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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朝不许修仙 (流星海)


  酒仙从眼尾瞄他。
  “南疆紫花蒲。”
  酒仙豁然直起身来了。
  杨七拿了个乔,酒仙嫌这人十分烦,从脚底下摸出一摊子酒来,砸到桌面上。
  杨七撕了拆封闻着了香才把竹管从怀里拿出来。
  酒仙用一只深底碗把里面放的几只蜘蛛倒进去,几只蜘蛛一直都被憋得够呛,爬在碗底肉瘤一样不动弹。
  紫花蒲,南疆毒蜘蛛,所居之地多生遍地紫花,喜栖花瓣阴处,紫花花蜜诱虫,紫花蒲蛰伏于花瓣阴处,伺机捕食,性喜食肉,毒液有麻醉之效,少无事,多则于人畜有害。
  这是昨天从书铺带回来的书上写的,杨七看了一晚,只觉得毛骨悚然,另也觉得自己见识太浅。关于沈长流讲的故事,迷失的部落叫孛罗,翻译过来,就是蜘蛛巢的意思,大紫花是他们的图腾。如果不意外,他怀里银护腕的雕花,就是大紫花。
  “你怎么知道紫花蒲的?”酒仙问。
  “就那么知道的呗,我见多识广,特意给你抓几个来泡酒。”
  “屁,紫花蒲只活在南疆,你从哪弄来的?”
  杨七仰头灌下一杯,“啧……瞒不过你……尸体上抓的。”
  无辜听众伙计:泡死人啊……
  “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东西,我还以为都跟我一样不知道呢。”
  酒仙白他一眼,“知道这东西也是机缘巧合,这东西烤干了,研磨成粉,止血。”
  杨七想想这东西趴在尸体上吃肉的模样,再火上烤成焦粉撒在人身上,冷的打哆嗦,这就是说的从哪儿到哪儿去?
  “你们找到线索了?”
  “嗯,不算是有,大概知道杀手是哪路出来的了,结果这组织神秘,没出来过消息。”
  “哪儿?”
  杨七靠在柜台上喝得正美,随口回答:“徐家后山上啊。”
  酒仙又忍不住白他,“我说杀手是哪儿的?”
  杨七不着痕迹环顾一圈,谨慎了一点,没把孛罗这事儿全秃噜出去。“南疆的,就是大兖朝偏远山区。”
  酒仙:说了跟没说一样……
  正巧沈长流和陈碧一前一后出来,陈碧对杨七虚虚行礼,杨七以酒回礼。酒仙面前碗底的蜘蛛开始活动了,陈碧立马靠过去,沈长流因为之前看过便不在去凑热闹,持剑立在一边儿。
  杨七想摸出来怀里那本书给他,从怀里往外掏的时候又起了坏心眼,左手掏在怀里不动,冲沈长流挤眉弄眼。
  沈长流目无下尘,好久才看见杨七对他“暗送秋波”,皱着眉头看杨七,那模样是问你在叫我?
  杨七很合时宜的招了招右手,沈长流十分疑惑,但也走过去了。
  沈长流还没站好,杨七就一把把人揽过来了,背着柜台走了几步,左瞧瞧右看看,到了稍微背人的地方。沈长流愈发疑惑,杨七拦着他的肩膀,“贼眉鼠目”的打量四周一圈,从怀里摸出一个书本边来,“来来来……哥哥带你看样好东西~~~”
  沈长流无可避免的想到了一样东西,脸色蓦地就变了,耳朵尖红成一片,脸却煞白,猛然从杨七怀里挣出来。
  杨七知道会有反应,没想到反应这么大,又快要拔剑砍人了。沈长流右手紧紧攥住剑身,腮帮子绷的都要裂了,羞愤半晌,从牙缝里抠出一口话来,“不知羞耻!”
  杨七十分配合,卖力表演了一下惊吓异常和委屈巴巴,然后掏出那本破烂书来,小媳妇一般转头小碎步跑了……等会儿沈长流就知道他被耍了,他还想维持最后的体面,不麻溜跑他怕被沈长流打出来。
  杨七一口气跑出不留客,自己找旮旯笑够了又在结冰河面上溜了一圈,伙计来喊他才敢进去。
  进去直进了暖阁儿,那本破烂已经转到陈碧手里,沈长流已经面色如常。杨七和陈碧互通了消息,由于两个师弟已经十分劳累,便定了明天清晨再上山去看一趟,顺便把尸体弄回来。临出门时杨七一直躲着陈碧让沈长流送他出去,忙不迭自己滚蛋。
  那离柜台也不远的那张桌子上今早依旧坐着本地几个文人和司徒公子,杨七来时还在,离去时早走了。几个文人经常吟风弄月,又想结交江湖人又不舍得拉下自己的身份,好在有个同样爱讲酸词的阔绰司徒公子经常邀他们。不留客的伙计对这位傲气娇贵的司徒金主十分殷切,这位公子惯常几时来几时走都十分记在心上,今天收残酒的时候还纳闷了一下,怎么今儿走的如此之早。
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快点放我们出来!!!!憋不住了!!棺材板要踹翻了!!!!
