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保证!”芮亚松开满,自觉地拿过自己的的叉子插上满刚才挑选的果盘,满的口味一般不会差。
“但是我很奇怪,你和我父亲一样,为什么都不让我宣扬出去呢?这又不是坏事。”芮亚含着橘子瓣嘟囔道。
“小少爷,其他人染上诅咒必死无疑,为什么独独你活下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能人异士帮助你呀?”
“是的呀。”芮亚模仿着满的语气回答道。
满毫不客气地往小孩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并抢回自己的果盘:“诅咒的腐蚀性不可化解,有多少人命丧于此,然而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可以免除诅咒威胁的人,他必成为氏族之间的焦点。他们会多方打探,包括你的父亲,你以为他只是单纯地想感谢你的救命恩人吗?他也会想将这份才能据为己”
“我父亲他不会的,他只是想感谢他。”芮亚申辩道。
满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那格莱先生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成为这些豺狼虎豹争夺的焦点?”芮亚偷偷地道。
“没事,我找了一个可靠的人贴身保护他。”满道:“而且等到你的父亲与格莱见面……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而格莱是他爱子的恩人,他多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不会用强硬地手段利用格莱,相反他可能还会施以援手,将格莱保护起来。”这才使满同意让芮亚可以向他的父亲透露有关格莱的事,一来他知道芮亚根本瞒不过他的父亲,二来多一个势力的庇佑,好过他一人孤军。
芮亚眯起怀疑的眼睛:“那你呢,不让任何知道有可以治愈诅咒的人存在,你自己又出于什么目的?独吞吗?”
满露出狡黠地微笑:“可不能这么说,先到先得而已。”
满和芮亚在一旁聊得久,那边应付完交际的伊莎凯尔公爵朝这边走近。
“爸爸。”芮亚欢快地朝父亲跑去。
伊莎凯尔公爵含着慈爱的眼,抱住自己的爱子,他来到满的面前,因为之前发生的一些事,让他稍微对这青年略有改观:“满。”他微微亲切地称呼道。
“伊莎凯尔公爵。”满则礼貌性地疏远。
“你可以称呼我叔叔,你和月希的母亲是我的妹妹。”伊莎凯尔公爵道。
“好的,伊莎凯尔叔叔。”满道。
“听说你结识了不少神秘有为的人物。”公爵道:“我真诚地希望向他们当面道谢。他们不会知道这一善举对我意义多么重大。”
“我会找到适宜的时机安排你们见面的,但是神秘有为的人物脾气都有些怪异,希望您多多海涵。”满十分舒心自己能够掌握着主动权。
“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公爵顿道,接着他的表情显露出一点含蓄,他示意满与他单独谈谈。
他们将芮亚留在原地,两人避人耳目地私下交谈道:“有些氏族听说我的孩子痊愈都十分关切,但是我并不想让他们了解到这其中具体的情况。我并不能完全信任他们,芮亚的病来得蹊跷,我甚至怀疑就是某些与我敌对的氏族作的手脚。你的朋友在做一件救人性命的善事,却在无形中被我连累,得罪了我的敌人,他将受到的关注和遇到的威胁将会与日俱增,我想我理应担负起责任保护你的朋友。但是首先他的存在不能被太多人知晓,否则以我一人的实力难以控制住局面。”
“您的意思是?”满装作糊涂。
“我希望您把那位能人单独引荐给我,暗中地只引荐给我。我会对外解释我的孩子并不是染上了诅咒,之前只是误判,我们用了一些罕见的草药和符文便完全根治了,我提前找好了一位颇有名望的草术师,他会为我印证我的说法,并且我们都会将那名草术师当做治疗芮亚的恩人。这样将众人的关注引向别处,你的朋友就能得到相应的安全,和来自伊莎凯尔氏族的全力支持,像你的朋友那样才华横溢,理应得到最好的扶持。希望您可以替我传达给那位朋友我感激不尽的心意,以及我会帮助他取得更高的成就,让他的才华和能力拯救更多的人。”
“完全可以。”满欣然接受,一切都按着他的预想顺利进行:“那您认为见面什么时间比较稳妥。”
“当然越快越好。”公爵道。
“好的,我们尽快。”满道。
是夜,满兴致勃勃地溜出多拉姆宫,来到那一间偏僻的小旅馆。
“我找到了一个大东家~格莱呢,我的小天使呢。”满‘浓情蜜意’地称呼着他的摇钱树。
得到一个伊莎凯尔氏族明确的扶持,那有些事他可就好办多了。
“他一直没回来。”雪貂一泼冷水浇下。
满立马变了脸色:“那小崽子死外面了吗?!”
