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舌会意,连连点头,“好啊,公子打算送什么礼物?”
“你等一下,我回去看看!”
束止回到家中,记得当时狐小五来找过音寻,来的时候带着一口大箱子,说里面全是她搜集的法宝,当时音寻嫌弃的很,当着狐小五的面他不好扔到外面,等人走了之后他连看也懒得看一眼就丢到门外,束止看那红漆楠木箱子做工精致箱板厚实装些日常用具还蛮适合的就搬到自家来,可又怕音寻说他,在自己房子地下挖了一个洞,自从把箱子放进去以后就再也没看一眼,掐指一算都这么多年了,不知道箱子里面的东西烂了没有。
他回到家中一时想不起那个地洞挖在哪了?
当时为了不让音寻看出端倪没往客室挖,应该在书房。
他正要转身去书房,音寻在背后问道:“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孩子喂过了吗?”
束止吓了一跳,“喂过了!”
走了两步突然想到这孩子是他带过来,“你现在可真是赖上我了?这孩子是你带过来的,你答应谁的事还是自己做吧!”
“呵呵!你的脸皮真是随着漫长的岁月,与日俱厚啊!怎么收了某人的大礼,转头就忘了?”
束止沉着脸,果真是狐小五的孩子,果真.....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
“我的脸皮是有些厚,可是跟你比差远了。”
音寻笑笑,“过奖过奖!你不是要给那谁送礼吗?还不把箱子找出来?”
“你!!哼!”原来他丢出去就是让我捡的。
☆、故人的百宝箱
束止说完走到了书房,那箱子好像就在书桌下面,他搬开书桌,看到地板上的暗门,音寻走到书房门前,懒懒地看着他,“这都是我家丫头的东西,你也不要挑太好的东西送去。”
束止白了他一眼,“你别忘了从前你可是把他那么大一片药圃烧了个精光,今日我势必要送一件大礼。”
“陈年旧事,我不反对你记着,但你要记清楚,那火不是我放的。”
“是不是你又有何分别?”
束止说着话,掀开那一道暗门,红漆箱子在下面呈暗红色,箱面依然红亮,他双手一提,提到了地面。
“哼!一条蠢龙而已,他只是养来当宠物,居然还有人花心思送礼!”
束止白了他一眼,打开箱子,落日黄昏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过来,箱内金光闪闪,让人觉得这里面装的不是什么法宝倒像是嫁妆。
“沧海从不养宠物,他养的灵药也是极其难寻珍贵的品种,入眼的一条龙,想必也是条洪荒的稀罕物种,我倒是想亲自去看看。”
音寻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倒是细细看起箱子中的法宝。
两人相视一眼略微心惊,这箱子里的东西件件有来头。没想到狐小五平时傻乎乎地的搜刮的法宝倒是不含糊。
从很多“珠光宝气”的法宝中掏出一个布偶,束止和音寻相视一眼大为震惊,这个布偶相传是十巫之一的巫真施咒在女丑之尸身上,从此女丑之尸就成了可控操纵的魅魂了,除了这个还有竹南帝俊的竹林产的一种竹笛,其音可迷惑人心,传说这种竹笛虽说是帝俊竹林的竹子所造,也是巫真施了巫术其气不正,被天帝禁用,这种东西狐小五有也不奇怪,可是如今的洪荒恐怕只有一支了,束止从箱子最底下捡起一串铜铃,这铜铃呈血色,大小如桂圆核儿,做工精巧,红红的一串极为喜气,束止拿起来笑道:“这个不错,小巧可爱,精致喜庆。”
音寻一把夺过去,仍在箱子里,“你可知那是何物?”
“不就是法宝吗?看到这么漂亮的就不舍得了,不过这个确实适合送给姑娘,我又没说送给那条
小男龙,给咱们家丫头也好啊!”
“没见识的人难道害死人不偿命吗?不过你一身绝学,不必用什么法宝,自然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这个叫做吸魂铃,传说在铸造的时候染了相繇的血,那血又腥又臭,所到之处五谷不生,煞气极重。这吸魂铃可吸人魂魄。虽然没有证据,我想也是那巫真搞的鬼,”
“在五帝台被大禹杀死的相繇?”
“不是他是谁!”
“你可知沧海那颗龙蛋也从五帝台捡来的?”