流海君:不要急~不要急~下章就拉你们出来杀人放火……
反派:yeah!!!
流海君:(小声比比)出来两行字就这么高兴??这可是个恋爱文…


第26章 交情
  衡南派是个新派,起家不过几载有余,衡南派的掌门是个山野村夫,揍了当地豪绅的孙子,无奈之下纠集几个同样走投无路的穷光蛋跑到衡山以南扣了块牌匾挂在茅草亭子底下,算是立了个门派。
  衡山上原本是有个衡山派,且年代久远,十分之有历史底蕴,只是日渐衰落,最后一代掌门已经穷到卖牌匾的地步,三十两银子一块衡山派的牌匾,衡南派掌门穷且扣,所以最后只敢蹭蹭衡山的光,取了个名叫衡南派。
  衡南派掌门砍柴出身,身上有把子力气,一把阔背宽刀舞的虎虎生风,可是现在世道还算安稳,哪有这么多恶贼等他们为民除害,劫富济贫?衡南派本身又无资产,一门几十口张张嘴都得喂粮食,怎一个穷字了得?
  徐起澜当时传书至衡山派,衡山派无人便被衡南派捡去了,衡南派掌门眼瞅着米缸日渐浅薄,最后一拍大腿,就去北方撞撞运气,万一能扬名立万,衡南派就算在江湖上有了名头。当下收拾了所有家当,几十人便从衡山一路北上,路途遥远,几日颠簸之后便有人受不了偷偷溜了,最后灰头土脸赶来,衡南派掌门身边也就只余十几人了。
  然而江湖并非如此好混,衡南派在诸威仪赫赫的名门大派之中穷酸的像只误入鹤群灰头土脸的鹌鹑,别说扬名立万的机会,各大门派优秀子弟乌乌泱泱一片,哪儿得着他们的野鸡派。衡南派掌门这才明白原来麻雀到哪儿都是土家雀,难受之余也只得认命。不久之后又放下脸面去求了那位烨烨煌煌的司徒公子一笔银子,就地开了一家镖局,勉强维持温饱。
  说来也是奇缘,那日陈碧在台上恳切陈词,衡南派掌门傻不愣登冒出来振臂一呼,惹恼了一旁贵气高傲的司徒小公子,俩人短暂过了一招,算是打出来点缘分。又过了几日衡南派掌门自个儿一人跑去喝闷酒,从他们租住的黑巷子里往外走,看着路边有一个麻袋,里面看似塞着个人,衡南派掌门大惊,麻溜把人拉出来,这一拉可不得了,这不是那细皮嫩肉的司徒公子么?更要命的是这司徒公子全身上下被扒的一干二净,发饰都未放过,蓬头散发,只着一件中衣,十分狼狈。
  衡南派掌门顾不得其他,先给了司徒公子俩大嘴巴子,把人抡醒了。司徒公子被轮醒之后明白是遭了不入流的暗算,回过神来意识到衡南派掌门围观他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刻,当时就要羞愤的死去。衡南派掌门知道这小公子面子是不大好受,自知吐不出啥好话,自觉摸摸鼻子转过身去了。
  “那啥,你……我……我走?”衡南派掌门也是极不好意思,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对这位公子哥得是多大打击。
  司徒公子没出声,衡南派掌门只想麻溜去喝酒,听不吱声就想开溜,脚步微抬,刚要迈出去,就被吼住了。
  “站住!”
  衡南派掌门畏畏缩缩把往前伸的脚放回去,转了身,唯唯诺诺地问:“司徒公子还有撒子要说?”
  司徒公子气的抖得像个筛子,“衣服!”
  衡南派掌门这才反应过来,确实不能把人撂在这儿哈,这人没穿衣服咋能走出去?
  掌门实则个草包,平时还看不出来,一到被人训,那股怂傻样子便暴露无遗了,十分找不着北。所以掌门懵懂的问:“哦哦哦,那咋办?”
  司徒公子已然气傻,一半是气自己颜面无存,一半是气衡南掌门傻,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愚笨之人!!!
  衡南掌门笨笨地试探着问,“那……我给你找件衣服来?”
  司徒公子面色稍霁,衡南掌门长呼一口气,立马转头往回奔,准备给人拿件衣服来。
  刚走出去半步,又被吼住了,“回来!”
  衡南掌门傻了,又怎么了这是?
  司徒公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带我去!”
  衡南掌门点头如捣蒜,立马停下来等他。
  司徒公子包着麻袋站起身来,衡南掌门看他站直了,“哦,跟我走就行,不远。”
  走出去三五步,旁边却没动静,人呢?回头看只见司徒公子已在原地气的翻白眼。
  掌门疑惑,“你为撒子不走?”
  司徒公子已无力愤怒,“你让我怎么走?”
  “两条腿走……”
  俩人原地僵持不下,巷口突然一阵热闹,衡南掌门额眼睁睁看着司徒公子倏地一下把自己主动埋进了麻袋,一下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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