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厌在东极山刚修的“寝宫”烧的连一个木叉子也没剩,朱厌问了长舌,盛怒不已。
长舌做了中间人,两个人要约战!
长舌担忧地问道:“约不约?”
音寻抿了一口茶,“地点必须由我来定。既然要打就离我家远一些,东极山青碧河西头有块空地,就去那里。”
长舌把话带给了朱厌,他盛怒之下一刻也不想等,早早到了约战地点,等到长舌的嘴巴停下来,音寻还没来,朱厌气愤,刚要去家里寻他,此刻音寻来了。
朱厌确认了这就是烧他寝宫的人立刻动手厮打起来,打的难舍难分,长舌飞到高空观看,又怕误伤自己又怕错过两人的一招一式,回头说得不清楚,东极山的人定会埋怨他。
基本上朱厌在音寻的十米之外,急红了眼也近不了音寻的身,眼看朱厌要吃亏,在林子里偷看的那只鸟看不下去,一口火吐出来威力十足,音寻周围五里草木皆燃。
音寻向西边飞躲,躲着躲着就到了沧海的院子,满院子的灵药长得红绿蓝黄的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有些灵药非常不易找,找到了非常不易养,养了也不易活,音寻微微一笑,那只鸟站在高处看他在笑,十分气愤,一嗓子又吼出一团熊熊烈火,音寻闪身躲避,烈火扑过来所经之地一片焦黑。
沧海从屋内出来,一看五颜六色生机勃勃的药圃变成黑乎乎的焦炭还冒着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多大反映,施法浇了些水防止那火把地也烧坏了。
☆、回礼
那只鸟看见沧海没吱声,更嚣张起来,和朱厌一起打的停不下手来,灵力御火步步紧逼,音寻无处可逃,好巧不巧又摔在沧海院子里,眼看那只鸟又要吐火,本来装作没看见音寻的沧海,手臂一挥那两个不知到了飞到了何处。
音寻站起身,躬了躬身笑道:“沧海兄果然出手不凡,如此我就放心了。”
“音兄陪他们玩了那么久着实有耐性!”
“哪里哪里!音某不济,让沧海兄见笑了。”
“音兄约架不惜千里迢迢跑到这里,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眼自己的冒着黑烟的灵药,“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音寻微微一笑,“这里宽敞,不像东山头,到处是人家,伸不开手脚。总不能在自己门口,打的乱七八糟。”
沧海僵硬的笑容,脸皮抽了抽,心道:这个挨千刀的老狐狸,不在自家门口专门跑到我家门口,还这般理直气壮。
“所以.....”说着沧海抬起手臂指着被烧成焦炭的灵药,一挑眉,意思是你专门跑到我家门口烧了我药圃?
音寻看过去,叹了口气,一脸惋惜,“沧海兄,你有没有发现这只鸟御火之术着实厉害,我家的院子和你家院子烧的差不多。”
沧海沉下去的脸色听见此话,喜上眉梢,“哦!那便好。”
音寻哈哈大笑起来。
沧海眼睛直直瞪着他,这个老狐狸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也要拉着我。
这时,朱厌和那只鸟人灰头土脸返回来,衣服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形容着实狼狈,一脸怒色,不收拾他们难以在东极山立足,对于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营生问题还是面子问题。
若是连小小东极山都拿不下他们怎么在洪荒混下去,怎么称王称霸嚣张猖狂下去,要是输了,以后如何恶狠狠地混世行凶都成了虚张声势。
见此,沧海被自己生生压下去的火正没处可消,不待音寻出手,已经打了起来。若等着音寻出手,他精心修的房子怕是也幸免不了。
打的正欢,沧海瞥眼看了音寻一眼,他坐在自家院内石桌前,那悠闲的模样只差别人给他上一壶茶,最好再来点瓜子花生什么的。这只不要脸的老狐狸哪里是跟别人约架,明明是来看热闹的。
事到如今,音寻定然不会出手。他也只好速战速决。
他一个御火之术反噬咒语,那熊熊烈火一下子到了朱厌和那只鸟身上。
两人被团团大伙烧的嗷嗷直叫,奋力一跃仓皇而逃,
长舌在暗处看到两个火球在空中挣扎着跌入青碧河中。
“好!”音寻坐在那边鼓掌叫好。
“音兄,这麻烦我也帮你除了,慢走不送!”
