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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狐狸最好命 (三夜天)


  胡说有些透不过气,闷闷叫了声“疼”。白执一怔,这才又放松几分,轻轻揉着胡说的头。
  “狐狸,你怎么突然能开口说人话了?”云察严厉地质问他:“在天庭的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胡说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情急之中说了什么,听云察这样问,以为对方是在骂他,立刻凶凶地回道:“你才不说‘人话’呢,我一直都说人话的好不好?”
  君玄也回过神来,不好奇胡说究竟在跟谁说话,反而神色复杂地紧盯着白执的眼睛,语气是少有的正经:“短短几日就让一头从未修炼过的狐狸开了口,九叔,你究竟喂他吃了些什么。”
  “……”白执垂着眼,看向胡说的眼神多了些以往不曾有过的深沉。良久,他才极轻地笑了一声,抬起头时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平淡。
  修长的手指从胡说蓬松的绒毛中穿过,淡淡地说:“几颗‘灵元金丹’加上几次药浴而已,本帝总归不会害他,你慌什么?”
  “九叔你……”君玄欲言又止,默了半晌眼神一暗,兀自大笑几声,徐徐张开了折扇,“也罢。狐狸,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胡说,‘胡说八道’的‘胡说’。”胡说道,得意洋洋地问:“这么样,比你那什么‘灰灰’好听多了吧?”
  话毕,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讲人话,声音干净纯粹,又透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是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少年。
  曾经一直羡慕云察他们可以说人话,化人形,像凡人那般喝酒吃肉谈天说地,还可以去一些只有“人”才能出入的地方戏耍。他也想修炼成人,但不知为何,体内似乎总有一层阻隔害他即便将云察教的东西全背得滚瓜烂熟却仍旧不得其法。学了三百年,依旧是头普普通通的膏药狐,笨得连只兔子都捉不到。
  如今终于开了口,离化成人形更近一步,胡说的喜悦可想而知。不经思索地,他最想将喜悦与之分享的人是白执。于是跳起来用短短的两只前爪勉强勾着白执的脖子,凑上去“吧唧”在人脸上吻了一下,开心地说:“帝君,帝君,我终于能说人话啦,开心开心开心。”
  君玄似有深意地笑了一声:“胡说八道好啊,这名儿取得真好。”
  白执的眼神闪了闪,扯下胡说的小爪子,将他老老实实按在怀中,温声笑道:“本帝知道你开心了。你若再继续喊下去,全天下也就都知道了。”
  “哦。”胡说吐了吐舌头,有所收敛。可还是抑制不住兴奋,轻轻一跃下了地,蹦跶着跑到云察面前摇着尾巴显摆,说:“听到没,我会说人话了,过不了多久就能跟你一样…嗯!”
  没等胡说把话讲完,云察一个翅膀扇过来就将他掀得在地上滚了三圈,同时一声鹰啸:“闭嘴!”
  胡说的反应不慢,立刻意识到自己再说下去云察鹰王的身份怕是要暴露,赶忙住了嘴。可跳回白执的膝头后,还是忍不住得意地对云察皱着鼻子做了个鬼脸:“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变成人形的。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对我管东管西,操心得跟个老妈子一样哼哼!”
  然而,在场两位又是何等精明的人,很容易就将这一狐一鹰之间的来往瞧得一清二楚。
  白执不问胡说与云察之间是什么关系,而是将审视的目光投向君玄。后者一手托腮一手执扇,笑眯眯地就将所有责任推托了个干净:“你别看我,鹰是从巫云山捉的,狐狸也是从巫云山捉的,他两个之前是不是认识,我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执凝望着君玄,似在探究他所言真假。君玄毫不露怯,与之回视。片刻,白执抬手一挥撤了桌上的茶点,微微一笑:“送客。”
  “欸,想多待片刻都不成。”君玄叹着气颇遗憾地说,脸上堆起的笑意却十分讨打:“既然九叔如此不近人情,得嘞,我还是回招摇殿继续驯我的鹰吧。”
  说着走过去抱起云察,托着他两只精瘦的鹰爪搁在肩膀,一人一鹰扬长而去。
  离开之际云察回了次头,望向白执的目光格外深沉。虽不知灵元金丹究竟是何物,但也大致能听出个七八。
  素闻天界的白执帝君偏爱四脚毛绒,但即便他真的要收胡说做宠物,也没必要喂他吃金丹,拔苗助长罢?
  可据方才观察,白执对胡说似乎并无恶意。相反,他对胡说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而胡说对白执的喜欢更是死心塌地,九只鹰都拉不回来。不得已,他只好暂时打消了带胡说回家的念头。
  而另一边,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胡说心中却有些担忧:
  云察性子端方雅正孤傲矜贵,君玄这人却惯使风流油腔滑调的,跟他在一起待久了,万一不小心染上他这些恶习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狐狸不叫胡说(shuo),而叫胡说(yue),因为有记忆以来,云察一直叫他胡说(shuo),误导了他。