音寻一惊,随即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如今也只有沧海敢捡回来。”
“自然,沧海是个至情至性的人,神仙的胸怀,凡人的道义,所以他不适合在天界做官。”
言毕,束止皱起眉头,看着整个箱子里面的珠珠串串,估计没几样正常的法宝。他左翻右掏从箱子缝中抽出一支胭脂红的铁棍,比筷子还细,表面光滑无纹,来回看也看不出什么,抬头问道:“这是什么?难道是筷子吗?那应该还有一支。”说罢递给音寻,低头又找起来。
音寻接过,手上一沉,心道谁家的筷子这么沉。他蹲下身细细地看起来,铁棍顶端微微比下面细一点点,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别找了,你找不到另一支。”
束止抬起头,看见音寻一只手指按住铁棍的顶端,“唰的一声,那铁棍瞬间张开,变成一面半透明胭脂红的扇子,扇面用极细的蚕丝织成,薄如蝉翼,微弱的夕阳光线落在扇子上散发着胭脂红光彩,极为妖艳。
“这扇子真漂亮!”
音寻微微一笑,“这倒是个好东西,不能送给那条龙。”
束止从音寻手中拿过扇子,细细地看起来,“这个扇子....有什么特别吗?”
“这个扇子叫穿水龙尾扇,能移山破水,如何?厉害吧。”
音寻说着又从束止手中抢过来,他的手轻轻按了一下另一端扇子瞬间合上,又成了一根铁棍。
“好生厉害,也方便携带。”
“是啊!”说罢,音寻又放回箱中,二话不说抱起箱子就走,束止一脸诧异,上前拉住他,“音寻,你干什么?我还没选礼物呢!”
“你帮我保管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我既已回来,就不劳你费心了。多谢!”
“音寻!你卸磨杀驴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音寻忍不住笑,“不好这般说。”眼睛上下打量束止,一身素白衣衫,玉面浩然,温润清朗,“你照照镜子,说自己是驴,抬举了一头驴,折煞了自己,那头驴要多俊才能比作你啊!”
“音!!寻!!”
束止天生一副好脸,无论自己如何发怒,哪怕急的要杀人的愤怒放在他的脸上都不太明显,音寻认识他这么多年,发现他气急了眼,眉眼会泛红,不知道还以为是害羞,所以每次看到他这样都很好笑。
他放下箱子,左刨右刨从箱子中抽出一把银白色的短剑,递给束止,“这把剑虽然看着普通你送过去绝对体面,相传蚩尤死后在苍梧之野尸体化作一颗参天大树,狐族最早的首领到清泠之渊盗取灵水,日夜灌溉,那棵树日益茂盛,树盖越来越大,眼看要覆盖整个苍梧之野,很多人开始砍掉那些树枝,做了很多武器,因为是蚩尤的骨血炼化而成,再加上灵水的灌溉,这些树枝坚韧如骨自带灵性,这些事不知如何传到了天帝的耳朵里,下令把这颗树销毁了,那些树枝做出来的武器也一并销毁了,这把剑就是用那棵树所做,看来狐小五在洪荒捡漏的本领很强,都是些难寻独有的物什。这剑有灵气剑却少了几分戾气,锋利有余,凶煞不足,自带一种平和之气,以我对沧海的了解,你若要送法宝,他会偏爱这种平和又不失灵气的物件,而且你若送太好的,他反而觉得你为了几颗灵药讨好他,这把剑华不在表,法力出乎意料,也很像你平时装作金玉其外其内也有金玉的样子,如何?”
束止本来连连点头,听到最后一句,猛然抬头:“谁整天装作....音寻你一天不骂人就活得不痛快是吗?”
音寻笑笑,指了指窗外,“天黑了!”
束止深吸一口气,不跟他计较,记得有个狐族前辈说过,音寻哪里都好,最独一无二的技能就是能治别人长生不死这种病,何必跟他呕气。拿上短剑走了出去。
音寻抱起箱子走了出去,向门外望去,长舌正在跟那只母羊说话,更觉得好笑,如果哪天长舌不能说话了,恐怕他的鸟生也走到了尽头。
音寻把箱子放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束止把短剑交给长舌之后疾步往音寻的住处赶来,进来音寻已经一派闲散地在看榻上的小家伙,大概那女娃对着他笑了,音寻脸上的笑也深了几分。
束止难得看到音寻脸上不是冷嘲热讽不屑的假笑,说来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音寻澄澈纯净的笑,眉眼的光彩,上扬的嘴角,在音寻脸上荡漾开来,怪不得每年都会有各个山头修炼的仙子慕名而来,有的想看他一眼,有的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
音寻这笑越来越深,下一刻又忍不住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他转头看到束止进来,敛了几分笑意。
束止走过来也低头看榻上的小家伙,看到束止她咧嘴笑起来,束止也跟着笑起来,“吃饱了睡够了倒是很听话。”
两人此刻还很满足,虽然喂她喝羊奶费劲,平日里能解解闷儿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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