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洛凡心知道是自己方才抱着他的动作逾举了,但刚才只是想着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就像他经常为安抚自己而做的动作一样,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其他的念头!目前两人都是裸身相对呢,这算是关系有进展吗?他不由地身体僵硬,刚平息了些许的燥热又悄悄浮了起来。
“无忧,你身上很烫……”舒抑好死不死地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洛凡心羞赧:“我我我知道。”
舒抑:“是不舒服吗?”
洛凡心:“……有一点,我觉得很热,非常热!”
舒抑不依不饶:“那怎么才能让你不热?”
洛凡心咬牙道:“……你闭嘴的话我大概会凉快些。”
舒抑不由自主扬起了笑意,故意在他耳边问道:“哦?闭嘴能叫你凉快?这是为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了……”洛凡心不堪忍受。
舒抑的声音低软又富有磁性,像一个带着魔力的小鱼钩直往他心里钓,钓着某个不甘心的角落忽上忽下却就是不撒钩。耳边的气流搔得他酥麻无比,一阵头晕无力便软在了舒抑的怀里。洛凡心伸手想去撑一下,触手可及之处却是舒抑胸膛的皮肤,立刻又像针扎似地弹回来,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舒抑见他这个样子身上更是躁得要命,把心一横,握住他的手就压在了自己胸口。洛凡心吓了一跳,抬头去望他,却见一片阴影投下,随即嘴唇便被一片柔软温热覆住了。
舌尖扫过唇角,轻而易举便滑入了口中。先是轻磨慢碾,引着他的舌尖回应自己,再是深重地横扫进入,侵犯一般地占有着。四片唇瓣紧密相连,一点空隙都不想留,一丝一毫都不能分给别人。舒抑的手滑到他颈后,柔情万千地摩挲着那枚翎羽刺青,又探入他发间,逼迫他不得后退,逼迫他只管将身心全部都交给自己。就在此刻,就在此处。
唇齿缠绵,耳鬓厮磨,成仙成佛也不过如此。
洛凡心几乎被他吻得无法呼吸,他的第一反应是有点慌:这是他和舒抑的第一次亲吻!当然,之前喝醉酒在他脖子上亲出红印的那次不能算!第二反应是:完了,这下算是彻底沦陷了,自己和舒抑亲上了!而且两个人是赤/身裸/体地抱着亲!
事实上,舒抑不仅抱着他忘情地亲吻,还把手移到了他的后背,顺着背脊又滑到了腰上爱/抚着,轻重缓急无比适中,胸膛紧密相贴无比契合。洛凡心那一点点可怜的理智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离开舒抑的嘴唇后难耐地轻吟了一声。
舒抑听不得他这么惑人的声音,只觉得丹田有一股热浪毁天灭地般席卷而来,令他脑中一片茫然,手下的动作也重了些。听见对方似是抗拒的闷哼声,舒抑问道:“无忧不愿意吗?”
这次他不想再独自品尝,不想再用什么手段去令对方忘记,他想要这个人,想要让他懂,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渴望,更想要让他认识到这份感情名叫两情相悦,并非一时冲动或是单方面的思慕。
洛凡心无法思考,他只觉得舒抑的吻太自然,好像早已熟知,好像早已练习过许多次,以至于刚刚入口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去,连舌尖都不听话,身体各处都不听话了。
原来色令智昏就是这个意思。
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懵懂地答:“没有不愿意,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懂了。”舒抑没要他继续说,抱上去再次吻住。
两人皆是未着衣缕,肉贴肉的这么亲密接触实在太危险了,待洛凡心察觉到自己身体的诚实反应时才忽然觉醒。
他用力推开舒抑,赧道:“舒抑,不行,我刚才没控制住!”
舒抑:“嗯?你要控制什么?不需要控制……”
仍旧是轻轻的带着热风的回应,仍旧从人耳中钻进了心里,一下一下地搔着、挠着、撩拨着。舒抑的唇轻柔地落在他颈侧、肩头、耳畔,舒抑的手拂过他的十指、腰腹、脊背……洛凡心几乎分不清这种感觉到底是极度的舒适还是极度的难捱,他紧紧搂着舒抑的脖子,闭上眼睛咬着下唇,神魂颠倒之际丝毫不知自己竟发出了一声声焦灼的喘/息。
就这样,洛凡心难得恢复的清明再次被情/欲的浪潮打翻。
“寒泉是热的,寒泉怎么会是热的?”他喃喃道,“舒抑,水好热……”
舒抑拨开他贴在后背的湿发,答道:“水不热,是你热。”
一池祸水在他腰侧不停地晃荡,洛凡心已近意识不清,迷糊地道:“舒抑,我看不清你,你别晃,求你别晃了,我不行了。”
舒抑笑道:“那可不行,看不清便不用看,仔细去感受,感受到我了吗?”
