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庭轶事》作者:昀珺子
文案
“无名之爪”结束,进入“宇痕天宫”卷~
“宇痕天宫”是最后一卷
暮春之初初相见,
怎料对手变情人。
一个边谈恋爱边解谜的故事
每一卷的事件都相对独立,嗯,相对,可以分卷来看
战斗力爆表的美人攻*运气有点背的公子受
构思之初就想写两个美少年之间带点荷尔蒙的悸动(设定是20岁+,还算少年的对吧~)
总体上两人相处时都是很温柔的人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如羽,淳于夜来 ┃ 配角:许多 ┃ 其它:
夜来如羽
第1章 第 1 章
正是暮春时节,天色渐暗欲雨。
翻过这座山就能看到盛京了。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这个走在林间山道上的旅人又饥又渴又累,脚步怎么也提不快。
滴答,一下,滴答,两下,他抬手抹了一下额头,是雨水。
瞧这雨滴的大小,怕是有一阵急雨要降下来了,这下可由不得他,如果在这山林间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准保被淋成一只落汤鸡,到时带着这么一副邋遢的样子进不进的了盛京城都难说。
他拿过背上的布包抱在怀里,在越来越大的雨滴里,奋力地小跑着。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他正丧气地想着,眼角却瞥见了掩映在林荫中的屋舍,他心头一喜,赶忙跑过去。
门敞开着,是间废弃的屋舍。
有片瓦能够避雨就不错了,他三两步迈上石阶,将要走进门去。
若是里面没有人,他这幅精疲力竭,将要趴倒在门槛上的架势,倒也无妨,反正不会丢人。可是,好巧不巧,里面有人,他一抬眸看去,却愣住了。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曾几何时,尚是少年的旅人看到过一副画像,画像上绘着一名的年轻男子,旁人说这幅画像中的人是某山某派的一个什么人物,彼时的他却也并不在意。但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那幅画像,他清晰地感觉到,心口无端荡起了一阵波澜。
好美啊,这个人。他惊叹。
一切都退后了,唯有眼前画中人的眉眼与笑意。白衣曳地,长发披散,仿若透过万水千山,对他轻轻一笑。
忽的,在多年后的一个雨天,迎面撞上一个极似的人,他脑海中蓦得一空。
只是一眼,他就感觉到对方眼中所含一半惊讶与一半警惕。他下意识地垂眸,伸手扶住一旁的砖墙,稳住身形。
那人转身,在一侧墙边站定,不再看他。
他扶着砖墙步过去,在另一侧站定。实在是太累了,他没法像那人一般站姿如松,就轻轻挪了一下,背靠在墙上,顷刻间,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雨势不小,噼里啪啦的倾倒在石砖上,空气湿润而清凉。这是一方天井,后面原本应该还有几进的院落,可是看样子已经不存在了,能够容身的便只有这天井边残存的几面砖墙与头顶上的屋瓦。
等雨停了,还是得进城才行,可是雨什么时候才停呢。
不过多想也无用,他索性从布包里取出一册书来,自顾翻看起来。
“你是参加明日春试的书生?”
诶,那人在问我吗?他转过头,见那人正是朝他发问,方才眼中的惊讶、警惕都已经收了起来,剩了点淡漠和疏远。
“嗯,”他一点头。
“为何今日才到,且还是一人?”那人又问。
昀庭春试每两年举办一次,各地书生往往会结伴提前赶往盛京,一来许多参加春试的书生都是同窗,二来,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朝廷在春试当年会拨款至各地,用作书生赶考的路费,数额不多,但多人同车同船而行,却是恰好。
他犹豫,这怎么说呢,说自己一时逞能,被扣在贼窝,还不知撞了什么狗屎运的遇到了一帮会下巫毒的贼人,被人下了毒。掌心那一点黑印还在扩大呢,可是,这些说了有什么用呢?
他心里有些发酸,嘴上却说,“我……我与同窗走散了,也不认识来盛京的路,幸好还赶得及。”
那人听完却没立刻做声,只是看了他一小会儿,再言道:“你叫什么名字?”