正在这时,门上锁孔自己转动起来。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一名高挑的机械女仆,金属面目透着沉沉的冷气,它钥匙形状的手指在房间内的另两人的注视下重新折叠组合,恢复成机械的手指。
女仆没有表露出敌意,它侧开挡在门前的身躯,让开一条宽敞的走廊,并抬手示意满和雪貂往它指引的方向走去。
二人被机械女仆一路护送下楼,旅馆外,停靠着一架低调的马车。
雪貂和满别无选择,在女仆没有五官的注视下,二人仿若被驱赶似的上了车厢。
车厢内,三人面面相觑。
月希率先开口:“我只给你们半个钟头的时间。”
“做什么?”满坐在他的面前。
“格莱。”月希简略地提示道。
满探寻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明了。
月希否定道:“不是我做的,相不相信随便你。”
很快,车厢内沉默下来。
作为一个外人,雪貂见气氛冷清下来,也不敢胡乱插嘴,他将头转得很偏,装作在看窗外的模样,而事实上他也很快被窗外眼熟的景象所吸引:“这里是?”
“旧祭坛。”月希答道。
王都近郊。
之前雪貂跟踪着那个东教的主教所找到的地方。
“旧祭坛?”满笑道:“难怪有些熟悉,这是我们小时候一起捉蜻蜓的地方。”
“这是母亲继承的领地,她离开前早就把她所属的一切都给你。你的意思是格莱在这里?在你的领地内?”满看着面前那位充满谎言的姐姐。
“我把它暂时租借给了别人。”月希平淡回应。
“谁。”满问道。
月希淡然道:“你和我有过约定,不再干涉彼此的事情。”
马车停了下来。
月希走下马车,他抬起手抚上面前野林前的空气,忽尔空气震荡,显现出一道轻薄的水膜。
而在月希的触碰下,那曾冰晶瀑布似的水膜暂时劈开两半。
“跟我进来。入口的开放只能维持半个钟头,你们要抓紧时间。”月希不由分说地走近野林之内,他走在最前面,停好马车的机械女仆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雪貂悄悄跟上满的步伐,提醒道:“这里就是那个主教……”
满很快便明白过来,但没作任何询问。
他们跟在月希的身后,来到祭坛中央,一口露天的天井突出祭坛的地面之上。
满以前来过这里,他发誓这口天井绝对是他没有印象的。
他们跟随着月希的方向走下天井,天井的周围墙壁环绕着人工修缮的铁木楼梯,直到天井的最底层。
斑驳的墙面上只有那一面打磨光滑的铁皮惹人注目,嵌入墙面的铁皮铺勒出一道拱门的形状。
月希拉下门闸,被铁皮包裹之后的翠金石门缓慢地被打开。
来不及惊叹这一庞然的工序,满和雪貂就被敦促着进入了门里。
“找到格莱后就带他离开,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多嘴。”月希督促道。
话音落地,月希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他走上祭坛中央,将它套在六臂神像的其中一只手指上。
忽然从神像周围升腾起一圈紫色光晕,片刻后湮灭无痕。
“好了,符阵暂时封印,你们有六分钟的时间将人从泉眼里救出来。”月希催促道。
满跟着月希踏上这座地下祭坛,这里四面不透风不透光,阴暗的犹如地牢。
他的视线不禁被伫立在中央的神像吸引,神像应火烛照耀得晦暗不明,巨蟒居高临下的审视带着一点狰狞。
这才是东教独有的正神像。
不言而喻,这里该是属于谁的地盘。
满环顾四周,十二座纺锤牢笼依序竖立,这样的排布方式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种古老愚昧的献祭仪式。
“快下来。”雪貂唤道:“注意你的脚下,那里有符阵。”
满这才低下头,注意到自己脚下的模样,祭坛的石砖上刻划着十分精细的符文式,绝不会是短时间的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雪貂一进来看到这些阵式便心知他们擅闯了别人的禁地。
虽然不知道满的姐姐和这里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可不会多嘴去问。
更何况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赶快带走格莱要紧。
雪貂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萎缩在铁牢里如被冰冻住的娇小的身影。
他赶忙跑过去,没有魔力的作用,雪貂很容易就将铁牢打开,但是当他想把里面的少年揪拽出来时,却受到了极大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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