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寻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这是什么味道?怪怪的!”
束止还在逗弄玄歌,漫不经心答道:“估计是那个箱子放在下面太久了,味道有些怪!”
音寻眯起眼睛笑道:“那箱子不在这里。”
束止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玄歌,用手指点了点玄歌的小脸蛋。“不放这里,你放在哪里?”
“这个你无需知道。”
束止白了他一眼,他那点小心思他还是猜得到的。
他细细一闻,弥漫在屋子里的味道很怪,他在房间里四处找起来,“会不会那只羊羊在这里大便?”
屏风后面、桌案下面、边边角角犄角旮旯找了个遍也没发现类似羊粪便的东西。
“会不会是从外面飘进来的?”束止说完走到外面转了一圈又回来,“外面什么味道也没有?不是羊的粪便那......”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又同时看向榻上吃饱喝足笑得正欢的玄歌。
音寻三步跳开,立马远离木榻,“好久都没有吃过晚饭了,你院子里的菜种的不错。”
言毕他的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外,“音!!寻!!”
束止怕他跑了,走过去抓住他一只手臂,笑道:“她母亲的大礼你都收下了,怎么想翻脸不认人啊?”
“什么翻脸?这种事情我只是不大擅长。”
☆、尿布谁洗?
“呵!这种事情你不擅长难道我擅长?还是她擅长?”束止指了指床上咯咯直笑得玄歌。
两人站在木榻前捂着口鼻站了一会儿,榻上的小家伙粉粉嫩嫩一个小肉团,双脚来回动着,吃着手,时不时对着他俩笑笑,仿佛在笑他俩像个手足无措的傻子。
“你..你先把她衣服脱了。”
束止刚要发作,心思一转,“好。”
束止挽了挽袖子,双手伸过去,开始想要从领口揭开小衣服,觉得不妥,又想从脚那一端把衣服抽出来,这反反复复怎么招也不行,他又挽了挽袖子,那个架势就像他平时要画一幅传世之作的画一样,反复折腾他终于在玄歌身上找到一个结,他轻轻一抽,揭开了她的小衣服,那味道迎面扑来,捂着口鼻,下一秒想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出来。深吸一口气,两手握住腋下轻轻一抬,小家伙的身子和衣服终于分开,他让玄歌趴在木榻上,这小小的直裰上全都是青黄色的婴儿粪便,他努力压下胃里翻滚的东西,两只手指提起衣服干净的一角捏着递给音寻,音寻下一秒又闪到门口,束止一只手捏住鼻子,一只手提着满是婴儿便便的衣服,“音寻!你是要给她擦身上的屎,
还是去河边用法术把衣服弄干净?二选一你选吧!”
在这生死抉择的关头,音寻闭上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慢慢地走过来,头转向另一侧,挽开袖子,伸出两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捏住了满是青黄色婴儿粪便的衣服唯一干净的衣角。
束止面上平静,心里笑开了花,这世上终于有了第二个能治得住音寻的人了,这些年的大仇已报,哈哈哈!
他低下头,为他报仇的恩人玄歌,那小屁股上沾满了青黄色的屎,深吸一口气,又狠狠地把胃里翻滚的东西压下去,取来自己平时擦脸的白色手巾,用温水浸泡之后,轻轻擦拭,擦完之后,他索性烧些水,取来木盆,给小玄歌沐浴。
把小家伙放进温水中,她笑的更欢了,肌肤通透红润,嫩的让他不敢用力抚摸,他练剑的手上有茧子,生怕滑破了她的小嫩肉。
粉粉嫩嫩的小人儿身上挂着一块血红色的玉珏,用黑色的细绳穿起套在脖子上,绳子很长,显然这小人带着有些不合适,那玉珏垂在肚子上。
他捏住玉珏,清水浸没之后擦了擦,那红色更艳。
音寻进来看到小玄歌在水里笑的开心,蹲下身不由抓了抓她的小手,握了握小脚,束止看他手里不带任何东西,问道:“衣服呢?”
“扔了!”
“扔了?那你让她穿什么?”
“你问我我去问谁?”
连看他都不看他,只顾逗弄玄歌,“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做事还这般顾头不顾尾。”
音寻抬起头看向他,一副诡计得逞的笑脸,“如此,以后就仰仗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束公子了。”
此刻束止生无可恋,心里骂道:不要脸!
从前他们二人总是感叹岁月漫长,窗前听雨廊前看花的日子过得着实缓慢,时间像被怕老去的人施了魔法一动不动,如今两人围着小玄歌,一天三次羊奶伺候,上午一觉下午一觉,每次睡醒要换一下尿布,束止只要有机会就让音寻洗尿布,音寻的性子又要费半天的口舌,每天这般忙完之后,在音寻的廊前两人累瘫的身体靠着墙壁望着漫天繁星,感激涕零,这一天又回去了!
