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开花节节高》作者:佶野
文案:扣扣搜搜骚包狐狸精攻x自恃聪明软萌狍子精受。昨晚的脑洞,没有存稿,一冲动开了,当个新年贺文吧,估计不会太长。
第01章
狍子精趴在山头晒暖,忽然想起自己成精已经有十五年了,心里忍不住感慨。
唉哟,老喽。
七八月份的东北,日头还是比不过南方,不过暖暖的很舒服,山头上的雄狍子追着雌狍子转圈儿跑,狍子精瞥了一眼,又匆匆收回视线,脸颊却偷偷红了。
臭狐狸还没有回来,他实在有些寂寞。想着要是再过一个冬天,他还不回来,自己就去撵漂亮的雌狍子去了。
他咬了一口手底下的浆果,那浆果汁水浓郁,染得他嘴唇红通通的,他吃完浆果后舔舔嘴唇又舔舔被浆果染红的手指头,直舔的水光淋淋才撒开手,转身往家里走。
他成了精之后就格外孤独,旁的狍子它看不上眼,太傻。旁的狐狸倒是看上眼了,对方却一天天威胁他,如果他不听话就要吃了他。
狍子精整日托着腮在山上走,叹息声遍布整个山头,直叹得树上的老乌鸦一见他过来便惊叫着飞走。
狍子精委屈极了,索性也不沿着山头走了,每日每夜蹲在家门口,冲着老树枝上那只麻雀讲着过去的故事。
“当年山脚算卦的王富贵啊…”
当年山脚算卦的王富贵把他从小狍子养成大狍子,眼瞅着就要过冬,家里揭不开锅。王富贵叹了口气摸了摸它的脑袋,寻思着这狍子也该拉出去卖了。
当天下午,王富贵靠在狍子窝旁一棵老树根旁边,自顾自地说了好多话。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他说。
狍子精那时候还没成精,好生睡着觉被吵醒,就见这人叽叽歪歪不知道说什么呢,它拱开这人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寻了处暖和地方,继续窝着睡了。
王富贵念叨了几句,又回堂屋里拜了拜祖师爷,然后才睡觉。
这年冬天东北太冷了,菩萨布施的时候路过他们这旮沓硬是生生冻的打了个哆嗦,手里的杨枝甘露一不小心就抖多了,全抖在了狍子精身上。
狍子精睡梦中顿觉一股清凉,仿佛天灵盖上被抹了万金油,先是一阵清凉,然后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它睁开眼睛一下就冲开了围栏,绕着王富贵家跑了数十圈,直跑得王富贵睡梦中惊坐起,以为家里地震了。
王富贵披上外罩就出了门,扭头就看见这傻狍子横冲直撞,梗着脑袋就要往他身上撞。
“我滴爷爷啊……”
他被撞得头昏脑花,揉了揉眼睛睁眼一看就看见一个清俊的少年飘在半空。少年红着脸蛋,像是有些热,在空中飘来飘去。
王富贵睁大了眼,还以为是祖师爷爷显灵了,追着那少年屁股跑了半个山头,直到那少年脸上的燥热褪去,开口喊。
“爹。”
王富贵魂被吓得丢了一半儿,还以为是年轻时候在漂亮婆娘身上造的孽管他寻仇来了。
“你是谁?”
狍子精眨了眨眼,说:“我是你养的狍子啊。”
王富贵一屁股蹲在地上,三魂七魄去了二魂六魄,剩下的一魂一魄支撑着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家。
昏黄的灯光底下,狍子窝里空无一物,房屋周遭一片狼藉。
自己养的狍子成精了?
王富贵在山头呆坐了半夜,直到日悬于东方露出了红光,他仍目光呆滞地看着狍子精。
狍子精伸出手在雪地里扒出个小浆果,乐得美滋滋,一口咬下一嘴的红津津,手上也是,他舔了舔嘴唇又舔了舔手指头,问他:“爹,天都白了,咱时候回家啊。”
王富贵像往常一样,往他脖子里套了个绳儿领回家栓在树上,恶狠狠地看着他:“别动,我不管你是什么神什么怪,今儿我就要把你卖了。”
狍子精眼睛亮了亮,“爹,你要把我卖去哪儿?有新鲜的草吃么?”
王富贵听他叫爹听的肝颤儿,想想这狍子落到别人手底下的下场,咬了咬牙,说:“有,你好好睡一觉吧。”
梦里啥都有。
狍子精被拴住了脖子,觉得有点儿勒得慌,自个摸到树上松了松绳结,他扭头看了看堂屋微弱的灯光,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地打窝在柴草垛里睡了一觉。
到了下午,夜市马上就要开了,王富贵让他变回原形,牵着他下了山。
附近村子里的老百姓个个裹着破棉袄,来置办家用。
王富贵随手找了个桩把他拴住就一屁股坐下了。
“卖狍子了喂,卖狍子了,又壮又好的大狍子喂…”
狍子精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人,问他:“爹,你真要把我卖了?”
