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王,既然你们鲛人族修仙,能修成的那么少,鲛生苦短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在寻找命劫的时候,顺便及时行个乐?”
“……哦对了,你是真没记清你那恩人长什么样,是不?”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提一句,本文双结局哈,倒数第二章也能做个独立的小结局看,但大结局是妥妥的he,各位放心食用啦
☆、三十三次解释
鳞苍道:“没太看清,不过眉眼与你相似,只是……”
钱三两道:“只是什么?”
鳞苍坚持道:“只是,他长得一定比你好看很多。”
“……”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钱三两愣了愣,忽然有点哭笑不得。
这究竟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估摸是钱三两脸上的表情太过惨不忍睹,鳞苍也隐隐感到这话有些不妥,遂抬手拍一拍他的肩膀,出言安抚道:“你别太伤心,不是你丑,是我恩人太好看。”
得,有安慰还不如没安慰。钱三两默然片刻,怀着惆怅的心情微微抬头,明媚的忧伤了:“大王,我觉得我们可以继续上一个话题——关于及时享乐。”
“哦。”鳞苍对此非常认同,立刻点头道:“是这样,我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所谓及时享乐,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方说我现在想睡觉,我就要睡觉,你出去罢。”
钱三两:“……”这傻鱼会不会聊天?会不会聊天!这样聊天绝对会没有朋友的,绝对会的!钱三两在心中轰轰烈烈地咆哮了数声,面上一派平和道:“好的大王,没问题大王。”之后退了出去。
虎子已经把吃食都买回来了,钱三两打开食盒看了看,发现是几个黑糖馒头,外加一盘醋溜小黄瓜,一碗白水煮鱼片。没想到虎子这人看着大大咧咧的,居然还懂荤素搭配。
不错,有前途。
钱三两一脸满足地嘬了口鱼汤,顺手给鳞苍检出最嫩的几块小黄瓜留了,转头吩咐虎子道:“一会刷碗刷的仔细些,千万千万,别留下鱼腥味。”
虎子十足郑重地点了点头。
钱三两再道:“鱼骨也处理干净,别扔在院子里。”
虎子道:“先生放心,全部交给我。”
得了保证,钱三两低头再嘬一口鱼汤,幸福地道:“那咱们快些吃,别让味道散出去。”有多久没吃着鱼了,天呐,真的又鲜又香!
吃过饭,有小厮来替宓儿传话,说是东西都准备好了,只差一把火。钱三两想了想,觉着她应该是把那些傀尸都缝好了,让他跟方延亲自去点数,放火。
不晓得冯先生还在不在地府做了,自己此举,可是给他增加了不少工作啊……
随意在院子里转了几圈遛食,再摆弄摆弄药蒲中的花草,待到月上柳梢头,方延一脸微妙的回来了。“师尊,我怀疑端王鬼上身了。”
钱三两掐着药草的手一抖:“……嗯?”
方延接着道:“想来你还不知道,端王没消停几个时辰,方才,他又闹去了十几个医官。”
又是十几个,宫里医官这么多,他钱三两是否可以认为,当朝皇帝的身体可能不大好啊……?
钱三两默默把方才栽歪的药草扶正,抬头道:“你偷偷去牢里看他了?这次是怎么?着凉?吃坏肚子?还是哪里擦破皮了?”
“都不是。”方延皱着眉,神色极其复杂地摇头:“是端王撞墙明志了。”
钱三两顿时惊了。
“什么?!”
撞墙?哈,他怎么可能撞墙?
端王是个什么德行?一个怂到挨一鞭子就什么都招认的财迷,居然会自尽?皇帝究竟对他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竟然能把这种怂包逼成个有骨气的英雄?这,这简直细思恐极啊……
钱三两摸摸下巴,好半天才找回自个声音:“好端端的撞什么墙?我看皇帝对他不错,莫不是……莫不是从别人身上下手了罢?”
比如从端王的宝贝小盛身上。
钱三两再摸了摸下巴,自觉想的很对。有道是打蛇打七寸,掐人掐软肋,这种事他以前常干,熟练的很。
再往深里想,没准皇帝善待端王的样子都只是做给他看的。唔,想想也是,就算这两兄弟是一对儿爹娘生的,但打小长在皇城里,怎么可能真的哥俩好?
相亲相爱是不可能的,必定是明争暗斗,凶潮涌动,貌合神离……这才符合一对皇室兄弟的正确打开方式!
钱三两越想越激动,身上渐渐冒出了名为八卦的光晕:“端王为什么撞墙?他以什么姿势撞的墙?这会儿撞残了还是撞死了?皇帝又怎么说的?”越琢磨越跑偏,钱三两忍不住的想到,或许……或许皇帝是希望他大嘴巴一回,将自己在牢中见到的散布出去,好搏一个仁慈名声,而他起初理解错了?