  ☆、九 离家出走

  “白执帝君被一只膏药狐给缠上”这桩奇事在天界闹了个沸沸扬扬,最终到了该收场的时候。此后,凡是能见着白执的场合,总能见到一只狐狸。
  有人说,天庭三大奇景如今又多了一个。一为天君的后宫,佳丽三千;二为君玄的招摇殿,酒色笙歌;三为仙尊府邸的后院,金屋藏娇;而多出来的这个便是白执帝君的怀抱,成了移动狐窝。
  但在没人的时候,白执看向胡说的眼神却总有点让人难以捉摸。甚至有时会让胡说觉得,对方只是在盯着他出神,脑子里其实正想着其它的什么。而这一点,自他能开口讲话后变得越发明显。
  那日君玄带着云察离开湖心亭,在他转身那刻白执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垂眸望着怀中的狐久久出神,直到朱槿备好了晚膳来寻,他才轻念了声胡说的名字。
  “呵——”叹息一般,道:“我倒盼着你是在胡说,你欺我,总好过我自欺欺人。”
  “帝君,你在说什么,我有点不明白。”胡说仰着脸,懵懂地问:“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欺骗你?”
  被问得一怔,白执有些失语。沉默许久,指腹温柔地虚抚过狐狸湿亮的一双眼,才冲他一笑:“本帝不是在说你。”
  “那在说谁?”胡说心中冒出点不安,好像还有点酸酸的,很奇怪的感觉。第一次,他不希望白执心中除了自己还惦记着别人,可任他怎么追问,白执都不愿再说。
  此后几日,白执待他较以往更好,便是夜里歇息也要睡在同一张榻上,时间一久,胡说就忘了追究此事。
  听扶桑他们说,偌大一个帝君府,养的动物没有一万也有三千,但是能爬上白执床的,他还是头一个。
  “那个大块儿头呢?他不是很讨帝君喜欢么?”
  “哪个大块儿头?”
  “青蒿,那只猎犬。”
  “噢,你说青蒿殿下啊。”看出了胡说的心思,扶桑促狭地笑着说:“这个你大可放心,帝君绝没像抱你一样抱过他。”
  胡说的脸颊有些发烫,忙低了头,但还是捕捉到对方话中的关键:“殿下?”
  “听说他本是犬族的王,因为犯了重罪才被帝君封印了法力,落得只能在帝君府看大门的下场。喜欢是不可能喜欢的,我觉得他对帝君,可能更多的应该是恨吧。”
  “好吧。”胡说撇撇嘴,突然有点同情青蒿了,“想不到他还挺可怜的。”
  曾被青蒿追得无处可躲,转眼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其实想想也怪尴尬的。当初在帝君府里见着青蒿时,胡说吓了一跳,尤其是对方还瞪着一双碧绿的眼睛怒视汹汹地盯着他,好像随时都要扑过来。可最后却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迈着高傲的步子离开了,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那一瞬间,胡说觉得或许青蒿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和令人讨厌。
  才聊了几句,白执便开始唤着胡说的名字,喊他回屋念书,直到胡说磨磨蹭蹭地进了屋,书房的门才缓缓阖上,接着屋里传来白执教胡说背诗的声音,嗓音不轻不重的,却好像有着用不完的耐心。
  扶桑笑着摇摇头,想当初信誓旦旦地说“再不养狐”的人,如今却整日与这狐腻在一起形影不离。或许连帝君自己都没发觉,他早就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黏人的小妖精,所以才会哪怕只分开半盏茶的功夫都忍不住一遍遍地唤人罢。
  白执说,胡说终有一日是要修炼成人的。既然成人,就该有个成人的样子,可以保持天真,但不能事事懵懂,所以要念书识字。
  胡说并不喜欢念书,前半个时辰还能勉强集中精神背几句《三字经》,后半个时辰却忍不住连连打着呵欠,开起了小差,一会儿把小脑袋窝在白执颈间蹭了又蹭,一会儿又扯过他一缕银发在指尖绕着玩。
  见此,白执也不逼他,学得累了便玩一会儿。书房里不全是书,还有很多摆件,件件都是珍品,胡说隔一会儿便唤一声:“帝君,这是什么?帝君,那又是什么?这个木偶真好玩,帝君,可以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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