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心失笑:“所以你就把他师兄抢来了?”
舒抑:“我可没抢,是你先招惹我的。”
洛凡心“嘿”了一声:“你这叫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先偷看我换衣服的!”
舒抑:“谁让你长得好看?”
“你!”洛凡心语塞,摸了一把脸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接道,“眼光还不错……”
舒抑笑了:“这件事原本不想瞒你,但是看你那么在乎他,万一让你知道了,你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此事实在令人难以接受,你师父隐忍那么多年用心良苦,我也怕你夹在中间为难,还是瞒着点比较好。”
洛凡心:“哟,你是在为子昱考虑?那说明你心里对这个弟弟还是有点关心的!”
舒抑连连否认:“没有的事,不可能的。那能算关心吗?从前他总拦着我见你,我打他的时候可没手软过。”
洛凡心气赧:“你还说!竟敢打子昱!”
舒抑:“打他是给他面子,敢跟我抢人,不打残了他就算便宜他了。”
洛凡心:“瞎说,谁跟你抢人了?胡思乱想!”
舒抑:“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喜欢你,连松鹤岭上的那个小箬恒都看出来了,你看不出来?”
一瞬间,洛凡心的脸都红了:“……这可不能瞎说,都是同吃同住的师兄弟,小时候都是一起洗澡的,说这种话大家都尴尬!”
舒抑暗暗呷醋:“原来无忧只是怕尴尬,只是装糊涂……”
洛凡心:“总而言之,我和子昱就是纯粹的兄友弟恭、互敬互爱,别的什么都没有,谁也不许说!”
舒抑:“你这是自欺欺人,那我怎么办?我的人和他一起洗了那么多次澡,我却一次都没有!”
洛凡心:“怎么没有?不是在松鹤岭脚下的寒潭里洗过吗?”
舒抑:“哦,说的也是……还亲了,还晃了,虽然无忧不记得。”
“……”洛凡心大怒,“闭嘴!不许再提!”
舒抑大笑起来。
洛凡心:“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看这帐顶上的墙绘,是你自己画的吧?原来那么早的时候就暗恋我,一见钟情?还敢画下来,合着是天天躺在榻上盯着看呢,真不害臊!”
舒抑:“那有什么害臊的,若不是先前怕你看了会识破我,早就把你拉来一起躺着看了!”
洛凡心含着笑:“难怪那时候莫依然欲言又止,说我不就是那个谁,她是不是看过你的画?”
舒抑点头:“嗯,她偷跑进我房间看过我的画,所以后来整个东苑都不让人进了。”
洛凡心笑得前仰后合:“真想看一下你的小秘密被人发现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说起来,当初我问你储量台大试去没去,你说去了,没参赛。那是以百里清的口吻说的呢,还是以舒抑的口吻说的?”
舒抑:“就当是以共同的口吻说的吧,舒二公子当时是真的去了,否则莫依然看了这画绝对会起疑心。要说他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好苗子,武功底子虽然还有待提高,但我这一手好画全仰仗他本能的技艺,脑子挺好使,对色彩的把控确实精妙!”
洛凡心哼笑:“谁夸你了?还一手好画……”
舒抑:“无忧可别不承认,那艺馆的店掌柜刚看一眼我的画就吓得腿软了,绝对惟妙惟肖!”
洛凡心:“行行,画得好,画得像!但这是夸舒二公子的,你是个冒牌货。”
舒抑:“无忧太偏心,舒二公子画得再好他也不会画你,还得是我,时时刻刻惦记你!”
洛凡心:“好,给你记一大功!哎,你应当还不知道真正的舒二公子是谁杀的吧?”
舒抑摇头:“我醒来时就身在舒家了,之前的事情完全不清楚。”
洛凡心正色:“我却知道。”
舒抑望向他。
洛凡心:“舒抑,我觉得你应该找个时间和予之兄好好聊一聊。”
舒抑:“你的意思是,兄长知道此事?”
洛凡心点头,他将从百里掣那里听来的思拓山一段详细讲给了舒抑,又道:“予之兄若真如表面上那般仁善可欺,舒家恐怕早就树倒猢狲散了,他既被人称赞精明,想必不是徒有虚名。你再仔细回顾一下,他这几年里可曾向你表达过怀疑的意思?可曾问过你什么让你回答不了的问题?可曾与你一起聊过从前的往事?”
舒抑:“没有,与他交流总是很轻松,他从来不会问我答不出的问题,也从不会让人为难。除此之外,他还时不时地替我在父母面前解围,帮我推掉了许多繁杂的应酬。”
“嗯,”洛凡心道,“这就是予之兄的圆融高明之处了,他什么都明白。”
舒抑:“你说得有道理。”
洛凡心:“你在予之兄面前就是个小孩子。”
舒抑撑着手肘认真地望着他:“无忧觉得我的尸身会在兄长手里么?”