洛凡心抬手勾住他的颈项,努力稳了稳,又仔细在他颈后摸了几把,答道:“感受到了,你绷得好紧,你紧张了,肌肉都僵硬了。”
舒抑叹了口热气,沉沉道:“何止是肌肉僵硬?你再好好感受一下,哪里都硬……无忧怎会这么软?嘴唇软,耳根软,手脚软,连骨头也软。浑身软绵绵的,我抱着的是一团小白兔么?”
“不是白兔,不是……舒抑,不行了,求你,”洛凡心热得像煮红的虾米,他深深吸气,断断续续道,“喘不上气了,救命……”
“舒抑……救命……”念完这一声便彻底陷入了混沌。
“无忧?”舒抑感觉到怀中的人忽然失了力气,一只手蓦地垂落水中,溅起少许水珠。他神色陡然转冷,挥入一道灵力去探,才发现洛凡心此时的心神竟似一团乱麻。
不得动凡心
这夜注定是不能入眠了。
舒抑将人带回茅屋,为他运功调息许久,直到洛凡心体内的真气能够运转自如,开始逐渐平定心神的时候才停止。
舒抑望着躺在竹榻上沉睡的人,那挥之不去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他从洛凡心的腰带夹层中翻出了短笛,转身走出茅屋。
悠长清脆的笛音回荡在山峦间,不消片刻,一只闪着紫光的灵鹊蓦然出现在眼前。舒抑扬起食指,那灵鹊便顺从地落在他指尖,讨好似地歪了歪脑袋,又抖了抖漂亮的羽毛。舒抑将一只轻盈的纸卷扣在灵鹊的脚上,待它消失后才又回到竹榻前,将短笛重新塞回他的腰带中。
“舒抑……”洛凡心只道自己是睡了一觉,醒来见到天色还暗着,榻前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正握着自己的手,不看也知是舒抑。
接着他便想起了在那寒泉清潭里发生的事情,意识还清醒时两人似乎是在抱着亲吻,之后的便记不住了。他赶紧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嗯,里衣还穿在身上,襟带也都系得好好的。
洛凡心有那么片刻的糊涂,自己记得的那些事情究竟是梦还是真的?
他问自己,你希望那是梦还是真的?
当然希望那是真的。
洛凡心没办法再装糊涂,也不想再装糊涂。不要自欺欺人!不要回避!不要胆怯!不要去等什么答案!不要等明天!他心仪的人就在眼前,他确定这个人也心仪自己,此时此刻就要告诉他,此时此刻就要在一起!
洛凡心豁然开朗,他厚着脸皮试探性地问了一下:“舒抑,那个……我们是不是,亲了?”
舒抑笑了一下,拿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蜻蜓点水般啄了许久:“你说呢?”
洛凡心也忍不住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复杂,非常非常复杂。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心情里面揉含了开心,快乐,喜悦,幸运……没法好好地形容,但那压制不住的笑意就是对他现在所能感受到的一切最真实、最直接的诠释。
舒抑见他这个反应,知他已然想明白了许多,自己也是欢欣不已,忍不住探身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可一想到他在水中莫名晕倒的样子又笑不出来了,表情逐渐严肃,忧心忡忡道:“无忧,你最近的身体有异样,很不妥。”
洛凡心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了,他竟一点也不在意这个。眨了眨眼,翻身趴在了榻上,他眼角含着春风,笑盈盈地慨叹道:“最是情深催人老,凡心动不得啊……但是,若是为了舒抑的话,动一动也值得,死了也值得!人生不过百年,能动心的时候并不多,有一次就该惜一次,旁的我不去想,也不再逃避了。舒抑,我与你能有今日的亲密已经足够!”
这不是洛凡心故意甜言蜜语,只是有此一遭,他之前的那些纠结好像都不翼而飞了。他忽然觉得人生短暂,那些事情再纠结也不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妨就把自己这一颗真心完全赠给想赠的人。赠百里清如是,赠舒抑如是,赠自己亦如是。
“舒抑啊,我想明白得有点晚了,若早些醒悟便能早些与你相好。你这人有事喜欢藏在心里,经常弄得我云里雾里不明白你的心意,有疑问的时候便需要自己去找答案。以后莫再如此,你得知道,我会由着你一辈子,我是你的聆听者。”
“舒抑,我小时候师父曾说过,与人交往应当适可而止,凡事不必过分执着。师父说的是对的,可我做不到。师父他自己看起来做到了,其实也是苦苦折磨自己二十多年。无声无息地死,撕心裂肺地活,你要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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