王富贵捂住他的嘴,朝路人笑了笑,扭过头来说:“闭嘴。”
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除非你能变出点儿钱给我,不然我迟早要卖了你。”
狍子精问他:“钱是什么?”
王富贵裹紧了自己的破棉袄,指了指远处一个妇人手里拿着的银元说:“就是那银镚子,能换很多干粮,你变得出来吗?”
狍子精看了眼,说:“我试试。”
他闭着眼用意念哼哼了两声,一堆红红的小浆果从他屁股后头乍然出现。
王富贵用些许嫌弃的目光看着他:“你就这能耐?”
“放屁崩出来点儿烂浆果?”
狍子精脸红了,“不是放屁崩出来的!”
是用意念变出来的!
王富贵叼着根干草“嘁”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他开嗓门大声吆喝:“卖狍子咯,卖狍子咯——”
第02章
狍子精都快睡着了,王富贵也没有把他卖出去的。
他眼睁睁地看着王富贵把自己的价钱从十块银元降到了三块银元,还是没有人来买他。
王富贵很失望,回头看了眼他说:“你咋这么不值钱。”
狍子精掀了掀眼皮,“爹,要不咱回去吧,我养你。”
他后腿往前踢了踢,一个浆果滚到了王富贵脚边。
王富贵捡起来捏了捏,又看看狍子精。
狍子精得意洋洋,“怎么样,要吃多少有多少。”
王富贵用力一捏,那红浆果一瞬化为齑粉,片刻便灰飞烟灭,狍子精不吭声了。
王富贵冷笑一声:“可不是,这土疙瘩遍地都是,可不是要变多少就有多少么。”
狍子精蔫蔫地垂下脑袋,屁股后头的浆果顿时全都灰飞烟灭。
天边烟灰色的云渐渐遮住了傍晚霞光,狍子精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觉得好没意思。
正是哈欠连篇之际,一股子骚味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狍子精警觉地睁大了眼睛,屁股后面那撮白毛忽然炸开了花。
一双皮靴杵在了摊前,王富贵顺着那擦的油光噌亮的皮靴往上看见了一张艳丽的脸,挺翘的鼻,不是很锋利,但是廓形很漂亮,上挑的眼尾,被那眼睛盯上一会儿就紧着人心一眨一眨,勾得人失魂落魄。
王富贵先是愣了愣,紧接着一张老脸上笑出了无数道褶儿。
“这位官儿爷,看上俺家狍子了吗?”
涂幽抱着胸,眼睛直勾勾盯着狍子精。
狍子精和他对视了没一会儿,毛骨悚然,他猛然站起身,扭头扎进了一旁未化尽的雪里,露出一个开花的屁股。
涂幽笑了声,舔了舔嘴唇,收起身上故意散发出的气味,转过头问王富贵:“这狍子怎么卖?”
王富贵眼睛提溜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儿,堆起笑说:“嗨,不贵,俺们都是老实人家,官儿爷您给我十五块银元就能牵走。”
狍子精蒙着脑袋,抬起后腿狠狠踹了王富贵一脚,王富贵脸上的笑顿了顿,狠狠拍了拍他屁股让他老实点儿。
狍子精哼哼唧唧两声,十分委屈地不吭声了。
涂幽听见王富贵的话挑了挑眉,问:“这么贵?公的母的?”
王富贵脸上的笑僵住了,没想着这衣着讲究的官儿爷用钱如此抠搜。
他愣了一会儿,才接话说:“公的。”
涂幽露出了有些惋惜的笑容,“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想要个母的。”
说罢,他抬了脚就要走。
王富贵急了,这就天色不早了,一会儿更没人过来,卖不出去他这个冬天就等着喝西北风吧,于是他着急忙慌地拦住他。
“哎哎,官儿爷,官儿爷……”
“别急着走啊,这公狍子也挺好的嘛,你要是要,我给你算便宜点儿。”
涂幽脚顿了顿,问:“便宜多少?”
王富贵脸上有些难看,说:“十块银元,不能再少了。”
涂幽嗤笑了一声,扭头就要走,王富贵拉住他:“八块,八块,再少是真的不行了。”
涂幽转过身,露出一个亲切的笑说:“五块。”
王富贵脸黑了。
涂幽见他迟迟不开口,说:“您也知道,这傻狍子山上遍地都是,不值钱的。”
王富贵咬了咬牙。
“行,给你了。”
脆响的银元哗啦啦倒在他手上,王富贵脸上这才稍作缓和。
他摸了摸狍子精的头,低声在他耳边说:“在外头可别吃太多,会被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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