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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开花节节高 (佶野)


  孙二福指了指戏园门口贴的告示,红底儿黑字,贴在朝天园门口,醒目的紧。孙二福笑嘻嘻地说:“可不,霜哥儿这两日嗓子一好,我们这儿人也来的多了,亏的您来的早些,等再晚些就要没座喽。”
  涂幽轻笑了声,五官艳丽到让孙二福也忍不住呆了呆,紧接着涂幽便抬脚跨过门槛儿进了门。
  狍子精还时不时扭头看着那卖冰糖葫芦的阿公,没留神,一下子绊倒在门槛处,摔的头懵懵的。
  “哎哟——”
  孙二福倒是先叫了出来,然后就是一串儿笑声,“哟,可慢点儿,跟你主子学学啊,这么冒失小心你主子不要你。”
  狍子精痛得皱起眉,他拍拍腿上的土,紧跟上了涂幽。
  “主人,这是什么地方啊?”
  涂幽头也不回,问道:“怎的这么慢。”
  狍子精小声的说:“摔了一跤。”
  涂幽脚步顿了顿,扭头看了他一眼,提了声音道:“笨死了。”
  狍子精缩了缩头唯恐他再生气,索性不接话了。
  涂幽转过身往前走,声音飘到后头,狍子精听到他说:“这儿是听曲儿的地方,方圆百里之内,数这家唱的好。”
  “听曲儿?”
  涂幽扭头看了看他,“看看,我瞅着这站票也不用给你买,你什么也不懂。”
  狍子精反驳道:“才不是!”
  “怎么不是?”
  “我懂得可多了!”狍子精说。
  涂幽嗤笑一声:“你懂得什么?”
  狍子精皱着眉仔细思索着,涂幽领着狍子精,寻了处好地方,才刚落座,旁边伺候的便紧着给上了盘籽瓜子,还撂下一个茶壶。
  天色还早,一米多高的戏台上,大幕紧紧闭着,还未见人。涂幽嗑了一盘儿籽瓜子,台下才陆陆续续坐了人。
  狍子精缓缓开口,表情得意洋洋地说:“我懂得可多啦,我和一般狍子不一样,我会法术。”
  涂幽吐了瓜子皮,“呸。”
  “你也就会变个红浆果,还好意思在你狐狸爷爷面前显摆。”
  狍子精于是不吭声了。
  他站在一旁,站的久了有些乏了,往后走了几步,想学着涂幽的样子,在他身后寻处椅子坐,结果屁股还没沾到座位,就被一个小厮拦住了。
  “嘿,你不是站票么,往后头站着去,去去去…”
  狍子精茫然地抬头看了涂幽一眼,喊了声:“主人…”
  那小厮看他脸上黑一块儿白一块儿,摆摆手,嫌弃道:“你喊你主子也没用啊,哪有伺候人的和主子同坐的。”
  王富贵没带他来过这儿精贵地方,狍子精也没见识过戏园子里的规矩,被那小厮训得有些发懵,那小厮见他愣在原地,推搡着他往后走。
  “走走走,一会儿就要开始了,你搁这儿碍啥眼啊。”
  狍子精没防备,只隐隐察觉到了危险。
  那小厮单手一推,他后退了两步,小腿紧绷,手臂也发了力,张嘴便是一声狍子叫。
  狍子的叫声短而脆,像极了犬吠,那小厮被他唬住了,当场愣在了原地,好久没有出声。
  “这…这咋还会狗叫呢。”
  涂幽听见那叫声,心里警铃大作,唯恐狍子精一时冲动现了原形,他撂下手里的瓜子就走了过去。
  “干什么呢?”
  他伸手把狍子精拽到自己身后,带着些的冷意的眼神,直直刺向那小厮。
  那小厮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了涂幽,涂幽穿一声军装,看上去人模人样,一看像是大户人家,那小厮不由得脸上便堆满了笑。
  “没啥,这位是站票,搁这儿多挡人啊,这…您看…”
  涂幽蹙了蹙眉,从兜里掏出几块铜板,十分镇定地递给他:“那就补上呗,废啥话啊。”
  那小厮接过钱便眉开眼笑,领着狍子精便坐在了座位上。
  待一盘籽瓜子端来,人退下,“大户人家”的涂幽抬脚便踹了踹狍子精:“出个门给我添什么乱呢,净给你擦屁股了。”
  涂幽咬牙切齿道:“你今儿要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白瞎我这好几个铜板了。”
  狍子精没出声,直勾勾地盯着某处兀自发着呆。
  涂幽又踹了他一脚,狍子精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啊”了一声。
  “你…”涂幽正想说些什么。
  大幕缓缓拉开,周遭聊天儿的,嗑瓜子儿的顿时都安静了下来,锣鼓一响,一个带着老式帽子的男人上来报了今日的曲儿名。
  涂幽手里拿的一把瓜子放在盘子里,眼瞅着那一身戏装上来的人儿,抬手鼓掌叫了声好。
  作者有话说:
  我寻思着可不能真有个胳肢窝镇叭,搜了搜,搜出了个缩脖子沟…行……


第07章
  今儿这场戏唱的是《玉堂春》,正是苏三起解那一折。
  名妓苏三缓步登上台,端的是一个眼波流转,楚楚动人。戏腔乍起,轻柔婉转,那身段走位直让人啧啧称叹。
  待到苏三唱至动情处,掩面而泣,眸中水光潋滟,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我心中只把那爹娘恨,不该将亲女图财卖进了娼门。”
  紧接着解差崇公道白:“傻孩子,你说什么?你爹娘不该将你卖入娼门?孩子,你父母但凡有一线生路,他能把你给卖了吗?”