很久之后沧海才知道那把剑是束止送的,又听长舌说那孩子是音寻替束止送过来的,音寻着实猜透了沧海的心思,那剑他很喜欢,寻思着也要送一件低调且体面的礼物送给束止的女儿。
转眼间小玄歌二周岁了,在菜园子里蹦哒蹦哒跑来跑去,他们二人从一周岁开始就教他解手,什么都没开始教,第一个教她解手,两人史无前例的同心协力,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这件事上,日复一日,从不厌烦,终于二周岁的小玄歌形成了习惯,大便找一个专用的地方解决,小便除了屋内以外的任何地方解决,如此,两人开心的喝起酒来庆祝,倍感欣慰。
最近玄歌在学说话,两人觉得玄歌腿快嘴笨,如何教都不开口,教了两个月只会说葡萄二字,因为束止喂他吃过,上午音寻御剑飞往附近的山上摘李子,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摘了些的李子,玄歌见他回来,就跟在身后粘着他,音寻只抱了抱她,然后取些水来把李子洗干净,束止如今看他这般也见怪不怪了,如今的音寻已经和凡世那些烟火气的孩儿他爹越来越接近,每次收到这种意思的眼神,音寻一脸嘲讽回以还击,笑着看他淘米做饭的样子。
这都不算什么,如今的东极山,他两人成了典范,每次小夫妻为了琐事吵架,街坊邻居就会听到这样一句,“你看看人家音寻,你看看人家束止。”
现在母亲教育顽皮孩子的口吻也变了,“像你这样的,永远赶不上东极山的音寻/束止。”
那些慕名而来的仙子知道音寻回来也时常来东极山趁着音寻给玄歌搜集一些零嘴的时候制造偶遇,久而久之,那些仙子为了跟音寻打照面从各个山头搜集鲜果送给他,所以他二人家里从来不缺那些千奇百怪的蔬果。只是玄歌只会说自己爱吃的水果。
由于气候原因,东极山一年四季如春不会下雪,但每年四月份山脚的梨花盛开,风吹花瓣,漫天的白色花瓣就像下雪一样,音寻抱着玄歌时常在那边玩闹。
玄歌圆滚滚的身体在林中跑来跑去,追着飘落的花瓣,音寻在树下静坐,每次都会略施法术,让那些即将落在玄歌张开的小肉手上时迅速弹开,每次看到本该落在自己手心的花瓣自动弹开,玄
歌就会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花瓣,“呃~,这是怎么回事?”用小短腿不停地追赶。
束止看他不厌其烦地玩着同一个把戏,感叹音寻的爱好越来越乏味。
音寻慵懒地坐在树下,看着玄歌伸着小手掌不停去握飘落的梨花瓣,漫天的花瓣如雪,越是安静越是能听见从前的笑声,那时候狐小五看见漫天白色花瓣,会扮演仙女下凡,用法术控制花瓣,在她的操控下花瓣任她随心所欲凝聚飘散,卖弄她出神入化的剑舞,把自己演成一个绝世美女,真是恬不知耻。
故人往事,欢声笑语在时间中淹没,在旧地重现,他望着飘落的花瓣有一瞬觉得会落到故人的脸上。
一瓣两瓣,一年两年,不知不觉已过经年,此地已无旧人,梨花依旧。
五月初五,凡间的端午节,以往两个大男人日子是照常过的,这两年却都会按照民间的习俗过节,只因玄歌要过节,而且每个人都要吃粽子,他们两人一到今天都会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乖乖地过节日,为玄歌营造节日气氛。
刚过午时,玄歌已经睡下,长舌仆仆而来,见到二位笑意更甚,手里抱着一个长型的墨色锦盒递给束止,束止一脸诧异,“端午节也送礼物?”
“呵呵!公子好事!上次你送给沧海家的礼物他很喜欢,如今也备了一份薄礼相赠,不知小女的生辰,趁着这节日送过来添喜。”
束止恍恍惚惚收下,看见长舌走了,转身见到音寻站在门口,两人陷入深深地沉思。
束止站了很久,拿着锦盒脸色十分难看,走到音寻身边,“咱们....居然从来都没有给她过过生辰,你可知她的生辰八字?”
“不晓得。”
“你怎么能不晓得?当时狐小五是怎么说的?”
音寻想起此事就火冒三丈,“那个不着调的人什么也没说就跑了!”
束止心里却高兴坏了,这世间有人能把他气着多难得,狐小五着实厉害,干的漂亮。
面上神情无奈,“确实,这像是她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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