音寻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笑道:“怎么能说帮我呢?你不除了他们你这么漂亮的房子怕是也保不住。”音寻指着这座精雕细琢过的房屋,一看便是能工巧匠慢条斯理造出来的,如他的性子一样,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房屋背靠竹林,加上他偏爱清雅的色调,一草一木,一门一扇都蕴藏着清幽的禅意,这正符合束止喜欢文人风骚的脾性,束止曾不止一次赞过沧海的品味和手艺,在人间看过皇宫的富丽堂皇,在江南见过文人骚客的幽巷雅居,甚至造访过深山里静谧幽深的寺院,可静、禅、幽融为一体又不失大气达到登峰造极之境的只有沧海。
音寻浅浅一笑,那又如何?一把火什么都能毁了。
“音兄若是不引他们来这里,我这药圃也不至于会成这样,更别说房子。”
“沧海兄多担待,在这东极山谁人不知你有双巧手,纵然是毁你十座房子你也能体体面面地盖起来。若是旁人小妖小兽的家可要用大半辈子胡乱造出来。你心怀东极山,体恤东极山上万千生灵,这样的牺牲于你的胸怀来说,着实不算什么。东极山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会感谢您不是?”
沧海以前也是个神仙,神仙最讲究修心养性,佛经道藏读了不知多少,看过繁华凡世,登过九重金殿,沧桑的岁月心酸的往事于他如水过无痕,多少次和仇人一笑泯恩仇,自认音寻说的那点胸怀他还是有的,可怎么就这么想一掌打死他呢?
上天入地,他是第一次遇见像音寻这样拉着别人下水还让别人求着挨他巴掌的人,最后你还得感谢他,要脸不?
吸气,修心,呼气,养性。沧海一笑,“呵呵!胸怀嘛东极山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也是知道的,不大!沧某苟活于东极山也不屑拿一些小伎俩沽名钓誉,只是日后若是再有人毁了我这药圃,不论是毁我园子的人还是领路的人,沧某无论用什么法子势必要惩治一番。”
“沧海兄高志!日后若再有人毁你这药圃我定会抓到此人带到你面前,任你处置!”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长舌在林中看的一哆嗦,两人笑的诡异,长舌直觉浑身发凉,一个投之以千刀万剐,另一个报之以万箭穿心,明明周围安安静静,却听见战场厮杀的杀嚎,感觉此地不宜久留闪身走了。
音寻含笑告辞,青山落日,悠哉悠哉地回家了。
刚进门束止一把抓住他,嗔怪道:“你教训那两个孽障就算了,干嘛去惹那个主儿?”
“此话如何说来,我让他在东极山扬名立万,怎么就惹他了。”
“要不是你,人家的药圃也不会烧成黑炭。”
想起此事音寻笑的委实开心,“长舌如今飞的这般快了!”他轻轻地推开束止的手,拍了拍被他抓皱的衣襟,漫不经心地道:“他那么厉害,为什么眼睁睁看着药圃被火烧个干净,那火又不是我放的,如何赖到我头上?”
话毕径直往里走,回屋里休息。
“你可知我没少从他那里讨灵药,如此以后我还怎么舔着脸去要啊!”
听到这话,他停了下,回头上下看了束止一眼,“你脸皮多厚自己不知道?以前去得如今就不好意思了?装什么体面人?”
“音寻!!你真是.....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位远远地躲到东极山西山头,谁跟你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音寻走进屋内关上了门。
束止咬咬牙,如今想起来也是气得很,回头看了眼音寻的房间,他这样的人在人间只能用不到一半的修为,虽说断了两条尾巴,能平安无事回来也是难得。
回过头问道:“近来,沧海兄还好吧!”
长舌被惊醒,手拍了下脑袋,“坏了坏了,差点就忘了!我就不多待了,还要赶着去给沧海新收的徒弟送点礼物呢!”长舌说完欲走,束止拉住他。
“你说什么?沧海....收了个徒弟?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音寻回来的那天,听说他们在青碧河边碰上了,还聊了几句,音寻没给你说?”
“他收了一个怎样的徒弟?”
“听说是在五帝台捡来的龙蛋,没多久破壳了,是罕见的龙种,龙鳞雪白雪白的,好看的紧,大家都以为你家的是位小公子,后来才知道是姑娘,好多人把上午送来你家的礼物都送去了沧海那边,刚好他那边是个小男龙!”
束止灵机一动,自从上次那档子事,他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上门讨灵药,万不得已之时就托人替他去,沧海收了一个徒弟,刚好借此机会送他一份大礼,反正东极山上的人都在送,如此也不会太唐突,自然不会让人觉得他为了些灵药有谄媚之嫌。
他拉住长舌说道:“我这里也有份礼物,我呢这回不方便。”他回头看了看小家伙待的房间,“你代我把礼物送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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