早知道就不和李小将军说端王挨了打。
方延见钱三两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拧巴,心里知道是自个师尊爱琢磨的老毛病犯了,顿了顿,抬手捂脸道:“师尊,你别再跑偏了,皇帝真没把端王怎么样。”
师尊二字喊的很顺口也很恭敬,钱三两点点头。方延对他的态度一向忽冷忽热,就和六月份的天气似的,这会子风和日丽,下一刻就大雨倾盆,他早就习惯了。“那是怎么……?”
方延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和钱三两描述当时那种鸡飞狗跳的场面:“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就是那个假端王遇刺了——师尊还记得罢?”
钱三两点头道:“记得,扔在黑牢里那个死囚么?”
方延沉声道:“正是他。真端王被移到那个单人牢房后不久,假端王就让人给下毒了,皇帝顺着毒.药往下摸,一连摸出很多有问题的人,其中有不少都是端王的狐朋狗友。”
钱三两再点头:“查到之后呢?”
方延笑了笑,仿佛见了什么有趣事一般:“查到之后,便派人去明正衙问端王这些狐朋狗友的事——毕竟证据有了,这帮人摆明就是怕端王受不住刑乱咬一通,想提前下手将他杀了。”
钱三两悟了:“怕成这样,多半就是真的贼。但这和端王撞墙有什么关系?”
方延咂嘴道:“有关系,关系大了。师尊你不知道,皇帝没选好派去问话的人,那么多有眼力见的不选,偏偏选了个脸最黑最不会说话的,上去就气势汹汹问端王那些人住哪儿,年纪几何,家眷是谁,与他谈过什么生意,压根就没提假端王在黑牢里遇刺的事。”
钱三两在心中想象了一下黑脸儿判官审案的可怕景象,干巴巴道:“所以……”
方延平平淡淡地点头:“被客气对待惯了,乍见一黑脸,端王顿时以为这官是被他对家收买了,趁着皇帝不在,特地跑来逼他咬出所谓的同伙的。”说着话嘴角一抽,十分无奈:“他啰里啰嗦讲了一大堆道理,大意就是做人得讲义气,他自个冤枉没什么,千万千万不能带着别人一块冤枉,那是造孽,讲完之后就撞墙了,这会还在床上躺着呢。”
钱三两:“……”这得是一个多么令人胃抽筋的误会啊。
“所以……他伤的重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明天考英语啊,请假一天,这两天都是凌晨码字,特别不顺,写的自个都看不下去啦,所以准备停一周榜找感觉~亲一口不嫌弃我任性的大大们,真的谢啦!
☆、三十四次解释
方延道:“挺重,正晕着呢。”
钱三两道:“……哦。”
啧啧,不撞不知道,一撞吓一跳。端王这个人可真有意思,说他有骨气罢,偏偏一点苦都吃不住,说他没骨气罢,却又能为了自己心中认定的朋友坦然赴死。
只不知他想护的朋友是否值得他护。
不过,不论值不值得都和他钱三两没有什么关系了,此刻最要紧的应该是……“崽儿,国师之位让给你,干脆为师去收拾行李,早些带屋里那个跑路可好?”
钱三两在说这句话时,已经预想过方延听到之后的许多反应,什么出言劝阻的,拂袖离去的,原地起跳的,总之是想了很多很多,却不料,方延听罢,也只是淡然地挑一挑眉:“师尊想带那鲛人离开?”
钱三两点点头,不知怎么的,心里莫名有些慌。
果然,方延继续微微笑道:“可师尊带得走么?几年不见,师尊的警惕心越来越淡。”
钱三两:“……此话怎讲?”
方延道:“自洗象节那天起,师尊就没往深里想想——他的法术为何时灵时不灵,为何越来越嗜睡?”
为啥?这些难道不是因为……“他水土不服?”
听着没什么毛病的答案。方延抬手揉了揉额心,幽幽道:“什么水土不服。分明是因为我送给他的玉雕,还有那个玉枕。”
钱三两愣了一愣,慢慢歪头,两条眉毛挂成个八字:“……那是什么玉,你直说罢。”
这副表情才对!方延放下揉眉心的手,兴致勃勃地对钱三两解释道:“那可是一种非常稀罕的灵玉,名唤寒火。这种玉很有意思,触之冰凉,其实却属阳性,一旦给畏热的人用了,不出三日,那人便会对其中的寒火灵力产生依赖,变得越来越虚弱——偏偏用的时候还是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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