,你让他们不用拜别的,就拜各自的司命小仙。”
萧信为难道:“我这个外人怎么好指画别人拜谁?而且,只听说过拜观音拜佛祖什么的,哪有拜司命小仙的?我就算说了,纵然学生家人敬我几分不会赶我,巫师也会赶我走的。”
安桐想了想道:“明天我去跟他们说。”
萧信张了张嘴,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震惊不已,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总觉得安桐去干涉此事于理不妥,定了定,带着劝阻的意味问道:“你常年被安老爷关在府里闭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难道在鬼神祭拜的方面比得上巫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