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如此挑明,是个人都能知道,她是在表达自己已经得知,两人准备推翻明骄甯。
此等事被明骄甯得知,参与者的下场自然不会好过。
闻言,明深哈哈笑了起来,道:“姨娘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罪证我已收了起来,饶你想对我动手,也无碍,只是我若是出了事,恐怕老爷手上就会有少爷们的……”说着,她绕了绕发丝,笑呵呵的望着明深。
忽而,明深放声大笑,一把捂住姨娘的嘴,将她拉入房内,扔于榻上,欺身而上,对着即将大喊大叫的十四姨娘道:“尽管叫,惹我父亲来了,你我都别想活。”
“你难道就不怕你爹宰了你!”十四姨娘愤然道。
她来明深的院子时,只身一人,只因她觉得这恇怯的明深掀不起什么风浪,谁知,这时,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怕什么?烂命一条,倒是姨娘……”明深低笑道。
十四姨娘现今是骑虎难下,不敢乱吭声,生怕别人瞧见了他们的这副模样。
明深不怕死,她可怕。
“若是父亲知道了,姨娘与儿子做了□□之事……呵呵,您说父亲会怎么样呢?我可是还记得其他姨娘的死状呢。”明深笑脸相迎,却虚伪无比。
身为次子,背负着生母的寄望,在这个深宅里,他怎么可能没有手段,若非如此,他早已死于其他姨娘的计谋之下。
他装了太多年的懦夫了,如今,他不装了。
“好你个明深,狼子野心。”十四姨娘咬牙切齿道。
明深不以为然:“姨娘怎么选?是要为了揭发我跟兄长,丢了这......性命,还是?”
说着,他靠在十四姨娘的耳边吹了吹暖气,使她羞红了脸。
“你想怎么样?”十四姨娘忿忿道。
“我?”明深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魔爪伸向十四姨娘的衣带。
屠钰两行清泪落下来:救救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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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姨娘带着羞辱的红晕,落荒而逃。
明深靠在门边,揶揄道:“慢走,静候来次。”
十四姨娘回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若被发现,定不饶你!
人走远后,明深关上门,回于房中,拿起搁在一边的荷花肚兜,面色自如的把它塞进怀里。
屠钰:......
随后,漫不经心的靠在柱上,隔了一阵,他才推门而出。
在屋内还人模狗样,出了门,立马缩头缩脑,恢复以往的胆小鬼。
若不是他方才还胆大包天的扣下十四姨娘的肚兜,作为保险品,预防十四姨娘的控告,恐怕屠钰都信了他的懦弱。
果真是应了十四姨娘的那句‘狼子野心’。
看来他们兄弟俩早已暗中谋划好要推翻明骄甯了,此事若被明骄甯知道,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明深一路上低着头,来到了一院子,道:“娘可在?孩儿来探望娘了。”
良久,院内传来明骄甯的声音:“何事?”
明深一愣,随即跪下,支支吾吾道:“父亲,孩儿给父亲叩安。”
“哼!不必了,若无要事,少来你母亲这转。”明骄甯下了逐儿令。
“是。”明深应了句,起身,头都不回的走了。
与此同时,院内。
明骄甯手拽着二姨娘的长发,拍了拍她那血淋淋的脸,道:“二姨娘好兴致啊?衣不遮体的下水,是按耐不住寂寞了?”
“唔,老爷......”二姨娘无力□□着。
“一个比一个骚贱。”明骄甯松开手,淡然吩咐:“找几个男人满足她。”
顿了顿,笑道:“太薄待她了,好歹给我生了个废物儿子,来人,备好木马,让她尝尝硬,这个要多硬,就有多硬,你有福了。”
二姨娘闭上眼:这一天终是来了。
明深起先缓慢走着,后而忍不住跑了起来,狠狠的咬紧牙关,憋着泪水。
不愿回头看一眼。
站在院外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明深想都不敢想,只因他母亲也难逃此劫,而他却连头都不敢回,上去争取一把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没有,只是越争取,换来的会是更惨重的死法。
他恨明骄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明深心中恶狠狠的想道。
明祎见明深如逃命般的跑着,追上去,一把拉住他,问道:“怎么了?”
明深抱住明祎,哽咽道:“兄长......”
屠钰简直想跑路:明骄甯!看你干得好事!管得那么严,现在好了吧?让你两个儿子成一双了......