“淳于夜来。”
“嗯,”
那人嗯完竟然步出门去了,可是还在下雨啊。
淳于夜来走到门前,看着那人的背影,本想出声提醒一下,可一下子又不知能说什么。那人的背影亦是挺拔的,身上的服饰色彩清亮,装饰考究,可见是个富贵之人。再看看自己,只记得赶路了,也没空打理一下,这一身的布衫已经脏得认不出原色了。
感觉真是丢人呐,他脸上发热。可一想到明后天的春试,他又赶忙把这些窘迫挥散开去。
对了,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难写的第一章
第2章 第 2 章
当西边的最后一道嫣红淹没在深蓝的夜色中,盛京城里,街巷两旁的灯笼点亮了,白日里的喧嚣转入了夜晚中的喧闹。酒家、青楼、商铺、赌坊……是那些最热闹的所在。
武安街上,坐落着一座既不算张扬也不算低调的建筑,名为“销愁坊”,不过在盛京人眼里,这哪是什么销愁坊,这简直是销金窟。
不过,用金银“销愁”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销愁坊”的第一层是个大赌坊,正中是大厅,四周皆是小厅,大厅里人声鼎沸,喊大喊小,喊六喊一的声音彼此重叠,若是从中路过,真叫人耳朵疼。可是来了赌坊不往赌桌边靠,光路过作什么,玄机自然在楼上。
一上二楼,就可见中央一个圆形木制高台,四周围了木栅,有光线从上方落下来,正好照在这高台上,显得这高台是最亮堂的地方,而二三四层中间打通,四周由木栏围成看台,看台略暗了些,正好叫看台上的人能看清高台上的打斗。
与一层相比,曾几何时,这二层之上才是真正的“销金窟”。当下的昀庭国主慕之徽在当年初登大宝时就已颁布律法,上至贵族,下至平民,一律不得私自豢养武士。这座比武台早在慕之徽登基之前就已存在。多年前,各路达官贵人带着自家武士来此比武,一来满足一种常人看不懂的血腥欣赏乐趣,二来则是彰显自己的财富与权势,用对挑的方式另类宣告——“不要随便惹我”。与此同时,比武也变成了赌局,王侯显贵,热血上头,一掷千金,由是,“销金窟”的声明传了开来。
六年前,昀庭遭逢大变,先是前任国主莫名身死,再是多位王子、公主死于非命,紧接着,几个手上有权势的王子各自与权臣相勾结,为争夺王位展开厮杀。这厢国事未定,另一侧,北面焉极人率大军直逼盛京。彼时,清微山尊主卿岳站在了死守盛京的慕之徽与慕如羽一侧,阵法与战士相配合,术法与武力同协作,整整七天七夜,终将焉极大军赶出了昀庭。那一战,被称作“毗京之战”。
昀庭稍稍安定后,慕氏兄弟派人暗中调查过王族中发生的命案,发现与王族中人私自豢养的武士和巫蛊术师脱不了干系,施用邪术原本就不被容许,慕之徽索性将前者也给禁了。
昀庭初定,慕之徽雷霆手段,饶是各路财主胆儿再肥,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由此,如今这比武高台上的武士多是自由身,若赢一局,既可赢赌钱,又可得看官的赏金,而看台上的,也纯属看个乐。
如今的“销愁坊”的二楼原本比六七年前冷清了不少,可最近又变得热闹了起来。原来是一个身量颀长,体量匀称的男子连赢了八局。在这比武台上,连赢三四局的不算少,连赢五六局的偶尔可见,可连赢八局的,“销愁坊”开坊以来,只此一人。
再过一个时辰又是开擂的时候,一层已经站了不少人,或是几人一聚,或是一人独思,不过想的东西大致是一样的——赌连胜,还是,赌输?
这个问题已经不简单了,价值好几金呢,不少人摸着袖子里的赌资,正专心地犹豫着,可是架不住在暮春时节就飘满了汗臭的空气里夹杂着些许淡淡的花香,这是女子用的香粉味。这花香气越来越浓,惹得不少人搁置了犹豫这件大事,转头望大厅中的过道看去。原来什么颀长、匀称的形容,还只是评武师眼里,那位连胜者的形容。在姑娘眼里嘛,那就是英俊。
许多人都想不通,比武这事是怎么传到盛京女子的耳朵里,原本赌坊、武馆不都是男子的地盘吗。照这么下去,是不是都会开出专供女子享乐的青楼?打住打住,不敢想不敢想。可是昀庭律法里,确实没有不准女子前往赌坊、比武馆的规定,自然也没有……
那些看着女子们三两结伴,说说笑笑,陆续走上二楼比武场的人,眼里心里都迸射着一个词——“肤浅”!可是那位比武士自始自终脸上都戴着面具呢,这“肤浅”的以貌取人一说如何得来?
时间将近,看客陆陆续续坐定,这“销愁坊”的坊主忒会做生意,在三层中辟出了好几个视野绝佳的看台,专供女子使用,不过价格确实不低。
那神秘的连胜者站在了场中,如往常一样,面上戴着一个粗陋的木质面具,身上套了一身粗布短打。有细心的人发现,那粗制滥造的面具似乎是一个瑞兽的形象,可能制作者本来想把它雕刻得凶狠一些,可是用力过猛,反而让它显得怪异得可爱。还有那一身粗布短打,衣服倒是挺合身,可是露出的皮肤也太白了些吧,还有那一头梳得整整齐齐的黑发是怎么回事,想要假扮流浪盛京的武士也稍微走点心啊。再加上行走站坐皆有一种掩盖不掉的风度,分明是严格良好的家教培养出来的。还有,这人动手不见血,对战之中,并不以打伤对手为荣,这种卸人之力,有不致人死地的打法,实在深得盛京人的喜爱,毕竟残酷的战争才过去没有几年,许多人都不想再看到更多的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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