洛凡心反问:“你觉得呢?”
舒抑:“我着白芨回来取画的时候收到了他捎带的家书,兄长传话说安州一带离平江最近,多有船只靠岸休整备资,偏商业又不够发达,或许可以考察一下,看看是否能找到合适的位置建一个集散部。我也是由此想到你被带走之后最好的藏匿地其实就是平江之上,这才一路寻了过去。”
洛凡心:“看吧,予之兄大概早就盯上那艘大船了。”
舒抑:“他盯上百里掣应当是有别的原因,他不会想要御龙斩圣的。”
洛凡心:“大概是因为舒二公子当年传回去的密信。事态紧急,他应该没有把事情述完,但至少提到了百里掣。”
舒抑:“那就是为了报仇,兄长或许认为是百里掣杀了他。想来也是,舒二公子出一趟远门回来就变成了半死不活的,舒家怎么可能不仔细去查?沈杼这样一个人物想查很容易就查得出来,再联系北幽岛上的变故一推测,就算猜不到我是谁,也该知道能让沈杼自献灵根的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兄长之所以不揭穿,大概也是为了利用我去查出事情的真相。”
洛凡心知道舒家于他来说已经不只是一个临时落脚处那么简单了,若舒驰当真只是一直在利用他,那对舒抑来说又是一桩憾事。他劝道:“我倒觉得不尽是这样,接受一个全新的人需要时间,就好比当初我明知道九成可能你就是百里清,可碍于你这壳子是别人,还是要再三确认才敢亲近。予之兄也一样,他明知你是百里清,可看着这样一张脸在家中晃荡,怎能完全把你当成陌生人?”
舒抑:“我会找个机会同他谈一谈。不管怎样,至少知道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这是一个好消息。况且也是他指引我去找回了你,我得感谢他。这次你在邵家吃了亏,碍着没有证据,也碍着两家的姻亲关系,我不能直接跟邵成翻脸,但是这笔账以后一定要算清楚!”
洛凡心:“你去他家地牢里查了?”
舒抑知他在顾虑什么,便道:“放心,当时只是让莫依然报称自己的陪嫁丫鬟不见了。”
提到莫依然,洛凡心的作弄之心又起,问道:“你把一对新人关在柴房里一夜,后来可是我早起跑去悄悄开了门他们才出来的,没把你给生吃了?”
舒抑撇嘴一笑:“少蒙我了,门锁是给震断的,你若真跑过去了就能看到只是虚锁,拉一下就开了,何必要震断?”
洛凡心把脸一板:“你可真是无趣!”
舒抑扬眉道:“那我们做点有趣的?”
洛凡心呵斥道:“白日宣淫岂是君子所为?!”
舒抑惊叹:“无忧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邀你一起看我的画去,我还画了好多个你。”
洛凡心作弄人不成反被人作弄,气得扑到他身上咬了一口,撒泼道:“真身就在此处,看图不如看我!横着看,竖着看,脱光了看也可以!”
舒抑就着他扑上来的势头翻身一转便将他压在身下,声音忽然又低又沉:“真的?那就脱光了看。”
洛凡心咬着下唇:“还是算了吧,我怕你把持不住。”
舒抑:“晚了,光看你笑的样子就把持不住了!”说着便要吻下去。
洛凡心伸手挡住:“可不是我故意吊你的胃口,现在真的经不起折腾,万一再发狂会伤了你的。”
舒抑想到他身上一道道的青紫淤痕,心里便涌起阵阵尖锐的酸痛,问道:“是什么感受?”
洛凡心诚实地回答:“控制不住脾气,想破坏,想杀人。”
舒抑轻轻触碰他额上斑驳的伤痕,黯然道:“我从前也继承了饬雷血,但从来没有发过狂,也不知道该是有多难受。但是看见你被铁链锁住拼命挣扎的样子,我……为什么坏事都被你遇上?若是从一开始我就不去招惹你,或许……”
洛凡心:“我没事!我很高兴你来招惹我了,也很高兴你没有发过狂,许是你体内本身就有父母双方的血,你母亲给了你充满爱意之血,你该高兴,你该多笑笑,让她知道你活得很好。”
舒抑:“嗯。其实林子昱还是幸运的,他至少没有继承饬雷血,还和自己的母亲有过快乐的时光,后来又遇到了洛前辈和你。他能和你一起长大,朝夕相处,这件事真的让我很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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