  涂幽翘着二郎腿,跟着晃头晃脑,眼睛却盯着苏三寸刻不离。
  也怪不得玉霜能成为这朝天园的台柱子。
  层层白粉饰面,曲鬓弯眉作陪,也盖不住他那双双水光潋滟的漂亮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喜怒嗔痴都惟妙惟肖。
  台前的花篮已经放了不少了,都是台下的客人送的,涂幽一抬手,台上的花篮便又多了他的一个。
  一折乍休,满堂喝彩声。
  天已然全黑了,繁星熠然,月隐于层层云彩之下。朝天园亮起了灯,人们吐出一口白气,又在昏黄的灯下打着旋儿飘散。
  客人散去,涂幽也直起身,眼神从那缓缓拉上的大幕移开。
  “走吧。”
  身边无人应答,他扭头一看,就见那傻狍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处。
  涂幽忍不住戳了他一下。“愣着干嘛?”
  狍子精茫然地看他一眼,问道:“刚刚那人是不是说我是狗?”
  涂幽二郎腿放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刚刚?你的刚刚是一个时辰之前?”
  狍子精看着他的神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噤了声。
  涂幽咧开唇,露出一口白牙,问他:“看戏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这话不似王富贵问他“东边的草好不好吃?”那样简单。狍子精急忙直起腰,抿了抿唇,想了有一会儿,最后憋出一句。
  “嗯…台上的花好好看的。”
  涂幽二话没说,揪着他耳朵就把他揪出了朝天园。
  狍子精委屈地撅噘嘴,在门口抗议道:“疼!”
  涂幽松开手,哼了一声。
  “以后爷再也不带你来这儿了。”
  他话音刚落,扭头便想走,走了半晌没听见后头有动静,狐狸精脚步顿了顿,猛地一个回头,便见狍子精眼巴巴地看着那阿公手里的糖葫芦把儿。
  拢共只剩了一根,那阿公见着朝天园里没人走动了,收拾了下东西就准备回家。
  狍子精眼巴巴地看着他仅剩一根的糖葫芦,阿公直起腰,便看着眼前杵着一毛头小子,个子不高,眼睛很亮,看上去傻乎乎的。
  他眯了眯眼,笑着说:“又是你啊,吃糖葫芦吗?”
  狍子精眼睛亮了亮,“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伸出来手来眼巴巴地看着那阿公。
  “好嘞!”阿公摘下那糖葫芦,竖起一根手指头笑眯眯地瞧着他说:“一个铜板儿。”
  “啊?”狍子精伸出的手又慢慢缩回,他往左右看了看,这时候发现涂幽不见了。
  他顿时有些慌了,紧接着一条胳膊杵在了自己肩上,狍子精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涂幽凑在他耳旁,低声威胁道:“不要指望我给你买糖葫芦。”
  狍子精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哦”了一声,又耷拉下脑袋,看上去十分沮丧。
  涂幽看着他垂下去的脑袋瓜儿,先是顿了顿,紧接着放下胳膊叉着腰看了他一眼,然后原地转了两圈,有些恼怒地骂了一声。
  “烦死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铜板,递到阿公手上,换回了一根冰糖葫芦。
  喏,给。”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糖葫芦,涂幽昂着头,胡乱塞到他手里,便大步往前走。
  狍子精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捏着那根冰糖葫芦快步撵上了狐狸精,甜甜地喊了声:“主人。”
  涂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看他伸出红润润的舌尖,一下下舔着糖葫芦上的裹的糖浆,眼角眉梢溢出的全是喜色。
  他这才“嘁”了一声,有些轻慢地问道:“有这么好吃吗?”
  狍子精点点头,“甜的,好吃。”
  涂幽看着他鼓起的脸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结果捏了一手黏糊糊的糖浆,脸顿时又黑了。
  天色不早了,涂幽懒得回山,索性便带着狍子精在镇上找了间客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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