“没事的,很快,很快就可以了。”明祎安抚道。
而在不远处,一女子杏眼微垂,微笑的斜睨紧拥的二人。
不久,整个明府传遍了二姨娘不守妇道,晚时,在江边,要将她浸猪笼。
明府上下老小,都须去观看,否则后果自食。
这分明是在明深脸上刮巴子,如同在府上再三警告,论你生了儿子,也照样改变不了那岌岌可危的处境。
明骄甯这人心狠手辣,办事绝不留情,也不分青红皂白,他的仇家并不少。
明深若有所思的坐在桌边,像是在静候着什么人。
须臾,屋顶的瓦砖被拿开,一道黑影落了下来。
他背对着明深,负手而立,杀气肃然。
“此番请你前来,是想让少侠能搭手相救。”明深紧盯黑衣人的背影道。
“请?哼,怕是天下没你这么请人的吧?”那人转身过来道。
是一名青年男子。
明深料了茶,倒了一杯,推到青年男子面前,认真道:“乌琨,是正事。”
乌琨坐下,喝了口茶,道:“要我劫走你母亲?也不是不可,但我可不会安排她的琐事。”
明深笑着摇了摇头:“她?不值得。”
屠钰一怔,不值得的话,为何他还要哭着,暗暗发誓。
“怎么?连你的生母都要当成垫脚石?”乌琨像是早就料到般的笑了笑。
“不过就是一个追求名利的勾栏女子罢了,哼,妄想坐上明府的女主人。”明深道。
“所以?何事?”乌琨道。
明深道:“想来,明骄甯早有察觉我跟明祎的小动作,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他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手段可不比我们少,只是明祎那个蠢材,自认为天衣无缝。”
“话已至此,我已有分寸,待你事成,你我恩情互不相欠,你也别想搞什么伎俩。”
丢下这句话,乌琨纵身离去。
屠钰茫然,两人定有些交情,否则话不会说得如此堕云雾中,令人费思不解,但大抵还是能明白,他们是要防住明骄甯,而明祎极有可能是被明深当替罪羊了。
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乌琨走后,明深起身,打开窗,望着窗外,余光入了人,他却装作没看见,直视着前方,视线开始模糊,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有人监视他。
可想而知,是明骄甯,而明深一路以来的懦弱,都是装给明骄甯看的。
无论从二姨娘掉入池中,还是跪安,一切的种种,都是明深精心策划的阴谋。
那么他跟明祎之间的暧昧呢?
如今看来,也是明深局中的一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在研究悬疑
☆、投江
晚时,江边围满了人。
老老少少,指指点点,笼中美妇,血迹斑斑,奄奄一息。
明骄甯神色漠然,扫了人群一眼,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明深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即快速移开。
片刻,几个人抬起笼子,直直往水里丢。
观望的人神情千姿百态,更多的是见怪不怪。
明深死死捂住嘴,不让呜咽声从指尖漏出来,眼里却集满了泪水。
演得好一幅母子情深,儿又无能为力的画面。
若不是屠钰见到了他的策谋,恐怕自己要信了这明深的邪。
果然这深宅的夜,不是一般的黑。
屠钰心中已是无感,只能感慨万千。
浸完之后,明骄甯并不急着打道回府,而是对着泪流满面的明深,道:“明深,你可有怨言。”
明深再次直挺挺的跪下来,压着抽泣道:“孩儿毫无怨言,这是二姨娘罪有应得。”
他很是识趣的改了口,不再用尊称,如同外人般的疏远,隔了一道阻碍,只是这层阻碍,是他自己筑起的。
“可别告诉我,你的眼泪是在伤怀。”明骄甯道。
“父亲误会了,孩儿是在......在,在为自己感到蒙羞,有如此的生母,也为父亲感到不平。”
他的语气支支吾吾了起来,在外人眼里,他不过是在害怕,而在屠钰这里,则是伪装。
将自己伪装得恇怯,见势所附,故作害怕,说话吞吞吐吐。
“歪理,哼。”明骄甯不再理会他,径直离开。
众人随上,匆匆与跪地的明深擦肩而过,无人敢扶他,更多的是无人想与这种草包有所交集。
唯有一人,伫立站他跟前,道:“起来吧,人都走光了,你也只敢在我面前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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